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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麻煩,反正也沒人給我打電話。”

錢妙妙說完看見談宋神色動容,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句話聽上去確實有點慘,於是又補上一句:“你打電話就行了。放心,我們同事人都挺好的,不然我早就跑了。”

“其實我反而更希望你能對瀅瀅一視同仁。”

錢妙妙立刻明白了對方的用意,有感而發道:“當哥哥可真不容易。”

既要保護她,又要讓她展翅高飛,既擔心她受到挫折,又擔心她太過順遂,沒有麵對困境的勇氣。

她體會不到全心全力幫助一個人成長的感覺,因為在她的成長過程中,絕大多數的經驗都是她自己摸索出來了,但是她也能感受到談宋的用心良苦。

有了談宋的支持,談芝瀅兼職的事情自然立刻落地,沒過幾天,談芝瀅就被鄔懷宇領著,在開工之前介紹給大家。

也不知道饒立耀到底是怎麼跟京燦說的,反正談芝瀅就這麼成為了VINE的服務生,頭幾天她跟著鄔懷宇接受培訓,一個星期後才正式上崗,之後就跟在鐘浦後麵學習。

店裡對此完全不知情的大概就隻有林子俊了,他無法理解對方放著大小姐不當,跑來打工到底是圖什麼。私底下也跟錢妙妙討論過這事兒。

他也自認境界太低,自己要是有談芝瀅的家境,早就去享受大學生活了,跑到這兒來吃什麼苦!

錢妙妙勸他想開點,“這年頭你不理解的事情多了去了,換個角度想想,你朋友裡誰跟大小姐當過同事,你這不是頭一份嗎?”

安慰完林子俊,她瞥了一眼正跟著鐘浦學習疊玫瑰花的談芝瀅。

彆看談芝瀅伶牙俐齒,能說會道,可動手能力卻不怎麼樣,鐘浦已經教了她好一會兒,但她就是學不會,疊出來的成品相當抽象。

這東西當初錢妙妙也就是看了一遍,自己疊了一遍,學的也就差不多了。

再試了好幾次未果後,談芝瀅也有點急了。既然來她當然想把工作做的漂漂亮亮的,誰曾想到這還沒正式開始,自己就卡在疊玫瑰上了。

她一著急,音調也提了上去,“怎麼就是不行呢!”

鐘浦默默地將餐巾鋪平,又當著她的麵折了一回,談芝瀅一步步跟著學,但最後還是失敗了,最後的成果餐巾軟趴趴地皺成一團,絲毫看不見玫瑰的形狀。

談芝瀅羞愧難當,氣急敗壞地將餐巾丟在桌上,不由得氣自己太笨了。

錢妙妙看鐘浦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地看著談芝瀅乾生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阿浦也太木了,好歹安慰一下人家嘛。”

林子俊也跟著歎了一口氣說:“所以說大小姐來乾什麼服務生啊。”

乾這事兒都費勁,誰知道後麵會不會給他們添麻煩。

這時鄔懷宇從辦公室出來,看到錢妙妙和林子俊趴在櫃台旁看熱鬨,走過去問:“你倆在看什麼?”

一聽到鄔懷宇的聲音,錢妙妙和林子俊對視一眼,火速分開裝作無事發生,開始各忙各的。

鄔懷宇微微搖頭,也不知道是誰影響誰,以前覺得錢妙妙還挺穩重的,現在也跟著小林跳脫起來了。

他朝著談芝瀅的方向望去,一看到那邊的情形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走過去詢問了一番,開始手把手地教著談芝瀅疊。

在鄔懷宇的引導下,談芝瀅很快就疊出了一朵玫瑰花,雖然比不上鄔懷宇的範例,但是比她之前疊的要好太多。

本來談芝瀅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笨了,現在看到這突飛猛進的進步,欣喜若狂地拿著成果跑來向錢妙妙展示。

“妙妙姐,你看我疊的玫瑰花怎麼樣?”

錢妙妙看了一下,的確比剛才疊得要好多了,毫不吝惜地給出了自己的肯定:“嗯,像模像樣的,不錯。”

談芝瀅笑得更開心了,美滋滋地說:“店長好厲害啊,他一教我就會了。”

“店長當然厲害了。”

“都怪鐘浦一直說不清楚,搞得我都快懷疑自己了。”談芝瀅拿著玫瑰花又跑回到鐘浦身邊,控訴他教學不當,鐘浦也不生氣,看得出來兩個人關係的確不錯。

錢妙妙覺得多了談芝瀅後真的變熱鬨不少,畢竟人家才是正兒八經的青春美少女,的確為店裡增添了一份活力。

就連鐘浦的話好像也變多了,她經常看到兩個人躲在角落裡竊竊私語。

說起來她還有點小心酸,她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和阿浦建立交情的。不過這也驗證了她之前的那句話,朋友是自己交來的,不是等來的。

看到談芝瀅的生活變得豐富多彩,錢妙妙也很高興。不是說她不願意跟談芝瀅玩,而是談芝瀅也應該有自己的朋友,建立屬於自己的社交圈才好。

臨下班時,她看見談芝瀅和鐘浦竊竊私語了一番,兩人像是在爭論什麼事情,她自覺走開,不想偷聽二人對話。

但談芝瀅看到她主動跑了過來,向她發出邀請:“妙妙姐,周末來我們學校看比賽吧!”

“什麼比賽,你還參加比賽了?”

“不是我的啦,是阿浦的。”談芝瀅指了指不遠處的鐘浦:“這周末阿浦的籃球隊要打學院賽,你要來看嗎!”

“籃球比賽啊……我一竅不通誒。”

“沒關係,我也一竅不通,我們看完比賽可以一起去吃飯嘛,正好可帶你在學校逛逛嘛。”談芝瀅拉著錢妙妙的胳膊一直晃來晃去,“來嘛來嘛,很好玩的!”

“暈了暈了。”錢妙妙趕緊叫停,再搖下去她腦漿都要搖勻了。“我肯定會去呀,畢竟是阿浦的比賽嘛。”

“好啊,那天比賽要是贏了就讓阿浦請我們吃飯!”

“要是輸了呢?”

談芝瀅想了想說:“那我來請?”

“開玩笑的啦,不管是贏是輸我都請你們吃飯。”

談芝瀅發出一聲歡呼後不忘吐槽鐘浦:“你看看人家妙妙姐多大方,你看看你,明明是你的比賽,還得我幫你邀請人。”

錢妙妙也跟著應和說:“就是,阿浦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鐘浦神情窘促,但又不知道如何解釋,他自然也不可能說出這邀請是談芝瀅臨時起意的決定,隻能選擇沉默以對。

談芝瀅隻是隨口開了幾句玩笑,她害怕錢妙妙當真了,趕緊解釋說:“妙妙姐我就是開玩笑的,之前我就聽他說要邀請你來看比賽的,但是他擔心你不答應所以不敢開口。”

“一般的籃球比賽我的確不會去看的,不過既然是阿浦的比賽,那我肯定得支持一下嘛。”

鐘浦在聽到錢妙妙這麼說後眼中一亮,少年無法坦率地表示出喜悅,但旁人也能察覺出他的情緒上的變化。

看到他這個反應,錢妙妙笑著說:“下次你直接跟我說就好了,有什麼好擔心的,能來我肯定來的呀。”

錢妙妙一直在構思如何規劃未來的生活,談宋的話給了她啟發,如果自己隻是墨守成規的呆在原地,她又怎麼能看到更多的可能性呢?

當然是得多出去轉轉,說不定就能和機會不期而遇了!

說到這兒,錢妙妙忽然想起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京燦最近都沒有來過店裡了,就算談芝瀅來工作也沒見他露過麵。

這就不符合小說發展的正常邏輯了,究竟是因為劇情還沒有正式開始,還是她一開始就搞錯了女主角呢?

第二天,沈先亭帶著幾個朋友來到店裡,他們選擇坐在卡座,所以她沒能和沈先亭說上話,不過二人通過視線點頭,也算是打過招呼了。

過了一個多小時,沈先亭的幾位朋友先行離開,沈先亭便轉移位置坐到了吧台邊。

錢妙妙給他倒了杯水,問道:“都喝了一個多小時,還要喝嗎?”

沈先亭笑了笑說:“其實我沒怎麼喝,隨便給我來一杯吧。”

“和朋友一起出來你不喝酒,沈哥有兩套啊。”

“也不算是朋友,就是幾個熟人,大家找個地方說說話而已。”

“那就是應酬咯?下了班還要搞社交,真不容易的。”錢妙妙轉身去調酒,看到沈先亭用手揉了揉鼻梁,一副精疲力儘的感覺,這種應酬完精疲力儘的感覺她可太懂了。

在端上酒後,她又切了一碟橙子送給他,“補充點維生素,可以抗疲勞的。”

“謝了,妙妙你真的挺細心的,難怪你的熟客這麼多。”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還好吧,可能我比較理解上班族的辛苦?”錢妙妙接待過的客人大多數都成為了她的回頭客,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因為她會聊天。

隻有當過上班族的人,才能知道甲方多麼反複無常,職場能有多壓抑,老板能有多刻薄,每當客人訴苦的時候,錢妙妙都可以感同身受地跟著應和,而不是輕飄飄地說上一句生活不易。

生活閱曆也算是她的優勢,所以這份工作她的確做得不錯,並且樂在其中。

“很奇妙的感覺,就像是你有讀心術一樣,有時候不需要彆人說,你也知道彆人在想什麼。”

“我哪有這麼神啊。”錢妙妙笑了一下,這造神運動可要不得啊,不過沈先亭說這話還真讓她想到什麼了。

“你是在想舒虞的事情吧?”

沈先亭被猜中心事,一時無言,隻能說上一句:“不愧是你。”

第24章 後勁大

“其實也不難猜。”主要是氣氛都烘托到這裡, 看沈先亭這架勢就像是來傾訴的。

聽她這麼說,沈先亭的心情更加苦澀了。

他和錢妙妙不過也就見了三四麵,對方都能明白他的心思,而舒虞對此卻一無所知。

店內正放著抒情的歌曲, 歌詞唱著所愛之人不愛自己, 可以說是相當應景了。

錢妙妙一直懷疑店裡放苦情歌也是一種經營策略, 本來晚上人就容易情緒低落,再聽到這些歌,情緒直降穀底,還不得瘋狂買醉。

這就跟她半夜睡不著時, 躺在在床上乾想,總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活著沒價值似的。

沈先亭將杯中酒一飲而儘,他將空杯子向前一推,伸手在杯沿上點了點,示意錢妙妙加酒。

錢妙妙給他續上,見他喝的太快,好心勸說了一句:“這酒後勁大,小心明天頭疼。”

沈先亭擠出個笑容, “謝謝關心。”

手上的動作卻是與言語不相符的一飲而儘,

“那也得悠著點, 這是酒, 又不是什麼靈丹妙藥, 解決不了問題的。”

沈先亭果真就放下酒杯, 嘴角牽出一抹苦笑問:“我的想法真的很明顯麼?”

“如果你問我, 我會說很明顯,但你要是問舒虞的話, 她看不出來也很正常。”

錢妙妙看沈先亭表情一愣,繼續說道:“她把你當成學長,你也沒否認這個說法,時間一長習以為常也很正常。”

曾舒虞也不是心思多細膩的人,她日常就是這麼跟沈先亭相處的,早就習慣了,在基礎上沈先亭怎麼表示,曾舒虞也隻會覺得他是個好學長。

沈先亭自己不捅破窗戶紙,指望曾舒虞突然開竅,想想也不可能啊!

“你們的相處模式一直固定在這個模式上,你想讓她突然明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