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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石門裡走出來,顯然也是聽到響聲出來尋她的,她趕緊朝他跑了過去,並將他往石門裡推——

“宇豪,快進去,有人來了!”那些人若是發現盛子陽不見了,肯定會找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

她站在石門內,運起掌力突然朝那半人高的花瓶襲去。

隨著花瓶碎裂的聲音,石門落下,將他們與外麵徹底的隔絕了起來,也徹底的擋住了衝過來的幾名黑衣人。

外人的人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在裡麵聽不到一丁點。

喘著粗氣,柳雪嵐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這樣算是安全了吧?

她將機關破壞了,這下那些人就算要對付他們也沒法了,要破壞這石門,想必也得花費一些時間,這個時間正好可以讓他們等待救援的人。

“嵐兒,你怎麼樣?”白宇豪將她拉到木板塌上坐下,拍著她的背替她順氣。

柳雪嵐搖了搖頭:“我沒事。”

回頭看了一眼人事不省的盛子陽,她嘴角得意的咧了咧。盛莫那王八蛋想把他們都困在這裡,現在她手上也有籌碼了,才不受他威脅呢!

……

南湖邊,幾十個水性稍好的殺手紛紛從水裡冒出頭,都表示沒有找到人。

湖裡是自己的人,湖邊也是自己的人,如此慎密的搜查居然還找不到,盛莫站在畫舫之上,氣得臉色鐵青,他當然不會相信對方就這麼淹死了。

還記得那男人跳湖時滿帶威脅和狂傲的語氣,他心裡就已經隱隱的感覺得到那個男人似乎早就有所準備,否則他能如此果決的跳湖?

想到什麼,他突然斂緊的雙目,極其狂傲的對著上百名黑衣人命令道:“撤!速速回梔子山!”

數百名黑人得令,隨即就要動身。

就在這時,突然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黑壓壓的一片身著鎧甲的人——

“盛莫,做何急著走呢,怎的不繼續找下去呢?興許很快就能將我們王爺找到的哦。”夜色下,一道聲音響起,清晰入耳,諷刺味十足。

“你們是何人?為何阻攔盛某?”站在畫舫上,看著不遠處圍攏過來的人,盛莫眸底蓄滿了凶光,朝著方才聲音的來源冷聲問道。

洛明大搖大擺的走在最前方,殷杜和血影在其身後,將出場的風頭讓給了他。本來還打算隻是跟蹤這盛莫的,可就在片刻之前他們突然接到消息,說不用跟蹤盛莫了,直接將人拿下就可。

那些身穿鎧甲的人明顯就是蜀夏國的將士,各個威風凜凜,一身傲然之氣朝他們襲來,數百名黑衣人不由得紛紛往後退了退。

路就隻有這麼一條,要離開肯定要經過一番廝殺。這支來曆不明的隊伍,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如何,可看氣勢也知道不弱。

身後是遼廣的南湖,眼下似乎進無可進、退無可退了。

“盛莫,束手就擒吧,興許我們王爺還能給你個全屍,讓你死得不那麼難看。”洛明得意的喊著話。敢把他們英明神武的王爺逼下水,今日就算不淹死這混蛋,也得扒了他的皮曬成人肉乾。

到此刻,盛莫要是還不知道對方的來頭,也就白在世間混了。

他站得高,即便夜色很濃,可他依舊能看出對方的大概情況,黑壓壓的一片不下千人。

嘴角陰冷的勾了勾,這些人還真看得起他,竟然動用如此多的將士!

目光斜了一眼身後,月色下,南湖的水像一塊巨大的銅鏡,明亮又充滿了陰冷。

可就在他剛回過頭時,突然間有兩道身影越過他的手下閃電般的飛了過來——

“來人,給我攔住他們!”他下意識的驚叫了起來。

血影先著地,因有人抵抗,她不得不在盛莫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手中的小刀瞬間如飛鏢一樣射出了出去,那鋒利的小刀閃著白光,像是有靈魂似的接連割了兩名黑衣人的脖子,遂又回到她手上。

見狀,盛莫就算再淡定如斯也有些慌亂起來。

“快!快將她攔下——”他急急的往後退,並指揮著手下行動。

血影落在船頭,殷杜落在船尾,夫妻倆算是極有默契的將盛莫給包圍了起來。

而盛莫剛下令,洛明同樣不甘示弱,朝著身側一名將軍點了點頭。隻見那將軍威武霸氣的朝身後抬高手臂,渾厚的嗓音響徹夜空:

“殺——”

一時間,南湖寬闊的岸邊,很快的變成了血戰的場地,廝殺聲,兵刃相撞的響聲,洛明冷眼的看著那些無處可逃的黑衣人,得意的抖起了%e8%85%bf。

其實要對付這些人,根本用不到這麼多的兵力。可是兩位王爺說了,這盛莫就是隻老狐狸,一定要將人給逮著才行,哪怕多派些人也無所謂。反正這是蜀夏國的地盤,他們有的是人。更何況鐵騎軍乃承王所掌管,一切自然有承王撐腰。

“盛莫,這次看你往哪裡逃!”洛明展開輕功,飛向了畫舫。

因黑衣人將畫舫所堵,眾多的鐵騎軍一時也上不去,上麵就血影和殷杜兩人,洛明自知不好意思觀戰,飛身加入。

見又有人飛來,盛莫心下一急,下意識的就往船尾退去。

“盛莫,拿命來!”殷杜正好刺穿了一名黑衣人,大喝了一聲就準備前去將他拿下。

儘管自己請的殺手都不弱,可眼下盛莫再傻,也知道這一站自己是輸定了,人家光是人數就比他多了好多倍。更何況畫舫上的這三人,每一人幾乎都有以一敵十的身手,隻是看一眼,他就知道再這麼下去,自己鐵定沒有活路。

看著那發著陰冷光澤的湖麵,他一咬牙,就準備縱身跳下——

“往哪跑?!”殷杜手腕中突然飛出一根什麼東西,一下子就纏在了盛莫的脖子上。

“啊——”脖子上冰涼的觸?感傳來,且像繩子一樣緊緊的勒著他,在看清楚那吐著信子的東西是什麼時,盛莫忍不住的失聲尖叫了起來。

一時間的害怕讓他忘記要跳湖逃走。纏在他脖子上的東西不是什麼暗器身子,而是一條渾身冰涼的花斑蛇。

那花斑蛇突然纏上他嚇人不說,且越收越緊,幾乎勒得盛莫險些因為窒息而斷氣。更讓他驚恐的還在後麵,手腕突然來的痛意讓他下意識的鬆手,不用想也知道對方咬了自己一口,這讓他整張臉瞬間就變得青白起來。

手腕上的痛意,脖子上的勒緊,每一處似乎都在刺激著他的神經,麵對著隨時會被花蛇咬脖子的威脅,他心裡忍不住的發毛,眸孔睜得大大的,眼珠子似乎隨時都會掉出來一樣,那張青白交錯的臉此刻簡直無法形容有多駭人。

殷杜叉著腰得意的仰高了頭,他家小花可是被雪藏了好久,今日終於有機會讓它出來透透氣了。

但凡毒蛇,就沒有幾個人不怕的!

而就在他這得意的一瞬間,不知道盛莫發了什麼瘋,突然瘋了似地朝他撲了過來——

“啊——”

“唔——”

隨著盛莫的一聲淒厲的叫聲,殷杜痛呼了一聲。

捂著肚子,他麵色一冷,隔著極短的距離,猛得一腳將撲過來的盛莫給踹飛了出去,而他自己則是捂著肚子蹌踉的退了好幾步——

“殷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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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冰冷的女聲讓殷杜抬頭看了過去,隻見自家女人正奮不顧身的朝他這邊飛了過來。

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還未等他開口,手腕就被人抓住,隨即身子一輕,他被高高的帶離飛出了畫舫——

畫舫上,就隻剩下洛明一個人了,看著被毒蛇纏著在地上打滾的盛莫,他冷哼一聲,從黑衣人中殺出了一條路同樣飛離了畫舫。

看著相繼離開的三人,四周還有驍勇無比的將士,黑衣人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眼看著岸上死的兄弟越來越多,那些將士很快就會殺到畫舫上來了,有幾名黑衣人突然間就跳下了畫舫栽向了湖水之中。

此刻的盛莫雙手死死的抓著脖子上的花斑蛇,可他越是掙紮,花斑蛇就越勒越緊,而且那蛇頭將他雙手咬的血流不止不說,他的臉同樣遭到那毒牙的攻擊。

一時間他痛得直在地上打滾,眼看著自己的手下紛紛跳入湖中,可被蛇勒得快窒息的他根本就沒有爬起來的勇氣。

“啊——啊——啊——”

那花蛇似乎在逗樂他一般,將他咬得血孔密布之後才突然咬向了他的脖子。

月色下,男人淒慘的叫聲猶如鬼魅,淒厲而又刺耳。

離湖岸稍遠的一處空地上,殷杜坐在一塊大石上,皺著眉捂著肚子,一臉的難受勁。

“殷杜!殷杜!你如何了?”蹲在他身旁,血影冷漠著臉去解他的外袍。

碰著他的手,感覺到他手上越來越多的溼潤,她冷眉鎖得緊緊的,可雙手卻被殷杜抓住,不讓她動。

“我沒事……你彆緊張……咳咳咳……”

他說話的嗓音都明顯的弱了起來,血影抬頭目光有些木訥的看著她,那清冷的眼眸中似乎有什麼在浮動,一閃一閃的。

看著她眼底那閃爍的亮光,殷杜心中忍不住的激動,這一激動似乎牽扯到了他的傷口,讓他突然間皺起了濃眉長長的痛%e5%90%9f了一聲。

“嘶……”

“殷杜?!”血影淡淡的嗓音不知道參雜了什麼突然間聽起來有些哽咽。

“我沒事……”殷杜再次重申一遍,抬起手,指腹摸向了她的眼角,那裡一點點的溼潤讓他想不震撼都難。他、他的血影為他哭了?

洛明站在他們不遠處,看著某個男人要死不活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鄙夷,隨即轉過身搖頭走了。他一直都知道殷杜這小子滑頭,沒想到連自己女人都坑。

可恥!

又不是沒弄到手,居然還使這種手段。

彆以為他方才沒看清楚,那盛莫用袖中的匕首刺向他的時候,被他躲過了要害,隻不過是受了些皮肉之苦罷了。

想當年,他們兩人為了比武打得你死我活就剩最後一口氣,到最後不也沒死,就這麼點皮外傷,他居然好意思裝?

真是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