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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偃墨予想都沒想的果斷拒絕。

但這一次白心染沒跟他妥協,見他要走,趕緊伸出兩隻手從他背後纏住他脖子,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攀附在他背上。“不行也得行!你敢把我放家裡,我等會兒就自己去!”

“……”偃墨予皺起了眉。特彆是她將自己的後背纏得緊緊的,他又不敢跟她來強硬的。沉著臉,他將纏在自己脖子上的兩隻細藕臂給拉了拉,可是沒拉開。

不敢用勁去碰她,抿了抿%e5%94%87,他隻好冷著臉輕斥道:“還不趕緊下去!”

白心染抱得更緊,她才不信他會將她給甩了。手纏著他脖子,腦袋放在他肩上,一副寧死不從的樣子。

偃墨予是哭笑不得。這女人……

反手,他手掌在身後摸到她腰際,側過臉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輕聲道:“難道你想為夫就這樣背著你去?”

也不嫌丟人?

上一次背她是在茅山村,那時沒有其他人,他可以任她胡鬨,但現在不同,都快當娘了,要是被人看到還不又得說些是是非非的?

聽到他的話,白心染有些不信,狐疑的看著他的側臉:“你答應讓我去我就下來,要不然你就這樣背著我去吧。”

“那還不趕緊下來?”反手輕摟著她的腰,示意她鬆手。

見他是真的同意了,白心染趕緊將他脖子放開。

偃墨予取了衣架上的衣裙給她一一穿戴好,血影來的時候又讓血影給她盤了一個簡單的發髻,出門的時候又讓血影多帶了一件披風。

主仆四人帶著幾名承王府的侍衛直接去了大學士府。

此刻,已經過了亥時了。可大學士府裡卻燈火通明,一看府中就是有事。

白翰輕和張氏%e8%84%b1離了生命危險,但人現在還在床上躺著昏迷不醒。而賀蘭氏則是還吊著一口氣,即便在昏迷中,也不斷發出痛苦的呻[yín]聲。

聽說承王和承王妃%e4%ba%b2自來探明情況,白府的管家手忙腳亂的出大門來將兩人迎了進去。這偌大的一座府邸,突然一夜之間就病倒了三位主子,管家怎麼能不急呢。

這事發生以後,他立馬就找到官府報了案。白翰輕的身份不同尋常,官府自然不可能馬虎解決,遂趕緊將事情往上麵報。

當夏高得知消息後,立即派了好幾名禦醫前來。這下毒的人似乎也不想要他們的命,好在隻是一般的慢性毒症,禦醫很快的調製出了解藥將幾人身上的毒給排解了。但賀蘭氏年邁,身子骨自然比不上兒子、兒媳,雖然解了毒,但氣卻隻剩下一半了。

因為那三人都是病體,偃墨予不同意白心染前去查看,隻讓血影和殷杜先前去探望,看過情況後來給他們彙報。

白府中不光有禦醫,且有官府衙門的人,經過調查,得知了白府三人中毒跟承王妃所賜的山藥有關後,官府的人正倍感棘手,可沒想到承王居然會和承王妃%e4%ba%b2自前來。

且兩人來的大大方方,這不僅讓官府的人摸不著頭腦,也讓白府的下人都為之傻眼。若換做尋常人,這會兒怕是早就恨不得逃離遠一些,甚至到處遊說關係給自己洗刷罪名。

哪有當了嫌疑犯還特意跑上門來的?而且也不像是來看熱鬨的。

在多數人眼中,這個承王妃可是有殺人動機的。京城裡的人誰不知道承王妃跟娘家的人不對盤,甚至從小就被趕出白家,在外過著鄉野生活。如今回來了,若說承王妃沒有報仇的心思,彆人都不相信。

這種事攤誰身上誰也不會甘心的,如今的承王妃不僅得承王獨寵,且肚子裡還懷有龍孫,她要借機報複白家,這幾乎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可是大家誰都沒想到的是這承王妃居然還能坦然自若的出現在白府。

這到底又是鬨哪樣?

白心染冤枉,她是覺得自己真冤。

這家人上輩子跟她絕對有仇,所以要死之前都得害她一把。到白府來,她最主要的目的不是來為自己洗刷嫌疑。這種笨拙的下毒手法但凡有個腦子的人都不可能相信是她做的。以她今時今日的地位,就憑她肚子裡這個孩子,她敢說就算是她要橫著走,也沒人敢阻攔。她吃飽了沒事做才會去對人下毒。

要弄死白家,她家墨予心腸歹毒點,給他找樁罪名搞不好就能將白家整個窩都端了。還需要她%e4%ba%b2自動手嗎?

她來這裡,最主要的是要告訴彆人,她白心染心裡坦蕩蕩,不僅如此,作為白家的人,即便不受待見,但白家的人出事,她也沒有袖手旁觀,而是懷著孩子大半夜的到這裡來守著。

看吧,她還是多孝順的!

為了防止自己動不動就吐,白心染給自己做了一個口罩,此刻的她帶著口罩,同偃墨予坐在大廳的高位上。同他們一起的,還有順天府府尹常大人,甚至連京都提督巡捕府柳博裕都%e4%ba%b2自來了。坐在客椅上,兩人都糾結著眉頭,沒有說話,似乎都是在耐著性子等白翰輕蘇醒。

兩人時不時的會偷瞄兩眼白心染,但見其坦然自若的坐在上方喝茶,且身旁還有個冷麵威嚴的男人坐鎮,兩人張了好幾次嘴最後都極有默契的沒有開口。

最後順天府的常大人似乎坐不住了,給柳博裕暗中遞了個眼色,柳博裕心領神會,同他一同起身靜悄悄的離開了大廳。

常大人將柳博裕直接帶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似是憋不住一樣開門見山的就問道:“柳大人,這事你如何看?你看白大人中毒一事是承王妃做的嗎?”

柳博裕直接搖頭:“我不相信承王妃會做出這等事。”

許是平日裡兩人關係不錯,常大人沉默了片刻,突然半開玩笑半正經的說道:“彆不是因為承王妃同你家雪嵐關係好,你就幫她說話吧?”

柳博裕瞪了他一眼:“你說的這是什麼胡話?皇上要你我聯手徹查此案,我怎可徇私枉法?”頓了段,他補充說道,“我同承王妃見過幾次麵,先不說承王妃這人心計如何,但對人卻是溫和隨性,與外界傳言也相差甚大。老夫相信承王妃的人品應該不至於狠心到要%e4%ba%b2手謀殺自己的父%e4%ba%b2。”

常大人歎了一口氣。“這事還真是棘手!”明明是一樁再小不過的投毒案,可卻因為牽涉到的人各個身份不凡,讓他們這些人無從下手。

柳博裕想到什麼,也跟著歎了一口氣。“是啊,這事還真是棘手。跟白夫人同去承王府的丫鬟小青說那些山藥原本是宮中雲嬪差老家的人送去承王府的。若那些山藥不是承王妃動了手腳,那雲嬪可就%e8%84%b1不了乾係。”

原本就是送給承王妃吃的,若是承王妃沒有送人而是自己服用,這後果是什麼可想而知。若是被皇上知道,這後宮怕是會驚起一番波浪。

到底是誰如此惡毒竟然要置承王妃於死地?難道是雲嬪?

他們現在隻能先把白府的事調查清楚,然後再去調查承王妃和雲嬪之間是否有何矛盾。畢竟牽涉到後宮嬪妃,他們必須呈報皇上才行。

而正在這時,有白府的下人前來,說是白翰輕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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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大人和柳博裕也沒片刻遲疑,兩人趕緊前往白翰輕所住的院子。

白府管家也去大廳將自家老爺醒來的消息通知了偃墨予和白心染。偃墨予吩咐血影和殷杜在大廳陪同白心染之後,就隨管家去了白翰輕所在的院子。

白翰輕是醒來了,可對於下毒一事,他隻是受害者,對此事算是一無所知。許是知道這一點,又或許是偃墨予也同時在場,常大人和柳博裕兩位也沒有多問什麼,隻是說出了他們是受皇上差遣前來調查此事,並對白翰輕慰問了一番。

畢竟白翰輕在朝也是官居一品的大學士,發生了這樣的事,皇上自然不可能不聞不問。

白翰輕沒想到偃墨予會%e4%ba%b2自前來,得知夫妻倆都來了白府之後,他趕緊朝管家虛弱的招手:“將大小姐以前住的地方收拾乾淨,讓承王和承王妃前去休息。”

如今那個女兒身子有多矜貴,他可是清楚的很。先彆管是不是這個女兒做下的事,若是她在自己府裡有什麼閃失,到時隻怕他們都%e8%84%b1不了乾係。

對他的安排,意外的,偃墨予沒有拒絕。

“有勞嶽父大人了,那今晚本王和染兒就在白府住下。”

管家見狀,於是趕忙派人去白心染曾經住過的偏院收拾打掃。

偃墨予念及白心染一人在大廳,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也就離開了。

那常大人一見偃墨予走了,這才趕緊出聲:“我說白兄,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啊?”

得知張氏和賀蘭氏還未醒來,白翰輕一臉的揪心。被常大人問起,他連連搖頭歎氣:“此事我也無從知曉。內子如今還在昏迷之中,怕是要等她醒來之後才能問明情況。”

常大人很理解的點了點頭,隨即嚴謹認真的說道:“這一次你一家三口遭遇不測、險些性命不保,皇上格外重視,特派我和柳兄二人前來調查此事。現在唯有等嫂夫人醒來才能知曉事情經過。你身體不適,我和柳兄也就不多打擾了。這裡我們會安排人值守,這兩日如有不便之處,還望白兄見諒。”

白翰輕虛弱的點頭:“有勞常大人了。”

他偷偷的撇了一眼坐在對麵椅子上的柳博裕,自從兩人%e4%ba%b2事黃了之後,兩人在朝中也極少說話。畢竟白家當時的確是丟了很大的麵子,他心裡是真的有些恨柳家的人。

可如今兩家子女一個失蹤,一個進了鐵騎軍,這樁婚事算是徹底告吹了。不過好在自己兒子爭氣,將白家所損失的麵子給掙了回來。現在的他隻會以子為榮,對於柳家的人,他心中反而沒那麼多恨了。有時候他甚至有些慶幸,幸好這樁婚事沒成,要是成了,豪兒他還能投身鐵騎軍嗎?

要知道,蜀夏國曆代皇帝最欣賞的就是文武雙全之人,在朝能輔佐君王定國,在外能製敵安邦,就算豪兒滿腹才華,能博取一個功名,以後也不會有多大作為。文官對於許多人來說,就是隻會吹噓拍馬的人物,哪怕官位再高,手中也不可能掌握多大的權利。

在蜀夏國,像他這般的一品文臣,其手中的權勢還不如一個二品武將。

如今豪兒進了鐵騎軍,隻要他能努力奮發向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