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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對他,可是一時也拉不下臉來。

這一僵持,一直維持到半夜。

血影按照她事先的吩咐,待大火熄滅之後就前來稟報情況。

聽說火熄滅了,白心染本就沒睡著,直接從床上爬了起來就準備下床。

突然間一條胳膊直接纏在她腰間上,一晚上沒開口說話的男人還帶著幾分怒意,低聲斥道:“你給我安分的待著哪都不準去!”

白心染掙了掙,沒掙%e8%84%b1到他有力的臂彎。忍不住的,她瞪大眼與他冷冽的眸子對視。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難道你就不懷疑冷宮失火太過蹊蹺了嗎?”

偃墨予眸色一沉:“那也不是你該去做的事,自然會有人去處理。”

白心染撇嘴:“虧你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難道你就那麼相信彆人能處理好?你忘了夏允浩和白心碧的處理結果嗎?”

聞言,偃墨予突然抿緊了薄%e5%94%87,不再說話,隻是那雙黑眸格外沉冷,像有風雨在眸中湧動似地。

但最終,他還是沒讓白心染走出長平殿一步。

翌日,在燒毀的冷宮中,抬出五具已經麵目全非、被燒焦的屍體。

因夏高身體虛弱的緣故,特將此事交給了奉德王負責。

五具焦屍,根本辨不出誰是誰,加之宮裡的服飾,都是上乘的絲綢所製,被大火一燒,全都成了灰垢,要從屍體中辨出前皇後楚氏,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夏禮珣沒想到這差事竟會落在自己頭上,感到受寵若驚的同時,又覺得十分棘手。

他肯定是不會自己去辨認的,隻能把這事轉交給宗人府去處理。

經過仵作的驗屍,最後確定了其中一具焦屍就是前皇後楚氏。

夏高念及楚氏身前也並無什麼大過,隻不過因為皇兒的事腦子一時犯糊塗罷了,儘管沒有至深的男女之情,畢竟是結發夫妻,在辨認完屍體之後,遂下令將楚氏葬於皇陵之中,也算是給了楚氏一個善終。

但就在收殮屍體的時候,偃墨予卻帶著白心染和血影趕到了現場,並令大內侍衛將宗人府的人全部給控製了起來。

“承王這是做何?”看著突然跑出來乾涉他辦事的男人,夏禮珣有些氣憤。

偃墨予並未理會他,朝身後的白心染遞去一個眼色。

此刻的白心染一身裹得嚴嚴實實且頭上還包著頭巾,手上還帶著她專門製作的一雙手套。整個人此刻就露出兩隻眼睛在外麵,一時間竟然夏禮珣沒將她認出來。

得到自家男人指使,白心染快速的走想驗屍台,哪裡停放著五具被燒焦的屍體。

她從屍體的腳下方一一走過,每具屍體都極為專注的看了一會。最後,她停在‘楚皇後’的腳下,蹲下了身,並伸出手去——

見狀,夏禮珣更是惱怒不已的瞪著偃墨予:“你們到底想做何?知不知道父皇已經下了令,要將楚皇後葬於皇陵之中,你們竟敢如此膽大的褻瀆已死之人,就不怕父皇降罪於你?!”

白心染從突然從地上站起了身,一臉嘲諷的看著那一身錦衣華服的男人:“奉德王,你確定這個從未生過孩子的女人是楚皇後?”

“……?!”聽著她熟悉的聲音,夏禮珣這才將視線轉移過去認出是她,眼角抖了抖之後,他走過去,指著白心染腳下的屍體,有些震驚的問道,“你那話是何意?”

白心染撇嘴:“字麵上的意思,相信奉德王應該聽得懂才是。”

夏禮珣有些不敢相信:“你說她不是楚皇後?”

白心染抱臂,對他點了點頭。

“不可能!”夏禮珣當即反駁,“本王可是%e4%ba%b2自看著仵作驗屍的,她怎麼可能不是楚皇後?你、你少在這裡搗亂!”

白心染也沒惱,隻見她唯一露出的眼眸子眯成了一條細縫,聲音帶上了幾分笑意。“奉德王該不會是忘了本王妃最擅長的本事了吧?本王妃說過,最喜歡的就是這些死了的東西了。至於本王妃說的是真是假,奉德王要是不信,可以去彆處再找一名仵作前來驗屍,看看這所謂的‘楚皇後’到底生沒生過孩子。”頓了頓,她掃了一眼其餘的幾句焦屍,笑著又說道,“本王妃順便再告訴你,這五具屍體之中,最邊上的那具是男性,且是閹人,其餘四具屍體雖說是女性,但沒一個有分娩過的特征。你可以懷疑本王妃說的話,但你得想清楚,楚皇後乃皇上的結發之妻,你若是連人都給混淆不清,小心你這奉德王的身份會掉價哦。”

“……?!”夏禮珣僵硬的愣住,不敢置信,可又不得不去思量白心染說的話。

這個女人的確是喜歡玩弄那些死人玩意兒,這是眾所周知的,雖然他不清楚這女人到底是否懂得驗屍,但他知道,她沒理由跑出來糊弄他。畢竟她跟他家那隻母老虎關係還是挺要好的。

想到什麼,他突然朝著被大內侍衛控製住的仵作走去——

那仵作,三十出頭的樣子。此刻看到夏禮珣冷著臉朝他走了過來,頓時臉上就露出了一抹驚駭。

就在夏禮珣伸出手將他衣襟抓住之時,隻見那仵作雙%e8%85%bf突然抖了抖,隨即眸孔驟然睜大,嘴角莫名的溢出一道鮮血——

“……?!”仵作突來的死樣,讓夏禮珣整個臉瞬間就黑了。手一抖,他猛得將死得莫名其妙的仵作給扔了出去,然後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的盯著仵作的身體。

這什麼情況?

見狀,偃墨予和白心染都快速的走了過去。白心染蹲下`身子,用那帶了厚厚手套的手板開了仵作的嘴巴。看著仵作嘴裡一片驚人的鮮紅之色,她將手放開,站起身皺緊了眉頭:“又是中的‘紅纓’。”

偃墨予薄%e5%94%87抿成了一條直線,看著仵作屍體的目光寒沉冷冽。

“這是怎麼回事?”夏禮珣百思不得其解,指著地上剛死的仵作,蹙緊濃眉朝白心染問道,“好端端的他為何就死了?”

白心染白了他一眼,沒打算詳細的跟他解釋:“你彆管他怎麼死了,如今之計你趕緊再去找名仵作出來,驗明一下那幾具屍體的身份,好如實的稟報給皇上。其他的事,我們無可奉告。”

那紅纓本是西雲國皇室的東西,卻連續兩次出現在他們蜀夏國,不叫人憂心都難啊!

這種事少知道就少一分安全,他們沒必要把其他的人拉進來。

而她和墨予隻需要知道這裡並沒有楚皇後就行了,其他的,隨他們處理……

走到偃墨予身邊,她抬起頭,看著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兩次都是宗人府派的人,看來這宗人府應該大有問題才是。隻不過現在仵作已死,想必就算有問題,他們也應該有所提防。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服用過紅纓,這件事恐怕還不能明著去查。”

那紅纓被人服用之後,一旦出現什麼恐慌緊張之情緒,毒素就會在人體內溶解,能瞬間置人於死,就算他們把宗人府的人都抓了來詢問,想必也詢問不出什麼。還不如多方位監視著,看他們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問題。

偃墨予微微頷首,算是同意了她的看法。

‖思‖兔‖在‖線‖閱‖讀‖

彎腰,他將女人抱起來丟下眾人,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皇上已無大礙,而冷宮的事又需從長計議,他們夫妻沒必要再留在此處……

寢宮內

得知承王已經出宮,夏高氣得又開始捶床。

“那個不孝子,這麼兩天了,居然連話都不同朕說一句,實在是太可恨了!”

德全在夏高醒後就被釋放了出來,正如偃墨予所想的那般,夏高對他,那也是信任的。

見夏高又開始發火了,德全這次可不敢再由著他胡鬨了,趕緊出聲勸道:“皇上,你可得保重龍體才是,可千萬彆再嚇唬奴才了。您不知道在您昏迷期間,承王可都是一直在您身旁伺候著呢。可見承王心中還是有您的,您就彆再同他置氣了。若是當真傷了你們之間的父子情分,那可就得不償失啊。皇上,要不您就準了承王的意吧,如今三位小主子還等著您給他們賜名呢。”

“胡鬨!”夏高猛的朝他瞪眼過去,“這才幾日你就向著他說話了?承王給了你多少好處?你敢背著朕跟承王勾結,小心朕要了你的腦袋!”

雖說夏高麵上帶著怒意,但德全還是感覺到他似乎在服軟了。隨即又趕緊接著說道,“皇上,如果奴才死之前您還和承王這般鬨著,奴才會死不瞑目的。”

聞言,夏高又瞪了一眼:“休得胡言亂語。”

德全趕緊低下了頭,嘴角卻揚起了得意的笑。看來皇上已經妥協了。

夏高歎了一口氣,抬頭目光看向了虛空的一處。心裡依舊不甘心,可是他卻無計可施,如果過繼了一個孩子給偃家,盈兒會不會少恨他一點?

斂回思緒,他閉眼調息了片刻,隨即睜眼看著德全嚴肅的說道:“這後宮之中朕已經許久沒有過問了,看來從今以後,朕得抽時間好好的整頓這後宮。你奉朕的旨意去將皇後召來,朕要她在一個月之內給朕將這後宮之中的人全部徹查一遍,如有來曆不詳之人,全給朕拿下,一個都不準放過!”

敢在他的地盤撒野,還差點置他於死,想想,他自己都覺得後怕不已。

他要不再拿出一點手段,那些人真當他是昏庸無能之人?

承王府

偃墨予帶著白心染直接回了府,龔嬤嬤等人聽到他們回來的消息,全都跑到主院外來迎接。馬車從承王府大門進去,一直到主院門口才停下。

偃墨予抱著她下了馬車,見龔嬤嬤帶著美嬌美玉來迎她,她歉意的朝龔嬤嬤笑了笑。

“王妃,您可讓老奴擔心死了。您怎麼能隨便出去呢?這要是誤了休養,以後身子落下什麼病根那可如何是好啊?”龔嬤嬤一臉的擔心和責怪。

白心染搖了頭搖頭,笑著安慰她:“龔嬤嬤,我沒事,好著呢。”她又沒吹風又沒碰冷水,該忌的都忌著,況且也沒覺得哪裡不適。

偃墨予抿著薄%e5%94%87,臉色不是很好看。這女人已經兩天沒跟他笑過了,在宮裡查驗屍體那會兒同他說話,那是她在說正事。私下,這女人壓根就不跟他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