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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她突然朝血影看了過去,問道:“血影,我那個書童呢,去哪了?”

血影站起了身,麵無表情的回道:“回王妃,他去茅廁了。”

噗!白心染險些噴笑。她們是串通好了的?!

“書童?”夏禮珣眯起了眼,背著手冷傲的打量起眼前的女人,嘴角揚起一絲充滿冷意的嘲諷:“本王怎的不知道承王妃居然還有書童?”

聞言,白心染白了他一眼,說的煞有介事:“怎麼,隻準你們這些富家公子哥可以有書童,就不準我有嗎?我自小在山中沒讀過書,大字都不識一個,我們家王爺為了讓我識字寫字,給我買個小書童回來又如何了,難道還礙著彆人了嗎?你最好注意你的說辭,再說這樣瞧不起人的話我就當你是在歧視我!”

夏禮珣的臉有些黑。他差點都忘了,這個女人嘴巴毒得很。那個女人什麼事惹毛了都是靠拳頭解決,而這個女人,一張嘴就能讓人吐血。

真不知道承王看上這女人哪樣了?

這兩個女人看似沒多大相同之處,但有一點卻是極為相同——她們都是那種能輕易惹怒男人的人!

要說這兩個女人沒在一起,打死他都不信!

書童?就她這雙隻會畫烏龜的手,還需要請書童?

“那承王妃可以讓你的書童出來讓本王看看,本王很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書童能讓承王妃上青樓都願意帶著。”驀然的,他放緩了聲音,似戲謔、似玩味兒、似不信的說道。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為了避免自己露出什麼讓對方發現,她乾脆繞過夏禮珣走向了血影,故作不悅的問道,“血影,小名子去了多久了,怎還不見回來?”

血影低下了頭:“王妃,剛去沒多久,他說美人莊的茅廁用起來不習慣,就先回府了。”

噗!

聞言,白心染險些憋笑到內傷。若不是有外人在場,她現在都會蹲下`身體去看血影說這些話的時候是怎麼一副表情。這些話,自然不可能是她想出來的,肯定是雪嵐事先發現了不對勁,提前教她說的。

尼瑪,太奇葩了有沒有。這就是所謂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咱要出恭也得在自己家裡蹲才行。

夏禮珣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背在身後的手緊緊的攥著,可見是用了多大勁才忍住沒對兩個女人咆哮。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出恭還得選地方的!

編!

使勁的編!

他倒要看看她們這對主仆還會編出什麼事情出來!

這個地方自然不能久留,白心染拉著血影的手就準備回承王府。

路過無娘身邊時,她朝學娘淡笑的搖了搖頭,表示不用理會他們。無娘心領神會,默默的走開了。

回承王府的馬車上

看著不請自入的男人,白心染險些讓血影將他給扔出去。

“你跟著我做什麼?我可告訴你,若是你敢像那一次一樣打我的注意,這一次我可就不會輕易的原諒你!”盯著那張十分看不慣的臉,白心染有些惡狠狠的警告道。

當然,這不過是她的警告而已。上一次是他用陰險的手段將自己劫持去,這一次,他%e4%ba%b2自現身,何況她身邊不止血影一人,她還不相信他會膽大到這種地步,與承王府明麵對著乾,對這個高傲的男人來說,不是他的作風。

無視她的警告,夏禮珣優雅的落座在她對麵的座榻上,長眉飛斜,冷眸睨了她一眼:“本王正好要去承王府一趟,既然承王妃要回家,正好捎帶本王一程。”

“……”白心染一頭黑線。她料定這人肯定是懷疑了什麼,所以想跟著她去一探究竟罷了。“奉德王,彆忘了本王妃乃是婦人之身,你這般樣子似乎有些不妥。”

聞言,夏禮珣掀了掀眼皮,在她男裝的身上掃了一遍,突然%e5%94%87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本王沒看出你哪點像婦人之身。”

“……?!”白心染磨了磨牙,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即拉長了臉對血影喊道,“血影,回承王府。”

外麵駕馬車的血影應了一聲,隨即就揚起了馬鞭——

馬車上,看著那姿態閒適,淡然而冷傲的男人,白心染心裡可不怎麼平靜。

都說說一個謊話要用無數個謊話來圓,此刻她就在努力的想著這接下來‘無數個謊話’到底該怎麼說。

雪嵐擺明了還不想見他,所以才溜之大吉,為了保險期間,她肯定不會傻到真的從美人莊出去跑回承王府去,很大可能她人現在還在美人莊裡麵。如果真是這樣,她倒不用替她擔心。畢竟她是跟她一起去美人莊的,而且那無娘也應該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應該聽得懂她是在掩藏雪嵐才對。那無娘若是發現雪嵐肯定也不會為難她。

雪嵐那邊倒是輕鬆了,可是承王府這邊該怎麼解決?

她上哪去弄個書童出來?

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到底懷著怎麼樣的目的要同她前往?是發現了雪嵐的蹤跡還是他另有什麼目的?

想到什麼,她突然正色起來,看向對麵閉目養神的男人。“奉德王最近可是又在與人做大買賣?”她知道他定能聽得懂她的話。

聽到她詢問的聲音,夏禮珣慢悠悠的掀了掀眼皮,不答反問:“難道承王妃對做買賣還有興趣?”

“也說不上感興趣,但奉德王若是有好的買賣,為何不多找一個合作夥伴,興許這買賣還能擴大,賺的銀子也更多。”

夏禮珣閉上了眼:“不必了,本王向來喜歡吃獨食,與人同夥的事從未考慮過。”

白心染眯了眯眼,複雜的看著他。西雲國的人找上了他,肯定不會是小事。這隻花孔雀最喜歡背後裡搞大事,上次是走私兵器,不知道這一次他又要做出什麼事出來。

她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那西雲國的使者和盛子陽到底有沒有關係。

若是他們之間有關係,那這裡麵就潛藏著太多問題了。

絕對不能輕視!

而且這個男人對她家墨予向來有著某種敵意,保不準他會夥同彆人來對付她家墨予。

這也是有可能的事,更不能掉以輕心。

無娘說會去查西雲國的使者,相信不久之後就應該會有答案了。

她現在隻希望麵前的這個男人最好彆存著什麼歹毒的心思,否則不管他是否是雪嵐喜歡的人,她都不會放過他。畢竟她家墨予已經容忍了他許久了,再好的忍耐力也磨得差不多了。

見他不想同自己說什麼,白心染也沒再開口,馬車一路駛向承王府。

偃墨予本以為她們三個女人出去應該會多玩一些時辰,但沒想到一個時辰不到人就回來了,且還帶著一個男人回來。不管自家女人是有意還是彆人死皮賴臉跟著來的,在看到兩人同時回來時,他那臉就是黑漆漆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對他那吃醋的摸樣,白心染心裡直搖頭失笑。這男人,自己的爛桃花一朵朵的,她都沒這麼給他擺臉色。結果她不過就是順便捎個男人一同回來,他就給她‘顏色’看。

這臉還能再黑點嗎?

書房裡,殷杜奉上茶後自覺的退了出去。

白心染坐在偃墨予身側,纖腰被他手臂纏得緊緊的,就跟她隨時會跑了一般。對此,白心染隻得暗地裡朝他猛翻白眼。

“墨予,奉德王說他有事要找你。既然你們男人之間有事要談,那我就先回避一下。”

偃墨予見有外人在場,有些話自然不好在這個時候說,於是點頭應允。

“承王妃這是要趕著去尋找你那回府出恭的書童?”突然的,夏禮珣出聲問道。

“……?!”白心染暗自磨牙。這貨當真是起了疑心,為她的‘書童’而來。

“……?!”偃墨予甚是不解的望著自己的女人,似乎要她解釋對方話中的含意。

就在夫妻倆用眼神交流的時候,夏禮珣突然揚%e5%94%87,帶著幾分恥笑的說道:

“聽聞承王府中的人各個忠心耿耿,今日一見果真如此。沒想到一名書童連出恭都要挑選地方,且美人莊那種地方居然還看不上眼,還非得跑回承王府用茅廁,此舉,本王聞之甚是好奇和感動,這世上竟有如此忠心之人,本王若不能見之一麵,想必這一生都是遺憾啊。”

“……?!”白心染隻剩下撫額了。‘出恭’這兩個字從這個男人嘴裡說出來,似乎都變得高雅了。

“……?!”偃墨予嘴角狠抽。但聰明如他,很快便明白了幾分。能讓這奉德王%e4%ba%b2自出麵尋人的,想必是柳家小姐已經露出破綻讓這廝懷疑上了吧。

隻是這出恭……誰想出來的?!

而且這廝似乎也有些不要臉,一個書童而已,竟然追到他府中來,且還說得義正言辭,他還真不嫌惡心的?

側過臉,白心染求救似的對偃墨予眨了一隻眼睛。

“咳咳咳……”偃墨予手握拳頭放在%e5%94%87邊輕咳了一下,抬眼,嘲諷的看向對麵:“奉德王,不管如何,大家都是文雅之人,這種不文雅的話還是少說為妙,免得有失身份。更何況小小一書童不足掛齒,奉德王勿需放在心中。能跟著本王的自然是忠信之人,否則要來何用?難道奉德王府中的人不是如此嗎?奉德王如此讚譽本王府中的人,本王替他們心領謝過了。但他們身份卑微,實在難登大雅之堂,不便在奉德王麵前現身。”

白心染眉眼彎了彎。還是自家男人聰明,能扛得住他。這隻死花孔雀,真的很煩人也很討厭。

聞言,夏禮珣的麵色有些冷。“承王如此小氣,竟連這個麵子都不願給?”

偃墨予迎著他不悅的黑眸,深邃的眸子一點都沒有閃躲他的意思,反%e5%94%87淡聲道:“奉德王如此逼人,實在是有失高雅。本王不是不願讓人出來與你相見,隻怕以奉德王如此逼人的氣勢,就算見麵,想必對方也會被嚇得心驚膽顫。以奉德王的見識,這般俗人應該不會看在眼中才對。”

這番話明顯就說的有些意味深長。至少在夏禮珣聽了之後,臉色就很是難看。擱在茶幾上的手不由的握了握,最後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突然沉聲問道:“若本王執意要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