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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仇,一直尾隨著那家的男主人,目標可能就是眼前的這個男孩。

意識到這一點後,張書鶴神情一怔,隨即臉色大變,那輛車周圍全是手握機槍的士兵,任何一個風吹草動,都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射傷。

而一直躲藏在車下的黑豹,已經露出半個頭顱,整個身體緊貼地麵,紫色的眸子有些猙獰的盯著那個男孩,甚至露出了獠牙,隨時都可能進行攻擊。

張書鶴一驚之下,轉首看到身邊有一個老大爺正在撕扯著一個士兵手裡的槍,而那個士兵顯然不耐煩,一把推開了礙事的老大爺,可是老大爺卻是緊抓著他的槍不放,張書鶴靈機一動,轉手趁士兵往回拉槍的空檔,左手從空間滑出一柄在網上買的細長鐵刺,趁人不注意將尖往那名士兵左腳一插,隨即收入手中,劍尖非常鋒利,那士兵在沒有防備的劇痛之下頓時鬆了手。

旁邊的士兵見同伴慘叫一聲槍%e8%84%b1手,以為遭到了攻擊,立即向天鳴槍示警,周圍的一群人立即嚇懵了,張書鶴趁亂中在人群裡大吼了一聲:“軍人向老百姓開槍,算什麼軍人,有本事去殺喪屍!”

一句話如炸響天雷,人群頓時又開始暴動起來,很多人破口大罵譴責軍隊先是拋棄百姓,又朝百姓開槍喪儘天良的卑劣行徑。

一些人立即跟著附和。

“說的對,有本事朝怪物使,打老百姓算什麼本事!即然上麵已經不管咱老百姓的死活了,現在我們隻能靠自己,橫豎大不了是一死,我們就去把他們的車槍彈藥全部搶光……”

“對,搶了他們的槍,我們就可以保衛自己,不用怕喪屍了。”

“我兒子老公都被喪屍咬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有本事你們打死我……”一個婦女披頭散發的衝了上去,那個鳴槍的士兵顯然嚇了一跳,舉起槍退了一步。

“媽的,跟他們拚了,大不了打死我們,也好過被喪屍咬死……”

“快搶槍……”

人群已經像滾沸了的開水,內圈的士兵幾乎招架不住,相繼有人開了槍打傷了幾個人,頓時人群裡一片驚叫哭天嚎地的聲音。

“不好了啊,殺人了,軍人朝老百姓開槍了啊……”

“我老公快死了,誰救救他啊……”

“王八蛋,還我兒子,我跟你們拚了!”

群眾的暴動已經吸引了軍方全部的注意力,那輛車裡的人見狀知道不妙,立即催促自己的家眷上車,女人已經坐在了車裡,而那個男孩遲遲沒有上車,顯然剛才的槍聲引起了他的注意,在看到了有人躺在地上不停流血,竟然使得他有些興奮。

就在男人伸手想把自己兒子拽上車時。

突然,一道黑影如閃電一般從對麵車底竄了出來,說時遲那時快,周圍人隻覺得眼前一花,再看清時,一隻爪子卻是撕向門邊的男孩。

顯然這個變故使得車裡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而車周圍的持槍的大半注意力都被轉移開,隻有靠近車門的那名手持槍的士兵一直精神力集中,不斷警覺的看向周圍,之前他就已經察覺出了些殺氣,所以,在那道黑影襲過來時,他是最先反應過來的,而且身手敏捷,當即反手一槍打過去。

那道黑影頓時半空中一滯,隨即被擊出了三米開外的人群邊上,

這名士兵打完後出了一身冷汗,有些後怕,剛才的一槍實屬僥幸,要不是小時候跟太爺學過兩招,恐怕連影子也碰不到。

還未等士兵緩出口氣,想看清那個黑影是什麼東西時,耳朵立即聽到男孩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叫,一回頭,立即驚呆了。

男孩的一半臉不知被什麼給燎了,紅糊糊一片,但此時車裡麵的人已經不耐煩起來,女人也顧不得男孩的傷勢,急忙捂住他的嘴拖進車門。

隨著一聲“撤離”,頓時麵對喪屍的炮火更加猛烈起來,士兵在一層層掩護下退入到軍用車上,最後一批往喪屍堆裡投了十幾枚炮彈後才全部上了車。

普通人再叫囂的厲害,又哪能真得跟一個部隊相比,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坐車離開,個個除了大罵就是筋疲力儘絕望的癱軟在地。

而此時,張書鶴卻早已趁人不備的將地上一動不動的黑豹撈入懷裡,然後擠出人群,邊走邊取出一張黃符拍在黑豹的額頭以保它魂魄不魂,又取了自己精血數滴,滴於它口中解了禁符的效用,接著用手捂往了它腹部的血洞,防止血流的太多加速死亡。

不過相比被槍打中的傷口,張書鶴更擔心的是它的魂魄不知道是否受了傷,因為此時解了禁術它依然沒有轉醒。

張書鶴隨手摸了一把黑豹背部,隻覺得一手黏膩,黑豹毛發是黑色所以眼睛看不出,實際上它身上全是血水,如果再晚一點,恐怕這具身體就直接解體了。

張書鶴此時心裡雖不能說是又愛又恨,但也是百味陳雜,他從沒想到過一隻豹子也會這麼強烈的複仇心,那種即使忍受著千刀萬剮的痛苦,也要置對方於死地,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心情,在以前張書鶴的心裡,是即笨拙又愚蠢的。

但此時,張書鶴卻是摸了摸被他用幾層棉紗包著的黑豹身軀,一時間竟是有些震憾和愣神,細想之下,這種為了一個目標,鍥而不舍,忍耐,尋找機會,不達目地不罷休的行為,竟也是讓人肅然起敬的。

張書鶴一隻手撈著白紗布包的黑豹,一路閃過人群向貨車迅速走過去,此時有個男人顯然發現了牆角無人的貨車,立即麵露喜色,把包袱往裡麵一扔,準備開了走人。

結果上到一半,卻被張書鶴一腳給踹了下來,那人摔在地上,心虛的回過身,見隻是瘦削的一個年輕人,竟是一時惡從膽邊生,準備以強欺弱用武力將車搶過來,畢竟在末世能得到台不錯的車,再搞到些汽油,也算是有個逃命的保障。

結果上一秒拳頭在握,下一秒卻%e8%85%bf腳發軟,隻見張書鶴不知何時手裡多了把猙獰的刺刀,鋒利的刀尖正抵著他脖子上。

那個男人覺得脖子上被刀尖指著那一點有些刺痛,顯然已經刺破了皮肉,不由的聲音軟了下來,顫唞道:“饒命啊,大俠……”

張書鶴沒有被他那聲嚇得快尿褲子的大俠給逗笑,反而是沉著麵孔收了刀尖低聲罵了句:“滾!”

頓時那男人便從地上爬起來,%e5%b1%81滾尿流頭也不回的跑了。

張書鶴這才收了刀,打開車門跳上去,將黑豹放置到副駕座位,剛要關上車門,車門突然被人拉住,此時張書鶴的心情絕對稱不上好,如果再耽擱下去,就算他手裡有禁術修複術,黑豹恐怕也留不住了。

所以他眼色極為淩厲看向拉住車門的人,如果是挑釁企圖奪車的話……他毫不掩飾的露出了一臉的殺意,結果一回頭卻是看到了小姨和胖胖。

作者有話要說:芹菜扔了一顆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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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手裡背上背著個鼓鼓的包,一手拉著胖胖,一手拽著張書鶴的車門,看了看車裡忙道:“等會等會,書鶴啊,你姨父還在後麵,他%e8%85%bf受傷了,你快下來幫幫他……”邊說邊彎腰托著胖胖道:“快上小舅的車,車裡麵有座……”

還沒等張書鶴反應,小姨已經把胖胖塞進了車裡,本來要說話的張書鶴臉色頓時一沉,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接著小姨緊緊把著車門,衝後麵的姨父大聲道:“你這人,能不能快走兩步,書鶴正開著車等著咱們呢。”

姨父可能是剛才被蒼子彈掃到了%e8%85%bf,褲子上有點血跡,不過看他聞聲後一瘸一拐跑起來挺快,應該傷勢不重,幾步跑到了車另一邊,打開就上了車。

小姨此時也從另一邊跟了過去,這輛貨車隻有兩個位置,如果硬要塞四個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另一個駕駛座的黑豹戰了位置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上來的姨父顯然對這個用棉紗包著的帶血東西不感冒,反了一句:“這都要逃命了,還帶著寵物。”胖胖則是越過張書鶴的%e8%85%bf連踩帶趴的爬過去,十分感興趣的用手戳著黑豹,問他爸:“豹子……它是不是死了?”

接著小姨擠了上來,空間已經很擠,小姨見黑豹占了地方,自己沒位置可坐沒好氣道:“天天豹子豹子的,哪天真遇到豹子就把你吃了,他爸,趕緊把那個東西扔地下,倒點地方給我坐坐,真是累死我了……”

姨父也沒有當真扔地上,當然也是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顧忌到張書鶴,隻是往邊上挪了挪,隨即道:“書鶴啊,快開車,跟著剛才的大部隊走,肯定有活路……”

小姨在旁邊擦了擦臉上的汗附和道:“你姨父說的對,趕緊跟上前麵的部隊,他們肯定要去安全的地方,咱們隻要跟著緊緊的就行。”

兩人說完見張書鶴沒動,旁邊的胖胖推了他一把:“小舅是笨蛋,不會開車!”

小姨聽罷立即道:“對對,書鶴也沒學過書怎麼會開車,胖胖他爸,你過去開,書鶴快把車倒給你姨父,你姨父來開,他以前給市委領導開過兩年車,車熟的很,他爸快去跟書鶴換一下。”

姨父此時已經急眼的起身準備奪方向盤,口裡道:“你先下去,車我來開,再耽擱會就追不上了。”

若不是看在小姨是母%e4%ba%b2生前的妹妹,張書鶴此時絕對會一腳一個將他們踹回到活死人堆裡,即使一向麵冷的張書鶴,此時也是強壓下怒火冷靜下來擋開姨夫的手道:“這車是我的,你們要想開車走就自己去搶一台,隨便去哪裡。”

這話一出,小姨和姨互頓時變了臉色,姨夫當即把臉拉了下來,小姨在後麵口氣尖酸道:“喲,真是我的好侄子啊,用著小姨了就三天兩頭往小姨跑,用不著小姨就想趕小姨走,你把小姨和你姨父當什麼人啊?現在有台車就了不起了?你當小姨不知道啊,這車根本就不是你的,是剛才那個人的,被你給搶來了,還裝什麼大爺!”

姨父口氣也嚴厲道:“你小姨是你媽的%e4%ba%b2姐妹,你媽去逝後,你小姨為你操多少心,俗話說,長姨如母,你趕我走就罷了,居然還要趕你小姨走,我真是為你們這一代失望,讀了這麼多書,學校老師和社會的教育都白費了!你是真讓我們寒心!”

小姨立即拉過也是一臉敵視的胖胖,頓時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道:“再怎麼說胖胖還是你%e4%ba%b2表弟,和你有血脈連係,你居然還想趕我們娘倆走,逼我們一家去死,這是你這個做侄子當表哥應該做的事嗎?就算是一個陌生人都不會見死不救……”

姨夫立即接道:“老婆你彆再說了,這裡說來說去就我一個外人,我……”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