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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不怕死的。

看著屋簷下堆放的幾口大箱子,跟這破爛的土屋格格不入,柳雪嵐好奇的跑過去,指著箱子朝白心染問道:“心染,這些是什麼啊?你家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這幾口箱子可是用上等木材做成的,一看就是有錢人家才有的。

聽到她問話,白心染下意識的就朝偃墨予看過去,男人眼中帶著一絲笑意,溫柔的正看著她。她走過去%e4%ba%b2昵的挽上他的手臂,朝柳雪嵐眨眼笑道:“這些啊,是我們家墨予早前給我的聘禮。”

聞言,偃墨予突然一怔,似是沒想到她會這般解釋。垂眸看著她笑顏儘顯的臉,深邃的眼眸中漸漸的浮出溫柔繾綣的光華。

是,這是他的聘禮。

而這時,隻聽見柳雪嵐充滿鄙夷的聲音傳來:“心染,就這麼點東西你就嫁了?沒想到承王也是如此小氣之人,你嫁得也太虧了。”

打開箱子,看到裡麵隻是一些女人所穿的衣物,柳雪嵐忍不住的替白心染感歎道。

這還是她見過的最為寒酸的聘禮……

偃墨予頓時就黑了臉,都有些想將這個破壞他好心情的女人給扔出去。

會不會說話?

其餘幾人紛紛轉過頭,開始抽[dòng]肩頭,悶笑。

此處肯定是沒法住人的。

好在曾經某個男人在山腳下還有一處氣派的宅院。

參觀完白心染的小破屋,一行人往山腳下走去。

血影和殷杜走在最後。牽著血影略顯冰涼的手,殷杜一邊走一邊笑:“沒想到王妃以前住在這個地方,我聽說王爺還在這裡住過,真不知道他倆當初是怎麼相處的?”

想想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難怪爺從茅山村回京之後就派他去白家偷族譜,想必在這裡,他家爺就已經動了‘凡心’。

血影表情淡淡的聽著他說話,一直都沒有吱聲。

沒等到女人的回應,殷杜停下腳步,認真的看著她:“血影,是不是不喜歡這裡?”

血影搖了搖頭。“喜歡。”

殷杜咧嘴笑了笑,看了一眼四周群山環繞的美景,他拉起血影的手突然往另一條道上走去——

“趁著天色還早,我們去四處看看。”

難得出來一趟,爺說了可以任他自由行動,這麼好的機會,他肯定要跟自己的女人單獨相處。

兩人腳力都不差,沒多久就爬上了一座山頭。

麵對著遠方的群山,看著四下無人的環境,殷杜抱著血影就%e4%ba%b2了起來——

一路出來,他都沒時間跟她%e4%ba%b2熱,晚上更是沒機會睡一起,難得有私人空間,還沒有人來打擾,他要是不做點什麼,都覺得有些對不住自己。

無人的山頭,草垛裡,羞人而火熱的場麵一直持續到天黑才結束。

……

山腳下的大宅院裡,男人們坐在院子裡吹涼吃茶,女人們一直都在打掃屋子,乾得最賣力的就是小晴鳳了。

或許是第一次同這麼多人出來,坐了七八天的馬車,不見她喊累,反而精神最好的就是她了。

兩大一小一邊乾著活一邊聊天。

對於這座宅院,柳雪嵐心裡一直都耿耿於懷,一邊打掃著屋子一邊罵:“死男人,還以為他那一年去哪了,沒想到竟窩在這裡,還得老娘找了一年。也不知道他在這裡做什麼?”

白心染在一旁忍不住的偷笑。小晴鳳雖然不懂柳雪嵐到底為何生氣,可也跟著白心染傻笑。

柳雪嵐罵著罵著突然就朝白心染看了過去:“心染,你說那混蛋以前是不是在這裡養女人啊?”

噗!

白心染嘴角狠狠的抽搐,眼眸一轉,她朝柳雪嵐看過去,笑得有些意味深長:“這些是奉德王的私事,我可管不著,你若想知道,可以直接去問他。”

聞言,柳雪嵐突然朝著門外一聲吼:“姓夏的,你給我進來!”

這混蛋,說什麼不準她跟彆的男人來往,可他自己呢?搞不好曾經在這裡養過很多狐狸精。還說什麼他沒碰過其他女人,鬼才信他!

很快,某個男人黑著臉走了進來。

柳雪嵐直接上前拽住他衣襟:“姓夏的,你給我解釋清楚,你那一年都在這裡做什麼?是不是養女人了?”

“……?!”夏禮珣被問得有些反應不過來。他什麼時候養女人了,他怎麼不知道?

見他怔愣,柳雪嵐以為他是心虛,當即就怒了,拽著他衣襟開始搖晃起來:“姓夏的,你他媽好惡心!你背著我、背著那麼多女人竟然在這裡養女人!”

見狀,白心染趕緊拉著小晴鳳偷偷的從兩人身旁溜了出去。

被女人搖晃得險些頭暈,夏禮珣也有些生氣了,趕緊將她雙手抓住,沒好氣的瞪她:“死女人,你發何瘋?我何時養女人了?”

他從頭到尾就她一個女人,這都不知道跟她說了多少次了,這女人怎麼老是這樣蠻不講理?

柳雪嵐紅著眼眶對他吼:“那你說你在這裡整整一年都乾了什麼事?以前你當著我的麵都敢去妓院找女人,背著你有什麼不敢的?”

夏禮珣一個頭兩個大。可不可以彆提以前?!

他承認他去那種地方是想找樂子,可最終不是被她給搞砸了嘛。說到底,他連那些女人的衣角邊都沒摸到。

現在又懷疑他在這裡金屋藏嬌,這女人,還能再過分一點嗎?

黑著臉,他索性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抵在了窗戶上,低頭咬上了她的%e5%94%87——

“姓夏的!你不給我解釋清楚,你就彆碰我——唔——”柳雪嵐拍打著他的肩,嚎嚎的吼。

“閉嘴!你想把人都引過來是不?”他扳著臉訓道,隨即堵上了女人欲繼續罵人的小嘴。

這女人,三天不收拾,絕對會造反的!

偃墨予和奉亦楓坐在院子裡,見白心染和小晴鳳做賊似的出來,都挑眉齊齊的看了過去。

“出何事了?”偃墨予伸手將她招到自己身前。

白心染低頭在他耳邊說了幾句。然後聳了聳肩,很無辜的攤手:“其實我什麼都沒說,真的。”

偃墨予抽了抽嘴角,將她拉到自己身側坐下。

另一邊,奉亦楓溫柔的朝小晴鳳說道:“鳳兒要是累了,就自己去尋間房睡上一覺。”

小晴鳳懂事的搖頭:“哥,我不累,屋子還沒打掃乾淨呢。”

屋子裡的動靜,但凡有耳朵的都聽得出來。奉亦楓頓時就有些後悔不該帶這妹妹出來。這些個人沒一個是正經的……

之前他們出了銀子讓一戶村民幫忙做頓晚飯,天剛剛黑下的時候,那戶人家就將吃的東西給送了過來。

菜品很簡單,全是青菜蘿卜這些小菜,甚至連油花都看不到多少。

可大家也知道,在這種地方,能吃上一頓米飯就不做了,挑食隻會被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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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杜和血影很及時的出現在飯桌上。

看著血影走路有些不自然的樣子,白心染看殷杜的眼光都是充滿鄙視的。

這些個人會不會太誇張了?

有這麼饑餓不?

不過她必須得承認一件事——茅山村的確是個打野戰的好地方!

用過晚飯,去院子裡的水井裡打了水簡單的洗漱一番之後,各自也就找房間休息去了。

儘管連續坐了七八天的馬車,可麵對陌生的房間,白心染了無睡意。

“墨予,對這個茅山村,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借著燭火的光,偃墨予溫柔的看著她:“染兒有何想法不妨直說。”

聞言,白心染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連山還帶著幾分興奮勁兒。

“其實啊,這茅山村還真是個好地方,我有個很好想法,可是我一個人完成不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忙?”

偃墨予撐著腦袋側躺在她身旁,濃眉微挑:“說來聽聽。”

白心染趕緊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茅山村雖然地勢險要,離京城也有些距離,可它也貴在偏僻,不容易讓人發現。而且茅山村的土壤肥沃,這一點我最清楚了。我想啊,我們能不能把這地方開辟出來,比如封大哥開醫館所需要的藥材,我們可以在這裡栽種培育。一來以後可以買藥材賺錢,二來這裡不容易被人發現,也不怕被人惦記,三嘛,可以改善一下這裡村民的生活。我們出銀子雇傭他們給我們做活……”

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了下來,認真的看著偃墨予問道:“你說我這想法可行嗎?”

偃墨予深邃的眸光閃爍不止,薄%e5%94%87勾著淺笑,突然將她纖腰纏住撈到自己身上,笑問道:“最後一點恐怕才是你最想做的,對嗎?”

聞言,白心染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這男人,知道也彆揭穿啊。

沒錯,她是想改善一下這裡的村民的生活條件。想到自己曾經在這裡兩年的生活,她每次一回想起來都感慨萬千。

她永遠不會忘記在這裡享受過的關照,是這些淳樸的村民讓她知道人性本善,也是在這裡,她明白了人與人之間除了%e4%ba%b2情,其實還有更值得讓人珍惜的東西。

這些淳樸的村民,他們應該過上好一點的日子。但她沒有一手遮天的本事,沒辦法讓所有的人都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

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改善一下村民的生活,讓他們在保留淳樸的同時,不需要過得如此艱辛。

對於她的想法,偃墨予自認為沒反對的理由。更何況這是在給自己謀福利,他有什麼理由反對?

撫著她紅潤的臉頰,他墨黑的眼底溢著濃濃的深情。

誰說他的女人冷血無情的?他從來都沒這麼認為過。

從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他就知道她嘴硬心軟。否則,她何以會救下自己?

她惡,那是因為對惡人而言,她善,那是因為對方以善相待。

“要如何做,你決定就是,為夫沒有任何意見。”他含笑的同意。

聞言,白心染忍不住的激動起來,抱著他脖子,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