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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與歌 天下無病 4274 字 3個月前

小姐的弟弟?那不就是毒%e8%88%8c男林衡逸?!他來乾什麼?想了想林立夏得出了結論,還能乾嗎,奚落她唄,看看那較貴的林大小姐現在被折磨成了什麼樣子,以滿足他變態的心理。

林立夏搖頭晃腦的朝廚房的方向邁開了步子,如靜見狀奇怪的看著她說道,“若靜,大廳是往這邊走的啊,你去那邊乾嗎?”

“我還有重要的事情呢,你讓他先等著吧。”林立夏無所謂的說道。

聽她這麼說如靜隻好轉過身自己去了大廳。

清心庵見客的大廳內,一名藍衣華貴的少年正坐著喝茶,見到如靜進來連忙起身向她笑了笑。

如靜也是有禮的向他點了點頭再開了口,“公子,若靜現在有要事在身所以不便過來,還請公子稍等片刻。”

藍衣少年林衡逸聽了如靜的話後也隻是微微一愣就恢複了正常,“沒事,那我就等一會兒吧。”

“那貧尼先下去了。”如靜說完就退了下去。

出了門以後如靜奇怪的想了下兩人的的反應,這俊美的小公子真的是若靜的弟弟麼?

如靜想起若靜是半個月前的時候來的庵裡,那時候她聽有些人議論著說她是什麼京城第一富商的女兒,長的一副狐媚樣子而且脾氣壞的不得了,庵裡的人沒有願意去接觸她的。

如靜本來和若靜也是不熟的。如靜小的時候被自己的父母遺棄,是清心庵裡的師太收養了她,她生性膽小不喜歡與人接觸,所以在庵裡一直都沒有交心的朋友。

那天如靜本來是要去打水的,來到井邊的時候發現若靜也在那裡。她淡淡的對若靜笑了一笑,若靜愣了一愣,然後就回了一個更大的笑容。如靜本來想提醒她小心井邊的青苔的,可話還沒說出口呢,若靜就已經一腳踩了上去並且以極快的速度摔倒了。水桶被打翻,若靜整個人被淋得濕透透的,可還是呆呆的保持著姿勢不動。

如靜以為若靜嚇傻了連忙上去伸出了手扶她,嘴裡問著有沒有摔到哪裡之類的話,哪知若靜隻是極開懷的笑出了聲,笑的如靜一臉莫名其妙。

後來兩個人談話的次數漸漸多了,如靜發現若靜並不像彆人口中說的那樣。長相妖媚不不代表她人性子扭捏,有的時候若靜甚至可以用粗魯來形容。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是開開心心的,如靜想這就是朋友了吧。

其實如靜不知道那天她對林立夏伸出的手有多麼重大的意義。那時候的林立夏是迷惘的,沒有預兆的穿越,一頭霧水的被卷入家庭糾紛,然後就被扔到了這個荒涼的山中祠堂裡。

庵裡的尼姑對她視而不見,好像是什麼病毒一樣的避著她。林立夏覺得自己被孤立了,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她甚至連個遊客都算不上,因為沒有人願意接納她。

如靜對林立夏笑的時候林立夏想到了自己在現代的朋友,沒有冷漠沒有躲避,那個長相清秀的小尼姑就這麼對她笑了笑,可那一笑,卻讓林立夏的心滿滿的都是暖意。

於是,林立夏交到了自己在這個時空裡的第一個朋友。

廳中的林衡逸拿著茶盞,看著茶水中自己的倒影微微失了神。

林遠山,他的父%e4%ba%b2病倒了,而且病的很嚴重。常年的勞累與那天與林衡逸的爭吵讓他一下子就病了,還不到四十歲的他身體竟然已經破損的如五十幾歲的老人。

林衡逸看著床上那蒼白的臉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感覺。

高興,憤怒,又或是沮喪?他不是一直都恨他的麼,那個對著杜家母女笑的溫和慈祥的男人,那個對娘%e4%ba%b2和自己還有妹妹置之不理的男人。

他算是什麼父%e4%ba%b2呢?

林衡逸自嘲的笑了笑,來這趟就當是完成他死前的願望好了。

當林衡逸手中的茶水不知換過了幾次,當他終於受不了的從椅子上起了身的時候,林立夏姍姍來遲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站在門口的林立夏剛好沐浴在陽光之中,金色的光灑在她灰色的袍子上,淡淡的浮現了一層光暈,顯得她整個人寧靜而又平和。

這是他認識的那個她麼?林衡逸看著林立夏有些恍然的想著,隻是半個月不見,那個驕縱虛榮的女人為什麼給人感覺變了那麼多曾經譏諷勾起的嘴角此刻隻是少許弧度的向上彎起,眼神也隻是淡然的看著他。

“衡逸,有什麼事情麼。”林立夏的語氣冷然中帶著明顯的疏離,這是她深思熟慮以後才決定的。據她所知林大小姐是一個脾氣不好又蠻橫的人,而她的脾氣則和林大小姐完全不一樣。一個人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徹底的改變性格的,尤其是麵對極其熟悉林大小姐的林家人,所以她不得不以冷淡來遮掩她的不對勁,以後再慢慢的扭轉過來。林大小姐在被人發現她和弟弟的奸情以後終於開始改變,這個說法應該還過的去吧?

林衡逸眼中劃過一絲不屑,這麼令人厭惡的語氣啊,果然她還是她。“姐姐的手怎麼變的這麼粗糙了呢,要知道你可是最寶貝這雙手的。”

狀似心疼的牽過她的手,林衡逸語帶諷刺的說道。

林立夏這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原本柔嫩的手心現在已經薄薄得起了一層繭,今天要不是他說起她還真沒注意到。從林衡逸手中抽回了手,林立夏還是淡淡的說道,“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姐姐為什麼這麼冷淡呢,要知道在床上那個的時候你可是很熱情的。”林衡逸曖昧的看著她說道。

林立夏還是麵不改色的看著他不說話,對於林衡逸的挑釁她基本上是沒什麼感覺的。充其量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而她已經是二十四歲的大人了。呃,雖然在古代十六歲已經很成熟了。

“哼。”林衡逸被她看的惱怒了起來,“你憑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大掌捏住了她的手腕,林衡逸突然臉色一變笑了出來,“不過今天我很開心,就不和你計較了。”惡意的靠近她,他在她耳邊說道,“你%e4%ba%b2愛的爹爹的就要死了呢。”

林大小姐的爹爹?那不就是林老爺?林立夏皺起了眉頭,那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快死了?

林立夏抬頭看向林衡逸的時候呆了。

林少爺是在笑麼?薄%e5%94%87勾起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年輕的麵容上笑意彌漫,誰都看的出他在笑。

可是他眼中藏著的痛楚又是什麼?

心底歎了口氣,林立夏輕輕的問道,“是病了麼?”

“對,病了,病入膏肓。就算是這樣都嚷著要見你一麵,你看你爹多好啊。”林衡逸笑的更加開心,可手掌卻不自覺加重了力道。

林立夏“哦”了一聲,“那我回去收拾下行李,你先放手吧。”

林衡逸這才鬆開了手,眼角卻瞥到了林立夏潔白的手腕已經紅了一圈。而林立夏隻是由著袖子遮住了手,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林衡逸這才回到廳裡坐了下來。

轉過身的林立夏立刻揉起了自己的手腕,天,這林少爺的力氣還真不小啊。

林立夏想到他的那個笑容。林遠山快死了,林衡逸真的開心麼。開心的話為什麼不見他眼底有笑意,開心的話為什麼說到他的病的時候還是渾身緊繃?

無奈的笑了笑,林立夏有些黯然的想道,十六歲,終究還是個孩子啊。費勁心思去恨一個人,可卻不知道,恨的入骨卻是愛的錐心。抬頭看著天空,林立夏眼中微微閃著淚光,父母,對於自己來說是多麼奢侈的稱呼。

“若靜。”

林立夏連忙眨去了淚光朝出聲的人看去,“原來是如靜啊,怎麼啦?”

“你弟弟找你有什麼事麼?”如靜看著林立夏問。

“沒有啊,隻是我要回林府一趟。”林立夏此時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傷感。人生並不隻是生存與死亡,更多的是要去麵對大大小小的困難。而屬於她的考驗,現在才正是開始。

如靜聽了有些不舍,若靜可是她在庵中唯一一個朋友呢。“那你還回來嗎?”

“估計是不會了啊,不過我相信我們肯定會再見麵的。”林立夏歪著頭對如靜燦爛一笑。

如靜微愣,隨即也是開心的笑了起來,“恩,一定會再見麵的。”

清心庵的小道上,兩個少女麵對麵站著,微風吹過揚起兩人的衣角,氣氛恬靜而和諧。#思#兔#網#

繁茂的樹木間,縷縷陽光透過枝葉照射在了地上,山中的小道上一輛樸素的馬車正疾馳著。

林立夏在馬車裡被顛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反觀對麵的林衡逸,還是坐的穩穩的。心裡是那個赤果果的嫉妒啊,為什麼啊,兩個人明明都坐在馬車裡,一個被顛的跟羊癲瘋發作似的,一個卻坐的卻穩如泰山?

林衡逸看了看對麵臉色發青的林立夏心裡笑了笑,臉上卻露出了一副擔心的神情,開口對她說道,“姐姐你是不舒服麼?”

林立夏想可不是麼,哪有人把馬車當轎車開的啊,以為真能時速180?再說了,這不是水泥地,這是山路,山路啊!

“沒有。”才怪。林立夏心中加了兩個字,嘴上連話都不敢多說,就怕說多了聲調都是波浪線。

林衡逸聽了也不再說話,隻是掀開了簾子看起了窗外的風景。

好不容易到了比較平緩的路上,林立夏終於鬆了口氣。看了看馬車的裝飾,還真是樸素的很啊,這林府不是京城第一府麼,怎麼馬車這麼簡陋?再看了看對麵異常沉默的林衡逸,林立夏閉上了眼睛靠在了車壁上,心底想著到了林府以後該怎麼辦,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等林立夏睜開眼睛的時候馬車剛好停了下來,車夫在外麵低聲說了一句,“少爺小姐,已經到了。”

林衡逸起身先下了車,林立夏掀開簾子小心的走了下來,抬頭看著眼前富麗堂皇的門邸,林立夏深吸了口氣,堅定的邁開了步子。

林府,我來了。

七、是非多多

環視著隻見過一次的房間,林立夏苦笑了下坐到了床沿上,還是回到了這裡了啊。

“小姐,你回來了啊。”麥穗笑眯眯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林立夏對其他人看了一眼說道,“你們都下去吧,麥穗服侍我就可以了。”

丫鬟們聽話的退了出去,臨走前還帶上了門。

林立夏對麥穗招了招,“麥穗,過來。”

麥穗趕緊走到了林立夏麵前,對她可愛的笑了笑。林立夏見了不禁心情舒緩了下,想了想開口問她,“麥穗,這半個月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爹怎麼會突然就病倒了呢?”

“小姐你不知道,老爺那天從廳裡出來以後怒氣大的不得了,連二夫人勸也沒用。第二天的時候老爺就病了,大夫來看了說老爺是常年積鬱在心,再加上這次急火攻心,所以才會那麼嚴重。”麥穗對著林立夏說道。

“那大夫開的藥都沒用麼?”林遠山也才四十不到的年齡,身體怎麼會那麼容易就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