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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疼痛讓白心染頓時瞪大了雙眼,看著邱氏那陰森森的冷笑,她眸孔驟放,手腕的神經線一痛,她幾乎是本能就將手推了出去——

“啊——”

就這樣,眾目睽睽之下,所有的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賢妃被承王妃給推下了階梯,且承王妃還一臉凶樣,恨不得吃人的樣子。

“……?!”白心染僵硬的站在階梯上愣了。

瞪大著雙眼看著邱氏大%e8%85%bf處溢出的血紅,她攥緊拳頭,幾乎是頭也沒回的離開了現場。

“賢妃!”

“娘娘!娘娘!”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來人,快去請禦醫!”

“快派人去通知皇上!賢妃娘娘跌倒流產了!”

“……”

“……”

身後一片片乍乍驚驚的呼聲。

白心染心口起伏著,沒有人知道她現在有多麼的想殺人!

可惡的女人,該死的女人,她千萬萬算居然沒算到她會用如此陰險的手段……

謀殺皇子之罪,傷害婆母之罪……每一條罪都足以讓她被世人用口水噴死。

當偃墨予得到消息趕來的時候,白心染在禦書房同夏高瞪眼已經有半個時辰了。

看著自家女人猩紅的眼,在一張椅子上坐著,渾身被憤怒包裹著,他走過去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什麼話都沒說,直接走出了禦書房。

“……?!”此刻的夏高也是氣得牙癢癢。

看著兒子的舉動,分明是想將事情全部推給他去處理。也對,現在那個女人還是兒子名義上的母%e4%ba%b2,如何能插手進去?

他沒想到邱氏竟然如此可惡!

早知道,他根本不用理會那麼多,直接將邱氏肚子裡的孩子給處理了。也不會讓那女人造出如此的是非出來!

德全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剛剛承王妃一來,可把他給嚇慘了,那摸樣就跟要吃人似地,她還以為她是來找皇上鬨事的呢。這可是天子的禦書房,就算皇上做了再過分的事,也不能對君王行凶啊。

好在承王妃隻是坐在一旁安靜的生氣,才讓他鬆了一口氣。結果當血影把方才發生的事說了以後,他頓時又驚呆了。

看著夏高要殺人的表情,德全想了想,還是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讓奴才過去看看吧。”

夏高眯著眼眸,本就威嚴的眸色此刻暗藏殺意,冷冷的斜睨了一眼他:“德全,你知道朕現在最想做的是何事嗎?”

德全低下了頭:“皇上,奴才知道您現在恨不得馬上殺了那邱氏。”

夏高突然一拳頭砸在龍案上:“朕當初一時糊塗,竟然相信了她的鬼話,還將承王托付給她撫養。這是朕這輩子做得最愚蠢的一件事!那賤婦,朕要殺她易如反掌。可朕現在不想殺她了,朕要將她留下,慢慢的折磨她,朕要讓她知道在朕麵前耍弄心計的後果!”

德全沒有再出聲。

水月宮

水月宮裡已經亂成了一團,宮人進進出出的各顯慌亂緊張。

金貴妃和蕭皇後並沒有離去,而是陪著邱氏一同到了水月宮。至於來此的目的,大家都不會明說。

一刻鐘過去了,皇上沒有出現,兩刻鐘過去了,皇上還是沒有出現,一個時辰過去了,皇上依舊沒有出現……

坐在花廳的兩個女人,隨著時間的延長,越來越優雅閒適。

誰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但彼此的眼神都透露著一絲嘲諷和鄙夷。

原來這邱氏也不過如此——

抱著白心染,偃墨予並未回承王府,而是去了之前他們住過的長平殿。

一路上白心染都咬著牙沒吭一聲。

直到他停下,一直忍而不發的她才埋頭在偃墨予寬厚的肩上磨牙。

“墨予,你說我是不是太笨了?”

“我明明知道她找我進宮肯定沒有好事,可是我卻如此粗心大意。”

“我明明看出她想陷害我,可是我卻疏於防備。”

“你知道我有多想%e4%ba%b2手把她殺了嗎?可是我最終還是忍住了。”

“我心裡真的好憋屈,這種被人冤枉的感覺真TM的不舒服。我心裡亂糟糟的,真的好想捅她兩刀。”

“你說我怎麼就這麼背啊?為什麼好事我一個也攤不到,壞事卻一堆堆的朝我來?我到底招誰惹誰了?我不過就想好好的生活、平平淡淡的生活,哪怕吃得差一點,穿得破一點,我隻想過日子,我真TM不想招惹這些人和事的。”

“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是那什麼掃把星轉世?我從那麼遠的一個地方到這裡來,我容易嗎我?可是你看看我過的都是些什麼日子,我遇到的都是些什麼人?”

第一次,聽到她如此的抱怨,如此多的委屈,偃墨予儘量壓製著心中升騰的憤怒,耐心的拍著她的背。

“乖,有為夫在,一切都會好的。”沒有人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跳動得有多厲害。儘管他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但他知道她不會主動的去對邱氏動手。

他的女人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將她手握在自己手心之中,突然間,餘光瞟到她手腕上一個深深的血印,彎彎的弧度雖然小,但卻看得出來對方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驀然的,他眸底卷起一絲洶湧,眸光瞬間變得陰寒起來。

“這是她掐你的,對嗎?”

白心染推開他一些,看著自己手腕上那個深深的指甲印,又讓她想起邱氏那讓人憎惡的嘴臉,再一次磨起了牙。

看著男人眼底卷著的憤怒,她竟然發現自己有想笑的衝動。

“墨予,若是我對她下手,你會心軟嗎?”看著他的眼底翻滾的黯色,她認真的問道。

畢竟那邱水豔在他身邊這麼久,就算是條狗,那也是有感情的。

偃墨予眯了眯眼,視線落在一處虛空上,低沉的嗓音透露著濃濃的寒意:“在盧雲山我就已經相信她同我母%e4%ba%b2以及北原王的死%e8%84%b1不了乾係,隻是暫時還沒有一個肯定的答案罷了。她若是無辜,我可以求皇上放她一條命,但若是讓我知道是她殺了我母%e4%ba%b2和北原王,我定是不會繞過她!”

他們心中其實都清楚,邱水豔的為人隻要接觸過,就讓人憎惡。她貪婪成性、傲慢苛刻,很難讓人將她同他母%e4%ba%b2的死劃開界限。

“如果我說我已經想到了辦法讓她自己招出一切呢?”雖然這辦法很俗,但她相信,越是俗的辦法就越有用……

偃墨予突然有些激動的將她雙肩握住:“是何辦法?”

……。

入夜時分

一輛馬車從承王府後院悄悄的朝皇宮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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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嵐一身素妝靠在車壁上,幾次想張口同車夫說話,但幾次都忍了下來。

心染送密信讓她天黑之後進宮一趟。她百思不得其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搞得如此神秘。貌似宮裡沒她什麼事吧?

她當然知道心染不會害她,隻不過就是不解罷了。本來想問問車夫什麼事的,但她又覺得沒必要,一會兒等見到心染了,不都明白了嗎?

馬車一路到達宮門口,且在宮門口短暫的停留之後,就直接駛進了宮門內——

……

水月宮

賢妃小產了,這是今日宮中大都數人都知道的事。

今日的水月宮,在邱氏流產之後,比以往更加沉靜、蕭涼。

除了兩名宮女守在邱氏的寢宮門外,其他的地方不見一人,安靜得讓人驚奇。

許是無聊透頂,兩名值守的宮女居然開口小聲的說起話來。

“小悅,你說這到底是怎的回事啊?皇上居然都沒來看賢妃娘娘一眼。”

“誰知道啊,自賢妃娘娘進宮以後,皇上來水月宮的次數屈指可數,且每次來最多待兩刻鐘,我還真沒見過這麼不受寵的娘娘,這比住在冷宮好不了多少。”

“是啊,咱們這地方比冷宮真的好不到哪去。原本我還以為我們跟了個受寵的娘娘,以後會有好日子過呢,沒想到居然跟了個不受寵的。不受寵就算了,對我們這些下人也不好。唉,我看啊,冷宮裡當差的人都比我們的日子好過。”

“哼,賢妃她得意不到哪去的了。你看她懷著龍嗣皇上都沒有過來瞧一眼,這龍嗣沒有了,難道皇上還會過來?”

“小悅,你說賢妃娘娘她真的懷的是龍嗣嗎?”突然的,宮女將聲音更加壓低了幾分。

被喚小悅的宮女明顯很詫異她話,趕緊靠近了幾分,小聲問道:“你是何意?難道你還懷疑賢妃肚子裡的孩子不是皇上的?”

“不是我懷疑,是好多人都在懷疑,你自己認真想想,是不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承王殿下那麼受寵,可賢妃卻如此不受待見,這麼長時間了,你可有見到皇上在咱們水月宮留宿?”

小悅點了點頭,覺得是有幾分道理。“你說的這些好像是有些道理。”

“真是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何?”宮女忍不住的感慨了一句。

小悅點頭附和:“就是啊,這事說來還真奇怪。”

……

長青宮

蕭皇後坐在美人榻上,優雅的品著茶,兩名貼身的宮女恭敬的站在其身後,一母同胞的嫡%e4%ba%b2妹妹正垂首站在她麵前,嬌美精致的臉上帶著幾分委屈。

“姐姐,你讓我接近承王妃,可是承王妃似乎不願意同我%e4%ba%b2近。”

蕭皇後掀了掀眼皮,端莊的容顏上一片平靜,似乎早就預料一般:“這有什麼好稀奇的,那承王妃本就不同於其他女子,你以為你是我妹妹,她就會對你另眼相看?”

蕭雲嘟著嘴,有些嬌嗔的道:“姐姐明明知道那承王妃如此高傲成性,為何還要讓我去接近她?我可是一點都不喜歡她。”自從姐姐做了皇後之後,她如今的身價也是水漲船高,多少人都排隊等著巴結她,現在居然讓她去巴結彆人,這個委屈她可真咽不下去。

對於她的不滿,蕭皇後端莊的臉上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