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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濃濃的熱氣,的確是火屬性靈草,這邊他將紅色的火玉盒打開,那邊小豹子便嗅到了,停了止了吃肉的動作,頓時耳朵一豎,眼睛溜圓的盯著陳鶴手裡的那紅色的靈草,仿佛被吸引了一般,稍頓便後肢一躍,跳上了陳鶴的膝蓋,仍然看著那兩根火紅的靈草。

若以前它要是有想吃的東西,陳鶴通常都會滿足它,平日想吃什麼便吃什麼,有時連地脈凝神果都會一天偷偷吃兩個,陳鶴也沒有責備他,此時見到了赤龍草,頓時伸出爪子到玉盒裡想去撓它,但是陳鶴卻是突然移開了盒子,目光看向它。

小豹子因為著吃了多年的凝神果,元神已經凝實了許多,並且比以前聰明了不少,知道陳鶴的意思就是不讓它吃,於是它收回爪子,蹲坐在膝獸上,紫色圓眼可憐巴巴的看著陳鶴,嘴裡並衝陳鶴便短促的嗚了一聲,陳鶴卻是移開了視線,裝作沒看見的將盒子給蓋上,小豹見狀卻有些急眼了,頓時支起前爪脖子伸得老長,爪子不安份的在膝蓋上挪移,撅著嘴再次衝陳鶴“嗚嗚”了兩聲。

誰知陳鶴卻是將火玉盒收進了儲物袋中,隨即將它拎到旁邊沒吃完的%e9%b8%a1%e8%85%bf上,表情平靜,眼神透著嚴厲,平時它要什麼自己給什麼,但是此時出門在外,又有築基修士在一旁,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下,沒必要多生事端,小豹子似乎也意識到了周圍有異類,一路上趴在陳鶴膝上倒是頗為老實,隻是那一對紫色圓眼,除了在吃飯時瞄著肉外,就一直盯著對麵的鞏修士,連睡覺都隻睡平時的五分之一時間,似乎小小的一隻妖獸,此時也感覺到了比它強大的存在。

時間在打坐中過去,二天一夜後,一隻白鸞及兩人一豹終於到達了目地的,陳鶴睜開眼將小豹子收入到空間中,便隨著姓鞏的修士躍下白鸞背部。

落地後,他立即轉眼看向四周,入目便是些光禿禿的%e8%a3%b8石,遠處看起來怪石嶙峋,這裡應該不在五大門派的劃分之內,否則不會輕而易舉的使白鸞降落,如果陳鶴沒記錯,這裡應該是一座靠近凡人邊境普通的荒山。

陳鶴不由心下嘀咕,這麼一個靈氣稀少,連樹木都沒有幾根,毫無特點的荒山,怎麼會有寶物值得築基修士不遠**駕白鸞而來,難道並不是什麼寶物,而是什麼奇珍異獸?

鞏修士顯然到達此山後,眼睛便有些熱切起來,絲毫沒有跟陳鶴解釋此番來的目地,隻是將白鸞收回,然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了數個陣盤,分彆布在了整座山的六角,這陣盤顯然不是什麼凡品,上麵是白隕鐵所築,並且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顯得奧秘無比,將陣法按照五行八卦方位布下後,陳鶴頓時感覺到了小山中的靈氣凝固住無法外泄。

顯然這應該是一種封閉內外的無法進入極為霸道的陣法,陳鶴沒來由的心下一驚,看來此物非同小可,這讓他之前隱隱意識到的一點此時再加明顯起來,這姓鞏的從一開始的舉動,就能看出是一個反複無常的人,手段可以說是陰毒,此時竟然用陣法將山中所有封閉起來,與期說是為了防止山中有東西跑出,卻也極有可能是怕自己取了東西後逃走,所以事先做的防範準備。

儘管陳鶴心中情緒波動極大,但是仍然保持了鎮定的神色,隻是略做不解問道:“前輩,這陣法不知有什麼作用?”

鞏姓修士聞言,眼神怪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扯過笑容道:“你修為尚淺,不知道這世間人心險惡,取寶的時候若是不做足防範,很容易被其它人捷足先登,你放心,待你幫我取了那東西,我自然會送你玲瓏果,打開陣法,帶你回仙城……”說完加深了笑容,但是看在陳鶴眼中卻是心下一涼。

覺得此行恐怕有些凶多吉少,但是此時的自己已如那甕中之鱉,再想反悔,後果隻會更加難以預料,陳鶴雖然已經預料到最壞的結果,但也隻得硬得頭皮,走一步看一步。

築基修士可以禦劍飛行,姓鞏的覺得陳鶴的速度太慢,抓了他便祭出自己法器,半刻便到達了目地的,這裡顯然是山的半腰處,姓鞏的收了法器後,便走前幾步,取了一隻陣旗一招,隻見地下埋的三個陣盤突然從土中射出。

眼前看著是一整塊山壁處,頓時變成了雜草叢生的一處廢棄的石門,在這荒山野嶺之地竟然會有一座石門,陳鶴不由的細細打量。

姓鞏的修士將陣盤收回後,便直接推開了石門,回頭看向陳鶴,“東西就在裡麵,隨我進去吧。”雖然語氣順和,但是顯然那目光是容不得陳鶴拒絕的。

陳鶴略一停頓後,便進了石門,裡麵顯然修建了一翻,但因為歲月太久,此時看來有些斑駁粗糙,牆上貼的一層雕花牆皮掉落的十分嚴重,好在上方設有月光石,視物沒有什麼問題。

走過一段平整的地麵,接著是往下的石階,並且越**線越弱,直到再次踏到了平地,鞏修士這才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隻凝光石,雖然沒有月光石光線美麗,但勝在耀眼,照射的範圍更大。

陳鶴這才看清楚,所在之地是一個陰暗的內殿,牆角放著三個打坐用的圓形草墊,但是已經爛的發黑,周圍牆上有五個巨大的坑洞,應該是有修士在此**什麼攻擊法器所造成,顯然那法器威力極大,五個坑洞範圍大而深,就算是築基修士,恐怕也不堪一敵。

邊看四周,陳鶴心中邊猜測,這裡應該是某個上古修士的**住所,建得如此隱秘,並且不是什麼好山脈中,可能他當時並不是什麼聲名顯赫的前輩,隻有一些苦修才會選不起眼的地方常年閉關求其清靜,不過即使是一般的修士,但是隻要沾到上古兩字,都足以讓現在的修仙界聞聲而動了。

這姓鞏的倒是運氣不錯,發現此處,他所說要取的寶物恐怕便是這上古修士的遺物,果然,在他念頭剛落,那鞏姓修士便指著草墊對麵的一處石屋道:“你進去,記著,腳步要輕,動作要慢,切不可觸動裡麵的任何東西,隻需要要將那遺骸的坐盤和腰側的儲物袋取下來交給我就是,到時這枚玲瓏果就是你的了。”說完一反手,就將那裝著玲瓏果的玉盒拿了出來。

但是此地的陳鶴卻是沒有露出什麼喜悅之色,因為他神識已經感覺到,在那石屋之中似乎正有幾樣東西在蠢蠢欲動,但是此物非靈非獸,更不像是禁製,極為異類,不過因陳鶴**的**是全靈**,大成後便可調動五行靈氣為已所用,所以對於靈氣是極為敏[gǎn],而那五團東西仿佛與靈氣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但是卻又像靈氣化靈,在靈氣中聚而不散,並具有極其危險的攻擊性和掠奪性。

陳鶴清楚自己若不進去,這個鞏修士必定會立即翻臉,不過令他有些放心的是,五年的時間,他的全靈**雖然跟前世比隻是皮毛,但是多少也能夠操縱一點天地靈氣,如今**丹陽功時,身體吸收靈氣比以前更為迅速,控製起來也算遊刃有餘。

如果那五團東西周圍若有一點點的異動,他便立即退出石室,陳鶴經過鞏修士身邊,向他略點了點頭,便一隻腳踏入到了石室之內。

頓時他感覺到石室內的靈氣壓力驟增,就像是無數針頭強行的刺入皮膚中,向體內注射著大量的靈氣,陳鶴立即條件反射般運行起了全靈之法。

片刻後,那些在經脈中開始雜亂遊走的靈氣,終於漸漸平息下來,雖然靈氣強行灌體,體內和體外還達不到一個相對穩定的狀態,但是至少短時間內經脈不會被大量靈氣撐爆。

而他此時也終於明白,那鞏修士為什麼要用五靈根修士為他取寶,因為這石室內五行靈氣齊全,一般的修士在**時,擁有火靈根便能吸收周圍的火靈氣,水靈根吸收水靈氣,同時擁有數個靈根的,便要同時吸收數種靈氣,隻是吸收的靈氣越雜,**速度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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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五靈根被修仙界稱為最差的靈根屬性,而在這間石室中,卻隻有五靈根的修士才能夠勉強接受這種五靈灌體,如果是單靈根或少一靈根被強行灌入大量其它屬性靈氣,便會三步內爆體而亡。

陳鶴看到地上的幾具皚皚白骨,便明白自己之前恐怕已經有數個人被那姓鞏的修士騙到裡這裡送命,而他若不是修習全靈**數年,恐怕此次也難逃一死,像他這樣的煉氣期,被靈氣撐爆身體,元神也會被炸得半點不剩,連這石屋都休想逃出去,想罷隻覺得後背直冒冷氣。

不過後麵的姓鞏修士卻是眼中爆射出驚喜之色,之前送來的幾個煉體士和五靈根修士,在石室隻待了三步便發出慘叫聲全部自爆,而這個陳鶴卻是站了十數步的時間,仍然麵不改色。

這次,他果然是沒選錯人,頓時激動的聲音都有些尖銳道:“那屍骸就在右方的石床之上,快將那屍骸坐著的九品金蓮和儲物袋取下來。”

陳鶴此時隻是站著,就已經是勉強的注入體內的靈氣化解,每往前一步,就仿佛踏入到了五行靈氣的核心範圍之中,壓力如潮浪般一層卷著一層,哪有姓鞏修士說的那般容易,彆說是上前取蓮花台,就是每往前一步

都要用儘全身力量抵擋。

從他腳下到鞏姓修士所說的骸骨處,不過隻有十數步,但是卻是如隔著數層堅壁一般難以接近,陳鶴自轉過身向右移了五步,就已經是將全靈**運用到了極致。

而此時他的汗水已經浸濕了發際,也近距離看到了石床上的那具屍骸,整個外層皮膚已經乾癟異形,皮層曾現灰褐色,顯然至少已經風乾了數千年之久,但是骨架形態仍然是打坐的模樣,身上穿著一件灰白色衣袍,而在身下坐有一座蓮台,這應該就是鞏姓修士口中所說的九品金蓮——

150番外三十四

九品金蓮乃是靈蓮的最高品階,並且是金靈根修士最佳的修煉輔助之物,放到坊間的價值不同凡想,想必那姓鞏修士便是金靈根,才會如此對這坐蓮心心念念,但是對陳鶴這樣的雜靈根這蓮花坐台幾乎沒什麼用處,但這並不妨礙他對這隻散發著淡淡金光的聖潔蓮花顯出的驚豔之色。

在石室外姓鞏修士的急切的催促之下,陳鶴在咬牙走到第八步時,終於走到了室內五種靈氣錯亂的核心之地,隱隱已經能感覺到頭頂上方壓迫他的五道攻擊性靈氣正蠢蠢欲動,以陳鶴這樣的煉氣期修為,要承受這種雜亂無序的五種靈氣襲體,可以說是極為痛苦和殘忍的。

但是陳鶴的忍耐力向來強韌,在末世待了兩世,這種耐力幾乎刻進了靈魂深處,半個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