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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自行解衣的動作,白心染嚇了一跳,趕緊要跳出他的懷抱,但卻被他手臂圈得緊緊的,且雙腳也有些發軟。

等到他放開她的時候,他自己把自己扒得精光,讓白心染險些暴走。

“趕緊的給我穿上!你多大的人了羞不羞啊!”

她是要幫他換衣服來著,可沒讓他叢裡到外都換。這不要臉的,是不是太開放了?

怕他不自覺,白心染趕緊拿過他的衣物從裡到外幫他穿起來。捕捉到男人黑眸中一閃而過促狹的笑意,她磨了磨牙恨不得咬他兩口。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也不怕當真擦槍走火耽誤了時間?

“不必這麼急著去白府,要看熱鬨就得晚些時候去。”突然的,男人迸出這麼一句話。

“……?!”白心染眨了眨,沒懂他的意思,“去晚了人家都洞房了,我們還去看什麼?”

提到洞房,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然後白心染不自在的扭開頭,偃墨予則是勾%e5%94%87揚笑,似乎都同時想到了什麼。

幾個月前,他們丟下眾多的賓客,不就是在這間房裡提前洞房嗎?

“好了,趕緊收拾,要是去晚了,指不定白家的那些人又該挑我刺兒了。”將裡衣給他係好,又將外袍塞到他手中,白心染趕緊轉移話題催促起來。

偃墨予依舊嚼著迷人的笑,一邊穿衣一邊調侃她:“以你如今的風頭,誰還敢挑你的刺兒?”就算敢,也得問他同意不同意。

聞言,白心染白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如今我成了彆人心中的變態人物,還不都是因為你造成的。你要長得醜些,那金陵國的公主會看上你?她若不看上你,我也不至於自毀形象。到現在那公主都還沒回國,也不知道她留在蜀夏國還想做什麼?真是膈應死人了。”

“那要不我們想個法子讓她離開?”偃墨予挑了挑眉,問得有些隨意。

白心染想都沒想的點頭:“這主意不錯,值得考慮。等雪嵐的婚事一過,我是該好好想個法子將她給送走。”那公主賴在金陵國不走,還真是讓她著實不安。他們夫妻倆在筵宴上這麼惡整了她,讓她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她不相信那公主會輕易的放過他們。這種人自小驕傲成性,不用腦子想都知道她肯定不甘心。若是她真那麼大度善良,就不可能在禦花園如此挑釁她了。

如今她賴在蜀夏國不回去,這顯然就不正常。

反正為了安全著想,他們寧願做小人主動出擊也不願被動的等著彆人報複……

偃墨予輕輕頷首,算是同意了她的想法。自小在深宮中長大的人,其心思和心機本就不同常人,他也不相信那公主會輕易的放過他們……

兩人收拾妥當之後,在偃墨予的磨磨蹭蹭以及白心染的不停催促中,夫妻倆帶著血影、殷杜以及賀禮這才上了馬車朝大學士府而去——

一路上白心染都不知道翻了多少白眼,今日也不知道這男人是怎麼回事,磨蹭得要死。從來沒見過他這麼慢吞吞的時候。也不是她急著要趕往白家,而是今天的新娘子是雪嵐,算是出了血影之外,她唯一覺得可以交往的女人。人家嫁人,她肯定要去捧場的。

哪知道這男人從回府到出門居然磨蹭了近一個小時!等他們去,人家都拜完堂了,還看個毛線熱鬨啊!

終於,馬車在大學士府門口停下,還未下馬車,就聽到外麵熱熱鬨鬨的聲音。

白心染正準備掀簾下去,突然就聽到幾道議論的聲音傳來——

“你們說這叫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喜轎怎麼會失蹤了呢?”

“就是啊,說起來可真邪門。我剛才在裡麵,聽到那前去迎嬌的人說,喜轎是抬出了柳府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在半路就暈倒了,醒過來後就發現喜轎不見了。那麼多迎%e4%ba%b2的人,居然全都在同一時間暈倒,你們說是不是邪門啊?”

“可不是嘛!光天白日的,居然發生這種事。這白府近來也真夠晦氣的,才不久聽說嫁去賀家的女兒跟福德王有染還同福德王一起殉情死了,現在又出了這種新娘半路失蹤的事,這白大人家是不是得罪了哪方神靈,所以家門才如此不幸啊?”

“咳咳咳……你些話你可要小聲些說,彆被人聽到了。我可是聽說了,自打那承王妃被接回白家以後,白家就一直晦氣不斷,你們不知道,以前承王妃被逐出家門就是因為算卦的說她是災星轉世,所以白家才將她趕出家門的。你們看,這承王妃才回京沒多久,白家就接連發生了這麼多事,想必啊,就是承王妃給克的。”

“就是就是……這些我也聽說了。那承王妃據說還要玩弄死人,這事啊可是好多人都%e4%ba%b2眼看到的,可嚇人了。承王妃如此邪惡,我猜啊這白府發生的事肯定就是因為她而起的。”

“……”

“……”

一句句議論的話,讓兩輛馬車內的人臉色越來越難看。

特彆是白心染,頭頂那個黑啊,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TM的,還能再傳惡心點嗎?!

白府出事管她毛事!

她每天規規矩矩的在承王府過日子,得罪誰了啊?要這麼黑她!就跟她刨了人家祖墳一樣,這些人說話是不是太昧良心了?!

而且說什麼喜轎消失……這TM到底又是怎麼回事?

“你們是誰家的人,竟敢在背後如此重傷我們王妃,是嫌命活得太長了?”在白心染出去之前,殷杜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緊接著,驚恐的尖叫聲傳來——

白心染一驚,趕緊掀簾走了出去,就見血影手中的小刀已經在滴血,頓時讓她撫額恨不得找塊石頭撞死。

“血影,住手!”

剛剛圍在一起八卦得津津有味的幾人,其中一人躺在地上嘴裡不斷的流出血,人也已經昏死過去,旁邊還有一小節紅紅的%e8%88%8c頭,而另外幾人似乎被嚇破了膽一樣,驚恐的看著血影手中的刀,渾身哆嗦著連跑的勇氣都沒有了。

也難怪那幾人連承王府的馬車都不認識,看幾人穿著,地位應該不高,且幾人的穿戴都不同,很顯然不是一個府中的人。

白心染是又好氣又無語。這可真是送上門來找死的!

找什麼地方說她壞話不成,還非得在他們麵前說,血影不殺你們殺誰啊?!

“殷杜!”馬車內,男人寒氣逼人的聲音傳來。

殷杜趕緊轉過身朝白心染所在的馬車走過來:“爺,有何吩咐?”

“將這幾名嚼%e8%88%8c根之人給本王綁了帶回承王府,問出他們是誰家的家奴,通知他們主子到承王府來,就說本王要以人肉宴宴請他們,不來者,就是與我承王府為敵。”偃墨予黑著臉下令,放在身側的手握得‘哢哢’作響。

這些人未免太張狂了!

那些重傷她的流言蜚語沒聽到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有人當著他們的麵,如此口不擇言的重傷他的女人,當他們承王府的人都死了不成?!

這些傷心的話他若是不加以製止,以後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他的女人即便是變態,那也是他允許了的!誰敢胡說八道?

聽到馬車裡那道寒徹入骨的聲音,那幾名八卦的人頓時就慌了。看著四處看熱鬨的人,幾人還未來得及張口求救,就被血影和殷杜同時出手將他們%e7%a9%b4道給點了。

看著被拖走的幾人,四處圍觀的人沒一個敢出聲,當看著一抹高大的身影帶著一身駭人的寒氣從馬車內現身時,圍觀的人頓時化作鳥獸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白心染皺著眉頭一句話都沒說。彆人家出事,她躺著也中槍,這種心情可真心不爽。天知道她有多想跟白府%e8%84%b1離關係。

從身後將她圈到自己懷中,偃墨予在她耳邊低聲道:“為夫向你保證,以後這些謠言絕對不會再有。”

白心染回頭望著他:“你還真打算弄個人肉宴請彆人?”她知道他的用意,可是這會不會起到反作用啊?

聞言,偃墨予低低笑出聲:“彆人能當真,你也跟著當真了?”

用一頭羊肉當人肉宴客,他倒要看看以後還有誰敢再起謠言嚼%e8%88%8c根?!

明白了他的意思,白心染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他們都說我是變態,我看啊你才是個大變態。”

這男人,腹黑起來真的不是人,什麼招式都敢使。

突然的,她想到什麼,這才反應過來,驚呼道:“對了,那喜轎失蹤是怎麼回事?趕緊的,快去看看!”

但偃墨予卻勾%e5%94%87,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將她給拉住:“此刻裡麵定是亂糟糟的,你也彆去了,喜轎是不可能進入白府的。”

白心染愣了愣,回頭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看著他嘴角那抹彆有深意的笑,她突然恍然大悟:“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出?”

偃墨予挑了挑弄眉,算是默認。

依照他對那廝的了解,怎麼可能讓自己看上的東西被彆人搶了去?

他現在比較感興趣是那廝要如何收拾這個爛攤子……

白府內

白翰輕和張氏急的團團轉,這迎%e4%ba%b2的人把新娘子弄丟了,現在家中滿堂賓客,不但拜不了堂,且新娘子還是被他們的人弄丟的,這要他們如何去向柳家解釋?

而白宇豪更是一臉的擔心,甚至是懊惱自己沒有%e4%ba%b2自去迎%e4%ba%b2。他根本沒想過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一時間,也讓他焦頭爛額、急得團團轉。

“爹、母%e4%ba%b2,孩兒這就帶人前去柳府,將事情告知他們。”

張氏一聽,趕緊將他拉住:“豪兒,你先彆衝動,我們已經派人去尋找了,等找過之後再說吧,你現在去柳府,隻怕柳大人還會責怪我們粗心大意。”

白宇豪皺著眉頭一臉的焦急和不讚同:“母%e4%ba%b2,這事已經被傳開了,您難道還想瞞住柳家嗎?何況這種失蹤案提督巡捕有權過問,現在嵐兒失蹤了,他們更不可能袖手旁觀。為了早些找到嵐兒,我們當務之急就是要通知嶽父大人。您若是再阻攔孩兒,萬一耽擱了時辰,讓嵐兒受到什麼危險,那可如何是好?”

聞言,白翰輕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