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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

皇姐%e5%94%87邊笑意消失,滿是苦澀,“七哥?不,阿藍,他不是七哥。七哥早就死了,他是雲澤質子蘇祁。”

“七哥死了?”我驚訝的大叫,引的%e8%83%b8口一陣疼痛。我在心底悲催的抹了把眼淚,天,我表演的太過頭了。我稍稍喘口氣又問:“皇姐怎麼會知道七哥死了?”

皇姐眉眼間都是哀傷,“表哥已經調查清楚了,當年西宮著火是雲澤皇後派人做的,雲澤質子那時候被人掉包帶到了二舅舅的府裡,被燒死的隻是一個乞丐,而真正的侄子則被七哥的娘%e4%ba%b2所藏。”

“我們隻知道七哥的娘是二舅舅的小妾,卻不知她是雲澤人,而且還是雲澤宮裡伺候過蘇祁娘%e4%ba%b2的宮女。她和二舅舅相遇後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安心的當著舅舅的小妾。可當蘇祁出事之後她便第一時間將蘇祁藏到了自己府中,以求逃過雲澤皇後的追殺。”

說到這裡皇姐的眼裡有淚光閃現,“七哥,七哥就在那個時候得了病,而且沒過多久就去了。姨娘傷心之餘又想到和七哥同歲的蘇祁,乾脆將計就計將蘇祁當成七哥來養,一方可以逃過雲澤皇後的眼線,一方又可以不讓舅舅承受失子之痛。”

皇姐的眼淚顆顆滴落,晶瑩剔透的如水晶,“七哥,七哥早就不在了,可我卻一點都不知道!”

“皇姐。”我抬起稍稍有些力氣了的右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這不是你的錯,我們都不知道七哥已經不在了”

皇姐一邊哭一邊搖頭,“不是的,阿藍,不是的。”

我繼續安慰,“皇姐,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皇姐哭的更悲哀,“我一直以為蘇祁便是七哥,那個疼我的七哥,那個老是帶著我玩兒的七哥,可我錯了,他不在了,我一直愛著戀著的人不是七哥,我,我,阿藍,我想七哥,嗚嗚,我愛的明明是七哥啊!”

我囧了......

敢情皇姐的意思是她最傷心的不是七哥已經不在了,而是她發現自己愛上了假宇文修,也就是蘇祁?

我的心情無比糾結,那個什麼的,這下我該怎麼安慰她?一個是雲澤皇子,一個是雲彌公主,兩國又剛好鬨翻……

“咳咳。”我輕咳兩聲,“皇姐,一切都有轉機的,你先彆太難過了。”

“阿藍,他設計刺殺父皇,他想奪雲彌。”皇姐的聲音虛弱,帶著淚水的容顏我見猶憐,“我們是不可能的。”

我歎了聲氣說道:“皇姐,七哥,哦不,是蘇祁。就像你是雲彌公主一般,他身為雲澤皇子自然是有自己的責任。他做的並不就是他想的,他……也有自己的難處。”

我想起那天異常低落的宇文修,呃,是蘇祁。想起他對我說的“選擇論”……是的,他又何嘗想這樣?一切都隻是命運的玩笑罷了,在命運的麵前,我們顯得那麼渺小。

皇姐稍稍止住了眼淚,苦笑道:“我又何嘗不知道,可是阿藍,你懂愛一個人的滋味嗎,愛的太深,那種感覺……太疼。”

愛一個人的滋味?

不懂?

我有些失神的想著:不,我懂那種滋味,隻是現在幾乎已經忘了。

我朝皇姐淡淡一笑,“可是皇姐,誰都沒有規定我們這一輩子隻能愛一個人,而且是給不起我們幸福的人。”

因為誰都無法保證下一秒你愛的人會不會%e4%ba%b2手打破你的心臟,轉身利落走人。

我們最愛的,終究隻能是自己。

皇姐愣了愣,繼而垂下眼睛,“是啊,誰說的,誰說隻能愛一個人……”她抬起眼睛時淚蓄滿眶,淒美的笑道:“終究會忘記的,對嗎?”

她的淚打到我的手背上有些濕熱,我沉穩的點點頭,“是的。”

時間可以抹去一切,包括最熱烈的愛與最深切的恨,隻差長短。

皇姐走後我靠在床上發愣了許久,直到門被人大笑著推開才回過神。來人一身風塵仆仆的盔甲,身材挺拔威武,粗狂英俊的麵容絲毫不見老態,“藍丫頭,身子好些了沒?”

我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大舅舅?”

男子哈哈大笑,放下手中的頭盔走到了床邊道:“我聽睿小子說你可是立了大功,而且陰差陽錯治好了腦子,哈哈哈,真是好事啊好事!”

我在心裡汗了汗,宇文睿好樣兒的,借口和我想的差不多。我朝宇文毅甜甜一笑,“大舅舅,你終於回來了,我好幾年沒看到你了呢。”

“可不是嘛。”宇文毅伸手捏了我的臉一把,動作毫不知收斂的捏的我生疼,“原本是早幾天就到了,這不是配合睿小子的計劃又去打仗了麼。藍丫頭,我瞧你這氣血不行,待會兒叫太醫多給你燉些補的,可彆叫這小身子更瘦了。”

我的臉有些發熱,估計已經被掐的發紅了,我道:“大舅舅,你來的事情表哥知道了嗎?”

宇文毅道:“還沒呢,這不聽說你受傷了就直接上你這裡了嗎,還以為能碰上睿小子呢。”

宇文毅沒有第一時間去看父皇……唉,終究是有了隔閡。我道:“表哥出去了。”

宇文毅道:“不急不急。對了,藍丫頭,給你介紹個人。”他往門外喊道:“妙丫頭,來見見我們家藍丫頭。”

妙丫頭?我饒有趣味的眯了眯眼睛,莫非就是靈芝那個英名遠揚的二妹妹靈妙兒?

宇文毅話落下後門外就進來了一個穿著銀色盔甲的女子。我在心底暗暗叫好,瞧她眉細卻不見柔弱,五官妍麗卻沒有嬌氣,眸中暗藏傲氣,身材高挑卻不見粗獷,實乃難得一見的英姿佳人。

女子淺笑卻不帶阿諛的對我道:“靈妙兒見過五公主。”

我回以一笑,“不必多禮。”

宇文毅走到桌邊笑道:“妙兒和仙兒都是靈芝的妹妹,隻是靈芝被安排在睿小子身邊,妙兒和仙兒都跟著我在外麵,這次難得回來,剛好可以叫你們見見。”他對靈妙兒道:“怎麼樣,我家藍丫頭長的可水靈?”

靈妙兒點頭,語氣熟稔的對宇文毅道:“毅叔叔,你這話在我耳邊都知道重複了多少遍了。”她笑著看我,“毅叔叔總說公主小時候燒了他胡子的事情,妙兒對公主是久仰啊。”

我當然知道他久仰什麼,想當年宇文毅也是一臉絡腮胡,而且是寶貝的不行,就連宇文睿都不給碰。後來冬天時我和宇文睿一起玩爆竹,一不小心將火引子往他胡子上扔了過去,接著他的寶貝胡子就被燒的一塌糊塗。他當時也是氣極,提了我的衣領就要將我扔出去。可當我麵無表情並且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了許久之後,宇文毅放下了我並且哈哈大笑,直說我是個有趣的孩子。

唉,往事莫提啊。

宇文毅轉頭對我道:“藍丫頭,妙兒可是個好本事的姑娘。這幾年帶兵殺敵少不了她,且這次邊境殺敵的計謀也是她和睿小子一起定的,可真是妙極啊!”

我露出讚歎的神情,“妙姐姐好厲害。”

靈妙兒爽朗一笑,“公主彆聽毅叔叔亂說,這次計謀多虧了公子設想周全,我隻是奉命行事而已。”

“瞧瞧瞧瞧,妙丫頭就是謙虛。”宇文毅搖搖頭道:“你要是沒這個本事怎麼能和睿小子齊稱軍中男女諸葛?”

靈妙兒不見扭捏,落落大方的道:“那都是他們謬讚,我又怎麼能和公子相提並論。”

我看著靈妙兒想她果然是比那個靈仙兒強的太多,莫怪軍中士兵肯服一個女子,就她這毫不扭捏的姿態,恐怕比大多數的男人都要利索。

宇文毅突然神情正經的道:“這麼好的姑娘,就不知道我家睿小子有沒有福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話正到緊要關頭,門口宇文睿卻突然出現,手裡端著個托盤打斷了宇文毅的話,“爹,你回來了?”

宇文毅看到宇文睿後也不管自己剛才在說些什麼,起身走到宇文睿身邊大力的拍下去,“小子,還記得你爹啊!”

宇文睿被拍的麵不改色,淡淡道:“力道比上次輕了點,爹老了?”

宇文毅又是一陣大笑,“果然是睿小子,損人功夫一點不落啊。來來來,你瞧瞧我這次帶了誰回來?”

宇文睿看向一旁的靈妙兒,淡笑道:“靈妙兒。”

靈妙兒勾%e5%94%87一笑,眼底多了幾分女子的喜悅,“公子。”

宇文睿卻是沒什麼心思分析她的喜悅,端著藥碗走到我身邊清冷的道:“還不起來喝藥?”

我覺得自己有些悲催,為毛他一對上我調子就冷了幾分?

我靠在軟枕上伸手準備接過藥碗,卻隻見宇文睿往一邊閃了閃,接著眯了眯細長的眸子問道:“你能端的住碗?”

話語落下後宇文毅和靈妙兒都愣了愣,當然,也包括我。

我看著一臉認真的宇文睿,那個,他的意思是……?

三八章

宇文睿一臉淡然,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帶給其他人的遐想。我想了想,覺得我還是不能像他這樣不識時務,於是道:“表哥,很燙,先涼涼。”

宇文睿倒是沒堅持,將藥碗放到桌子上後對著宇文毅道:“爹可去看過皇上?”

宇文毅皺起濃眉道:“在宮門口遇上了李喬那老東西,他說皇上正在給太醫治療中,外人不得打擾。睿小子,皇上這次受的傷很重嗎?”

宇文睿替宇文毅倒了杯茶,接著又替自己滿了一杯,“短箭刺中的位置倒不是要害,要命的是箭上帶的毒。薛神醫說這毒是苗族流傳的一種十分神秘的毒,如果能及時配出解藥給皇上服下自然是無礙,可現在解藥還沒有配出,隻能用藥物先延遲皇上身上的毒性。現在就看皇上能不能熬到那個時候了。”

宇文睿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極淡,不像我所見過的那些大臣們總是在父皇受傷的時候憂心重重或者滿麵愁容。父皇受傷的事情好像對他毫無影響,又或者這人已經習慣了將所有的心思都藏在那張波瀾不驚的俊臉下,叫人無從得知。

宇文毅聞言歎了聲氣,“現在皇上昏迷不醒,朝中眾臣恐怕多有動蕩,睿兒你要多加注意。”

宇文睿輕啜茶水,細長的眸子半斂,緩緩道:“我定當儘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