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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送人?

柳雪嵐將那匹布緞抱了起來,洛明見狀,趕緊接下。

“我沒地方去的時候,可都是承王妃收留我,而且還那麼照顧我,我現在也沒什麼回報她,想給她送點布匹讓她做幾身新衣服。”看著洛明,柳雪嵐說的很嚴肅,似乎對他方才的疑問很是不滿。

見她麵露不悅,洛明趕緊閉上了嘴。這為新主子,連王爺都不敢惹,他更是沒膽子惹她不快。否則今晚上王爺上不了床,他明日準會被王爺給砍了。

柳雪嵐接著挑了第二匹布,朝洛明指了指:“這匹布緞是送給承王的,記得彆落下了。”

聞言,坐在一旁滿心愉悅看著女人的某個男人突然就黑了臉。放下手中茶盞,他起身抬腳走了過來,一臉不爽的瞪著女人:“你這是做何?難不成偌大的承王府連幾匹布料都買不起,需要你送?”

死女人,竟然當著他的麵給其他男人送東西!當他死了不成?

柳雪嵐皺起了眉,不悅的回瞪著他:“難道如此富饒的奉德王府連送幾匹布料給彆人都舍不得?”

“你!”夏禮珣俊傲的臉突然就冷了。“柳雪嵐,這是本王給你的東西!”

柳雪嵐抬了抬眉:“既然是給我的,那我說送給誰就送給誰,你管這麼多做何?”

“你存心想吵架?”某男人徹底怒了。

“姓夏的,才給你幾天好臉你就原形畢露了,你能不能彆這麼蠻不講理?”柳雪嵐叉著腰,仰頭惡狠狠的瞪著他。她不過就是想表達自己的謝意罷了,人家夫妻倆對她那麼照顧,她送點東西難道都不行?這男人莫名其妙的就發瘋,實在是有夠受不了的。

而且血影馬上就要成%e4%ba%b2了,雖說她跟血影沒什麼交談,可她在承王府的日子,血影對她可是照顧有加,把她當主子一樣侍奉。她想送他們些東西,可是苦於自己沒銀子,就想著把這些布匹送一些過去給他們主仆,反正這裡二十幾塊布匹她也用不完。

夏禮珣臉黑得不行,看著她為了彆人跟自己吵架,心裡更是不樂意:“這些都是我奉德王府的東西,沒我的允許,就是不許你送人!”

柳雪嵐倏地眯起了眼,方才還紅光滿麵的小臉此刻唰得就白了起來。

轉身,她頭也沒回的衝出了廳堂——

“……”待夏禮珣反應過來之際,人早就跑沒了。氣他的握緊拳頭趕緊追了出去。

“柳雪嵐,你給我站住!”死女人,懷著孩子居然還敢用跑的!

一口氣回了臥房,柳雪嵐從櫃子裡翻出自己平日裡穿的衣服,準備打上包袱,突然手中的包袱被人給奪走了,然後還被人無情的扔出了房門。

不等她氣急而怒,男人突然將她給緊緊抱住,結實的手臂勒得她險些背過氣去,耳邊更是男人難聽的怒吼聲:“柳雪嵐,你他媽是不是又打算跑?”

柳雪嵐冷著臉,雖說沒同他對吼,可說出的話卻也冷漠到極點:“我柳雪嵐福薄,你這金窩可能不大適合我,我可以窮得去要飯,但我絕對不會忍受彆人的冷臉。你的東西我要不起,既如此,我不要就是。我有手有腳,我可以自己去賺銀子,不會再花你一個子兒。”

聞言,夏禮珣突然身子僵震住,低著頭瞪著她,眸底翻湧著濃烈的火氣。“你犯渾是不是?!賺銀子?我又不是養不起你,你敢給我走出奉德王府一步,我非收拾你不可!”

認識她這麼多年,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賺銀子的方法。一想到她懷著自己兒子還要去跟人打架賭錢,夏禮珣頭頂都快氣出青煙來了。這女人到底有多不知好歹?!

柳雪嵐繃著臉,既不看他也不說話。許是心裡悶氣過重,她胃裡突然難受起來,隨趕緊推開了他,捂著自己脖子吐了起來。

“嘔——”

心裡有氣,肚子也難受,頃刻間,她一張小臉失去了血色,整個人蹲在地上狂吐不止,恨不得將五臟六腑都吐出來的摸樣。

這段日子,夏禮珣也見過她吐了幾次,可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般嚴重過,嚇得他站在一旁雙手都有些打顫。回過神來,他趕緊將她抱起來遠離那些穢物,抱著她徑直走向大床,又是替她順氣又是給她擦嘴。

柳雪嵐緩過了氣,冷著臉將他給推開,捂著心口生起悶氣來。

夏禮珣這時候哪敢再去招惹她,剛才那一幕,早就將他心裡的怒氣給嚇沒了。

伸手又要去抱她,卻被柳雪嵐一巴掌給打開了。

“滾開!彆來惹我,我不想跟你這種動不動就發火的人在一起!”她真的不想每天都在吵架中度過,想想人家心染過的日子,再看看她,她覺得委屈死了。同樣都是幫男人生孩子,為何差彆就這麼大?

想到這些,她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好好好,我不發火了……”沒理會她的拒絕,夏禮珣強硬的將她給抱住,放低了嗓音“你都沒送過我什麼東西,我不過就說了幾句而已,又不是故意要氣你的。”

“姓夏的,你還好意思說!”猛的,柳雪嵐突然怒了,眼淚再也蓄不住,一個勁的往外湧,“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你自己,我沒送過你東西嗎?”

“……”突然的,夏禮珣閉上了嘴,眸光突然有些閃躲,不敢看她的怒容。

“是誰把我送的東西全都砸爛了?是誰說我的東西都是破爛玩意兒?是誰說我的東西都是窮酸貨色?當初說這些話的人到底是誰?你還敢說我沒送你東西?我他媽每次送你東西的時候你是怎麼對待我的?在盧雲山的時候,你甚至把我給你的衣服狠狠的丟在地上,你做那些的時候可有想過我的感受?”一提及往事,在柳雪嵐腦海中回蕩的都是那些不堪的場景,她承認,就算過去了,可她心裡還是介懷,還是會有很多怨、很多恨。

“你從來都沒有尊重過我一次,從來都沒有認真對待過我一次,七年,姓夏的,我用七年時間這麼對你,你能接受嗎?到現在為止,你依然如此霸道,依然不知道尊重為何物。從你看來,我能嫁給你,就該心滿意足了,就該知足謝恩了。可是我他媽的難道就隻是為了嫁給你?我嫁給你難道就隻是為了整日吵吵鬨鬨?”

說完這些,柳雪嵐已是泣不成聲。

夏禮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抱著她的雙手卻沒有鬆開一絲一毫。沉冷的俊臉上,幽深的眼眸裝滿了不少悔意和痛色。

她不提,他還不知道自己做過這麼多混賬事……

“嵐兒……”低下頭,他尋到她被淚浸濕的%e5%94%87瓣,貼了上去,“對不起,我……我……”

他好像是做的有些過分……

可那些不都過去了麼?

他現在隻想跟她好,又沒打算再欺負她……

大吐了一番,又稀裡嘩啦哭了一場,柳雪嵐就似沒聽到他說的話一般,疲軟的隻想合上雙眼,好好的休息會。

“離我遠點……我想安靜一會兒。”欲從他懷中掙%e8%84%b1開,奈何某個男人抱得太緊,她隻好冷著臉攆人。

“好好,你休息。”夏禮珣趕緊好脾氣的順著她,並將她放在床裡側,但他沒有離開,而是側著身子躺在她身側,有些厚顏無恥的說道,“我在這裡陪你休息。”

這女人,他可不敢大意,誰知道她生氣之後又會乾什麼事出來。

柳雪嵐無語得都想吐他一身了。從什麼時候起,這個男人開始這麼無賴的?

真心沒什麼力氣跟他在吵下去,她索性閉上了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鬨騰累了的緣故,就幾息時間,她竟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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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她呼吸平緩,夏禮珣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將臉偷偷的湊過去一看,才發現女人真的睡著了。

“……”這女人,最近貌似挺嗜睡的。

看著女人臉上的淚痕,他皺著眉頭,從懷裡摸出自己用的手帕,抬手一點點的給她拭去那些淚痕和鼻涕。

死女人,臟兮兮的也能睡得著,整日裡不是鬨就是哭,活似他虐待了她似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把他兒子教壞……

看著那白淨的橢圓形的臉蛋,他目光突然定住。兩人平日裡都在爭吵,其實他很少有這般認真的看過她。

平心而論,這女人不漂亮,隻能說長的可人。那臉那鼻子那眼睛那下巴,每一處都跟小孩子似地,幾年了,就沒長開過。女人長得如此娃氣的他還真沒見過,有時候他都在想,要是再過幾年十幾年她還是這副樣子,彆人會不會說他有那種癖好啊?

摸著她不及他巴掌大的小臉,白白的嫩嫩的滑滑的,越摸他越覺得不想抽開手,好像他還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的摸過。

俊臉垂在她上方,他深邃的眼眸微微閃了閃,薄%e5%94%87落在她那紅潤的櫻%e5%94%87上,隻是這麼淺淺的碰觸,突然的,他覺得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身體的反應比他自己想象得還嚴重。

瞥了一眼那平坦的肚子,他喪氣似的歎了一口氣,隨即翻身坐起。

這女人什麼都不好,惟獨肚子太爭氣了,就睡過一次而已,害得他現在一點甜頭都嘗不到……

這種苦行僧的日子到底何時才到頭?

這幾天晚上他好幾次都險些忍不住把她給辦了,再忍下去,估計她孩子沒生出來之前,他就已經被憋死了!

緊緊的抿著薄%e5%94%87,他冷著臉下床,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去想那些片段。

……

承王府

收到奉德王府管家送來的大堆布匹,白心染挺意外的,得知是柳雪嵐的心意,她也沒推拒,大大方方的手下。

在她身邊忙碌的人也不多,她挑了一匹銀白色的布緞留下後,又讓血影自己選了兩匹,然後再給了龔嬤嬤和美嬌美玉一人一匹。

這些人平日都在為她忙活,有好東西,她覺得也該和大家一起分享。

龔嬤嬤謝過禮後也大方的收下了,美嬌和美玉倆小丫頭似乎是第一次收到禮物,興奮的一直合不攏嘴,倆人各自抱著一匹布緞趕緊回房商量著做衣裳的事去了。

就剩下血影看著自己手中的兩匹布,一動不動的,看著白心染的目光有些茫然。

“怎麼,不喜歡嗎?”白心染見她不為所動,忍不住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