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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隻能變些沒有天生神通的,或是個幌子,我這功力還差得遠。”

我%e8%84%b1口而出道:“那就花狐貂!”

微姑果然答允,將身一晃,變成一隻尺許大小的黑白小獸,皮毛亮閃閃的,尾巴還在不停地打著轉,比楊戩上次變的可愛多了!

我大喜,急忙一個虎撲逮住,抱在%e8%83%b8口,心滿意足地用臉頰蹭蹭,果然又軟又滑,還帶著微姑特有的香氣。

果然,人還是要動腦子,這不就解決問題了!

大約是一時興奮過度,手下失了輕重,微姑變作的花狐貂伸出小爪子在我胳膊上一撓,倒是不曾出血,隻是立刻多了三道白痕,有些輕微的疼痛。

我“嘶”地倒抽一口冷氣,趕緊抽出手,輕輕地給順毛。

此時金吒忽然進來,見狀笑道:“楊師兄,你不是去了九仙山,如何回來了?還在這裡同哪吒耍子?”

微姑聞言,尾巴一甩打在我臉上,嗖地便飛出去不見了。

我……金吒你好樣的!

我氣呼呼地瞪著金吒,他有些莫名其妙,又問道:“師姐幾時走了?”

我鬱悶地拉過被子蓋住頭,甕聲甕氣地道:“休要打擾我睡覺!”

……

因我已經服過丹藥,番天印隻是第一日打得狠了些,次日便起得身,依舊去點卯,卻有將請戰,薑師叔命鄧九公迎敵,不過一炷香功夫,九公便擒了那將來,說是名喚馬善。

這馬善枉自長了三隻眼,居然這般膿包!不過倒是有幾分骨氣,立而不跪,表示“要殺就殺,何必多言”。

薑師叔隨命南宮適去斬他,哪知沒過多久,南宮適便回來,報到,“奉令將馬善連斬三刀,這邊過刀,那邊長完,不知有何幻術,請丞相定奪。”

此時楊戩猶自去了九仙山未歸,我等都隨著薑師叔出來看,天化%e4%ba%b2自拿了莫邪寶劍斬他,也是這邊剛過刀,那邊又長回去,不知是個什麼東西變的。

韋護道:“拿我降魔杵一試。”將降魔杵打在他頂門,卻隻見金光燦爛,居然不能傷!

這……莫不是楊戩的門人?似乎同他的八//九玄功一般效果。

薑師叔教,“用三昧真火燒這妖物!”

我等基本都煉過三昧真火在腹中,頓時大哥二哥、雷震子、天化、韋護、土行孫……但凡在這裡的,都鼓起一口三昧真火噴過去,雖然火勢或大或小,但加起來也很值得一看了,哪知那馬善在火光中大笑一聲,居然走了。

好罷,這個似乎是馬元和陸壓的神通加起來了,不過好在此人殺敵手段一般,便和土行孫一般,雖奈何不得他,他也奈何不得我們。

此時楊戩卻回來,聽了馬善此事,道:“終南山雲中子師叔處有照妖鑒,一照之下,妖物無所遁形,待我去借。”

我忙道:“照妖鑒師姐處也有,何必如此麻煩?”

楊戩道:“也是,隻是今日怎麼不見元微師妹?”

貌似上次微姑被我哄了變成花狐貂之後,連著好幾日都不肯出來了,也不知是惱了還是怎地。我咳嗽一聲,板著臉道:“這卻不知。”

楊戩去尋微姑,頃刻果然拿了一麵輕巧的菱花鏡出來,仿佛女孩兒梳妝所用一般,次日再尋馬善時,便是楊戩出馬,伺機敗走,拿照妖鑒照了回來,那馬善也不來追趕,大約是防著他下暗手——卻不知早已下手了。

楊戩回來複命,道:“馬善在照妖鑒中,乃是一點燈頭兒,不知哪裡來的。”

我等也不知道,燈頭兒也能成精?倒是旁邊韋護想了想,道:“世間有三處,有三盞燈:玄都洞八景宮有一盞燈;玉虛宮有一盞燈;靈鷲山有一盞燈。莫非就是此燈作怪?楊道兄可往三處一看,便知端的。”

楊戩再次擔任了跑%e8%85%bf的活計,說起來,他明明武藝不在我等之下,卻有些刻意低調的意思,結果薑師叔最後便總將一些打雜跑%e8%85%bf的活計交給他。

不過,有個人專業把打雜的活計包圓了,也算不錯!我也不敢給楊戩說話,因為我的風火輪比他土遁快些,萬一薑師叔忽然想起這茬來,這些跑斷%e8%85%bf的活計豈不是大有可能落我頭上了?

所以,這絕對不是兄弟不講義氣,反正楊戩也不計較。

大約半日功夫,楊戩便回來,道:“是靈鷲山燃燈老師處的燈頭兒溜走了作怪,他說立刻便來料理此事。”

薑師叔道:“既然尋著了根腳,便不足為慮。”

正在這裡說話,忽然報說廣成子師伯到了,這位師伯也是一臉尷尬地進來,跟薑師叔謝罪,“貧道不知有此大變,豈意殷郊反了念頭,吾之罪也。待吾出去,招他來見。”

不過我們互相看看,都覺得,既有殷洪的例子在前麵,若是這殷郊輕易便自縛請罪,倒是奇事一件了。

再說,這兩位師伯不但徒弟都一般背叛,而且他們也都把一洞寶物給了弟子,連失誤都犯得一般的!

我向師叔道:“殷郊未必肯從,萬一又是如他弟弟那般欺師滅祖之輩,不如我與天化去給廣成師伯掠陣。”

師叔沉%e5%90%9f一下,道:“你們悄悄地去,莫高聲。”

我應了,上風火輪出去,果然見廣成子師伯與殷郊答話,那殷郊哭得滿臉是淚,口口聲聲隻說要先拿了薑師叔報了殺弟之仇,才肯相助我等東征,但凡薑師叔在一日,他便死也不肯與仇人同事一主。

其實,居然沒有人告訴過他,他弟弟其實是赤精Zi師伯清理門戶的麼?

和赤精Zi師伯一般,廣成子師伯也未能拿下殷郊,問他可記得發下誓言時,殷郊隻是大哭,道:“弟子知道。就受了此厄,死也甘心,決不願獨自偷生!”

其實,或者這殷郊和他弟弟是有些區彆的,隻不過事到如今,說什麼也無益了。

我和天化皆十分無語地看著這師徒兩個交手起來,殷郊再祭起番天印時,廣成子師伯著慌,頓時一溜金光便走了。

罷了,我兩個掠陣的眼下也無陣可掠了,天化吩咐放下城門千斤閘,同我道:“近日怎麼總見一些逆徒出現,兩位師伯看著都不錯,怎麼反而受這樣惡徒所欺!”

我素知清虛師伯家規矩極嚴,笑道:“所謂人善被人欺,若都似清虛師伯那般言出法隨,包無此事。”

天化聞言翻了一個白眼,自顧走在了前麵。

……

我等回來時,薑師叔正在和廣成子師伯說話,過得一刻,燃燈道人也來了。

我一直對燃燈道人印象很是不佳,果然他坐下第一句話居然不是賠不是,是“連吾的琉璃燈也來尋你一番,俱是天數。”

這是什麼話!你家裡走失了精怪來害人,你這做主人反而說此乃天數,欺負人也沒有這樣的!

我是看了這燃燈道人便來氣,扯了個理由要雷震子替我在這裡當班,轉去城樓找韋護守城去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次日也沒甚特殊,燃燈道人收了馬善,而我用乾坤圈打壞另一個三隻眼將領的法寶,楊戩隨手一彈子將他打下馬來跌死。

好罷,楊師兄也學會亂中搶功了,就如武成王開玩笑說,我等都從實誠後生,奔著老兵油子去了。

燃燈道人說,師祖賜予薑師叔的杏黃旗可抵擋番天印,果然薑師叔展開杏黃旗,便有萬道金光,祥雲籠罩;又現有千朵白蓮護身;把番天印懸在空中,不斷翻滾,隻是不得下來。

薑師叔急忙祭起打神鞭,將那殷郊打落馬下,還好他沒有什麼寶衣護身,而楊戩再次想亂中斬他首級,哪知殷郊反應得快,土遁走了,這次還是未能全功。

作者有話要說:

1.大家要相信哪吒同學的智商,拿真武旗遮住日月星辰然後謊稱“天被裝進去了”,這餿主意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出來的。

2.如果不是他弟弟,殷郊大約不會死,他其實隻想為弟弟報仇,並不是反對東征。

第108章 龍吉公主視角(1)

青鸞隱在層雲中,我遙看下方西岐戰場,那廂正殺聲震天,雙方混戰成一團。我凝神看去,隻見玉虛門下好幾個弟子,皆是骨秀神清,相貌稀奇之輩,觀那法力武藝,皆大有可取之處。

隻不過,我那便宜表弟楊戩,卻大有偷懶耍滑之嫌,並未用出全力,隻是在戰場中擇機渾水摸魚地搗鬼,又悄悄祭起哮天犬去咬那羅宣道人。

我不由失笑,上次在青鸞鬥闕見他時,卻是好靦腆一個美少年,句句謹慎,唯恐落人話柄,哪知卻也是個曉得搗鬼的。

碧雲童兒看了一陣,指著問道:“娘娘,那是否就是上次來過的,據說是雲華夫人之子?”

雲華便是瑤姬,當年她無處棲身,曾托身我母%e4%ba%b2門下。初來時,隻是一個法力低微的仙女,偶然得了母%e4%ba%b2青眼,做了雲華侍長這一侍女班頭。後來母%e4%ba%b2得知了她另一層身份,卻是昊天上帝某一世的妹子,而昊天上帝也並未否認,因此為了這一層麵子,母%e4%ba%b2封其為雲華夫人,以義女相待。

當年,雲華與我也曾姐妹相稱,倒也頗為相得,然而昊天上帝登基後,她這個不知多少世之前的妹子,忽然便一躍成了身份尊貴的長公主瑤姬,反比我高一輩了。

——其實當年我便覺得,瑤姬這種仿佛魚躍龍門般的好事,未必便是福氣,果不其然,過不了多久,便傳來瑤姬私通凡人,罰鎮壓桃山下千載的消息。

這項罪名委實荒唐得令人不敢置信,大約也隻有我那便宜老爹昊天上帝想得出來。

不過,這一招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這一出之後,至少天庭諸仙沒有以前那般不將天條當一回事了。

隻可憐了瑤姬,枉作棄子,如此,何必貪圖做什麼天庭公主,尚不如下界一介散仙,反而自在逍遙。

不過,自從母%e4%ba%b2入主天庭,為坤德之後,連我們這些放誕慣了的,也再逍遙自在不起來了。說起來,母%e4%ba%b2原本好端端在昆侖山,為天下女仙之首,何等尊貴自在,卻偏為了三界後位,非得去天庭受那拘束,真是何苦來哉!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