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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失明的眼睛在禦醫的精心診治下,也保住了,可偃墨予沒敢大意,依舊將她看得嚴嚴的。

聽說皇上一直都未上朝,白心染心裡也猜到一些原因。彆說皇帝心情不好了,就連家裡的某個男人都消沉了好幾日。

“墨予,你還是進宮看看他吧?”看著桌邊垂眸看書的男人,她忍不住的提議。

你丫這一頁書都看了快一個時辰了,就不能翻下一頁麼?

明明心裡擔心的要死,卻非要在她麵前故作鎮定,就沒見過這麼彆扭的人。

“看誰?”男人沒動,隻是掀了掀眼皮,平靜得不能再平靜了。

見他還要裝模作樣下去,白心染無語了。

“算了,既然你不想去看他,那我去好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我公公,我若不去看看,怎麼的都說不過去。”說著話,她就準備找衣服收拾打扮自己。

而且她還想進宮去看看血影。

皇上一直拖著血影的事,並未處理,可就是因為拖著,才更加讓人不放心。

是殺是剮,好歹吱一聲啊,好歹她還是血影的主子呢!

見她從床上爬起來,偃墨予趕緊放下手中書冊,幾步過去就將她撈到懷中,不讓她動彈。

“你去做何?自己都還未養好,你這一去,說不定人家還嫌你帶了病氣!”

聞言,白心染嘴角抽了抽。抬頭看著他,白眼:“那你到底去不去?”

看著他這幾日黯沉無光的俊臉,她知道他是為了福德王的事,不管怎麼說,那終究是他的兄弟,比起她與白心碧之間冷漠的%e4%ba%b2情,他們幾兄弟雖沒相認,卻也是從小看著彼此長大的。

他不想去宮裡,最大的原因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皇上罷了,這些,以為她不知道麼?

將她放在床榻上,又替她掖好被子,做完這些,偃墨予才在床頭坐下,垂眸看著她:“我晚些時候再去宮中,你好生在房裡待著,哪都彆去知道麼?”

白心染撇嘴:“我也想進宮,想去看看血影。”

偃墨予抬手在她臉上摩挲著,低聲道:“血影的事你不用擔心,況且你去了也見不到她,她是皇上培養出來的人,皇上不會讓你輕易的見她。”

“那你說皇上會殺了她嗎?”這皇上一直不公布中宮的處理結果,就這麼一直懸著吊著,她心裡也一直懸著吊著。彆說她想救人了,她現在想見人都見不著。

知道她心中所想,偃墨予歎了口氣,才道:“你不用為她擔心太多,相信為夫,她會沒事的。”

皇上花了諸多心力培養出來的人,哪可能隨隨便便就給殺了?

隻不過要吃些苦頭罷了。

不過對於血影那樣的人,連命都可以無視,吃些苦頭又算得了什麼?

隻是這些話他不好向她明說,說了,她隻會更加在意和擔心。

有他安慰的話,白心染多日繃的緊緊的心這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兩人說了一些話,偃墨予才離開了彆院去了皇宮。……

而遠在深山老穀之中

夏禮珣這幾日都在慶幸自己承受能力足夠強大,否則早就被某個女人給氣得升天了。

原本是打算早些尋到出路回京的,可他哪知道某個女人突然不走了,不走了還不說,還說什麼打算在這荒無人煙的深山老穀裡過日子。

光是聽到她那些話,就已經足夠讓他吐血了。

他堂堂的一代%e4%ba%b2王,家財萬貫、身份顯赫,不在京城裡為自己謀天下、享富貴,憑什麼要在這不見人煙的地方當野人?

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想氣死他的!

還有那什麼‘一夫一妻’的話,他真恨不得自己馬上離開,永遠都當不認識這個女人。

放眼整個天下,有幾個男人是一夫一妻的?更何況娶妻根本由不得他做主。

那承王雖說獨寵承王妃,可人家後院不也是還有一堆女人嗎?

他可以肯定,這女人就是在故意刁難他!

柳雪嵐也不知道夏禮珣帶給她的到底是什麼良藥,反正塗抹了他給的那瓶藥膏之後,傷口恢複的很快,之前在白心染那裡養得也不錯,這會兒用了那些藥膏之後,好得也七七八八了。

這幾日,兩人都沒有說過什麼話,她是很想無視某個一直跟著她的男人,可人家說什麼也不走,沒法,她隻好繼續無視到底。

山穀裡雖然荒僻,可也不至於餓死。

渴了,就到溪邊喝水,餓了就去摘野果,實在想吃點有營養的東西,就去林子裡打些山%e9%b8%a1野味什麼的。幾日下來,她非但沒覺得清苦,反而覺得愜意無比。

索性,乾脆就不走了。

原本以為某個男人會受不了直接扔下她離開,可是等了好幾日,都沒等到對方要離去的意思。

一想到兩人糾纏了這麼多年,或許以後還要糾纏下去,她心裡就憋火,總之怎麼看某個男人怎麼不爽。

旁晚,看著那坐在火堆邊烤肉吃獨食的女人,夏禮珣再也忍無可忍的上前一把將女人手中烤好的野味給奪了過去,黑著一張臉朝女人低吼道:“柳雪嵐,你夠了沒?你還要在這裡賴到何時?”

被他搶了吃的,柳雪嵐也不惱,平靜的從身旁的石頭上拿起另一份沒烤的野味,用木枝串上,繼續烤。

“柳雪嵐!”夏禮珣怒瞪著眼。可不管他將雙眼瞪多大,人家就跟他不存在似地。

好不容易將手中野味再度烤熟,還未等柳雪嵐放到嘴邊,突然又被人奪了去。

看了一眼身旁石頭上沒有什麼可烤的了,她麵無表情的拍了拍手,提起裙擺就要離開。

“去哪?”夏禮珣突然將她手腕抓住,黑著臉問道。天都黑了,她還想去做什麼?也不怕碰到什麼豺狼虎豹?

“我去找吃的。”沒有回頭,她淡淡的回道,順便甩了甩手,想把那隻大手甩掉。

“拿去!”夏禮珣氣的%e8%83%b8口直抖,可看出她是真要去找東西吃的樣子,不得已,又隻好將兩串野味還給她。

“彆人碰過的我不想要,你還是留著自己吃吧。”

聞言,夏禮珣再次吐血。“……?!”他一口還沒吃呢!

“拿去!”將手中串了野味的木枝強硬的塞到她手中,還不忘威脅道,“你要是敢扔了,本王今日就把你吃了!”

想到前兩日的事,他現在都咬牙切齒。

他好心好意去為她摘野果,結果她不領情就算了,還把他摘的東西全砸了。他打的野味,她更是看都不看一眼,每天她隻吃自己的,喝自己的,睡自己,壓根就不管他是不是會餓死。

不都說女人最能照顧男人嗎?

為什麼這女人就不能關心照顧他?

害得他還故意餓了一整天,結果人家愣是連正眼都沒給過,更彆說擔心什麼的,他那會兒,不是差點餓死,而是差點氣死。

拿著兩串烤好的野味,柳雪嵐也沒拒絕,轉身走到一旁的石頭上坐下,右手咬一口,左手咬一口,吃得津津有味。

“……?!”被徹底無視的某爺表示極度蛋疼。一張臉青白交錯,磨牙聲更是謔謔的響起。這女人,就不能為他留一些?

天黑就睡覺,這是柳雪嵐這幾日的生活規律,吃完烤肉,她胡亂的擦了擦嘴巴,然後在一處乾草上直接躺下,閉眼準備開始睡覺。

隻是剛閉眼,身旁就多了一個人,她連眼皮都沒掀,麵無表情的翻了個身,繼續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柳雪嵐。”男人在她耳邊突然叫道。

“……”

“雪嵐。”這次嗓音輕了許多,還帶著一絲磁性。

“……”

“嵐兒……”突然的,男人連口%e5%90%bb都變了,%e4%ba%b2昵的稱呼低喃而充滿了魅惑。

“……?!”背著身的女人莫名的抖了抖身子。

“嵐兒,你能不能彆跟本王鬨了,跟本王回去可好?你看這地方鳥不拉屎的,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在這裡生活,不是自己虐待自己嗎?”

身後,男人低沉的嗓音墩墩誘惑,是從來沒有過的耐心和溫柔。

“誰說這裡鳥不拉屎?我看這地方到處都是鳥屎,奉德王住不習慣,那就請趕緊離開吧。”女人冷漠的開口。

“……”看著那背對著自己的女人,夏禮珣黑著臉,仿佛臉上沾滿了鳥屎一樣,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握拳的雙手突然抓住女人的雙肩,將其板了回來,鳳眸噴火的瞪著:“說!你到底跟不跟本王走?”

對於他的怒火,柳雪嵐隻是掀開眼皮淡淡的看了一眼。“我跟你非%e4%ba%b2非故,為何要跟你走?”

“你!”夏禮珣突然眯起了眼,冷聲哼道,“不跟本王走是吧?那本王就在這裡辦了你!”

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他就不信她還想甩掉他!

看著他突然壓過來的臉,柳雪嵐快速的扭開頭,上一次被他咬過的滋味不好受,她打心眼不喜歡,自然也不會再讓他輕薄自己。

夏禮珣原本隻是想嚇嚇她,好讓這個女人服軟的,結果看到女人不僅躲著不讓他%e4%ba%b2近,且那臉上布滿了嫌棄,頓時整張臉更黑了。

扳著她的肩,他更是瘋狂的去捕獲女人的%e5%94%87。

柳雪嵐本就不弱,加上這會兒對他的排斥,幾乎是卯足了勁不讓他得逞。

兩人就這麼在枯草堆上叫著勁,誰也不甘示弱。

一個拚了命的要把女人拿下,一個拚了命的要把男人推開。

一個鐵了心要將女人撲倒,一個冷著心要將男人踹開。

說是打架,也不像,說是搞曖昧,可抓扯的動作沒有一點美感和溫柔可言。

幾十個回合下來,夏禮珣眸中噴火,恨不得自己立馬將麵前的女人給一口咬死。

而柳雪嵐也來了氣,看著這個突然化身禽獸的男人,恨不得一腳將其給踹天邊去。

八十一:承王變皇子,老二也有人爭著當

終於兩人都累了,混戰也暫時停止。

自己費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