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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一身加絨的米黃色棉質襯衫,□一條黑色靴褲,腳上瞪著一雙皮靴走進來,手裡提著兩包超市裡裝東西的袋子,進屋後隨手放到了一邊桌上。

魏老頭就在一邊嘮叨著,無非是這次怎麼待這麼久才出來,這馬上要過年了,雖然說現在樓裡的人死的死,成喪屍的成喪屍,但是畢竟還剩下這麼三個大活人,就算不慶祝一下,也多少聚在一起吃頓飽飯,邊說邊打開張書鶴送過來的袋子,一看,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魏老頭屋裡的食物不少,各種米穀都有,還有真空包裝袋裡的食物什麼的,但是就是缺少水果和新鮮的肉跟蔬菜,現在停水停電,冰櫃早就不好用了,就算有這些東西也保存不往,魏老頭高興之餘,也有些暗自嘀咕,張書鶴怎麼會有這麼新鮮的東西,隨即往後看了眼,隻見張書鶴徑直走過去,坐到屋裡沙發上翻了翻書,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

見狀,魏老頭也就把話咽了回頭,道家的東西一向神神叨叨的,有些事根本不跟外人講,他也不是不識好歹的老頭,即然那小子不說,那他也不問了,有東西吃就行,隨即又高興的翻了翻袋子。

水果自不必說了,十來個蘋果,一個榴蓮,還有些梨香蕉什麼的,在現在水果缺乏的時候,看著是那麼的誘人,然後就是常吃的幾種蔬菜,讓魏老頭驚喜的是裡麵還有一條三斤重左右的鯉魚,蝦也有一坨,然後就是幾個袋子裝的新鮮排骨,%e9%b8%a1肉,牛肉及羊肉卷。

魏老頭再找出自己家以前做火鍋的調料,大年三十整個麻辣燙火鍋是沒有問題的,張書鶴對吃什麼沒意見,魏老頭頓時一拍%e8%85%bf就這麼定了,到時再把劉海叫進來一起吃,說話間瞥了眼張書鶴,見他一直在翻書沒反應,知道這事有譜了,頓時高興起來。

其實對於張書鶴來說,這年可過可不過,不過現在畢竟不是隻有他一個人住,所以不過的話倒是有些沒人情味,實際上在末世,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過春節,感覺早就淡了很多,但是從心底還是多少有些懷念以前春節時熱鬨的情景,再加上家還有一老,所以想想也就一天時間,還是過吧。

而最高興的莫過於是劉海和魏老頭,這幾天殺喪屍的勁頭更盛了。

之後在張書鶴出去處理這段時間積攢下來的喪屍頭後,看到那麼一大堆頭,也不由的吃驚了下。

顯然劉海的實力又進了一步,不過對張書鶴而言卻是件好事,他的實力強了,紅渣數量自然也就隨之增多,紅渣能夠催熟玉桃,自然是越多越好。

喪屍腦袋用火符整整燒了一天,劉海一邊殺周圍喪屍,一邊對張書鶴的敬仰滔滔不絕,他以前沒少看鬼片,裡麵那些用黃符的都是道長,像是南毛北馬,南方有毛小方,北方有馬小玲,都是道家的高人,在他眼裡,此時的張書鶴就是類似這樣的高人。

一堆喪屍頭燒到晚上紅渣收拾了大概一大麻袋之多,非常沉,近乎三百多斤的重量,饒是劉海力氣大,抬著上樓也是有些麵色發紅。

抬進屋後,張書鶴一抬手就將一麻袋的紅渣送入玉樹下的桃核中,桃樹根似乎隻吸收紅渣的養份,紅渣一進去會沉入底部,而紅珠和一些雜物卻是一直浮在半空中不沉底,非常容易區分,張書鶴隨手將紅珠取了出來,大概也有一小編製袋那麼多,張書鶴整理了下分成了數十份,將其中一份放到沙發底下,晚上黑豹回來自然會吃得乾乾淨淨。

除夕夜這天,張書鶴難得下了回廚,弄了兩個菜,魏老頭這邊將電磁爐插上,忙活著將各種蔬菜都洗好了裝盤裡,肉也切成薄片,還有現成的羊肉卷,魏老頭又取了些芝麻醬做調料。

又怕吃不飽,做了一電飯鍋的白飯,又煮了一鍋餃子,以前沒有電時,魏老頭一直用家裡的氣罐,節省著用現在還有點氣,此時除夕夜,張書鶴沒有限電量,也就放開了做,滿滿的一桌子好菜好飯。

門外的劉海聞著味是饞的是擦拳磨掌的,魏老頭叫了他兩次,第二次才不好意思的進去了,三人隨意坐在桌邊,也沒講那些沒用的慶祝話,因為外麵沒有鞭炮聲,隻有喪屍沉重的腳步聲,如果說這頓飯非要說個慶祝詞的話,那就是慶祝他們還活著,希望以後也能一直活著。

張書鶴隨即入座,魏老頭招呼著劉海入座,劉海有些局促的坐下,張書鶴取出在超市裡收的一瓶茅台酒,打開蓋子一人倒了一杯,魏老頭就好這口,劉海是第一次喝,三人默契的碰了下懷,然後一口飲儘,然後示了示手裡的空杯後,各自拿起筷子開吃了。

到後來三人都有些醉意,魏老頭最後睡在沙發上,張書鶴倚在牆角,劉海直接睡在了飯桌下麵,睡前他還嘀咕了一聲,流了點眼淚就睡了。

而另一個屋子的黑豹卻是早早的被張書鶴喂飽了,不過吃得太早,它去外麵跑一圈回來又餓了,加上另一個屋裡時不時有飄來肉香味,它急得在屋裡轉來轉去。

它想等張書鶴回來給它送肉吃,但是左等右等也沒聽到腳步聲,頓時有點急燥起來,但又不想把門弄壞,讓張書鶴發現它在扒門縫,便將爪子微微楔在門縫隙上,然後湊到貓眼處去看那個貓眼,它知道這東西能夠看到外麵,見張書鶴在那邊似乎平日睡著的樣子,不由的從門上跳了下來,有些生氣的甩動著尾巴。

最後跑去了桌子底下找紅珠吃,邊吃紫眸邊微微轉動,一會露出狠劣的樣子,一會又露出得意的神色,似乎在想,明天它要怎麼樣才能從張書鶴手裡要到雙倍的食物,就像前幾天那樣,搶走他吃的那一份,讓他沒東西可吃,這樣以後就不會再給彆人做吃的,把它扔到一邊。

或者……乾脆將門外那兩個人偷偷乾掉,這樣以後它就有更多的肉可以吃……

40、最新更新

很快,一年多的時間就在劉海每天不斷的殺喪屍取紅渣過程中慢慢過去了,而幸運的是,在這個已經遍地都是喪屍,不見幾個活物的城市裡,三個人一直有驚無險的安全待在在張書鶴圍的這一堵堅固的圍牆之中,有充足的食物和水供應,也有救急的藥物和維生素支撐,日子過的習慣而簡單,並沒有想象中的難捱。

但一天兩天好過,一年兩年就不太好受了,不止是劉海,連魏老頭心中都直打鼓,雖然沒跟小輩說他所擔心的事,但顯然不用他說,也都心裡有數。

在這一年半的時間裡,他們一直沒有看到國家的救援部隊來解救他們,水電也沒有任何供應的現象,一切都靜悄悄的,三個人每天都封閉在這個老樓裡,最遠不過是一百米的那兩家衣店和雜貨店,消息極為匱乏,完全不知道現在所有的人都變成了什麼樣,是不是都成了喪屍,或者餓死了,如果還有人活著,那他們現在在哪?

劉海也曾試探能不能找到活人,但是整個城市都像是陷進了巨大的死循環中,每日外麵除了喪屍就是喪屍,似乎無窮無儘。○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即使有足夠的食物,但在沒有目標和希望的情況下,很容易讓人心理崩潰,並慢慢陷入到低落情緒之中,雖然魏老頭和劉海一老一少的心理素質沒那麼差,但是仍然話語減少,劉海更是每日閒時就不安的磨他手裡那把砍刀。

因為讓劉海越來越心有餘悸的是,以前如砍菜瓜的喪屍,如今他應付起來已經有些吃力了,幾乎每十個八個裡就一個不好對付的喪屍,或者力量強,或者速度比其它喪屍快,雖然劉海的力量比一開始已經判若兩人,而且也懂了使巧勁撂倒對手。

但是對方的力量並沒有隻表現力道上,身體也極為堅固,砍刀並不能一下子將它們的頭砍下來,除非一連三刀砍在同一位置上才能將它們殺死,通常是要六七刀才砍得掉腦袋。

而速度變的很快的喪屍更加不好對付,如果不是劉海殺喪屍很久了,極有經驗,身體也鍛煉的十分靈活,恐怕早就回家去和老爸相聚了,即使如此他對付起來仍然十分棘手,一個兩個倒也罷了,最怕的就是被更多數量的這種喪屍圍攻,即使是他這種異能者,也絕對會威脅到生命,所以,這半年來他一直待在樓道裡,並沒有冒險出去,而那道裂開的鐵門也已經被喪屍撞的整個掉了,好在門框是鐵的,一時還拆不下來。

魏老頭以前在劉海殺光了門口的喪屍後,還敢到門口轉轉,幫忙收拾喪屍頭,現在卻隻敢在三樓上下兩層樓層範圍內活動,沒有人不珍惜生命,但對於他自己來說,更擔心的則是張書鶴和劉海這兩個孩子,自己怎麼說也是半截身子入土了,多活一天兩天也不過是浪費些糧食,兩個小夥子都是二十啷當歲,正是人生大好年紀,長年待在這裡等死也總不是個辦法。

所以,他幾次都跟張書鶴提起這事,雖然暫時是安全的,但是老這麼下去不是個事,該是時候想想以後要怎麼辦了,畢竟目前屋裡的水和食物雖然還有但也有用儘的時候,三個兩個人湊到一起不成什麼氣候,還是要找到國家和組織才是上策,他真不信這個世界上就隻剩下他們三個還活著,肯定還有活著的人。

張書鶴通常隻聽不語,其實他心中何時離開早已有數,隻是現在離預計時間隻過了一年半,說出來也並不起什麼作用,怕就怕在魏老頭能沉得住氣,劉海未必,所以張書鶴隨便應付了兩句也就過了。

但是這並不表示他沒有將魏老頭的話放在心上,除了每隔兩天帶黑豹出去活動活動筋骨外,剩下的時間大多拿來查看父%e4%ba%b2留下的大量符書,並不斷的練習著自己畫符的能力。

畫簡單的符,就像小孩學走路一樣,幾天就可以走的很好,中等符是就是小孩子學跑步,摔上幾跤也就會了,而高等符比喻的話,就像是學舞蹈,要想畫得成功率高,數量多,速度快,就要不斷的琢磨每一個姿勢的角度,每一步的位置,在大量的時間練習,畫符也是,有紙有精氣並不一定能畫出高等符,這其中最重要的是筆畫中對於精氣的動用,每一筆,每一個轉折輕重緩急,都是成符的關鍵之處。

一年多的時間,除去煉化了剩下兩枚玉桃的時間,及每天晚上修煉吐納功法的時間,白天幾乎都拿來練符,除了一些輔助符之外,練習最多是絲帛上的七星符,七星符其實是分低中高三種符。

低等七星符的威力張書鶴已經試過,外麵門前的地裡他埋的就是一套七星符,可以阻喪屍的腳步,封它們的眼鼻耳,即可守又可攻,威力很大,並且可以重複注入法力使用,限製是三次,三次後符紙就到了所承受法力的極限,一年半的時間,張書鶴已經往其中注入了兩次,還有一次就要更換一套七星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