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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染從床上下來,穿好鞋子,朝他走了過去,同樣是一臉隱忍的笑,對幾個娘奶和龔嬤嬤說道:“好了,你們都下去吧,一會兒我來給他們洗。”

“王妃,你身子還未複原,還是回床上歇著吧,這些事讓老奴做就是了。”龔嬤嬤不放心的看著她。

白心染搖頭:“沒事,又不是冷水。不礙事的。”

誰知,站在她身側的男人突然改變了主意,朝幾位奶娘沉聲吩咐道:“你們去洗。”然後他又看向龔嬤嬤,“王妃還未梳洗用膳,去將東西準備好送進來。”

奶娘們恭敬的應聲,分工有序開始忙活起來。

而龔嬤嬤伺候完白心染洗漱後,白心染就在桌邊吃著早飯看著奶娘們忙碌。

好在血影已經將桌上的便便清洗乾淨了,否則她這頓飯絕對是最‘有滋有味’的一頓。

偃墨予坐在白心染身側,目光一直都落在木盆裡因為洗澡而歡喜得直蹬%e8%85%bf打水仗的兒女們身上。

等到三兄妹被清洗乾淨後,他正準備出聲讓人都出去。突然,殷杜的聲音出現在房門外。

“爺,大事不好了。宮中傳來消息,說皇上中毒了!”

聞言,偃墨予突然蹙緊了眉起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發生何事了?”

“爺,聽聞今早皇上免朝以後,一直都在寢宮內,但不久後,德公公發現皇上不對勁,就找了禦醫前去,結果禦醫診斷,說是皇上中了毒,現在人還在昏迷之中。”

聽著門外的聲音,白心染也沒心情吃東西了,趕緊起身走了過去,正要踏出房門,突然就撞上了迎麵返回來的男人。

“出來做何?不知道自己身子還沒養好?”男人一臉黑沉,遂趕緊牽著她的手往屋子裡走,直接帶白心染去了床榻邊,示意她上床躺著去。

“墨予,怎麼回事?皇上怎麼中毒的?”白心染很是不解的問道。不是說絕食嗎?絕食還能中毒?難道皇上會想不開,突然服毒想自儘?

啊呸呸呸!她心裡直接將這個答案給否定掉了。

這不可能,皇上再傻,也傻不到丟棄自己的江山不管。否則,當初也不會忍受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彆人。

偃墨予俊臉繃得緊緊的,一身氣息寒沉又冷冽。

“你好生在府中待著,不管出了何事都不準離開房間一步,知道嗎?為夫這就進宮去,有何消息我會讓人帶回來。”

說完,他朝龔嬤嬤點了點頭:“有勞嬤嬤費心了。”

“王爺,您儘管去吧,老奴會照顧好王妃和三位小主子的。”龔嬤嬤恭敬的保證道。

看著他身影消失在房內,白心染一直都緊緊的抿著%e5%94%87,心裡始終覺得沉甸甸的。

這到底是在鬨哪樣啊?

不過就是過繼一個孩子罷了,現在居然還鬨出人命來了。而且還是蜀夏國最為值錢的一條人命。

她不認為這個消息是假的。皇上是什麼身份,不需要多說,他可以說自己在鬨脾氣、鬨絕食,但絕對不會拿這種性命安危的事開玩笑。這可是能讓一個國家起動蕩的事,她相信皇上還沒愚蠢到那種地步……

一百二十二:染染被打%e5%b1%81%e8%82%a1,墨墨睡書房

皇宮之中

夏高的寢宮外,偃墨予趕到的時候,已經聚集了許多人,文武大臣差不多到了一半,各宮妃嬪幾乎都到了,偌大的寢宮外,各宮主子和宮人幾乎就霸占完了整個寢宮外的花園。每人目光都緊張的盯著某道房門。

而奉德王緊隨他身後出現。

見到兩人,眾人紛紛行禮並讓開了一條路,讓兩人進去。

寢宮內,數名禦醫正在為夏高診治,把脈的把脈,紮針的紮針,一個個麵色凝重的忙碌著。

“我父皇如何了?”夏禮珣一進去,最先抓了一個禦醫想問明情況。

那禦醫在夏禮珣緊張的逼問下,也趕緊回道:“奉德王、承王,皇上乃中毒之症,但好在發現及時,且中毒不深,現在已經解了毒,隻不過人要蘇醒怕是要等上幾個時辰。”

聞言,偃墨予走上前,坐在了夏高的床邊,看著他容顏蒼白,擰緊的濃眉深了又深。

夏禮珣卻拽著那禦醫的衣襟沒放,繼續冷聲問道:“既然解了毒,為何還要等幾個時辰?”

“奉德王,您先息怒,皇上中毒是一個原因,另一則原因則是因為皇上幾日未進食,以至於身子虛%e8%84%b1乏力,所以才導致昏迷久未蘇醒。”

夏禮珣瞪眼:“幾日未進食?”

“是。”禦醫趕緊點頭。

“德全!”一把放開禦醫,夏禮珣冷眼淩厲的掃向了另一側,“你是如何侍奉我父皇的?!”

此刻的德全跪在地上,身側一左一右站著兩名帶刀的大內侍衛。一向受夏高寵信的他,此刻一臉痛色,且有些狼狽。聽到夏禮珣斥責的聲音,他抬起頭,眼底帶著濃濃的傷痛,哭訴道:

“奉德王明察,奴才是冤枉的。”

“冤枉?”夏禮珣斂緊雙目,帶著一身寒氣走了過去,一把將其衣襟抓住,從地上拖了起來。“父皇一直由你近身侍奉,如今父皇不僅中毒,且還多日未進食,你說,你該當何罪?!”

麵前那張俊臉卷著駭人的怒氣,讓德全看得有些發毛,身體不由得哆嗦起來:“王爺,奴才冤枉……奴才敢用人頭擔保絕對沒有加害皇上……”

“閉嘴!”夏禮珣突然一聲厲喝將他的話打斷。抬頭,朝那兩名大內侍衛喝道,“給本王把這奸惡之人拖下去斬了!”

“慢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偃墨予已經站到他們身側,並伸手將德全從他手中解救了出去。

“承王這是做何?”夏禮珣的臉更是沉冷起來,抬手指著瑟瑟發抖的德全,“父皇如今不省人事還差點遭人荼毒致命,這個奴才難%e8%84%b1乾係,難道你還想包庇他不成?”

偃墨予眯了眯眼,將德全護於身後,淡漠的嗓音卻透著幾分篤定:“本王相信他是無辜的。”

彆人或許他不會相信,但這德全,他卻是信得過的。記得在他很小的時候,這個公公就出現在他的視線裡,甚至還特意從宮中給他帶許多皇子公主才能有的東西。何況跟在皇上身邊幾十載,若是他對皇上真有什麼歹心,皇上早就出事了,還用等到現在?

夏禮珣冷哼一聲:“是他在父皇身邊貼身侍奉,如今父皇出事,即便主謀不是他,但他護住不利,也難逃罪責。”

偃墨予抬手將侍衛製止:“本王願暫保他性命,一切定奪還是等皇上醒來後再決定。”

聞言,夏禮珣也眯起了眼,眸光深沉的看了一眼被他擋在身後瑟瑟發抖的德全。㊣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見他不再為難德全,偃墨予這才轉身,沉著臉問道:“到底是如何出事的,你且一一道來?為何皇上好端端的會中毒?”

德全噗通一下就跪在了他腳邊,一臉的傷痛,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了。“王爺,是奴才該死,奴才沒有服侍好皇上。昨前兩日皇上有意不進食,想等著您進宮探望他,為的就是修複你們之間的父子情分,可是等了兩日都不見您來,今早皇上賭氣,依舊不願進食。可奴才擔心他身子熬不住,就偷偷的去膳房找了一些清淡的羹粥給皇上服下,明明前兩日都好端端的,羹粥也並未有何問題,可是今日不知怎的,皇上食過之後卻突然嘔吐不止。奴才這才趕緊找了禦醫前來,誰想禦醫診斷的結果竟是皇上服用了毒食。王爺,奴才自認為不是鐵膽,但奴才對皇上可是忠心不二,豈敢做出謀害皇上之舉?還請王爺明察。奴才不求能洗刷冤屈,但奴才懇請王爺明察秋毫,務必將這主謀緝拿住,如此陰險之人,可萬萬不能讓其存活在宮中啊!”

偃墨予微微彎腰將他給扶了起來。“本王暫且信你之言,但如今皇上昏迷不醒,你也%e8%84%b1不了乾係,暫時還得委屈德公公你了。”

德全感激不已,抹了一把眼角,點頭:“奴才謝過王爺。奴才不覺得委屈,奴才隻想把那主謀給抓住,好為皇上報仇泄憤。”

偃墨予點了點頭:“此事本王和奉德王會派人徹查的。你且先隨侍衛下去,待皇上醒來之後,再宣你出來。”

事關重大,即便他有心袒護他,也必須得按照律令來。他隻能保他性命無憂,但是否能%e8%84%b1得了罪責,那是皇上的事。

德全跟著大內侍衛走了,臨走前還有些不放心的連連回頭看了龍床好幾眼。

而就在德全剛走後不久,突然大內侍衛統領前來稟報,說冷宮著火了。

聞言,夏禮珣倒沒多大反應,冷宮著火就著火唄,反正裡麵也都是父皇不要了的女人。

但偃墨予卻突然斂緊雙目,腦海中閃過一些事,讓他俊臉突然沉冷得仿若霜凍一般。

他並沒多說什麼,隻是抬腳邁出寢宮朝冷宮的方向大步急去——

冷宮的大火來得突然,來得迅猛,火勢一出,幾乎就是衝天的跡象,讓有心想救火的宮人根本就不敢上前,隻能膽怯的站在遠處遠遠的看著那座清冷的宮殿被大火吞噬。

偃墨予趕到的時候,雖說大火才起不久,可整個宮殿早就被吞噬得無從進去。

站在遠處,看著那衝天的火光,聽著那大火燃燒的聲音,他袖中的手倏然攥緊,目光幽沉冷冽。

該死的!

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宮門內,因為夏高中毒之事,讓不少人都惶惶不安。如今蜀夏國太平昌盛,國強民安,少不了當今皇上的功勞,若皇上有何不測,蜀夏國整個血統江山會麵臨著什麼,大家心裡都有數。

冷宮著火後,不少人前去圍觀過,但對於這座宮殿,卻沒幾個人生出多餘的情感,最多也就歎息一口氣罷了。

此刻在眾人心中,區區一座冷宮怎比得上皇上的安危重要?

承王府

得知消息的白心染有些坐不住了。

她不知道進展,也沒看到事情發展的經過,可就是因為這樣,她心裡才越加想一探究竟。

皇上中毒,想來也不可能是意外,加之這個時候冷宮又失火,憑著直覺,她就覺得不是巧合。而此刻,自家的男人還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