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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心中所藏的那一絲苦是有多澀。“嵐兒,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我早就失去了你……”

頓了頓,他溫柔的眸底浮出了一抹沉痛:“我從來沒有恨過你,所以你不必為我感到愧疚。隻要你生活的幸福,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我都隻會祝福於你。我沒怨任何人,我隻是覺得很遺憾,遺憾自己沒能夠讓你先愛上我。”

“宇豪,我……對不起。”對她的愧疚,她怎麼可能放得下?上天注定了她要欠他一輩子。她不知道自己除了說抱歉的話以外還能再說什麼、再做什麼。

白宇豪勾著%e5%94%87角,似是沒聽到她的話一般,很自然的看向她身前的那杯香茶,“不是說最喜歡吃我煮的茶嗎?快嘗嘗,看有沒有變味?”

柳雪嵐吸了吸鼻子,抬手端起茶盞送到嘴邊輕抿了一小口。

“我已經很久沒煮過茶了,味道如何?”他含笑的問道。

“嗯,同以前一樣。”就如同他的人一般同以前一樣,一樣的溫柔一樣的體貼……

“隻要你喜歡,以後有機會我隨時都可以為你煮茶。”白宇豪溫柔的笑道,眼眸中那抹深情始終濃烈得讓人無法忽視。

柳雪嵐低垂著眼眸,默默的抿著盞茶裡的茶水,卻是不敢回應他半句。

“柳雪嵐!”突然間,一道熟悉的聲音從畫舫外傳了進來。男人憤怒的聲音幾乎帶著咆哮,光是聽著就讓人頭皮發麻,仿若籠子裡的猛虎被人放出來了似的。

柳雪嵐幾乎是沒有多想的就將茶盞放下,隨即快速的起身繞過桌子奔到白宇豪身前將其擋住,然後看著某個男人帶著一身殺氣的走上了畫舫。

“你、你怎麼來了?”看著男人憤怒得仿佛要吃人的樣子,柳雪嵐說話突然就有些打結。這一刻說不心虛是假的,她知道她背著他來見宇豪是有些不對,可是她又不能不來,她隻是想知道宇豪過得好不好,畢竟宇豪所受的傷害是他們曾經共同造成的。

看著女人還跟以前一樣把某個小白臉護在身後,夏禮珣氣得就差沒直接撲過去咬死她了,一身的火氣讓他的雙眼仿佛都燒紅了一般,拳頭握得哢哢響,銀牙咬得謔謔作響,連說話都開始震天響:“柳雪嵐,那你他媽還不給老子滾過來!”

這該死的女人,他不過就一晚沒回去守著她,她竟然背著他出來跟小白臉約會!

不要臉!孩子都給他生了,她竟然還想著那個小白臉!

對著他就是一張母老虎的臉,對著那個小白臉她笑得就跟多花一樣,說她跟這個小白臉之間是清白的,鬼都不信!

一聽他連粗話都冒出來了,柳雪嵐又汗顏又惱怒:“姓夏的,你發什麼瘋?吼什麼吼?有話就不能好好說?”

死男人,怎麼就不能跟宇豪多學學,看看人家是怎麼對待人的!

都是男人,差彆怎麼就如此大呢。

夏禮珣氣得嘔血,抬手憤怒的指著她身後的白宇豪,怒吼道:“你他媽背著我跟這小白臉私會,如此不守婦道,你還有臉讓我好好說話?柳雪嵐,本王數三聲,你他媽再不滾過來,本王就把他給淹死在這裡!”

本來他是很想將這不要臉的兩人一起給淹死的,可是一想,媽的,他們要是一起死,豈不是便宜了那該死的小白臉?!

想做一對鬼鴛鴦,做夢!

柳雪嵐也氣得肩膀一抖一抖的,怒瞪著就是沒聽他的話。

“奉德王。”從軟墊上起身,白宇豪站在了柳雪嵐身後,禮貌性的朝他們對麵的男人笑道,“一年不見,奉德王的暴戾似乎不減反增,就你這般的態度對嵐兒,可見嵐兒在你身邊是有多麼的不幸。”

“閉嘴!”夏禮珣猩紅的眼眸殺人般的看向他,看著麵前郎才女貌的一幕,更是怒不可遏,“白宇豪,你他媽勾引本王的女人,本王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夠了!”柳雪嵐似是再也受不了的低喝了一聲。

沒有看某個男人殺意騰騰的臉,她轉身對著白宇豪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宇豪,又讓你受委屈了,你也知道,他就是這個樣子,蠻不講理的。但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對你如何,他要是敢殺你,我就給你陪葬去。”最後一句話她咬得特彆重,仿佛怕某個男人聽不清楚似的。

“嵐兒,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以後有機會我們再敘就是,彆為了這麼一個人氣著了自己的身子,否則,我會心疼。這樣的人你若是跟他過不下去了不如就和離吧,我會隨時等著你的。”白宇豪低著,笑著對她說著,可那眼眸裡深深的情意卻沒有半分作假。

柳雪嵐隻道他是故意說來氣某人的,可某人卻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幾步上前將背著自己的女人給抓到了自己身前,然後往肩上一抗,帶著一身熊熊燃燒的怒火轉身就離開了畫舫——

太可惡了,當著他的麵,他們竟然不要臉的上演情意綿綿的戲碼,是當他死了不成?!

是,他還真是不敢對那個小白臉怎樣,因為他比誰都清楚,為了這個不要臉的小白臉,這死女人絕對會乾得出來那種傻事!

沒有人知道他現在有多氣有多怒——

聽著彆的男人左一聲‘嵐兒’,右一聲‘嵐兒’,他就恨不得將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給弄死。

那小白臉仗著鐵騎軍在其身後為他撐腰,竟然敢當著他的麵挖他的牆角……

媽的,他今日要是不弄死這個女人,他就可以去死了!

敢背著他偷人,敢給他敢綠帽,敢當著他的麵跟奸夫調情……今日,他絕對要弄死她!

柳雪嵐根本來不及掙紮就被夏禮珣點了%e7%a9%b4,沒法,她隻能這麼丟臉的被男人抗在肩上離開——

畫舫上,白宇豪目光癡戀的望著那抹身影消失的地方,久久的都不願收回。

嵐兒,你知道嗎?我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白宇豪了,我不需要你保護了,以後就該輪到我守候在你身前了……

他若負你,我定會將你奪回來,哪怕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

長安殿

將女人甩向了他們所睡的大床,憤怒中的男人立馬就撲了上去,修長的手指充滿了暴戾的撕扯著女人的衣物,猶如一頭發狂的野獸般欲將身下的女人扒皮拆骨——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男人從女人身上下來,依舊忍不住憤怒的用拳頭狠狠的捶在床柱上。

“為什麼?為什麼要去見他!本王到底有哪對不起你的!你說啊!”對著無聲流淚的女人,夏禮珣嘶吼著。

許是恨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從地上撿起衣物快速的穿上,隨即跨步衝向了房門。

“姓夏的!”

床上,女人突來的喚聲讓夏禮珣停住了腳步。

柳雪嵐閉著眼,一邊抽泣一邊說道:“我若說我從來都沒愛過他,你心嗎?我若說這輩子就隻對你心動過,你信嗎?”

夏禮珣頭也不回的衝出了房門。

門外,他背靠在門板上,腦中一直回蕩著方才聽到的那兩句話。

不會的,方才的話絕對不是她說的!^思^兔^在^線^閱^讀^

那死女人絕對不可能對他說那樣肉麻的話,他一定是氣得出現了幻覺……

良久,某個男人突然轉過身,嘭的一聲撞開房門——

不行,他得回去找這女人確認一下,看她是不是真說過方才的話……

隻是——

房裡,空蕩蕩的場景讓夏禮珣猛得瞪大雙眼。空氣中還飄散著情事後才有的味道,有她的也有他的,可是某個女人的身影卻不知所蹤——

“柳雪嵐,你他媽要是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題外話------

咳咳咳。某涼表示盼著花孔雀吃醋的這一天盼好久了…。

一百三十六:為夫可是清白的

長平殿

血影房中,白心染一邊給柳雪嵐抹著清涼消淤的藥,一邊不停的送她白眼:“我說你們倆上輩子還真是冤家,這輩子就沒消停過。這成%e4%ba%b2都一年了,你倆還這個樣子,以後若是孩子大了看到你們整日吵吵鬨鬨,估計都會跟著你們難受。這多大個事兒啊,就搞成這樣,有什麼不能好好坐下來解釋的?”

對這兩夫妻,她實在是佩服得不行。瞧瞧柳雪嵐身上的牙印子,那廝難道是狗變的不成?夫妻生活都能搞成血戰,她實在是沒法形容了。

柳雪嵐眼眶裡還泡著眼淚,看著自己肩上、%e8%83%b8`前、肚子上的牙印子,她自己也是氣得不行。

“我怎麼知道他會突然發瘋?我不過就是跟宇豪見了一麵,也不知道他怎麼找來的,一來就跟要吃人似的。”就算她有錯,不該跟彆的男人偷偷見麵,可是好歹也該聽她解釋啊。

白心染歎了一口氣:“你啊,明知道他是個醋壇子,你還瞞著他去見白宇豪,你這分明就是自找的。”

柳雪嵐眼淚汪汪的,格外委屈:“都是因為我才讓宇豪被人嘲笑,逼不得已他才會去那麼艱苦的軍營中,你說我心裡能好受嗎?聽到他回來,我也隻是想看一眼他到底過的好不好。”

給她穿好外衫,白心染坐在她身側,安慰的拍起了她的背:“好了,你不用自責的,他能在軍營中經受磨練,也是一種好事,凡是都要往好的方麵去想。他也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如果他要怪你,早就怪了。”

柳雪嵐搖了搖頭:“心染,你不知道,就是因為他不怪我,所以我才更不好受。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他能打我一頓,罵我一頓,至少我心裡還能少些愧疚,可是他偏偏什麼怨言都沒有,還是那個樣子。”

白心染抿了抿%e5%94%87,認真的看著她問道:“雪嵐,說實話,你喜歡他嗎?比起奉德王來,你更喜歡誰?”

這種三角戀她還是頭一次遇到,都說旁觀者清,可是作為旁觀者的她卻是一點都不清楚。白宇豪就不用說了,他肯定是喜歡柳雪嵐的,而且還不止一點點的喜歡。奉德王那廝雖然嘴殼子硬,可對雪嵐的占有欲就可以看出來他用情也深。

這一個溫柔、一個霸道,兩個男人簡直就是鮮明的對比,換做是她,估計她會去選擇白宇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