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頁(1 / 1)

數日後,陳鶴接到了傳音符,那個幫金丹老祖看藥園的煉氣修士已經將八仙草和冰靈果的種子拿到,並說了交易地點,一枚種子交易兩瓶龍雲丹,陳鶴手中正好有四瓶,龍雲丹雖然是稀少丹藥,價值要比黃清丹貴重,但是對於陳鶴來說已經是沒有半分作用了,自然給的毫不手軟。

那人拿到了龍雲丹顯然極為高興,交了種子便急忙收進了空間裡匆匆離開了,陳鶴回到住處將種子倒出來又查看了下,這八仙草的種子,顯然是剛摘下,種子表層的那層膜還同有乾化,而冰靈果的種子卻是年數已久的模樣。

因為冰靈果是成串生長,大小如花生一般,像葡萄一樣長成一串,一串是十數個,其中隻有一半的果子有籽,所以取時必定會摘下一粒,不太好取種,這粒冰靈果的種子應該是那人從彆處弄到手。

雖然是陳種,成活率低了些,但是對陳鶴而言並不是問題,用一滴樹%e4%b9%b3兌了水後,便將靈種泡在其中,一個小時左右就可以種下,用不上多少時間,築基丹需要的一百一十七種靈草便全部準備齊全,並催熟到相應的年份。

現在隻剩下最後一種主藥,玲瓏籽,這一日陳鶴從丹門中回來,直接進了竹樓,他足足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打聽玲瓏籽的下落,卻是半點線索也沒有,最後無奈之下想到了藏書閣的築基老者,便帶了靈酒去,希望能得到點有用的消息。

這次到是有些收獲,用一筒靈酒換來了一個十來年前的消息,仙城的城北處有一家賣靈器的店鋪,店鋪掌櫃是個築基後期老者,這人手裡十年前曾經有過一枚玲瓏果,隻是這消息已經過去十年,城北的那家靈器店也不知道是否還在,陳鶴摩挲了下幾手手指,他倒是很久沒有去仙城了。

丹門中的煉氣期修士因為有雜役在身,一個月隻能離開仙門一次,築基期以上便可以持腰牌隨意進出,事不宜遲,第二日陳鶴便收拾下,憑借腰牌離開了丹門。

從丹門到仙城路途極遠,需要租用飛禽來回,陳鶴租了一隻成年的鳩鷹,這樣一隻飛行快的飛禽,一天需要交納十塊靈石的高額費用,陳鶴一次□了百塊,然後上了鳩鷹的背。

坐著飛禽從上空向下望,風景一攬無遺,小豹子不是第一次乘坐鳩鷹,之前陳鶴進入到仙門時,陳鶴便帶著它,時常喂食,那時它還是隻小幼豹,從來沒有在那麼高的地方,一種上都緊緊的扒著陳鶴的手臂,半點不敢撒開,眼睛瞪得溜圓看著四周,陳鶴隻要一動彈,它就立即用力抓緊,並盯著陳鶴,似乎怕他會將它丟下去。

不過這一次卻是頗為開心的,因為長大了一圈,四肢雖還小,但已經是靈活無比,成年的鳩鷹很大,後背足有丈許,小豹子甚至在它背上走來走去,以前膽小是因為還是幼崽,現在卻是已露出了不怕死的豹子膽,竟然跑到了鳩鷹的頭上,然後抓著鳩鷹的毛,向下張望,它的大小跟鳩鷹比起來,就跟人身上的一個虱子一樣。

最後被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陳鶴一把給揪了過來放%e8%85%bf上,如此反複了數次,才總算是老實的趴著睡了,陳鶴看了眼鳩鷹,一時間便想到了被他留在那片沙漠中的金雕,半響不由的在心中歎了口氣,空間裂縫太過凶險,當初留下它是對的,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它在那邊怎麼樣。

鳩鷹的速度是非常快的,一天的時間便趕到了仙城,將飛禽寄在了仙城,他便向那築基老者所說的北城方向走去,北城地段比不過南城,兩邊都是些老舊鋪子,尋了兩圈後,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老者口裡所說的那家靈器齋。

陳鶴看了看招牌,很多年了,老舊掉漆,不由掩住了心下的波動,沒換招牌就說明那位築基後期的前輩並沒有離開,陳鶴猶豫了下後,腳步停了停還是走了進去。

裡麵光線有些暗,但是能看清周圍的擺設,很普通的商鋪,架子上零零碎碎的擺了幾件靈器,還有一些介紹煉製靈器的書籍出售。

而屋裡右麵擺著一張八仙桌,桌旁正有個老者弓著腰在桌上比劃著什麼,陳鶴進去他都沒有抬起頭來,陳鶴見狀便在離幾步遠外停了下來,並有眼色的沒有開口打擾,隻是看了眼桌上的東西,因為修仙者的神識強大,加上眼力比普通人好得多,所以隔得遠依然能看得七七八八。

桌上擺著的是一些奇怪的符節,每一張記著一點,有的幾張拚在一起,有的就是畫個半成品,似乎是畫廢的,對於符咒之類,陳鶴在前世的末世時,可以說是一個高手,十分的精通,但是在這修仙如過江之鯽的世界,動輒便是各種驚人術法,相比之下,他之前畫的符篆和陣法卻是有若末技,對修仙者沒有太大的阻力,加上他一心要增加修為,便擱置了下來。

但是突然在這裡見到了相似的符節,心中倒是一動,不過修仙界符篆是有的,跟陳鶴以前畫符所用的東西有幾分相像,倒也並不值得驚訝。

直到那老者將手裡的東西畫完,這才將桌上的紙張一收,看了眼陳鶴,神情極為冷漠,語氣也有幾分不耐道:“店裡所有靈器都是五百塊下品靈石,隨意挑選。”說完也不起身招呼便拿起一張畫滿符號的書看著。

陳鶴聽罷一怔,但是並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隻是對這一次之事心下打了個突,知道這築基後期並不好應付,索性也就開門見山,否則引起對方的厭惡就更得不償失了,隻得開口恭敬道:“鞏前輩,晚輩是玉丹門的**,此次來是聽得藏書閣鄭師叔說,前輩手裡有玲瓏果,所以跟前輩交換一二。”

“玉丹門?”這掌櫃倒是又抬頭看了他一眼,聽到他說鞏師叔,臉色卻是有點難看,“那個酒瘋子?”說完竟是嘴邊露出了一絲怪笑,上下打量他道:“他居然叫你到我這裡來討要玲瓏果?難道他沒跟你說過,我和他的關係?”

陳鶴聞言頓時有些愣神,腦中一瞬間想到那老者收了他酒後那嘿嘿的笑聲,此時再聽到鞏修士剛才那句問話,頓時隻覺得頭皮發緊,他一開始隻先入為主,以為兩人是多年老友的關係,所以介紹時略透露了那老者的名字,原本是以為這掌櫃看在老者的麵子上,或許會有通融,但是卻一時忽略掉兩人也許有仇怨。

若是像他所想,那這次之行十有□是白來一趟。

仿佛是印證他的話一般,那鞏修士將臉上最後一絲笑容隱去:“你想要玲瓏果煉製築基丹?不錯,我手裡恰好有一枚,但是不賣。”

對方說完,送客之意明顯之至,陳鶴此時卻是忽喜忽悲,喜的是這人手裡果然有玲瓏果,悲的是那酒瘋子壞事,雖然對方下了逐客令,但陳鶴卻實在做不到轉身就走,就此放棄。

隻得硬著頭皮,加大籌碼道:“晚輩手裡有一壇烏龍仙酒,用的是五百年的烏龍仙草釀製,前輩若是喜歡,晚輩願意孝敬前輩。”

“你當我是那酒瘋子?烏龍仙酒雖聽著不錯,但我鞏某還不看在眼裡,要換玲瓏籽想都彆想,你若識相立即離開這裡!”那鞏修士口氣非常冷漠。

陳鶴聽罷知道自己加錯了籌碼,心急則亂,立即穩定了下情緒,在心中快速想了一下,此人似乎並不好酒,又擅長煉製靈器,陳鶴對靈器一竅不通,想要投其所好實在是有些難,他現在手裡除了大量靈石外,還有便各種年份久的靈草,甚至還有一株催熟的五千年份的烏龍仙草,本來是留作釀酒,然後埋在地下百年,打算日後可以喝到極品瓊漿,此時也可以拿出來,還有他大量催熟五樣錦,收獲的那近千個五色蠶繭,也是可以拿來交換。

但是此時對方顯然已經不悅,雖說來日方長,但陳鶴卻是心急如焚,此時轉身離開倒是可以,但對方已經知道自己來意,下次再來恐怕根本不會給開口的機會,思量再三,仰仗仙城內不得動手的城規,卻是咬牙一拱手,剛張口道了句:“前輩……”

⑨思⑨兔⑨網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話音未落,那鞏修士卻是突然一抬手,整隻手臂如漲大數倍,向陳鶴刮去,口中卻是極厭惡的道了句:“小輩,休要把我的話當耳旁風,給我滾!”——

作者有話要說:featherfox扔了一個地雷

148番外三十二

陳鶴沒有防備之下,頓時瞳孔一縮,他確實沒想到這個築基後期修士竟會突然間翻臉不認人,在仙城之中便大加出手,這時他深刻的意識到自己防禦手段太弱,此時連抵擋一二都有心無力,不過以對方築基後期的修為,想要對付一個煉氣期可以說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般,任何手段都是無用的。

不過好在對方隻是要將他掃地出門,並不是直接取他的性命,不過承受築基後期一擊,也仍然不是陳鶴能接得住的,他身體的反應便是腳下一蹬,瞬間使出淩雲飛步外移了數米,但是那掌風緊鎖住他,如一道陰風刮過他神識,頓時覺得%e8%83%b8口一悶,半邊身體如無數陰針從皮膚紮入一般。

那道陰風竟是要要刺透身體,他暗道了句不妙,但轉眼這種感覺便消失貽儘,針刺感也不見了,陳鶴將湧到嘴邊的一口血又強自咽了回去,腳下綿軟勉強還站在原因,隻是臉色蒼白,嘴角流出了一點血跡。

陳鶴此時極為狼狽,但是對麵的鞏修士眼神中卻是露出了一絲異色,轉而收回了手掌,“你是五靈根?”這番詢問即有一絲驚愕,又有些不易察覺的急促。

儘管此時陳鶴心底咒罵姓鞏反複無常千萬遍,但是以他這樣的低階修士,即使對方對自己有殺意,表麵也要恭敬的回話,何況隻不過是被掌風掃了一下,隻是剛才那道陰風,能不動聲色的滲入到體內,並間接掃視窺探到修為,應該是姓鞏修煉的某種秘法,雖不說陰毒之至,卻也不算是光明正大,陳鶴不由的心下謹慎起來。

“晚輩確實是最駁雜的五靈根。”陳鶴雖嘴角溢血,但是表情並不驚恐,語氣也較為平穩。

那鞏修士見狀,倒是神色緩了下來,但是卻又直□的用眼睛盯著陳鶴,“五靈根居然修煉到了煉氣期大圓滿?”這句話的聲調突然尖銳了些,顯然是情緒激動所致。

聽在陳鶴耳中卻是不舒服至極,猶如被獵物盯上的一隻肥肉,不過這種感覺隻是一瞬間便消失了,那姓鞏修士已經收回了迫人的氣勢,看著陳鶴半響,臉上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很好,很好……”

“既然你想要玲瓏果,給你也無妨。”說完他便從儲物袋中取了一隻玉盒出來,然後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