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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痊愈。

彆人說得簡單,可是光想想她那難受的摸樣他心裡就揪心的痛,更彆說%e4%ba%b2眼看到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將那人%e4%ba%b2手給殺了替她解恨!

隻讓他毀容他真的覺得自己還是過於心軟……

白心染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很不對勁,眼前一片黑不說,身上好些地方有泛著疼。她也猜到是昨天撞窗的時候造成的,可是眼睛上給她蒙張布條算怎麼回事?

抬手,她剛要將眼睛上的布條扯下來,手就被人捉住。

熟悉的大手厚實又溫暖,讓她心神稍微平靜了一些。

“醒了?”男人低沉輕柔的嗓音傳來,接著她整個人被抱了起來靠在他熟悉的心口上,臉上被他溫熱的手掌撫摸著,他嗓音沙啞,有著難以掩飾的緊張,“是不是很難受?”

“做什麼把我眼睛蒙上?”她將手從他手中抽出,又想去扯眼睛上的布條。

偃墨予趕緊將她手再次抓住:“彆動,大夫說你這兩日最好不要見光,等過兩日再取下。”

“哦。”白心染應了一聲,想到之前自己視覺模糊的情景,猜到什麼,於是也就沒吭聲了。

靠在他溫暖的懷中,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感覺到他散發出來的緊張,她不由得將手臂環上了他的腰,使勁的汲取他給的溫暖,甚至在他脖子上蹭了又蹭,難得像隻討寵的貓兒。

“墨予,我身上痛死了。”忍不住的,白心染嘀咕出聲,低低的嗓音難得的帶上了小女人才有的委屈。

本就替她揪心,這會兒再聽到她撒嬌般的話,偃墨予俊臉一沉,遂趕緊將她放到床榻上,伸手開始解她腰間束帶。

“你彆動,我這就再給你擦一次藥,這兩日先忍一忍,過兩日等淤消了就好了。”在她耳邊輕語,末了,薄%e5%94%87在她%e5%94%87上啄了啄,幽深的黑眸中盛滿了心疼。

她從來不在自己麵前叫一聲苦,難得看到她撒嬌,卻是在這般情況下……

白心染原本是想攔住他的,雖說兩人做夫妻也有段時間了,可到底沒辦法在他麵前如此的放開,加上眼睛被蒙著,身體上更是敏[gǎn]。赤果歸赤果,她最怕的就是他把持不住。

不過感覺到他大手真的隻是在為她塗抹疼痛的地方時,她稍稍鬆了一口氣,反正也看不到他的神色,避免了許多尷尬,她倒也由著他料理自己。

聞著房裡熟悉的熏香,她知道他們已經回了彆院。

“對了,那美人莊是怎麼回事?你那什麼少主是做什麼的?”古代青樓雖說是合法的,可是想到他跟青樓沾上關係,這怎麼想怎麼讓她心裡不舒服。她可是地地道道的現代人啊!

自家男人居然開了個Y窩,這分明就是想刺激死她的節奏。

偃墨予愣了愣,看出她明顯的對此事很介意,眸光輕閃,他薄%e5%94%87微勾。替她擦拭完傷藥、又給她攏好衣裳,然後自己側臥在她身側,讓她腦袋枕在他臂彎中,這才輕聲說道:

“美人莊是我爹從北原帶來的,算是他在北原的勢力,被皇上召回京城之後,他無法舍棄,就將其一同遷入京城,隨後美人莊就在京城盤根落腳。我不過是順理成章接收爹的遺物罷了,與我自身並無任何關係。”

聽著他耐心的解釋,白心染心裡這才有些釋然。好吧,是她太小心眼了,可是這種事誰遇到都不可能立馬就能接受的。

“那美人莊做什麼的?難道就是一般的青樓?”想著那自稱無名的老鴇對自己的稱呼,她又覺得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她明明是在奉德王府出事的,怎麼會出現在青樓之中?

“美人莊的確是青樓,也正是這一身份,才得以讓美人莊掩蓋住了它其他的用途……”

靠在他臂彎裡,白心染靜靜的聽他講有關美人莊的事。

原來美人莊的成立也是有一段故事的。在北原疆土上,因為重男輕女的現象,讓許多女子飽受欺負和苦楚,甚至有許多女子被遺棄在外無家可歸。

而當時管轄那一方的北原王做了許多措施,可終究還是沒法改變許多女子凍死街頭的現象。而那時在北原的美人莊,其幕後老板乃是北原王的至交好友,見北原王對此事苦惱,於是就提出願意收留那些流落在外、無家可歸的女子。但有一點,必須讓這些女子自願接客,畢竟偌大的美人莊就算家底再豐厚,也不可能長期的養著大批閒人。

有了這麼一個落腳的地方,比起無家可歸、凍死街頭的慘狀,有不少女子自願加入美人莊。但因為當時女子地位實在是低賤不堪,為了讓這些可憐的女子能夠自保不被客人淩辱致死。於是北原王就暗中讓人教導這些女子、將其一個個訓練成身手了得的人物。

在青樓這種地方,驕%e6%b7%ab奢樂之下,也是一處男人們議事談天之所,那些女子為感激北原王恩德,但凡有聽到任何消息都會向北原王上報,於是乎,這美人莊就逐漸成了一個收集情報的重要之地。

北原王被召回京城,美人莊為報其恩,遂一同遷至京城,雖說時隔多年,美人莊裡的美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但美人莊自行定下來的規定卻沒有隨著時間的流轉而改變。

美人莊的美人一代比一代精明,功夫了得不說,且遍布京城各個地方,除非男人不去美人莊,但凡有男人將其內的美人贖走,那無形之中就等於是買了個監控器在自己身邊。

白心染之所以被救,也是因為前兩日奉德王恰巧從美人莊帶走了兩名美人的緣故,在花園裡聽到的聲音,就是美人莊裡的人。

這些事對白心染來說,聽起來就跟天方夜譚似地,沒有身臨其境自然就感覺不到真實,可是這美人莊的的確確的存在,她也的的確確是被美人莊的人所救。

聽完美人莊的故事,她心態也隨之起了一些變態。時下的女子,身份是卑微的,無名無分的女子更是低賤的,她們不同於那個和諧平等的社會,在這個時代,她們沒有那麼多自力更生的本事,這個社會沒有對她們提供那麼多的發展空間,她們的路很窄,窄到可以讓人輕易的走上絕路。

這些女子是讓人同情的、同時也是讓人敬佩的。北原王都死了這麼多年,他們卻還依舊守著美人莊,哪怕是被人贖走,擁有了自由,也依舊沒有忘記自己是美人莊的人。

青樓女子尚且能知恩重義,再看其他所謂的名門大家,拿這些女子與他們比較,都算是侮辱了這些女子。

活了兩世,在白心染心中自然會有所比較,心裡自然也有許多無法言說的感慨。

沉默了片刻,她突然想起自己的事,不由的問道:“墨予,血影呢?她在哪?”

每一次她醒來,血影基本上都會出現,可醒來兩次,都不見其身影。

偃墨予俊臉沉了沉:“她被皇上扣押在了宮中。”

白心染一驚:“什麼意思?皇上扣押她做什麼?”

對於宮中的消息,偃墨予不是很清楚,但也從傳召他進宮的人口中知道了大概。對於中宮發生的慘案,他也著實震驚,隻不過出手的是血影,他倒也能想得明白。

對於一個自小就被當成殺手訓練的人來說,有什麼事是她不可能做的?

而且他也很想知道皇後將他女人弄進宮中到底是為了什麼?是否是她和福德王勾結想對付他們夫妻?

他沒有告訴白心染,宮中已經連下了三道聖令,都是令他立即進宮的。

對於白心染的疑惑,偃墨予沒有隱瞞,將中宮發生之事告訴了她。

聽到這消息,白心染頓時就撫額了,原本就有些頭疼的腦袋頓時更疼了。

“墨予,你說她這都乾的什麼事啊?”為什麼這丫頭就從來沒正常過呢?“現在怎麼辦?皇上是不是要讓她償命?”

偃墨予沒有說話,隻是俊臉繃得緊緊的,眸色黯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的天啦!唉喲喲…。痛死我了!”手指壓在自己額頭上,白心染忍不住的叫喚起來。

她遇到的到底都是些什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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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怎就不用腦子啊!

鬨出這麼大的事,現在要如何收場?

那丫頭怎麼就這麼鐵石心腸啊!先不說皇上會不會把責任歸在自己身上,光是想著那丫頭有可能會償命,她就一頭個十個大!

“染兒?”見她哇哇叫喊,偃墨予嚇了一跳,趕緊坐直身體緊張的看著她,“哪兒痛?快讓我看看?”

不等白心染回答,他轉頭朝著門外焦急的低吼道:“來人!速去宮中請禦醫——”

白心染也不是跟他叫來玩的,而是真的感覺腦袋脹痛無比。

這些天發生了太多事,不去想倒還好,一想起來她就真頭痛。

奉德王和柳雪嵐跳崖至今還沒有消息傳回來,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出事,是生還是……儘管兩人跟他們夫妻沒多大關係,可是卻是因為他們夫妻而遇險。

畢竟柳雪嵐是住在他們家中,在他們的眼皮下發生不幸,他們夫妻推卸不了這個責任。

這樁事還沒解決呢,又橫生枝節。

如今血影被扣押宮中,生死暫不能定,可不管怎麼說,她如今都是自己的人,自從從茅山村回京之後,血影對她儘心儘責,甚至是做牛做馬的伺候她,現在出了事,要她怎麼能夠袖手旁觀?

說句實話,血影比她媽對她還好不止百倍、千倍!

怎麼辦?

她的血影啊——

追究起來,這全是她的責任,是她大意,忘記了血影的出生背景,忽略了血影的思想跟常人不同……

沒有人知道,這一刻她多麼想一頭撞死自己……

……

皇宮之中

夏高沒等來偃墨予,卻等來禦醫的消息。

得知白心染受傷,他心中驚訝,且隱隱的明白了一些事。

知道偃墨予肯定不會進宮了,在安置好了受傷的夏允浩之後,天已經大亮了,可他也顧不得休息,讓德全通知各大臣今日免朝之後,命人準備了馬車,急匆匆的趕去了偃墨予他們所住的彆院。

白心染在禦醫來過之後就睡了過去,怕她有事,偃墨予根本不敢離開,夏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