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不小,砸著窗戶。渺渺手摸著窗戶,感覺濕噠噠的。
顧蘊起來了,來看一眼孩子,發現她竟然在窗口這裡,連忙過來把她抱下來,放回床上。剛想說她感冒,不要去窗戶邊,就聽到她語氣非常歡快道:“爸爸,下雨了!”
渺渺高興的時候,還晃著小腿,她剛醒,眼睛還朦朧著,頭發也微微亂著,這歡快的小樣子,配著睡醒的迷糊感,看起來特彆軟和可愛。
顧蘊揉了一把她的小腦袋,道:“你感冒還沒全好,彆去窗戶邊。”
渺渺一臉配合:“我知道的爸爸。”
“阿姨等會下來了,爸爸要準備去上班了,你再睡會。”
渺渺搖搖頭,眼睛清亮:“我不困了。”
“那你不要去窗邊。”
渺渺乖乖點頭:“好的爸爸,我一定不去。”
顧蘊出門洗漱去了。
渺渺坐在床邊,覺得有點兒無聊。就下去拿玩具去玩了。
外麵雨漸漸越來越大,窗戶都帶上了一層霧,蒙蒙的,看不真切外麵的環境。
渺渺被雨聲吸引,很快就把爸爸的話給拋在腦後了,又跳上凳子,趴在窗戶看雨。
窗戶表麵的水霧碰到她的臉,她覺得還挺舒服的。
手指落在窗戶上的時候,模糊的地方,一下子就清晰了不少。
渺渺覺得好玩,就拿著白嫩嫩的手指,在窗戶上邊寫字玩。
不一會兒,她就在窗戶畫出了一隻可愛的小貓咪。
顧蘊洗完臉換好衣服了,想進來叫她洗漱,結果一進門,就看到她又立在窗戶前玩了,還在窗戶上畫了一隻小貓咪。
畫的還挺好看。
顧蘊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把她從椅子上抱下來,眼神頗為無奈:“渺渺……”
渺渺笑著指著那窗戶問:“爸爸,我畫的好看嗎?”
顧蘊:“好看。”
得到爸爸的讚美了,渺渺特彆開心,一雙小手忍不住左右揮舞著。
顧蘊把她放在床上,就去給她拿衣服換。換好衣服,穿好鞋子往外走時,渺渺畫的貓已經慢慢的,又被水霧暈得模糊了。
顧蘊的目光停頓了一下。就帶著她出去了。
到了餐廳,渺渺看到今天的沒有雞蛋,立馬就跟爸爸道:“爸爸,我想吃雞蛋。”
給自己盛了肉粥,準備吃早餐的顧蘊:“……”
平時也不是天天吃雞蛋,怎麼一生病就要吃雞蛋?這不是明擺著故意跟他作對嗎?
顧蘊在渺渺對麵坐下,拒絕了:“你感冒,不能吃雞蛋。”
渺渺:“渺渺想吃。”
顧蘊一副冷漠無情樣:“好了再吃。”
渺渺指了指鼻子:“已經好了。想吃。”
顧蘊內心sos:怎麼今天這麼煩?
“我聽你說話還有鼻音呢。渺渺乖,等好了再吃,你乖乖的,爸爸過兩天帶你出去玩。”
對比出去玩,煎蛋反而沒那麼重要了。
渺渺飛速答應了:“好的爸爸。”而後低頭,埋頭吃粥。
小家夥吃東西的動作慢條斯理的,細吞慢咽,並不急躁。動作看起來很優雅。看來在陸家的時候,禮儀學的不錯。
不過,顧蘊沒有讓她繼續學禮儀的想法。他更希望自己的女兒,愛笑就笑,愛哭就哭,不用那麼優雅,快樂就行。
吃完早餐,保姆下來了,臨走前,顧蘊交代渺渺:“不要去窗戶邊玩了知道嗎?不然感冒好不了。”
渺渺嘴上十分乖巧地答應了。
可等爸爸走之後,沒多久,她有跑去看雨了,還趁徐阿姨沒注意的時候,扒開縫隙,偷偷看了一眼外麵的雨。
嗯,果然下的還挺大的。
正沉迷看雨,徐阿姨就進來了,一看到渺渺竟然開了窗,徐阿姨頓時有些無奈,過去把窗戶關上,而後把渺渺抱下來,語重心長道:“渺渺,外麵下著雨呢,你怎麼又去窗邊啊?等會感冒又嚴重了怎麼辦?”
渺渺才不信自己還會感冒呢,指著小鼻子道:“已經要好了。”
徐阿姨笑著看著這個有點兒任性的小寶貝,道:“這可說不準,萬一一著涼。”
“才不會呢。”渺渺撇了撇嘴,往客廳跑去了,沒多大一會兒,就在客廳開心地玩起了積木。
下午的時候,又開始流鼻涕了,拿著紙巾擦了鼻涕後,早上還任性的渺渺,就蔫巴巴地躺在沙發上,不想動彈。
顧蘊晚上回來後,就聽說這個小調皮鬼不配合,壓根沒聽他的話,導致又感冒了,又氣又好笑。
渺渺這次乖了,低著頭乖乖地跟爸爸保證:“爸爸,我再也不敢去窗戶邊玩了。”
小家夥道歉的樣子真誠又可憐,顧蘊拿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並沒有跟她多加計較。
晚上,等渺渺睡了後,顧蘊剛回到房間,就接到了秦桓的電話。
他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麵沒有停歇的雨,望著外麵的大雨出神,電話裡,秦桓的聲音在響著。
“我給你查了言挽的下落,她好像是回國了,之前有人在a市看到她。”
“不過—”秦桓的聲音突然轉折:“我又聽說,她去b市了,我懷疑,她去找你了。”
顧蘊腦海之中,突然響起了那天夏糖說的話。
有個女的,可能是在找他。
會不會是言挽?
顧蘊指尖震顫,心緒複雜。雖然他的確是要見她一麵,跟她談談孩子的事情,可她倘若是來找他,那是為了什麼。
“轟轟轟!”頭頂上,突然響起了一道驚雷。
顧蘊皺眉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那邊秦桓似乎聽到聲音,問道:“聽說你們那邊最近都是下雨。”
顧蘊回神,聲音清淡:“嗯,謝謝了。”
“哥你彆客氣。”想到什麼,秦桓又道:“聽說你打算壯大你的公司,哥,有沒有興趣讓我入個股啊,要錢什麼的,你儘管找我。”
秦桓的好意,顧蘊心領了,道:“謝謝,不過這事,我自己會解決。”
秦桓有點兒不滿:“我知道你辦法多,但我們多少年的兄弟了啊,有句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也惠惠我唄。”
顧蘊笑話他:“你就不怕你的錢打水漂嗎?”
秦桓一臉篤定:“我相信你的。”
顧蘊現在確實不需要他幫忙。拒絕道:“行了,到時候有需要我再找你。”
“哥……”
顧蘊已經掛了電話。
渺渺感冒了三四天,這才好了。這幾天,小家夥算是吃到了教訓了,完全不敢再去床邊玩。
幾天後,雨過天晴,渺渺的感冒也已經好全了。
顧蘊之前答應了她要帶她出門,這天恰好沒什麼事情,他也就抽了一天的空,帶渺渺出門。
聽說要出門,渺渺可高興了,笑的眼睛彎彎,讓徐阿姨給她換好漂亮的淺黃色裙子,紮了一個頭發落肩帶著辮子的公主頭,帶上黃色帶著小熊,打扮得漂漂亮亮跟著出門去了。
顧蘊開著車帶她往市中心那邊去,還沒有到地方,謝唐就著著急急地打來了電話。
“蘊哥,有個人在我們公司樓下坐著,說他叫秦桓,是來給你送錢的。”
“你回來看看吧。”
秦桓?
顧蘊突然笑了笑,看了一眼外麵的城市景色,回頭跟渺渺道:“渺渺,爸爸公司有事,得先回去一趟,晚點我們再去玩好嗎?”
渺渺坐在後麵吃著小餅乾,看起來非常配合。◤思◤兔◤在◤線◤閱◤讀◤
“好噠爸爸。”
顧蘊開車往公司而去。
秦桓已經不在一樓了,這會兒上了二樓,正在跟張祁揚在辦公室下棋。
兩人在茶幾旁邊,一邊下著棋,一邊喝著茶。
黑子落下的時候,張祁揚扶了扶眼睛眼鏡,語氣帶著點兒笑:“秦少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啊。”
秦桓落下白子,攔住他的路,有些沒好氣道:“我說蘊哥怎麼會跑來b市,原來是被你這家夥騙來的。”
張祁揚又落下一子,一臉無辜:“他要是不想過來,我又怎麼能夠勸他過來,我一個當小弟的,自然是大哥說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秦桓:“哼。”
張祁揚揚了揚唇:“你哼我也沒用,你們不是也想把他留在a市嗎?他不願意我能有什麼辦法。你們一群人勸,我一個人勸,誰勢單力薄你不知道?我能勸得動還不是因為他願意,我帶他離開是非傷心地,你覺得不對嗎?”
秦恒氣的拍桌子,本來好好的棋盤,一下子就棋子四散。
謝唐跟沈朗在旁邊看著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仍舊一頭霧水。
目前他們隻能確定的是,這個據說要給蘊哥送錢的冤大頭,跟張祁揚也認識。
張祁揚慢悠悠地抱住手臂,一副你氣也沒用的樣子。
秦桓很生氣,拿起茶幾麵上的茶水滅了一下心頭的火,這才開始冷靜地跟張祁揚說話:“姓張的,我跟你說,我這次來,是為了蘊哥的事情來的,你們不是要搞事情嗎?我……”
張祁揚也站起來,笑的跟狐狸一樣,道:“嗯,我知道,謝唐剛才說了,說有個冤大頭要給蘊哥送錢。”
秦桓:“要說冤大頭,你才是,跟著蘊哥幾年了,我看你也沒得到什麼。”
張祁揚:“那是因為我樂意。”
秦桓:“我也樂意。”
想了想,秦桓不忿了,又拍桌子:“我才不是冤大頭,我相信蘊哥的實力,我是來入股的!”
張祁揚挑眉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戳他心:“蘊哥肯定拒絕過你。”
秦桓一下子蔫巴巴的:“蘊哥不接受我的好意。”
張祁揚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你放心,既然你親自都來了,那你的好意,我們肯定會接受。誰會嫌錢少呢是吧。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做生意有風險,你一下子投幾千萬過來,打水漂了,到時候賣了我們我們也還不起。”
秦桓大聲:“你這是還不起嗎?你是不想還,幾千萬,你賣幾輛車一套房都夠了。”
一旁謝唐跟沈朗在旁邊都“嘶”了一聲。原來張祁揚那麼有錢……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
張祁揚看了看旁邊兩位兄弟,有點兒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咳咳道:“那是過去的事情。”
車啊房的什麼,都在a市那邊。他所有的家底,都是那時候跟著顧蘊賺下來的。
“言挽來找蘊哥了。”冷不丁的,秦桓突然說起了這件事。
張祁揚突然沉默下來,良久之後,歎了口氣,道:“但願彆太影響他吧。”
秦桓摸著下巴,開始琢磨,問張祁揚:“你說他們兩,會不會複合啊?”
張祁揚並沒有那麼樂觀:“雖然有渺渺,但是四年時間,會改變很多的事情。我覺得目前不會。”
“倘若他們之間,是誤會呢。”
張祁揚走往秦桓心窩子捅:“你跟你前女友分分合合那麼多次,你們和好了沒有。”
秦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