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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天立地都是好男兒,今日一見,果然是……名‘負’其實。”

那人放下了高抬著的手臂,“我雲戰人名聲傳天下,又何須你來拍馬%e5%b1%81!”

宇文睿眸子微微閃動,薄%e5%94%87勾起的弧度更深,“故人說雲戰人目不識丁,果然正確。”

那人微瞪眼睛,像是訝異他突然出口的惡語,“什麼?”

宇文睿輕笑一聲,臉上依舊溫文如玉,卻莫名的叫人感到一陣冰冷,“此‘負’非彼‘副’,不過我看即使是我同你解釋你也是不懂的,對牛彈琴也不過就是這麼個意思。我雲彌人從不輕視莽夫,公子大可放心。”

那人總算是聽出他在嘲諷自己,當下怒紅了臉,“你竟然敢說我是莽夫!”

宇文睿如同一潭湖水,清冷而波瀾不驚,“公子承認自己就是這莽夫也算是種敢作敢當的氣魄,我甚是佩服,雲戰人果然直爽。”

“你”那人被他平靜的表情和尖銳的諷刺氣的說不出話,又抬起手臂準備用鞭子解決,隻是這時卻有一道醇厚的聲音傳來。

“加索,停。”如陳酒般醇厚的聲音隻說了三個字,卻立刻製止了名叫加索那人的動作。加索依言停下了動作,便又聽到那人說道:“回來。”

加索似乎很聽那人的話,即使再不平也隻能恨恨的瞪了宇文睿一眼,轉身憤怒走人。

我瞧他連自己的馬也不管,直直的走向一輛不知何時停在路邊的馬車,躍上車前就和另一人駕馬離去。我打量了一下那馬車,隻是極其普通的四輪馬車,我皺了皺眉,總覺得有些怪異的感覺。是因為剛才宇文睿說他是雲戰人?還是因為剛才那道極有魄力的醇厚男聲?

“阿藍阿藍阿藍!”瑩露興奮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她使勁的扯著我的袖子說道:“你看你看,柳如絮柳如絮,柳如絮和那男的!”

我拉回深思往事發地點看去,隻見宇文睿低頭朝柳如絮淡淡一笑,“姑娘可能起身?”

柳如絮卻隻是直直的看著他,冷傲的臉上是罕見的恍神。

我饒有趣味的看著這對俊男美女。

……恩?這是什麼情況?

十四章

聽瑩露興奮的聲音就知道她又以為“奸情無處不在”了,也對,在這麼一出經典的英雄救美後,女主角仰頭目不轉睛的看著男主角,神色恍惚卻異常專注,再加上那男主角又是個萬裡難挑一的俊美公子和高手,給誰看到誰都會以為她春心蕩漾蕩漾。

可柳如絮她卻不是那種經典的女主,即使我離她這麼遠我也可以感覺到她的臉上突然彌漫起一種有彆於冷漠的情緒,她總是泛著冷光的眸子裡閃動著些許濃厚的懷念和迷茫,緊抿的%e5%94%87瓣蒼白無力。我想我是知道那種情緒的,它叫做……悲傷。

每個人的記憶裡都埋藏著傷口,深的,淺的,愈合的,腐爛的。我們對它們無能為力,不能忘卻也無法坦然接受。

這就是我們,也許有的時候,我們是一樣的。

對於柳如絮的異常反應宇文睿仍是麵不改色,他清雋的臉上依舊是溫和疏離的笑容,修長的身子立如竹,這樣養眼的場景甚至掩蓋了他根本沒有伸手去扶柳如絮的事實。

我暗自唾棄,多日不見他果然沒變。他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喜歡裝模作樣,溜的人團團轉的宇文睿,當然,也會是那個幼稚無聊小心眼外加腹黑的宇文睿。我突然壞心眼的起了一個想法,總有一天我會養一隻雪白美麗的小狐狸,在它的脖子上掛一根白銀打造的長鏈,然後在天氣好的日子裡,我會牽著它出去……溜狐。

生活的殘缺果然在幻想中得到了圓滿。

我眨眨眼睛,繼續關注起那邊的狀況。原本僵持著的場麵被那書生男子打破,他步履急促不穩的來到柳如絮的身邊,朝她伸出手,聲音顫唞的問道:“孟、孟小姐,你沒事吧?”

柳如絮這才回過神,身子微不可見的顫動了下。她的臉上重新換上冷漠,忽視了他的手淡淡的說道:“勞管公子費心,我並無大礙。”她起身對上宇文睿,有禮卻不顯熱絡的道:“多謝這位公子剛才出手相救,如絮感激不儘。”

我琢磨著這柳如絮有一手啊,上一秒失魂落魄,下一秒就整的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不過她至少告訴宇文睿自己的名字了不是。還有,剛才那男子叫柳如絮“孟小姐”?

宇文睿微微頷首,聲音清冷的道:“姑娘不必多禮。”

“都是假斯文。”瑩露嘟噥了一句,“走吧走吧,真是的,耽擱了我不少時間。”

我心裡覺得瑩露真是直爽的可愛,說的話可謂是一針見血。我朝她點點頭,“好。”

轉身的時候我有些失笑,宇文睿他費心思布置了要找我,可當我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時候他卻沒有發現,由此可知那些所謂的“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找到了你“,實屬玩笑。

我和瑩露到裴玉閣的時候正逢一個發福的中年男子拿著一個盒子出來,瞧他麵色紅潤笑容滿麵,估計是遇上了什麼好事情。

瑩露見到他就笑笑叫道:“崔掌櫃。”

崔掌櫃樂嗬嗬的走近她道:“孟小姐來的真是巧,你那天送來的玉佩剛好補成,小姐這玉果然是難得的珍品,我托人在外省找了不少地方才找到一小塊,幸好玉的裂縫不大,不然再叫我找可就無能為力了。”

瑩露疑惑的看看崔掌櫃道:“崔掌櫃,你說的是什麼玉佩?”

崔掌櫃卻一手將盒子打開並塞到瑩露的手裡,“小姐就彆逗我了,還是趕緊看看這玉佩補的可滿意,這可花了我不少心思,小姐下次千萬要小心了。”

瑩露莫名其妙的轉頭看我,“阿藍?”

我走上前仔細打量起那玉佩,隻見它用金色穗繩結辮,約莫碗底大小,通身湖綠色,玉內不規則的分布著雲狀花紋。玉身被鏤空成一隻凰,做工極其細膩精巧,那凰更是栩栩如生欲飛騰,這玉佩不論從哪一點看都不是尋常之物。我眯了眯眼,這玉佩有些眼熟,我肯定在哪裡見過,可是,到底是在哪裡?

“崔掌櫃,這玉佩不是我的。”瑩露看完玉佩對他搖搖頭說道。

崔管事看瑩露神情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當下困惑道:“怎麼會?管事的明明記著是城東孟家小姐的啊?”

我半垂了眼瞼,我想,我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這時有幾人進了門,還沒走近便聽到有人驚呼了一聲,“啊,小姐,那是你的玉佩!”

我看向來人,心想曹操的速度真是越來越快了,以前是說他他就到,現在則是想他他就到了。來人正是方才見過的柳如絮三人。柳如絮此刻麵色有些怒氣,緊緊的盯著瑩露手中的盒子。她突然冷冷的看了眼身旁的青年男子,質問之意不言而喻。

那青年男子麵色一紅,大步走到了崔掌櫃的身邊,“崔管事,這玉是孟家小姐的,你怎麼給了這位不知打哪裡來的姑娘?”他話說得有些急促,更顯出了他的不悅和質問。

崔管事麵色一沉,“你再說一遍?”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青年男子鐵青著臉道:“這玉是孟小姐的。”他伸手指了指柳如絮,又氣憤的看了看瑩露繼續說道:“我不知這位姑娘為何要來冒領玉佩,可拿了彆人的東西姑娘不覺得羞恥嗎?”

崔掌櫃已經是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而他還在深明大義的譴責,“古人有雲:據為己者非己物。姑娘莫非連為人的道理都不懂?”

我看到瑩露的臉一下子漲紅,接著拿著盒子的雙手微微顫唞了起來。

“我沒想到竟有人來裴玉閣坑蒙撞騙,姑娘想必也不是第一次了,難道連羞恥二字都不知道怎麼寫?”青年男子越說越興奮,話語也越來越尖酸,“我沒想到盛世之下竟還會有姑娘這種人,看姑娘長的也不差,卻為何偏要做這種事情?”

瑩露無意識的咬住了自己的下%e5%94%87,眼中有的是憤怒和被陌生人誤會的委屈。

“夠了!”崔掌櫃的大喝一聲,“你可知你在和誰說話!”

青年男子冷哼一聲,“掌櫃,我不會因為她是個姑娘家就對她留情,這樣的人出去簡直是丟我們雲彌的”

啪。

一聲過後,一切沉寂。

崔掌櫃吃驚的睜大眼睛,柳如絮和三兒也是呆呆的,瑩露則是連生氣都給忘了。還有就是那個多嘴無德的青年男子,他正捂著半邊臉呆滯的看著我,似乎沒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

我朝他沒有溫度的笑笑,伸出自己剛才打他的右手說道:“我娘說,畜生白日裡不該上街,如果白日裡給我碰上了,就不用客氣的打過去。”

青年男子的怒氣在下一秒就湧上,可我照舊用平板的聲音打斷了他,“我娘還說,畜生之所以是畜生,是因為不會說人話,要我對這種畜生不用留情,因為指不定一禮讓它就得寸進尺忘了它是什麼本分。”

我退後一步,用非常疑惑的聲音問瑩露,“小姐,原來少爺還有一個妹妹啊,孟家除了你還有位小姐,就不知是你的姐姐還是妹妹?”

瑩露聞言臉上表情變的平淡,緩緩說道:“我是不知道哥哥什麼時候又多了個妹妹,還充著我到處去招,搖,撞,騙。”她漫不經心的掃了某兩個人一眼又看向了那個青年男子,她走近他,接著甜甜一笑,“這位公子剛才說的可真是動聽,但請恕我沒聽懂,阿藍說的對,畜生不會說人話,我自然也聽不懂畜生說的話。”她又提步走向柳如絮,將手中的盒子遞給了她。

柳如絮接過後緊緊拿住了盒子,瞧她那麼仔細的檢查著玉佩,可見她有多重視這個東西。

這時崔掌櫃的聲音響了起來,“管越,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

那青年男子這下子才恍然大悟,閃閃躲躲的開口道:“我,我那日見孟少爺帶著孟小姐,不,是這位小姐來,孟少爺聲稱這是‘舍妹’,我便以為她就是孟家小姐,所以在賬本上寫的是孟家小姐,哪知,哪知,我,掌櫃的,我真是不知道。”

“不知道?!”崔掌櫃怒氣衝衝,“你可知這位姑娘才是孟少爺的%e4%ba%b2妹子孟小姐,那位則是孟家表小姐!莫非你沒帶腦子出門!”

“崔掌櫃的,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