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頁(1 / 1)

處理公務,要不自己就看會兒書練會兒字,一整天的時間對她來說過得也算快。

但最近幾日,由於柳雪嵐成天往承王府跑,白心染不得不改變作息規律,陪她。

在奉德王府裡,柳雪嵐被強製性的關了大半個月,終於得到某個男人的釋放後就不斷的往承王府跑。可白心染心有顧慮,根本不敢陪同她出去了。為了能讓柳雪嵐安分的待在一個地方,她不得已,讓承王府的侍衛去削木頭刻了一副72章的麻將,隻有筒子和條子,順便把血影給帶上,三人圍著成天到晚的搓麻將。

這賭博向來都是有癮的,對於麻將這種新奇賭法,對柳雪嵐來說,那更是癮上加癮,成天搓著麻將差點連家都不想回了。每天傍晚非得某個男人%e4%ba%b2自上承王府來逮人才行。

對於女人們的玩法,偃墨予那是哭笑不得。可見自家女人喜歡,也沒法,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她們去,反正人在府裡安然無恙就行。

這日,柳雪嵐一早就奔到了承王府,開始了一天的‘混戰’。

今日或許是手氣不佳,一圈下來,都輸了好幾十兩銀子了。

“血影,你可真是深藏不露,不聲不響的就贏了那麼多,說,今早是不是特意去踩了狗屎了?”柳雪嵐一邊摸著牌,一邊羨慕嫉妒恨的說著話,眯著的小眼神時不時的掃向血影的身旁,那裡一小堆銀子可都是她的……

“……”血影麵無表情的盯著桌麵上,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她腦門上那一溜的黑線。

看著柳雪嵐那不服氣的小樣兒,白心染特彆無語,忍不住的就替血影說話:“不就幾十兩銀子嘛,瞧你那輸不起的樣兒,真是丟你家奉德王的臉。頭兩日你丫在我這裡贏了差不多兩百兩銀子去,我特麼一句話都沒說好不?”

柳雪嵐撇嘴,頓時一句話都不吱聲了。

白心染心裡好笑,忍不住的繼續逗她:“還真是奇怪了,前幾天你丫手氣超好,今日怎麼的就一落千丈了?說,昨晚上是不是跟你家奉德王做了什麼事了,哼哼,有些事做多了可是會犯黴運的哦。”

聞言,柳雪嵐不知怎麼回事,臉上突然就爬上了紅暈,一雙眼睛狀似正經八百的盯著身前的麻將牌,嘴裡不自在的嗔道:“我一個大肚子,能跟他做什麼事?”末了,她紅著臉朝白心染哼道,“你少唬我了,做那種事怎麼能犯黴運,你當我三歲小孩啊!我就不信承王不碰你。”

白心染光看著她臉上心虛的兩團紅暈,差點笑噴。

實在忍不住,她咧了咧嘴角,大方的點頭承認:“我家王爺是沒碰我。”

柳雪嵐大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斜斜的看著白心染,一臉的鄙夷相。“誰信你啊!你們都睡一塊,承王會不碰你?”

白心染笑著挑了挑眉:“我大著個肚子,他怎麼碰?你以為都像你家奉德王啊?”

聞言,柳雪嵐突然伸長了脖子,一臉變得緊張起來:“心染,不是我說,你家王爺是不是身體有什麼問題……還是他在外麵做了什麼事,所以才忍得下去?”

這太不合常理了!雖說那種事她和姓夏的不是常做,但隔三差五那男人鐵定忍不住。承王這麼在乎心染,哪有不碰的道理。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若是換成彆人說這些話,白心染肯定會懷疑對方是在挑撥他們夫妻的感情,可是這話從柳雪嵐嘴裡說出來,白心染知道她沒其他的心思,就隻是單純的好奇和關心而已。

打了一張牌出去,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笑道:“我身體底子沒你好,加上肚子又顯大,所以我家王爺沒那個膽子碰我。”

她說的可都是實話。前幾個月她反應大,墨予擔心都來不及,哪有那個心思動她?這一兩個月她算是穩定了,可肚子日漸長大,他擔心傷到孩子,更沒那個膽動她。

對於柳雪嵐所說的身體有問題,她可以拍著%e8%83%b8口說絕對不可能。她家男人有多正常她清楚得很。至於墨予在外麵會做什麼事,她也絕對相信他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他近段時間都鮮少出去,就算進宮,那也不會耽擱太久的時間。絕大多數都是待在府裡陪著她,就這幾天因為她們打麻將,他不好參與才在書房裡辦公。成%e4%ba%b2這麼久了,他還沒有單獨在外留宿過。

男人之中,就她家墨予最顧家了,壓根沒那個時間做對不起她的事出來。

柳雪嵐見她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更何況她也相信承王對心染是真的好。於是也沒再繼續糾結這種不利於友情的話題。隻不過她心裡卻對某個男人生出了抱怨——

那死男人,成天到晚都想那檔子事,也不跟承王學學,整天就跟個大野狼似地,她這還懷著孩子呢,他居然都搞得下手,若是她生了孩子以後,不得被他欺負死?

害得她打個麻將都胡不了,媽的,從今往後,絕對不讓他碰半根汗毛了!

而在另一處的某個男人,突然間隻覺得背脊似是被一陣寒風刮過,莫名的有些發涼……

輪到柳雪嵐摸牌了,一圈下來,總算摸到一張有用的了,喜得她一雙大眼見縫不見眼,臉上兩朵梨渦蕩漾著,嘴角大大的咧著,樂得跟朵喇叭花似地,發出的笑聲得瑟又得意。

“哈哈……我終於聽牌了……八筒!”

“胡了。”血影麵無表情的將一列麻將倒了下來,慢騰騰的將柳雪嵐剛打出的八筒撿到自己麵前。掀了掀眼皮,清冷的目光也不見多少喜色,直勾勾的看著柳雪嵐麵前的銀子。

“……”柳雪嵐臉上的笑僵住。似是不相信般伸長了脖子認真的去數了數血影的牌,數完後一臉的喪氣,還忍不住鄙視的念叨,“血影,你今日是專門跟我作對是不是?一個平胡你好意思倒下來嗎?”

在血影直勾勾的目光下,她還是拿了一小碎銀子扔給了血影。

血影接過,不急不慢的將銀子在身側放好,然後麵無表情的將雙手伸出去洗牌。

“我說血影,你家殷杜昨個晚上該不會也沒碰你吧?要不然你手氣怎的就如此好?”輸了銀子,柳雪嵐整個講話都是酸溜溜的。

血影目不斜視的洗著桌上的麻將,一雙手似耍雜技般的將牌砌好,若不是白心染知道她是剛接觸麻將這東西,多半都懷疑她那手是老千才會有的手了。

聽到柳雪嵐的話,她抬頭朝柳雪嵐看了過去,淡聲說了兩個字:“碰了。”

“……?!”柳雪嵐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剛砌好的牌差點因為她的手抖而倒塌。

“……”白心染則是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要不要這麼實誠?她敢保證,若是柳雪嵐問她昨晚有幾次,這丫頭肯定都會如實的說出來。

為了避免預想中的尷尬事發生,她趕緊輕咳起來,沒好氣的瞪向柳雪嵐。

“你也是的,不就是幾十兩銀子嘛,你家奉德王又不是出不起,竟想著欺負我家血影,都快當娘了,你好意思不?”

柳雪嵐嘟著嘴,不甘心的哼了哼。偏心!典型的偏心!

她就算欺負心染,也不敢去欺負血影啊……

怪隻怪頭兩天手氣太好,她以為今天手氣會同樣好,所以壓根就沒帶多少銀子出來。現在才打了一圈,就輸了幾十兩了,照這樣下去,若是多打個四五圈,她估計連褲衩都會輸沒的。

輸銀子是小,可這關係到她能否出來的問題。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兩天她從心染那裡贏了不少銀子,回家之後得意的不行,那男人見她贏了銀子才放她出來的,要是她輸了銀子,那死男人還會放她出來嗎?

新一局還未開始,殷杜突然從院子外麵走進來,並朝著涼亭下的三個女人走過去。

“王妃,外麵有一老太太,自稱是您外祖母,想求見您。”殷杜認真的說著話,眼神卻暗自飄向了另一側某個紋絲不動的女人。他敢說他家血影這幾日打麻將絕對上了癮!

因為今早她突然主動的對他說了一句話,她說:“奉德王妃來了通知我一聲。”

他真沒想明白,這幾個女人明明是在賭博,爺怎麼就不製止,還讓這幾個女人越玩越起勁,那奉德王妃從早上就會趕過來,天不黑絕對不會離開,還必須得奉德王%e4%ba%b2自來接才行。

他家血影好端端的,居然都被帶壞了……

聽到他的話,白心染從麻將桌上抬起了頭,有些詫異。她差點都忘了自己好像是有個外婆的。隻不過那老太婆來做什麼?

算一算,她都好幾個月沒見到那老太婆了,記得那時自己還‘傻’著,那老太婆為了她長孫跑來承王府,還想賄賂血影來著。自從她孫子在大牢裡死了之後,那老太婆就一直沒出現了。對於她虛情假意的笑容,她可是記憶猶新的。

這一次,她又來做什麼?

前兩日聽墨予說那季明峰被送出了鐵騎軍,難道她又是為了孫子而來?

季明峰的事,墨予已經給她說過了,據調查的消息稱季明峰是自己心懷不軌想害白宇豪來著,結果人沒害成,還把自己給弄斷了一條%e8%85%bf,可謂是自作自受,偷%e9%b8%a1不成反蝕把米。這種人,心思不存,在哪都是一個下場,活該被趕出鐵騎軍。

眼底劃過一絲冷光,她朝殷杜說道:“你去告訴她,就說我身子不適,不便見她。”

殷杜皺了皺眉:“王妃,屬下已經說過了,可那老婦人特彆鬨事,說什麼都不走,還朝侍衛不停的嚷話,說她是您外祖母,還罵侍衛不該如此怠慢她,屬下瞧著,她就跟一瘋子似地,若是她再如此下去,怕是會影響您的名聲。”

聞言,白心染麵色一沉:“怎麼,仗著是我外祖母就可以到承王府來撒潑了?”

她記得上一次好像也是這樣,那老太婆逼著他們不得不將她請進來。

默了默,她朝殷杜揮了揮手,冷聲道:“我身子不適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不方便見她難道還有錯了?她若是再在咱們大門口胡鬨,就給我拿棍子攆!撒潑誰不會,難道就她會?”

殷杜點了點頭,應聲:“那好,屬下這就去將她攆了。”

“等等。”白心染突然將他離去的身影喚住,正色的交代,“此事不可告訴王爺。”

“為何?”殷杜有些不解的抓了抓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