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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們來這邊住,但是仍然隔三岔五的過來蹭飯吃,不過隨著張書鶴閉關修煉的時間越來越長,已經從一星期蹭一頓到一個月才能蹭一頓,好在張書鶴給了魏老頭一些存貨,沒有大魚大肉,清粥小菜也聊勝於無。

而就在張書鶴每日不間斷的煉化玉桃時,而百裡之外有幾個人為了躲仇家闖進了一處山頭。

“他媽的,被人像狗一樣追殺,老子真是受夠了,下次再遇到姓陳那小子非宰了他喂喪屍不可。”一個大漢狠狠啐了口吐沫,將手上一柄打得沒子彈的手槍泄憤的擲於地上,槍在重力的撞擊下,彈了幾下落入一旁草叢中。

這時遠處有個放水的無意踩到了樹枝,頓時大聲道:“老大,這邊居然有個山洞。”

另一頭放哨的人也大聲道:“不好了,老大,姓陳的人又追上來了……”

大漢聽罷伸手又把槍揀起來了,抬手一揮:“所有人聽我的,進山洞,走!”

幾人帶著備用手電,驚奇的順著山洞後一直向裡走,“這山洞可真奇怪,不知道是誰挖的,難道會是附近村民屯糧用的?”其中一個猜測道。

“不是,村民要囤糧肯定會挖地窖。”

“我家上數三代有人做過盜墓行當,看這炸山洞的手法,我覺得可能是盜墓老手乾的。”

難道會是古墓?幾個人在手機的燈光下,麵孔隱隱有些興奮,“基地現在聽說已經開始回收這些有年代的東西,如果真有古董,大概能值一點票吧?”

“先去看看再說。”大漢也是精神一振,幾人加快了腳步,很快走到了墓%e7%a9%b4處,但是看到的東西讓幾個人大失所望。

“應該是有人來過來,東西都被拿走了……”

“可惡!”

“老大,你看上頭,好像透出點光亮,但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有個人心細道。

“開槍,把它打下來。”

隨著“砰砰”幾槍,一些碎木頭屑紛紛揚揚掉了下來,接著一個東西落了下來,發出一聲清脆的撞擊聲,有人拾起來給老大。

老大拿在手裡翻來覆去:“這是個什麼玩意?”

“好像是個木片,上麵還有畫,咦,怎麼看怎麼覺得像道家的符……”

“去。”老大不屑的扔到一邊。

然後幾人借著光線開始在墓%e7%a9%b4裡四處走動,空蕩蕩什麼也沒有,接著幾人目光盯向了那個黑水坑,“裡麵會不會遺漏下什麼東西?你們誰下去撈撈看。”老大看著水坑摸著下巴道。

幾人麵麵相視,最後一個長臉男拾了根長棺材板片,準備在水裡趟趟看,剛走近幾步就踩到了東西,他拿開腳,伸手用力給拽了出來,在手裡打量。

“什麼東西?”

“好像是跟剛才一樣的木片,上麵畫著符。”

“彆管它,快看看水裡有沒有值錢的。”

那長臉男立即將木板伸入水中,結果攪動了半天,什麼也沒有,隨後幾個人也隻好放棄了,尋了一處乾淨地方打算坐下來休息一會兒,什麼時候外仇家離開了,他們再出洞,這些人這幾天一直沒睡好覺,沒過一會兒就都有些昏昏欲睡,隻留了一人看著外麵動靜。

寂靜的墓%e7%a9%b4裡,誰也沒有看到在光線照到的黑水坑處,突然詭異的蕩起了一層波紋,如同一顆石子投入水中一般,接著一根手指細的血藤猙獰的從中鑽了出來,向著離著最近的人緩慢的蠕動著。

片刻後,墓空裡突然間傳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69

黑暗中,張書鶴突然警覺的睜開眼,隻見屋子裡一片明亮,因為修煉的勤,對麵的窗簾長年都沒有拉上,此時外麵冷煞的月光透過玻璃泄了進來,顯得地上如鋪了一層霜,淒冷無比,張書鶴隻覺得心中一緊,習慣性的抬手摸了下旁邊的床鋪,原來每日躺著黑豹的地方竟然是空著的,他目光又急忙掃下床周圍,仍沒見到它的蹤影。

就在此時,一聲震耳的吼叫從頭上方傳來,吼聲裡帶著殺氣,張書鶴頓時眼眸一縮,抬頭望去,隻見一道黑色殘影突然如箭般向他%e8%83%b8口方向急射而來。

張書鶴大驚失色,尚來到汲抬手取出木符,就感覺到%e8%83%b8口一涼,血液噴到了手背上,熱得燙人,與他突然冰冷起來的身體形成了強烈對比。

他看到了那個身影,它落在了地上,再熟悉不過的黑豹此時看來竟然像催命的惡魔,看向他時,冰冷的紫眸中竟帶著複仇的快意……

張書鶴頓時滿身大汗的從惡夢中驚醒,他抬頭,窗簾沒有拉,月光如霜,床旁邊沒有黑豹,他頓時一個翻身,翻到了床側,然後向房頂看去,什麼也沒有,等了幾分鐘夢中的情景並沒有發生,張書鶴這才收回了手中的木符,擦了把額頭的冷汗。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做過這種惡夢,自從修煉了石像中絲絹上麵的吐納功法,幾乎都是一夜無夢,上一次的惡夢就隻有他死而重生的那個夜晚……

張書鶴雖然平靜下來,但仍然能聽得到自己紊亂的呼吸聲,此時時間不過是淩晨,但他已經半分睡意也無,打坐了一會兒,也是心中煩躁,無法靜下心來,之前掃了一眼房間他便知道黑豹並不在屋裡,這段時間他日夜閉關,顯然對它少了關心,它趁機時常溜出去不知所蹤,也是時間對他約束一下了。

而剛才那個惡夢也勾起了他深埋在心底的擔心和恐懼,平複了下心情後,張書鶴立即從空間翻出了當初從靈寶天尊石像裡找到寫有煉化仆獸禁忌功法的絲絹,然後抖開仔細的又看了一遍,功法寫的過程無比詳細,但是對反噬卻隻有幾句,寥寥無幾,而且都是古文字,看起來極為費力。

即使如此,他仍看得無比仔細,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功法下麵發現了一句注解,顯然以前大意略過去了,字很小,可能是時間太長,也有些模糊,張書鶴一個個字研究最後總算明白了七七八八。

明白的同時也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氣,這意思竟然是化形者誅之,在張書鶴以為,黑豹既使本身再厲害,也隻不過是獸,卻沒想到而這段注解裡,竟然提到了這禁忌之法煉出的仆獸也能化形。

化形故名思義,就是能變成人,一隻野獸也能變成人?饒是張書鶴兩世為人,也是呆愣當場,這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不過自從他得到了天尊者石像裡的三樣東西,他所接觸的也都是以前的他無法理解的事。

情緒很快穩定下來,按照絲絹上的注解內容,仆獸的修為完全取決於獸精源,獸精源原身越是厲害,仆獸吸收了其中的能量,也會青出於藍,注解中提到,其中有一種獸精更是稀有,就是上古時的化形妖獸,極為罕見,當妖獸修為到了一定境界是能夠化為人形,如果煉成了仆獸,若有足夠的能量是能夠吸收到化形獸的獸精,甚至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網⑩友⑩整⑩理⑩上⑩傳⑩

看到這裡張書鶴心頭劇烈一動,這張絲絹若是落在旁人手中,即使能看得懂也會覺得是天方夜潭,癡人說夢,但是他卻是知道,裡麵記載的東西無一不真,而妖獸化形顯然也是真的,上古時也許真的有化形妖獸,隻不過到現在不知過去多少萬年,這東西已經絕跡了。

隻是那靈寶天尊的石像裡,真的會是化形獸的獸精嗎?張書鶴思來想去覺得希望或許不大,想到黑豹,雖然近兩年它靈智大開,極為人性化,智商也不亞於普通人,但是絲絹上也說過,上古時化形妖獸的獸精可以說是萬裡無一,並不是那麼容易得到,而且黑豹也並無化形的先兆……

想到這裡,張書鶴一展絲絹借著月光又細看了起來,再找不到其它遺漏的地方,最後他的目光盯在了絲絹上那句最刺目的五個字,化形著必誅!

妖獸化形難,煉化的仆獸則更難,條件無一不是苛刻至極,而一旦化了形就意味著它完全的繼承了化形妖獸的所有能力,並且又得到了大量的天地能量,放縱下去的結果不止是血氣反噬伺主爆體身死,這種集天地怨氣煉化成的仆獸比妖獸更危險,更有不可預測性,禁術之下的化形仆獸一出,天地必大亂,所以才會有鄭重的必誅字眼,怪不得會被稱做是禁忌之術,它的可怕之處也正是於此,成與它,敗與它,生與它,死亦它……

張書鶴坐於床上竟是直愣愣的坐到了天亮,而後麵唯一必誅的方法已經看來看去,思來想去,不下數十遍,直到天亮後黑豹自己爬上樓,用爪子撥開了窗戶鑽了進來要東西吃,張書鶴才翻手將絲帛收回了空間中。

黑豹則是邊吃著肥瘦適宜香噴噴的半熟豬肉,邊有點奇怪的看向張書鶴,它不過是睡了一覺後,出去溜了一圈,誰知天就亮了,這種情況這幾天一直這樣,張書鶴也沒說半句不好,今天卻是一直有點意味不明的盯著它看,一眨不眨的,不知道在想什麼,黑豹想了想頓時一抖身上鬆散的毛發,表明自己身上的的毛乾淨的很,沒有什麼臟東西,尾巴則是討好的把%e8%88%94乾淨的盆卷到張書鶴腳邊。

張書鶴盯著它,突然抬腳將盆一腳踹出兩米遠,顯然黑豹沒想到張書鶴會這麼乾,竟是扭頭看著滾遠的盆愣愣,那是它吃飯的家夥,平時極為愛惜,張書鶴也是每次都刷乾刷,從來沒有用腳踢過,頓時黑豹站了起來,紫眸有點憤怒,不過見張書鶴麵無表情的樣子,頓時動作一停,想到也許是它這幾日太放肆的緣故,也就忍氣忍了下來。

跑過去又把盆咬了回來放到張書鶴腳邊,張書鶴像變了個人似的,突然又是一踢,盆這回踢得更遠,黑豹的脾氣向來火爆,此時見狀便是衝他吼了聲,然後飛快的衝過去將滾動的盆用牙一咬,又帶了回來。

凡事有一有二,不可有三,但是張書鶴顯然自己打破了這個規距,又是一腳踢出,黑豹見狀頓時全身崩緊伏在地上,這是一種防備的狀態,顯然他感覺到了張書鶴的敵意,但是一人一豹多年的相處,換作他人踐踏它重要的東西,絕對不會容忍而是直接撲過去魚死網破,但是對麵是張書鶴,它最先做出的不是撕碎他,而是身體進入了防備狀態中,單以防備二字,黑豹就已將自已放在了被動的立場上,這是它下意識的舉動,也是默許了張書鶴可以優先出手傷害它的條件。

在人看來並沒有什麼,但是在獸類強者的世界觀裡,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主動在第一時間殺死對方才是最正確的,不進攻那麼死的就是自己,而黑豹對敵人一向都是如此貫穿始終,但是在張書鶴麵前卻沒有動,隻是此著它不甘的低吼,這個舉動不是懦弱,而是將自己的生死完全相信的交到了對方手裡,相反,就是對對方的信任,信任他不會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