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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杖 夢溪石 4285 字 3個月前

梵舍裡奇似乎沒看到老對手眼底的火星,他雲淡風輕道:“噢,很好,那麼就開始投票吧。”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先發是因為要趕著出去吃飯,如果我說未完待續你們相信咩?晚上10點還有補充,一定不吊胃口!先買的盆友就當福利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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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換了其他人,古斯塔夫現在不會這麼憤怒,正因為他一直跟所有人一樣,把安格斯當成一個無關緊要的小玩物,縱然他會不介意將這個可愛的小玩物扶上大主教的位置,以便自己可以多一個聽話的傀儡大主教,可那並不意味著他能夠接受來自玩物的背叛,這比其他人背叛更要讓他難以接受。

“你、這、個、婊、子,”古斯塔夫咬牙切齒,目眥欲裂。

“如果我是婊、子,那你又是什麼,古斯塔夫,你這隻隻會在床上撒野的種豬,”安格斯犀利地回罵,其言辭之粗魯豪放令人歎為觀止,他高高仰起下巴,用一副睥睨嘲笑的口%e5%90%bb說道:“我忍你很久了!或者你想讓我在這裡向大家講述一下你在床上的那些事?比如說你上床喜歡放%e5%b1%81,還是每次隻能做十分鐘?嗯?”

聽著這種勁爆的秘辛,所有人的臉都已經木掉了,想笑吧,又覺得場合不對,而且也顯得太不給古斯塔夫麵子了,不笑吧,又覺得實在太可樂了,無奈之下,大家隻得繼續保持這種古怪而扭曲的表情。

不過現在當事人也顧不上搭理他們了,看著安格斯那張嘴滔滔不絕地把平日裡兩人在床笫之間那些私事全都爆出來,古斯塔夫大主教心中那股火終於被徹底點燃,恨不得立刻給對方來一個惡咒讓他永遠閉嘴。

“羅伊·安格斯,你這個下賤的雜種,婊、子,渣滓!”

事實上,他也準備這麼乾了,可當他把法杖舉起來的時候,有一個聲音及時製止了他:“還不把他抓住!”

會議室裡是有騎士的,他們不是從屬某位大主教的騎士,而是隸屬教廷,為了維護會場秩序而守衛在這裡的,但剛剛這種百年不遇的情景,他們也跟其他人一樣,早就看得目瞪口呆,此時教皇陛下一聲令下,他們才總算反應過來,連忙上前一左一右緊緊按住古斯塔夫大主教,另外一個機靈地奪下他的法杖。

“放開我!!”古斯塔夫怒吼,一開始的勝券在握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極度的憤怒。

其實這也是正常的,任哪個男人被一向乖順的情人在眾人麵前落了麵子,甚至連唾手可得的教皇寶座也弄丟了的話,確實沒有幾個能夠冷靜得下來的。

梵舍裡奇冷著臉,沒有把他的咆哮放在眼裡,“古斯塔夫大主教的情緒太激動了,先把他帶到隔壁房間去冷靜一下。”

即使不是劍士,古斯塔夫那種人高馬大的身材爆發起來,也讓兩三個騎士用力才將他製住,然後半拽半拖了出去,直到大門關上,他的咆哮怒罵聲仿佛還依稀可聞。

大家還沒能從剛才的變故中調整過來,臉色都顯得有點奇怪,咳嗽聲此起彼伏,那都是給憋的。

誰也不會想到,這個依靠古斯塔夫大主教上位,平日裡驕傲得不得了,翹著尾巴到處走的羅伊·安格斯,會在關鍵時刻出賣金主,倒打一耙。

剛才的八卦大家都聽得一字不漏,古斯塔夫大主教的形象是徹底毀了,即使是他的死黨,在想到那些關於“放%e5%b1%81”和“十分鐘”之類的字眼,表情也是一陣抽搐。

這種情況下,另一位當事人卻沒了剛才那種飛揚跋扈的決絕,俊美的栗發神官表情非常平靜,平靜得像是他根本就沒有說過那些勁爆的話一樣,讓人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

如果說在場還有不受影響的人的話,那就非教皇陛下莫屬了。

梵舍裡奇從頭到尾板著張臉,活像所有人都欠了他幾大車金幣沒有還。

他環視眾人,緩緩開口:“如果各位沒有異議的話,教皇人選就此確定下來。”

失去了古斯塔夫的那一派就如同失去了主心骨,在剛才的一連串變故之後,丟盔棄甲,步步潰敗,到現在臉色灰敗,沉默不語,被梵舍裡奇的強勢壓製得說不出話來。

隻有昆頓大主教勉強表達了自己反對的立場:“這並不公平,古斯塔夫大主教不在場,新教皇不能在大主教缺席的情況下選出。”

梵舍裡奇冷冷看他:“在投票結果已經出來的情況下,我認為缺席兩名大主教也不會是什麼問題。”

昆頓大主教張了張嘴巴,看了看周圍,遺憾地發現沒有人願意跟自己一樣在這種時候站起來充當反對者,他最終隻能選擇屈服在這種隱含威脅的警告之下。

事情到這裡,本來就該告一段落了,古斯塔夫以戲劇化的方式退場,雅尼克·希爾當選教皇似乎已經變成順理成章的事情,這是很多人始料未及的,最起碼他們覺得這一切有點夢幻,要知道如果這一切是真實的,那麼雅尼克·希爾將會成為有史以來最年輕,而且上位最快的教皇。

當老教皇死的時候,他們以為梵舍裡奇時代即將到來,而由於古斯塔夫的勢力龐大,雙方肯定會膠著於長期的鬥智鬥勇,可是沒有人想到,梵舍裡奇時代會結束得那麼快,那麼突然,有些人所期待的古斯塔夫時代也並未到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在幾年前還籍籍無名的年輕人!

不管大家心裡作何想法,再過不久,他們也許就要對這個年輕人彎下腰,甚至屈膝了,這讓很多人感到不適應。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梵舍裡奇沒有宣布散會,而是站了起來,走向雅尼克·希爾所在的位置。

兩人位置相隔不遠,也就幾步路的距離,梵舍裡奇手執權杖來到雅尼克·希爾麵前,將權杖雙手捧著交給他,然後單膝下跪。

所有人看著他執起銀發神官沒有握著權杖的另一隻手,低頭在上麵輕輕一%e5%90%bb,用足以讓任何一個人聽清的聲音道:“我,阿瑟·梵舍裡奇,在此將教皇權杖交予雅尼克·希爾,並發誓終我一生,永遠效忠於您,獻出忠誠與生命,此誌絕不改變。”

這還不是在加冕儀式上麵!

眾人瞠目結%e8%88%8c,但機靈一點的馬上反應過來,梵舍裡奇這是在為雅尼克·希爾鋪路,他知道肯定有人心裡不服,所以提前做出表率。

就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艾富裡也很快站了起來,如法炮製,對銀發神官宣誓了效忠。

然後是拉赫,哈切森,亨利,安格斯……

看著這種大勢所趨的情形,而唯一能夠與之抗衡的那個人又已經被“隔離看管”起來的時候,那些平時眼高於頂的主教和大主教們,終於不得不低下自己驕傲的頭顱,選擇了屈服。

不管這種屈服是表麵還是內心,最起碼,在所有人都走過去半跪下來,效仿前教皇,%e5%90%bb著未來教皇陛下的手宣誓效忠的時候,沒有人敢於公然抗拒。

然而最忐忑的並不是剛才反對最激烈的昆頓大主教,而是另外一個人。

他是最後一個效忠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桑托斯公國主教,不,現在是大主教了,卡爾走到銀發神官麵前,很不自然地彎下膝蓋,又很不自然地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閣下,我發誓……效忠您。”

然後,剛才臉上一直掛著淡淡微笑,卻很少說話的未來教皇卻忽然開口了,他用自然得如同打招呼的語氣對卡爾大主教說道:“好久不見了,卡爾,繞了一大圈,我們終於又在這裡重逢了。”

本來就不自然的卡爾大主教這下更加僵硬了,臉色蒼白如雪,站在旁邊的騎士發誓自己甚至聽到了牙齒哢哢作響的打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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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這個樣子,雅尼克又%e4%ba%b2切地拍拍他的肩膀:“不要這麼激動,以後我們會有很多機會可以見麵的,我向你保證。”

卡爾大主教看上去就快哭了,雖然大家都很莫名其妙,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激動,或者說感動,又或許稱為恐懼會更加合適。

——————

“那個卡爾和你有什麼關係?”

雖然加冕儀式還沒有舉行,但這並不妨礙銀發神官已經開始在這間教皇辦公室裡辦公了。

很久以前,當他在這裡第一次接受老教皇的會見時,並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這裡的主人,也許當時他內心有這樣的野望,但是絕對不會預料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這樣的速度坐在這裡。

用奧林大陸的語言來描述,那就是:一切源於眾神所賦予你的好運。

雅尼克不否認自己有這樣的好運。

不過現在坐在這裡的,除了他自己之外,還有一個人。

“難道他是你的舊情人?”

見雅尼克沒有回答,對方又加了一句,略帶惡意的調侃。

但銀發神官隻是無奈地笑了笑,停下書寫的動作:“他以前派人追殺過我,而我差點就死了。”

“他為什麼要追殺你?”安格斯大主教顯然不太相信,有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執著。

雅尼克隻好解釋:“我是桑托斯前主教的養子,我的養父當時有意將主教的位置交給我,但是當時的我並沒有能力接下這個重任,如果我死了,這個麻煩就會徹底不存在,所以卡爾從我手中搶走主教的位置,並且派人追殺我,而我從桑托斯公國一路逃亡到梅克倫公國。”

俊美的栗發神官睜大了眼睛:“他這麼對你,你居然沒有報複他?以你現在的能耐,要把他趕下大主教的位置並不難吧!”

雅尼克笑道:“是不難,可我為什麼要那麼做呢?當我還很弱小的時候,他對我而言是一個強大的敵人,可當我強大起來的時候,他就變得渺小了,你也許會對付一個人,可是你會特意去踩死一隻螞蟻嗎?好吧,或許用螞蟻來形容卡爾大主教不太尊重,不過他現在確實對我構不成什麼威脅。我所要做的隻是嚇唬一下他,這就足夠他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敢做出什麼了。如果現在就把他踢下位置,還得另外找個人來替補,那個人還不一定得到其他人的認可,而我又得花費一些精力在這些無謂的小事上麵,實在是得不償失。”

他頓了頓,“就像你之前在會議上對我的那些評價,我也不會放在心上、”

安格斯呆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