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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甚至想如果可以,能夠在這裡待一輩子也不錯,但他知道對於末世來說,這一切隻不過是泡影罷了,或者是暴風雨前的安寧。

在村子裡待的半月時間,他每天都不斷的畫符和修習功法,每一分每一秒都沒有浪費,連桃核空間裡剩餘的二百多個空桶也都裝滿了山泉水。

轉眼間,村裡的花生和玉米等農產品也都收割的差不多,村長這幾天都在院門口稱重裝袋,兩日後,嫩玉米和剛產下來花生終於全部收完了。

各家各戶除了留了些自家用,其它的全部賣給了張書鶴,一家平均下來又得了兩千多塊,村長家整個院子都堆滿了。

第二日村長便與張書鶴去清點貨,嫩玉米全部都用麻袋裝好了,然後是近兩千斤的濕花生,再就是一些才下來的蔬菜西紅柿等,乾菜也裝了滿滿的五麻袋,裡麵都是些乾白菜和乾豆角,張書鶴還沒怎麼吃過乾菜,村長跟他講解說,乾豆角全是太陽下曬乾的,做時要用水泡好,然後在油裡炸一下,再放些五花肉,八角,老薑和小茴香,燉爛後就會非常好吃。

還有小竹筍,全是村民在山裡挖的最嫩的小竹筍,沒有用硫磺熏製,更沒有添加劑,都是靠太陽自然曬乾,為了方便保存,曬得非常乾,吃著也安全。

接著是土%e9%b8%a1蛋,不止是寡婦家的,每個村民家都會喂十幾隻二十幾隻的%e9%b8%a1,路壞了這段時間,除了自己吃的,村裡一共積攢了四千多個%e9%b8%a1蛋,都有紙箱裝著,還有村裡自製的菜油二百多斤,小紅辣椒切碎了一紙箱,這是張書鶴特意要的。

然後就是些乾果和農家自己在山裡挖的一些清涼解毒的中草藥,像金銀草魚腥草之類,都曬得乾乾的本來是準備拿去到縣城賣,見張書鶴收就都賣給了他,賣的是便宜了些,但好在可以拿到現錢。

十萬塊到最後不太夠,張書鶴又拿出了兩萬,還餘了三千,村長返錢時就跟他商量著說:“小張啊,這東西都收的差不多了,山裡雖然涼快,但是也怕東西遭了老鼠,你看什麼時間叫車來拉一下,我們村裡人肯定會幫你的忙。

張書鶴想了想道:“嗯,其它的也好說,隻是豬兔%e9%b8%a1都是活物不太好弄,你看是不是直接給我肉,我帶走也方便。”

村長道:“你是說要殺好了帶淨肉走?”

張書鶴點點頭,然後把三千塊又遞給村長,“這錢就算做是村裡幫忙的辛苦費,兔皮羊皮豬皮我不收,內臟下水你們留著,隻要給我肉就行,價錢還是按原價算。”

村長頓時一怔,這些日子他也有些摸不透這個年輕人了,說他是采購員,卻不太關心貨物的斤兩問題,日日也不查貨的數量,卻每日必進山,若說他不是采購員又一下子買這麼多山貨,而且對收貨物和公司說的頭頭是道。

現在更是隻收肉不收內臟,讓他不由的更加疑惑了,不過收什麼這是人家的事,他倒是不好開口過問,而且豬下水不要的話,分給自己村子的人好好弄也是道下酒的好菜。

“可是,這些乾貨可以放些日子,但豬%e9%b8%a1若是殺了,肉恐怕就放不了多久,這裡是山野鄉下也沒有什麼冰櫃可用。”

張書鶴想了想道:“能放多久?”

“山裡溫度低,再用井水鎮著,大概能放個一天一夜吧。”

張書鶴道:“那就明天讓村民幫忙收拾下,晚上用水鎮著,明天一大早我就叫人拉走,到時再放入帶冰的保溫箱中就可以了。”

見張書鶴說的風輕雲淡,村長把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最後還是依著他的要求,晚上給每戶分了一百多塊錢,讓他們出力幫忙收拾那些被張書鶴買下的肉%e9%b8%a1肉豬,村裡人自然欣然答應,連村裡的那戶寡婦都來幫忙,乾一天不僅能分到一百三十多塊錢,參與幫忙的每人還能分到不少豬下水。

這些豬下水可是好東西,讓家裡媳婦好好收拾收拾,可以炒幾個好菜下酒,第二日早上不用村長吩咐,都早早的爬起來去幫忙。

等人都到齊了,就開始忙活起來,一群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男的宰%e9%b8%a1宰羊,女的拔%e9%b8%a1毛灌腸切肉,從早上一直忙活到晚上,才將肉全部弄好,並且按照張書鶴的要求,將%e9%b8%a1的內臟全部掏乾淨,外部洗淨,豬肉切成塊,排骨都剁好,骨頭單獨放,%e9%b8%a1肉豬肉兔肉都用半大的塑料袋子一袋袋裝好,紮好口,全部放進幾口大缸裡,再填上才打上來的沁涼的井水鎮著。

張書鶴看過後,點點頭覺得很滿意,而村民也都是歡歡喜喜的分到自己的那份豬下水,回去弄了菜美美的吃了一頓,也是忙了一天都有些累了,一村二十幾戶,鋪了被躺下去就都呼呼大睡了起來,連村長一家也不例外。

☆、第十二章 離開

入夜,張書鶴習完一遍吐納功法後,自黑暗中睜開眼睛,然後起身下了土炕,沒有穿衣服,因為原本就是穿著鞋合衣而坐,被褥也沒有放。

起身後,隨手拿過桌上的牛皮袋,想到路途遠,猶豫了下,便自桃核空間抓了把村裡農家曬製的兔肉乾,為殺菌,上麵還撒了些鹽,乾吃倒也可口,然後拉開袋子扔了兩把進去。

幼豹仍然不馴,趁拉來袋口符力大減壓時,竟是將一隻生了倒鉤的爪子伸出袋口外麵,張書鶴隨手將袋口拉緊,爪子明顯不想收回去,還在向外麵掙紮,但在那道禁符迫使下,隻能不甘的縮了回去。

張書鶴將牛皮袋裝入背後不起眼的灰色旅行包內,然後環視了屋內一周,見沒有遺落的東西,這才走到門口拉開門。

他腳下穿的是手工的千層底布鞋,走起路來半分聲響都沒有,村裡每家每戶都養著狗,狗對聲音的敏[gǎn]遠遠要超過人類,臨出去前,他隨手取了張隱匿符往身上一拍。

隱匿符並不能將他的人隱藏,而隻是一種類似障眼法的東西,能夠將他身上的氣息和發出的聲響減到最低。

顯然,這張符對狗還是有用處的,開門出去,狗並沒有什麼動靜,見狀,張書鶴便走到院子裝著嫩玉米的地方,一招手便將幾十麻袋還帶著苞米葉保鮮的嫩玉米收入了空間中。

桃核空間是一個圓形的底,各種東西堆積起來並不方便,後來使用的多了,張書鶴逐漸才摸出點門路,原來桃核空間裡存放物品是可以隨心所欲,並不受外界的條條框框拘束,隻要意識在空間之內劃出任意的範圍,就可以在其中隨意存放物品,即使是在半空中,也不會掉下去。

此時桃核空間已經被張書鶴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是放水和汽油的塑料桶,另一部分是衣物和布料,剩下的是些吃的東西。

隻過了幾分鐘的時間,張書鶴就已經無聲無息的將放在院子裡的十數袋濕花生和幾十麻袋的嫩玉米及若乾袋土豆收入了空間中,然後便向存放乾貨的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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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是木門,大概是村裡的習慣,幾十戶人家,家家門都不上鎖,雖養狗也隻是針對些山中叨%e9%b8%a1的走獸,這樣一來,倒省得張書鶴費一番手腳,打開門,將屋子裡堆放的滿當當的乾貨,蔬菜,雜物全部收入空間中。

張書鶴此時也沒空將它們一一分類,全部堆放在一起,粗粗一看,卻隻是占了空間很少的一部分,從木屋走出來時,栓狗的地方仍然沒什麼動靜,似乎已將他的動作視做是風吹草動,隻偶而狗耳朵動動,連眼都未睜開一下。

最後剩下的就是九缸鮮肉,其中豬肉最多,其次是%e9%b8%a1肉,最後是兔肉,如果將裝肉的塑料袋從水裡撈出來,水聲必定會驚到屋裡人,而不拿出來又無法收入空間,張書鶴略一想,便一揮手便將九隻大缸全部放入了空間。

缸是過去那種大肚缸,倒是可以容納不少東西,既然無法取出肉就索性一起拿走,此時已是淩晨,村裡所有的人幾乎都進入了深度睡眠中,連家養的牲畜都在圈裡呼呼大睡,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張書鶴帶走了上萬斤的山貨,已經悄然的離開了他們村子。

雖然天上有星月,但是山中土路忽高忽低,又有樹木遮擋並不好走,麵前黑的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不過張書鶴早有準備,照著父%e4%ba%b2留下的那本筆記上的夜行符畫了數張,此時拿出一張,用指尖夾著符紙,隨意翻手間符紙便已經點燃。

這一手點燃符紙的技巧並不是人人都能學會,點燃符紙的火也不是普通的木柴火,而是父%e4%ba%b2筆記中所說的掌心火。

張書鶴以前並不會,自從修了吐納功後,能夠將精氣凝於手掌,自然而然就可以翻手燃符,就像是道家人供奉時師祖時常常翻手燃香,是一個道理。

將燃儘的符紙灰撚了撚塗於雙目間與眉心間,雖然不能說是有如白晝,但是看路卻是比之前清楚了一些,待走到懸崖石路時,隻覺得一陣冷風從懸崖底吹上來,驅散了剛才行路的點點熱汗。

一般人會覺得很涼快,但是張書鶴卻是當即擰了眉頭,當一隻腳踏上石路時,想到什麼,卻是又退了回來,目光慢慢的看向下麵不遠處的懸崖底,隻覺得入目黑洞洞的一片,深不可測,尤其在黑夜中,頂著從懸崖底吹上來的冷風,竟有些像電影裡的死亡之崖一樣,乍看間讓人覺得莫名驚恐。

張書鶴固然經曆過末世的血腥,但此時仍然心下一凜,不由暗暗揣測,才半月的工夫,風就與當初來時判若兩樣,刮得這麼邪肆,仿佛似有什麼東西正在崖底腐朽複蘇一般。

多年的末世經驗讓他對深淵有著莫名的恐慌,絕不肯輕易入地下,因為一旦引發那些未知的生物覺醒,對人類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人數千年活在腳下踩的這個球體上,一直以為站在了食物鏈的最頂端,總向往著征服太空,卻沒人會想到數十年後,毀滅的災難就來自於自己的腳下。

張書鶴強忍下心中懼意,自從懷中取出一張符,指尖翻轉間已是將符紙疊成了一隻八卦的形狀,這手疊八卦的手勢,還是當年在父%e4%ba%b2的逼迫下練就出來,此時疊起來竟是沒有一點生疏,隨後取出一片油紙,將疊成八卦的符包好,然後塞入到石縫之中。

然後在黑夜之中,謹慎的邁出腳步,行走八卦之數,每隔九步便在石縫中塞入一張油紙包住的符,一路上在漆黑之中,邊行步手中邊折著符紙,不知走了多少步,才走到那處山路破損的地方,隻覺得此地陰風更甚,竟帶著些腐氣,張書鶴頓時停下腳步,額上已是點點沁汗,見狀謹慎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