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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友有何高見可以退敵?師伯們不想被當場打臉就隻好默認。

事實證明,無論是誰,心存僥幸都是要不得的,師伯們心存僥幸以為死了趙公明沒什麼,結果後來每人都去黃河陣走了一遭,三花削去五氣儘消,數千年修為一朝喪!最後轉學的轉學,複讀的複讀,是一個都沒逃過。

……

被師父關在家的這段時間,我也沒閒著,不是煉寶,而是在天天推算。

要說推算之術的高明程度,我和我師父那肯定是沒得比的,但推算這東西,第一和道行有關;第二也和得知信息的多少有關,像我記憶裡的封神過程,雖然也隻是答案之一,不一定符合將要發生的事實,但畢竟也算是有個參考,所以我稍微占了點優勢。

因為現在戰爭才剛剛開了個頭,距離後來闡截二教紛紛下山,打得白熱化的程度還差得遠,天機也沒那麼混亂,所以師父雖然不許我出門,但我在家還是能把當前正在發生乃至將來可能發生的事情理出個大概的。

所以,雖然涉及玉虛宮的事兒我不敢算,但薑師叔上昆侖山領封神榜的事兒,我基本上知道得一清二楚。

本來薑師叔是去昆侖求救的,他雖然打定主意輔周滅商,但常規戰術他不怕,商朝那邊老來這種左道之士他也沒轍,雖然眼下太乙師兄派了弟子來幫忙,但就哪吒師侄一個小孩能起多大作用呢?

這時候薑師叔雖然領了封神任務,但他並不知道闡教殺劫的具體情況,算也算不出,更不知道後來那十二位金仙師兄,乃至燃燈等玉虛門人都會而且必須來助陣!所以他就來求師祖幫忙了!

師祖當然不理這事,給了他封神榜要他造個封神台,其他一句沒提,就告訴他彆回頭亂答應彆人——師祖當然算得出申公豹必然會來搗亂,而薑子牙必然會答應他,但這話必須說,至於你能不能做到是你的事了。

這也非常符合我師祖一貫的“天道必留一線生機”態度,俗稱“不作死就不會死”,隻可惜大部分人不知內情最後還是一腳踩坑裡了。

前麵說過,申公豹很嫉妒薑師叔明白天數,所以遇事總想壓他一頭,這次當然也不例外,他一看,薑子牙這貨居然能主持封神!這麼大的事兒就交給這學渣?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這想法可見申公豹和標準的闡教思維完全不對路,我那些個師伯大都是“沒事不要煩貧道,有事更不要找貧道”,他居然羨慕薑子牙能辦大事出風頭,這喜歡攬事湊熱鬨的性格,真應該去截教的!

所以申公豹就去了,當然我南極師伯也不是吃素的,看到申公豹在那忽悠薑子牙,他立刻就過去救場了。

因為南極師伯是深知內情的,雖然他自己不在劫中,但也是很關注闡教大劫和封神進程的,一看這貨做的好事!師尊吩咐封神居然敢阻攔!那些個師弟都在忙殺劫焦頭爛額你還添亂!這真是畜生!真是不當人子!玉虛宮聽道都白聽了!這麼多年就養出個白眼狼!

所以南極師伯那是真怒了!一改他平時笑眯眯老好人的形象,直接就想搞死申公豹這添亂的!你看他連師弟都不叫了!直接就以“孽障”相稱了。可見南極師伯是真的發火了!

仙翁指子牙曰:“你原來是一個呆子!申公豹乃左道之人,此乃些小幻術,你也當真!隻用一時三刻,其頭不到頸上,自然冒血而死。師尊吩咐你,不要應人,你為何又應他!你應他不打緊,有三十六路兵馬來伐你。方才我在玉虛宮門前,看著你和他講話;他將此術惑你,你就要燒‘封神榜’;倘或燒了此榜,怎麼了?我故叫白鶴童兒化一隻仙鶴,銜了他的頭往南海去,過了一時三刻,死了這孽障,你才無患。”

子牙曰:“道兄,你既知道,可以饒了他罷。道心無處不慈悲,憐恤他多年道行,數載功夫,丹成九轉,龍交虎成,真為可惜!”

南極仙翁曰:“你饒了他,他不饒你。那時三十六路兵來伐你,莫要懊悔!”

子牙曰:“後麵有兵來伐我,我怎肯忘了慈悲,先行不仁不義。”

但薑師叔還是給申公豹求情了,薑師叔雖然不像文王那樣老好人,但他也是個忠厚的人。起碼以前申公豹雖然有時候傲氣點,也沒有對不起他過,還教過他一些法術,師兄弟情分在那裡。所以薑師叔覺得,這隻是兄弟意氣之爭,以前又不是沒有過,哪裡值得就要申公豹性命呢!他就苦求南極師伯饒了申公豹。

南極師伯也無奈,因為薑子牙才是封神之人,自己也沒法代替他做主張,隻好訓斥幾句放了。

所以從這裡可以看出,都說天意難違,是因為事情的發展都是按照實際最可能發生的情況來的,說是因果,但因果除了已經發生的事件外,人物性格也都得算進去,所以真沒那麼容易阻止。

第43章 哪吒視角(二)

我便住在薑師叔的丞相府裡,才知道除了議事的時候,其餘時間大家還是各自回家,薑師叔也不是天天都前呼後擁。丞相府裡除了我,便隻有他的弟子武吉住著,外加幾個雜役,也不見得多麼富貴,還不如玉柱洞漂亮。

不過玉柱洞的房屋園子都是微姑%e4%ba%b2手造的,與彆個不同也是應有之理。

雖是第一日取勝,我正打算一舉成功時,薑師叔卻令我與武吉好生守城,不要出戰廝殺,等他回來再做區處。

我卻不會守城,好在武吉在周為將多時,我隻跟著他便了。這位師兄雖不學道術,為將點兵倒比我似模似樣多了。

薑師叔去了三日便回,也不曾說甚,隻點鼓聚將,這次卻也與了我一支令箭,我接過令箭,暗想上次那仗果然不曾白打過。

當晚劫營自是大獲全勝,雖不曾殺得張桂芳,卻也叫他退兵老遠。劫營那次,我自正麵衝殺,他一見我,便奪路而逃,想是下次再聽見我李哪吒的名字,也害頭疼了。

過了些時日,這張桂芳果真又搬來了救兵,我原說這廝皮厚的,敗軍之將還敢言勇!他倒對答起來,臉皮紅也不紅。

這次對陣來了四個凶惡醜陋道人,道是甚麼九龍島的練氣士,各自騎著凶猛異獸,來陣前耀武揚威,挫我等銳氣。被這些惡獸氣息一衝,普通騾馬立不住腳,連薑師叔都跌了一跤。無奈隻得先穩住他們。

次日薑師叔便又往昆侖去求救,這次回時便騎了四不像來,後麵又領了個怪物,一問才知道是師叔新收的門人——好罷,師叔這品味也忒怪異了些!還好這門徒雖生得醜了些,還算會說話,道是叫龍須虎。

第二日會王魔等四人,是我下山來第一次受傷,事後想來,確是輕敵了些,說是得個教訓也罷!

次日出陣,王魔便大怒來打薑師叔,我攔著與他交戰,原本將要取勝了,結果給另一個道人楊森一顆珠子從後偷襲打過來,打得跌下風火輪來。

說實在的,以前我也不曾經過這種混戰,之前勝了兩場確有些傲慢,這一珠子打下去隻打得火氣皆無。心想,早知是這等醃臢貨色,該把乾坤圈拿了,先下手為強才是!小爺剛學會堂皇對敵,便碰到這等卑鄙小人,可不是黴星兆頭!

隻不過,這次與以往不同,往時敵不過吃虧了時,要麼便是抽空逃去求師父救援,倘逃不及時,便隻好隻求多福。這次旁邊黃飛虎衝出來,替我抵住王魔,救了我一次!

我被小兵扶起來時,是確實驚出了一身冷汗,那珠子打得重了些,一時半刻使不出力,兩個兵士架著我小心翼翼往後退,問李將軍您傷得可要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是我第一次給人叫做將軍,隻可惜是個敗陣將軍,想想就覺得十分晦氣。

黃飛虎也經不起那兩人圍攻,給照樣打得跌下地來,昨日薑師叔新收那門人龍須虎衝上去救,一副奮不顧身的樣子,其實聽他喊的“休傷吾大將”,便知他根本不認識黃飛虎。

想起我昨日還心裡覺得他醜的不能見人,懶得和他說話,這會頓時慚愧起來,回去後我立刻便改了口,稱呼龍須虎師弟。

薑師叔也給打傷,騎著四不像騰雲而走,那王魔去追他,不知生死如何。我急得不行,黃飛虎反過來安慰我,道是薑師叔吉人自有天相,必有神仙相助——他倒是記得他自己有難的時候,清虛師伯和我師父都援手過,所以他現在對道家仙人也是深信不疑。

其實我也知道薑師叔身負重任,斷是死不得的!隻不過適才丟了麵皮,又關心則亂而已,見黃飛虎自己受了傷,還來安慰我,我便也不好意思再擺出急躁相。

醫官給我包了手,說天幸不曾傷著骨頭,吃兩服藥,過幾日便好。這時我真是分外念著微姑——早知有今日,該尋她討些治傷靈藥預備著的,去年我%e4%ba%b2眼看著她將丹藥化開敷在一隻野鹿的斷%e8%85%bf上,不過片刻那鹿便能跑能跳了,端是神奇無比。

這果真是初次為將,沒有經驗。

其實我受傷也不重,歇一會便緩過氣了,拿著醫官熬好的黑乎乎湯藥,是左右為難。忽然,黃天爵湊過來了,喊著三哥,還請我傷勢好了教他槍法——其實他爹黃將軍槍法就很好,天爵是他的兒子也不錯。

說了半天,我忽然恍然大悟,黃天爵那裡是要我教他槍法,是拐彎抹角勸我吃藥來了!

不好意思再磨蹭,一口把那苦汁子都吞了,也沒覺得有甚效果。

再看天爵果然偷偷笑了,其實這孩子心腸真不錯,是我%e4%ba%b2弟弟就好了!

可惜我沒弟弟,隻有兩個很疏淡的哥哥,自從出那事後我便不曾回家,隻偷偷瞧過一次娘%e4%ba%b2,還不知現在那兩個認不認我呢!

不過就算不認,我也不稀罕,讓天爵做我弟弟好了!

……

天黑時薑師叔回了西岐,回相府的時候還多帶回來一個人,正是我家那金吒大哥,據說楊森給他師父殺了。

好吧,我其實不怎麼想見他,那次在他師徒麵前臉丟大了,他師父小氣不肯預先說是師伯也算了,他身為兄弟也不給我透個風!就一直笑嘻嘻看著我出醜!這種大哥也太不夠義氣了!真想換一個!

不過金吒倒是滿麵笑容地來喊我三弟,我果然還是心太軟,這叫什麼來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算了算了,看在娘%e4%ba%b2份上,我不跟他計較,還是喊了聲大哥,把他領回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