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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某男人的臉黑成了鍋底。

該死的,竟然敢嫌棄他?!

不對——

猛的,他突然想起在承王府遇到過的一幕,那讓他無比惡心、無比驚棘的一幕。

看著女人手掐住脖子吐得稀裡嘩啦,像隨時會吐死過去一樣,他眸孔緊縮,眸底不知不覺的就閃出一絲恐慌。

“來人!來人!”來不及多想,他抬頭就朝門外急吼起來。

“王爺,您有何吩咐?”外麵,有丫鬟的聲音傳來。

“去承王府,把張禦醫給本王帶來,要快!”冷聲果斷的下令。他知道父皇特派了一個叫張揚的禦醫住在承王府。

門外丫鬟許是被他言語中的驚慌嚇住,很快便沒了聲走了。

一雙眼緊緊的盯著女人的反應,想來愛潔的他此刻完全忘了出現在他眼皮下的一攤穢物,眼中隻有女人難受的樣子,看著她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另一隻手還捂著肚子,他伸出手懸在半空中僵硬了一瞬,趁著女人停頓下來的片刻,他突然將女人給拉到了自己懷裡,緊緊的抱著她。

“是不是很難受?”他渾身有些顫唞,剛才那一幕給他的驚嚇一直盤旋在腦海中。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怕,害怕她突然就死在了自己眼前。

柳雪嵐吐得渾身乏力,臉色也白皙得嚇人,紅潤的%e5%94%87此刻也沒有了嬌豔的顏色,灰白而乾涸。靠在他懷中,她沒有多餘的氣力掙紮,隻是眼淚不停的洗刷著她蒼白的臉。

那樣子看上去就跟要斷氣似的,一下子把夏禮珣的魂都快嚇沒了,忍不住的在她耳邊急喊道:“嵐兒!嵐兒!你不要嚇我——”

柳雪嵐一直都沒理他,或許是壓根就不想理他,不知道是太難受還是怎麼的,隻是一個勁的流淚。

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子,夏禮珣一點都不習慣,一手抱著她,一手慌亂的拿衣袖給她擦臉。

“莫哭了,禦醫很快就來了……我……我不惹你了……你不準死知不知道?”

“你好好的聽話,哪裡都不準去,知不知道?”

“聽話,給我把兒子生了,你要如何我都答應你。”

“……”

“……”

一邊胡亂的給她擦淚,一邊低聲絮叨個不停,就好似他不說話懷中女人就會掛掉一樣。直到張禦醫被請進來,他才停止了絮絮叨叨不停的聲音,低頭一看,女人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

“張揚,她到底如何了?有沒有事?”看著禦醫把完脈,夏禮珣沉著臉問道。

張揚額頭有些虛汗。主要是被場麵給震撼到的。

床上的女人他認識,不正是柳大人家的那位頑劣閨女嗎?一直都傳言這兩人不合,且兩個月前這柳家小姐同大學士府的長子成%e4%ba%b2,據說成%e4%ba%b2當日就失蹤。現在怎麼會出現在奉德王府?

且肚子裡還懷有孩子……

且奉德王還如此失控緊張……

他一把老骨頭,也見過不少世麵,可就沒見過這種情況,不知道皇上要是知道這些會如何作想?

“回稟王爺,柳小姐已有兩月的身孕,但……”

“但什麼但?有話快說!”夏禮珣臉一沉,目光淩厲的瞪著他,一顆心突然就被提到了嗓子眼。

張揚被他一嚇,也不敢再遲疑了,直言說道:“但柳小姐脈絡紊亂,所以胎兒有些不穩。”

“什麼?”夏禮珣突然走上去一把將他衣襟抓住,眼底寒光不斷的往外湧,“胎兒不穩?為何會這樣?”

張揚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麵前的男子發脾氣,但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感覺到對方散發出來的戾氣,他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背脊就已經開始發涼。

“王爺,孕婦切忌心浮氣躁,更不應隨意動怒。柳小姐肝火浮熱,本就是易怒之人,加之懷孕,心神不靈,若不加以靜心休養,胎兒定是不能保全。”張揚也沒隱瞞,如實說道。

夏禮珣突然將他推開,轉身走向了床榻邊,看著床上那連睡覺都顯得不是很安穩的女人,他募得攥緊雙拳,背對著張揚,低沉的問道:“可有救治的辦法?”

他不能讓她有事!

這個孩子無論如何他都要她生下來!

張揚被他一推,險些跌倒,快速的穩住腳步之後,遂趕緊回道:“王爺,下官會開些保胎的藥,隻要讓柳小姐每日按時服下,也能無礙。但柳小姐心中鬱氣太多,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打開柳小姐心中的鬱結,讓她能心平氣和,最好是每天能保持愉悅的心情。這樣對母體和胎兒都大有好處。”

“嗯。”男人背著他,嗓音莫名的變得壓抑起來,“張大人辛苦了,沒事你先出去吧。”

張揚趕緊作揖告退:“那下官這就去為柳小姐開保胎的方子。”

……

柳雪嵐醒來的時候,外麵天已經黑了。

睜開眼,突然就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在自己麵前,頓時驚了一跳,身子忍不住的就往床裡縮了縮。

“跑什麼?本王又不會吃了你!”男人被她動作驚醒,掀了掀眼皮直接將她給重新抓回了自己懷中。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但抱著她睡覺的感覺很好。

好到讓他不想放手。

這個女人隨時都會跑,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讓她溜了!

經過了青鸞山的事,再加上睡了一覺,柳雪嵐已經冷靜了不少。

隻是自己被一個男人手腳並用的禁錮在他懷中,且這個男人還是他,頓時,她心裡的煩躁和厭惡感又冒了出來。

“姓夏的,把我放了!”冷著臉,她厲聲命令道。

聞言,夏禮珣短暫的好心情突然就沒有了。俊臉黑沉沉的,深深的瞪了他兩眼,突然翻身下床走出了房門。

“……”他果決離開的動作讓柳雪嵐怔了一瞬。

看著他走出去的身影,她快速的爬向床沿,隻是不知怎麼回事,床下竟然沒有她的鞋子。

不得已,她隻好赤腳走在地上,並打開房門想走出去。

而這時,男人突然返身回來,身後還跟著一名端著食盤的丫鬟。

“去哪?”夏禮珣握了握手,麵色很冷。

“離開!”柳雪嵐想也沒想的直言說道。

男人渾身氣息突然變得陰測測的。特彆是在看到她一雙白淨的腳丫子就這麼落在地上的時候,他頓時就忍不住的磨起了牙。

彎腰,直接將她給抱了起來並快速的走回床榻,將她放了上去。

“把藥喝了!”沒有同她多說一句話,他冷聲冷氣,就跟命令似地。

丫鬟端著盛滿了藥汁的碗上前。

柳雪嵐眯了眯眼,眸光乍然泛起一絲恨意。手一揚,一股狠勁將丫鬟手中的碗打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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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丫鬟被嚇得直往後退。

“嘭!”精致的花瓷碗應聲而裂。

夏禮珣的臉瞬間繃緊。

“姓夏的,我不會要這個孩子活在世上,你最好死了這條心,收起你的好意,彆再來惡心我!”麵對這男人散發出來的怒氣,柳雪嵐冷漠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絕然又無情。

不知道是被她的話還是被她的樣子刺激到了,夏禮珣突然就炸毛了。

一把將女人衣襟抓住,拉到自己眼前,目光淩厲的瞪著她:“柳雪嵐,你肚子裡是本王的骨肉,你敢動她,本王絕不放過你!”

同樣的,柳雪嵐沒有絲毫示弱,語氣甚至彆他更冷更狠更恨:“你有種現在就殺了我,否則彆指望我會生下你的孩子!讓他留下,隻會讓我一次又一次的想起你給我的屈辱,我不好過,他也彆想好過!”

“柳雪嵐,他是本王的兒子!”夏禮珣暴吼,一雙眼赤紅赤紅的,渾身都噴發著灼人的火熱,仿佛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給燒死。

柳雪嵐抬手指著門口,同樣吼了起來:“你TM的女人那麼多,隨便一抓就有人給你生無數個兒子!”

“本王沒女人!”下意識的,男人突然吼出了這麼一句話。

一旁的丫鬟被兩人的吼叫聲嚇得直哆嗦。在府裡,可沒人敢同王爺這樣說話……

“滾出去——”男人突然朝丫鬟吼了過來。

柳雪嵐雙腳從床上落到地上,眼看著就要走。

夏禮珣眼快的將她給拽住,有些粗魯的將她抱得緊緊的。

他已經說出來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這個女人在乎的不就是那些事嘛!

“本王除了你,沒有彆的女人!聽到沒有?除了你,沒有彆的女人!一個都沒有!”怕她不信似的,他搖著她的雙肩對著她耳朵低吼,一張俊臉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怎麼的,突然爆紅。

“……”柳雪嵐頓時僵硬的愣了。

“柳雪嵐!你聽到沒有,本王沒有其他女人,一個都沒有!”見她呆愣,夏禮珣再次吼了一遍。

良久,柳雪嵐木訥的抬頭看著他:“你有沒有女人不關我的事。”

“柳雪嵐!”夏禮珣怒得想抓狂,忍了又忍才忍住沒立馬將她給掐死。

“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有多少女人是你的事,請你放手!”閉上眼,她冷漠的說道。

“……”夏禮珣握在她肩上的手緊了又緊,看著她一副絕然的樣子,狠狠的吸了幾口氣,突然就軟了聲音,“嵐兒,不要跟我吵了好嗎?”

他真的怕了。怕她再一次消失。

柳雪嵐閉著眼,根本不想看到他的樣子。說出的話卻依舊絕然冷漠:“奉德王,放手吧。我不想跟你吵,也不想跟你再有什麼牽扯不清。你放過我,我不會恨你。我要的你永遠都給不了,與其大家這麼難受痛苦,為何不乾脆果斷一些,你我彼此都清淨。”

“我給!你要什麼我都給!”夏禮珣%e8%84%b1口低吼了出來。他實在受不了她這個樣子了,再繼續下去,他覺得自己都快瘋了。這個女人怎麼就倔強成這樣?!

推開他的禁錮,柳雪嵐坐在了床沿邊,低著頭,也看不到任何表情,隻能聽到她低沉的語氣傳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