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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越少年 水未央 4310 字 3個月前

吧,柳?而且,真田並沒有影響平時的訓練和任何比賽。”輕輕淡淡地說著,不過這種語氣似乎更加勾挑起了人們的好奇心。

好奇的丸井第一個忍不住了,張著大眼,“但是很好奇啊。”

仁王玩著自己的小辮子,笑容很狡詐,一隻胳膊搭在旁邊的柳生肩上,表情就像是誘拐小紅帽的狼外婆,“丸井想跟上去看看嗎?”

丸井轉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雖然眼睛裡麵很渴望,但是張了張嘴,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因為他想到了真田懲罰他們時候陰沉沉的臉,忍不住心裡打了個寒顫,很恐怖的。雖然很好奇,但是生命更重要啊。

看到紅發的少年不上當,仁王一臉惋惜的表情,明顯到有些欠扁。

小海帶無聊地用手指卷著頭發,看著自家副部長的背影越來越遠,馬上就要看不到了,忍不住插了一句嘴,“真田前輩要走遠了。”

聽見這句話,其他人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望向了幸村。

幸村溫柔地笑著,看著眾人“期待”的目光,忍不住輕輕歎息,“好吧,不過中途誰要發生了‘意外’,回來後的訓練量翻倍!”

“YE——!”

眾人一聲歡呼,順著真田走遠的方向追趕了過去,隻見一路塵土滾滾,原地隻剩下了幸村和柳,兩個人驚愕地看著塵土滾動的方向,額頭上青筋跳動。

幸村笑地愈發的溫柔,好,很好,……

看見幸村的這個笑容,柳忍不住從他身邊退開了三步的距離,腦袋後麵滴下好大一滴冷汗,幸村好像生氣了啊,而且這次似乎還氣得不輕。

阿門,保佑那些無辜的羔羊吧。

“啊,好痛——”

寂靜的夜色中傳來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驚飛林間飛鳥無數。

丸井慘兮兮地蹲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腳,眼中含著淚花。

小海帶在一邊扶著他,“丸井前輩,沒有事吧?”

柳看著周圍的環境,抬起頭再看山頂那一幢亮著燈光的彆墅,在這樣黑暗,又有人受了傷的夜裡,對他們是種惡魔的誘惑。

原本他們跟著真田一路走來,身體力行才知道原來自家的副部長的體力這麼好,他們已經氣喘籲籲,滿頭大汗了,副部長大人還是一幅餘力未儘的模樣,不緊不慢地走著。天色暗下來的時候,他們才走到山腳下,半路上跟丟了自家的副部長,然後丸井葳了腳。

柳回頭看了看幸村,幸村也正看著那幢亮著燈光的彆墅,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歎了口氣,隻有這一個選擇了啊。他們還真是狼狽啊,跟蹤人跟蹤到了這種地步,簡直是他們一生的恥辱!

彆墅的周圍是不高的鐵柵欄,幸虧,門還沒有鎖。

走到門前,幸村整理了一下衣匕,舉起手按響了門鈴。

沒有讓他們等很久,隻是三四分鐘的時間,房門從裡麵打開,然後,看著開門的人,相對無語。

幸村咳了一聲,臉上掛上溫柔優雅的笑容,“真田啊。”

真田狐疑地看著他,又看看他身後的正選們,沉默地讓開了門口,“進來吧。”

前麵的真田一轉身,幸村回過頭來看著身後的正選,那個目光,很危險,所有的人,包括柳,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欲哭無淚,這下子好了,不僅得罪了副部長,連部長都得罪了,他們肯定會下地獄的啊。

水深火熱的地獄式訓練,他們真的不想在經曆一次了。

走進來,是一個寬敞的大客廳,溫暖明亮,看裡麵的擺設家具,非富即貴。

幸村看著,“真田,沒想到你家在這裡還有彆墅呢。”

“不是我家的。”真田淡淡地回了一句。

幸村還想再問,就聽到了一個聲音,“弦一郎,什麼客人?似乎有很多人的樣子。”

“躺下,”真田聲音嚴厲,聽見他這樣的聲音,立海大的人條件反射般地抖了一抖,“時間還沒到。”

那個聲音嘟噥著,“弦一郎太嚴厲了,我明明都好了,為什麼現在還要做治療啊?”不過,語氣一轉,輕快而活潑,“弦一郎,你這樣比較像牢頭啦。”

眾人終於看見了那個說話的人,他躺在客廳的一張椅子上,頭上戴得似乎是什麼治療儀器,外表看起來很像頭盔,蓋住了整張臉,隻留出了下巴,長長的頭發從裡麵流瀉出來,披在椅子上,在燈光下,泛著溫暖的金色。

白色的袍子,長長的金發,分不出男女,就連聲音似乎也是男女皆宜的從容淡定。

“嗯,弦一郎,有人受傷了嗎?”

“啊。”真田簡短地回答了一聲,看到椅子上的那個人有坐起來的企圖,“你躺下,我知道醫藥箱在哪裡。”

那個人也沒有生氣,乖乖地躺好了,“弦一郎真霸道啊,我隻是換個姿勢躺而已。”

真田許久無語,算了,相處了三年了,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性子。取了醫藥箱,幫丸井上藥。

不過,丸井看見自家的副部長提著醫藥箱過來,身子情不自禁地縮了一下,看來真田的積威太深了。

真田把醫藥箱遞給旁邊的桑原,看了丸井一眼,坐回到原來的位置。

仁王好奇地探著頭,看著椅子上的那個人,“真田,原來你來這裡是約會呀。這位一定是一位美麗的小姐了吧,金屋藏嬌啊。”

聽見仁王的話,真田轉頭看著他,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幾人把真田的沉默當成了默認,開始你一眼我一語地討論起來了真田SAMA的愛情與愛情觀,當然,幸村和柳,柳生都沒有插嘴。

“哈哈哈哈——”

笑聲突然響起來,破壞了剛才熱烈討論的氣氛,眾人尋找笑聲的來源,才發現那是他們討論的主角之一。

椅子上的那個人笑得有些受不住的樣子,“弦一郎,你的同伴們還真是好玩啊,想象力真是豐富啊。”

立海大的正選忽然覺得周圍冷颼颼的,轉頭就看到了副部長陰沉沉的臉,似乎半夜能止兒啼。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議論的主角一直都在自己身邊。

“弦一郎,時間到了吧。”

真田看了一下表,“嗯。”

那個人從椅子裡麵坐起來,把頭上戴的頭盔取了下來。

眾人終於看清了頭盔下麵的麵容,幸村有些呆呆地看著他,隻覺得聲音乾澀,半天才喊出那個名字,“清—水——”

少年眨了眨眼睛,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嗨,大家好。”

第六六章 此間

這一篇,就當是真田的番外吧,主要解釋各位在上一章的疑惑,清水為什麼和真田在一起呢?

真田自述:

清水冥越,這個名字,在我的記憶中就是一個網球打得很好的少年,微笑著的,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留下的印象,那個時候正趕上立海大的校園祭。

說實話,當時的我注意他身邊的另一個少年更多一些,因為我看到了那個少年身上隱藏的無儘的潛力,我想著,這個人或許會是我以後很強的對手,後來的事實也證明了當時我的眼光無誤。

在然後,第二次見他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後了,幸村住了院,因為病情惡化,轉到了東京的醫院。我看完了幸村往回走,當時的心情不是很好吧,因為原本是部長的幸村住院後,網球社所有的事情都要我來承擔了,夥伴們的期望,王者立海大的榮譽,我從來不知道這些東西原來有這樣沉重的分量,加上去看幸村的時候,幸村的情緒不是很好,對著即將到來的手術,對網球的渴望,種種對未來的不確定,幸村似乎沒有了往常的鎮定,畢竟他也是我們一樣十五歲的少年而已。

我心情沉悶地走在街上,走到一處街道分叉口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呼救聲。

因為當時心情很不好,好像%e8%83%b8口憋著什麼不能發泄,正好趕到了這件事。

看著三個人狼狽地跑走,借著巷口的餘光,我看清了麵前的少年,忍不住有些驚訝,“清水?”

他看到我似乎也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就恢複了一張笑臉,若無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土,似乎剛才經曆的隻是一件最平常不過的事情。.思.兔.網.

“真田前輩怎麼會來東京?”

我收了球拍,看著他,“我來看幸村。”

“啊?幸村前輩?”他愣了一下,神情有一瞬間的沉默。

“啊,幸村上個星期剛轉到東京的醫院。”

他背上網球袋,走了幾步開口,“真田前輩,明天我去看幸村前輩吧。”

我點點頭,他這樣做也是禮節,畢竟幸村也算是指導過他的前輩,“清水,那些人是怎麼回事?”

他笑了笑,語氣輕快,“搶劫啦。”

我愣了一下,這樣的理由,有人會相信嗎?是個人都不會相信這樣的理由吧。

他笑著,“不用擔心的,真田前輩。我不是沒有受什麼傷嗎?”

“如果沒有人來呢?”看著他不在乎的表情,我反問了一句。

他愣住,然後淺淺的笑容揚起來,“那就隻好自己解決了啊。真田前輩,我沒有那麼弱的。”

我看著他臉上那個淡淡的笑容,那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表情,除了上一次見到的清雅,似乎還有一種大事不驚的沉穩和冷靜,讓人不得不相信他。我想,或許他真的可以自己解決。

“真田前輩,神奈川的比賽,立海大也贏了吧。”

“啊。”我應了一聲,“青學也是吧?”

“是啊。”他笑著。

“那就關東大賽上見吧。”

他沒有應聲。

當時的我並不知道,他後來會離開青學,離開東京。

再然後就是我聽到了東京都決賽上的消息,看著錄像帶裡麵那個揮舞球拍的少年,我睜大了眼看著少年的一舉一動,網球社的其他人也是。

我們從來不知道,原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一場比賽,他根本沒有儘全力。

我握緊了拳,有些氣悶,感覺到作為真田弦一郎的驕傲被侮辱了,那一場我認真的比賽,竟然是他的遊戲嗎?

再然後,突然失去了他的消息,讓我在關東大賽一雪前恥的設想破滅。

看著他原來的同伴,笑眯眯的不二自然是看不出來什麼,但是其他人的表情多少都帶著悲傷的感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少年應該知道的吧?畢竟他們是很要好的朋友,我向那個少年走過去,一個人中途攔住了我。

我抬起頭,看著麵前帶著四方眼鏡的少年,青學的數據庫—乾。

我看著他,如果是立海大的正選,在我這樣的注視下,造就哆嗦著退到一邊去了,指導我劍道的爺爺曾經說過,這是我長期修煉劍道形成的一種威壓的氣勢。但是,麵前的這個人絲毫沒有退卻。

他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目光看著那個少年,緩緩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