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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睡,然後慢慢的拖起來,在大寶身子動了動的時候,停下來維持‘捧’這個姿勢彆動,等它再次入睡,緩緩起身,挪開身子,一定要動作輕手法穩,然後將大寶高貴的腦袋讓在椅子上。

做完這一切,郝騰背後都汗濕了。

端著碗走到水池邊準備洗碗。

“汪!”

“咣啷!”

碗磕在水池邊,碎了。

郝騰看著池子裡裂成兩半的碗,回頭看著罪魁禍首大寶,“是你叫的不?”

從他來到現在,這是大寶第一次叫喚,他一度真的以為這家夥是啞巴,但這次開嗓後,他發誓以後絕不想聽到,聲音又大又厚,一聽就很凶悍!果然是獵犬本性。

看的出來大寶很生氣,醒來居然趴凳子上,%e8%85%bf呢!

你傷害了我的感情。我爹回來必須告狀。

大寶轉身走了。

打破碗賠是肯定的,郝騰雙手撐在水池邊歎氣,怎麼辦,是先打個電話報備一下呢,還是等晚上蘇逸修回來再彙報?

坐在椅子上扶額,心情低落至極,其實倒不是賠錢的事,而是蘇逸修的態度。

郝騰想了挺多,這段時候相處的挺愉快,和大寶之前也越來越融洽有了感情,正是因為這段時間很太平什麼事也沒有,所以才覺得挺愉快,找這麼一個工作,住在蘇逸修這樣的人家,是件不錯的事。

蘇逸修在大寶的事情一開始可謂是很較真,可現在看來其實也還好,所以他並不清楚蘇大爺的逆鱗到底是什麼,有些人是有怪癖的,比如喜歡杯子,比如,喜歡鍋,所以,萬一他喜歡碗怎麼辦?那個碗還挺漂亮的。

如果他因為這件事跟自己翻臉怎麼辦?因為打破了碗,所以蘇逸修很生氣,如果自己受不了辭職不做了……

啊啊啊好煩!

“嘟~~嘟~~”

客廳裡的電話響了幾聲,郝騰簡直被自己的想法折磨的失魂落魄了,不就是一個碗嗎!他至於生氣道罵自己嗎!

站起來走到客廳接電話,“喂,你好。”

“好什麼好!”蘇逸修忘記囑咐他到家了給自己打電話,所以忍了好一會兒隻好自己打過來,打手機關機的,家裡電話響了半天才接,“到家了?”

“到了。給大寶吃過糧了,今天它又要吃肉,我沒給。”郝騰開始彙報工作,“然後它睡了我才吃飯的。”看我多好,大寶永遠第一。

“你不用等它睡了再吃啊,餓過頭了胃會難受。”蘇逸修看了看時間,快到手術時間了,本來知道他們到家也就放心了,這一聽郝騰那麼晚才吃飯,“你傻嗎!”他忍不住罵出來。

看!果然!因為吃飯的問題都會罵自己!

“哼,我不會告訴你,我把碗打了!”反正都被罵了,索性一起來,免得分批分次跟淩遲一樣。

“怎麼打了?燙到了?有沒有劃傷?”

郝騰一愣,想到很多種就是沒想到這種,這是什麼情況?

“沒,在水池裡打的,沒劃傷。”

蘇逸修送了一口氣,“蠢死你算了。”

“有事沒!”

“你一個人在家很著急掛電話嗎?”

“我要去收拾水池啊,而且你下午不是有手術?”

“你小心點手,要不你放著晚上我回來弄。”

“你彆搞錯了,我可是你花錢請的,讓你乾活我會良心不安的。”

“……”

話題一度有些難以繼續下去,氣氛非常奇怪,什麼東西一牽扯到錢就很神經兮兮,雖然這種雇傭關係一開始就是訂好的並且初衷便是如此,我要找活,你要請人,就是這樣。

蘇逸修嗯嗯啊啊說了幾句就掛了,郝騰也拿著聽筒站在那裡半天。

雖然不在同一個地方不在一個環境下,但兩人都歎了一口氣,隻是覺得%e8%83%b8口悶悶的,卻不知道為了什麼。

郝騰把碎瓷片收拾了,飯盒盤子都洗乾淨,豬蹄拿出來收拾好放進砂鍋,泡好的芸豆加進去,大火開鍋後小火慢燉。

去看了一眼,大寶不在它自己的房裡,去他那屋,果不其然,連靠枕都拖進去了,正臥倒在地板上靠在那裡睡的香。

一般大寶睡一會兒就自己醒了,然後就會叫醒他,反正就是見不得它醒了還有人睡,所以郝騰要午休也不上鬨鈴。

家裡沒人,剛回來後也沒換睡衣,索性%e8%84%b1了t恤和褲子也就上床睡了。哎,這小日子過的,真挺滋潤的,摸摸自己肚子,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自己也有鍛煉啊,每次蹲地上大地板和抬手擦灰,不都是鍛煉嗎?對,還遛狗。這肚子怎麼見肥呢?!

一隻豬,兩隻豬……

蘇逸修下午手術很順利,麻醉上小動物呼吸器,根據片子結石的位置,在蘇卡肚子上開了個接近正方形的口,將占據了膀胱四分之三的結石取了出來,收拾乾淨裝在了小醫療袋子裡。

蘇卡是要住院恢複觀察的,術後暫時還沒蘇醒,龜的主人捧著袋子已經哭的死去活來了,蘇逸修無語,這種在人工環境下易生病的動物,要不你就不養,養的話就徹底了解清楚減少患病幾率,現在來哭!

他摸了摸兜裡的小袋子,裡麵是他私自克扣下來的一小點點結石,嗯,回家後給郝騰看看,他肯定是沒見過的。

光是這麼想著,哎,好想下班回家。

☆、第17章

郝騰在家睡得天昏地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人陪在身邊的緣故,大寶也一直也沒醒,可能是一個姿勢時間太長脖子酸了,大寶迷糊的趴在那裡動了動,然後仰起頭看著在床上睡覺的郝騰,站起來非常輕盈矯健的上了床,直接在郝騰身邊倒下接著睡。

下午的時候,來了隻鬆鼠就診,蘇逸修看著沒精打采的小家夥診斷了一會兒,對它主人說,“低血糖,營養不良。”

“啥!”

顯然是不信的。

蘇逸修也沒說啥,愛信不信,我還想早點回家呢。

“怎麼會低血糖呢?那怎麼辦啊。”小姑娘挺著急。

“平時零食給的太多,這麼小的鬆鼠,先輸點液吸一會兒氧,等它精神好點了給它喂點牛奶,這邊就有,一會兒用注射器喂。”

“用注射器不是會紮傷它嗎!”小姑娘叫喚起來。

蘇逸修淡淡看了她一眼,“不要針頭,真用注射器的針管,你都沒有給它喂過奶嗎?”

看著小姑娘不說話,蘇逸修已經不想多說啥了,這些話以前嘴皮子都快說爛了,不按正確方法養的雖然開始會聽,可是投喂零食的習慣還是很難改掉。

妹子花了好幾百,掛了一點點液,吸完氧後,小家夥在她帶來的窩裡翻了個身站起來了。蘇逸修將弄好牛奶的注射器給她,“喂它吧。”

“你太厲害了。”小姑娘星星眼。

蘇逸修歎氣,可惜郝騰不在啊,顯吧也沒人看,真是的。

小家夥吃的很歡實,小姑娘表示回去就改變飼養方法。所以蘇逸修又囉嗦了一句,“酸奶也可以,但一次不能給多了。”順便送了她兩隻一毫升的注射器。

小姑娘立刻改口開始帥哥帥哥的叫了。

蘇逸修心裡煩躁,把注意力集中在小鬆鼠身上,伸手去摸了一下,小家夥以為他要跟自己玩,雖然還小,但鬆鼠的爪子還是很利的,手腕上一下被撓出血印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走出去問,“我這算工傷吧?能提前回家不?”

“蘇院長,你要想回家不用工傷也能回!”

開口說話的叫彭翔,他在自己的診療室正給狗看病。

“那小翔子,我走了啊。”

“煩不煩!”

蘇逸修趕緊將傷口用肥皂清洗了一下,妹子在後麵挺不好意思一直表示願意對他的傷勢負責。

一群人看似都在專心的工作其實都在淡定的一心二用看熱鬨。

“怎麼負責?把你的小鬆鼠給我?抱歉,我沒有吃寵物的習慣。”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回去好好照顧它吧,我暈血!”他把手腕伸給妹子看,“現在準備回家休息了。”

姑娘把帥哥失敗,傷心欲絕的走了,蘇逸修趕緊%e8%84%b1了白大褂回家。到家後就發覺家裡異常安靜,%e8%84%b1了鞋在門口站了一小會兒,半分沒猶豫的往郝騰房間去了。

如果今天沒有提前下班回來,就不會看到如此溫馨的一幕。蘇逸修一直很慶幸,因為光著膀子隻穿了條三角褲睡覺的郝騰實在是太難得一見了。

但是,他兒子……居、然、能、這、樣、挨、著、他、的、小、保、姆!他、的、小、保、姆、居、然、能、如、此、的、毫、無、防、備!

“起床。”

沒人搭理他。

火大啊。

“起床!!!”

郝騰瞬間被驚醒直接嚇得坐了起來,大寶的臉壓在他的肩膀上,他一動,大寶立刻就驚了,直接發狂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

“啊!!”

蘇逸修跳上去隻夠來得及將他兒子的嘴掰開的,好在大寶潛意識裡還有些理智,咬的麵積比較大,但並沒有出血,隻是牙印深些,個彆地方破了皮。

郝騰這下徹底醒了,“我靠!這一點點沒事吧,沒流血不用打針吧?我不想打針啊。”他衝著蘇逸修哀嚎。

蘇逸修心裡悔死了,明知道那麼大的聲音絕對會驚到他們,卻偏偏還要那樣做,他看看大寶,大寶咬了郝騰後就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看著郝騰,咬了咬牙,心裡是心疼,可是咬人了這一點確實該打,“下去!!”

被怒斥的大寶看了一眼他爹,又看了看郝騰,安靜的跳下床走出去了。

“彆說他,是我嚇到它的。”

蘇逸修扯過一旁郝騰的衣服氣勢洶洶的給他穿好,郝騰扯著褲子說,“我自己來就好。”剛提好,人就被拉進了廁所。

打開水龍頭就給他清理上麵的傷口,一休哥說道,“真是巧了,我倆都掛彩了。”

郝騰這才注意到他手腕上的抓痕,“被哪個女人抓的?”

“公的。”

“你還男女不忌呢。”

“還有心情開玩笑。”真是嚇死爹了。

“我這不是給自己放鬆嘛。”郝騰可憐兮兮的求他,“我真不想打針。”

“不行,”蘇逸修殘忍的拒絕了,“雖然隻是破皮,安全起見,還是要打針。”

郝騰看著蘇逸修眼底的堅決,天啊!

“真的沒得商量了?”他忙問道,“大寶絕對有打針的,沒關係的話,就這麼一點點。”

“狂犬病潛伏期有十年,發病死亡率百分之百,就算打過針的狗我也不敢保證說真的一點都沒事。”蘇逸修把那裡洗了又洗,郝騰真的好疼了。

“好疼。”

蘇逸修手停下看著他,“彆搞笑。”

“我特麼沒搞笑,真的好疼!”

“好吧,”蘇逸修忍著笑,之後很快又將笑意斂去,“抱歉。”

“為什麼抱歉?如果是因為大寶,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