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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

兩人合力,將玉棺蓋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具保存完好的女人的屍身。

女人的臉是兩人都再熟悉不過的,可是若自己看,就會發現跟他們平日看到的那張臉有著明顯的不同。

女人有著年輕的容顏,且秀麗端莊,五官極致柔和,這個人柔美得有些不似凡人。

一身裝束並不繁雜,也不顯華麗,相反的,素得可以說如同沒有雜質的白雲。

此刻的女人神色安詳、平和,就如同睡著了一般,明明是個死人,可卻讓人生不出一絲懼怕。

當然了,白心染也從來沒怕過這些東西。

看著男人顫唞著手想要伸進玉棺之中,白心染突然將他抓住:“彆動!”

“染兒?”偃墨予抬頭,臉上染著濃濃的悲慟之色。這才是他的%e4%ba%b2生母%e4%ba%b2!從看到的第一眼開始,他心口就疼得厲害,那種在邱氏身上從未有過的%e4%ba%b2切感像潮水一般在心裡蔓延,讓他忍不住伸手想碰一碰她。

白心染皺著眉頭看著玉棺之中的女子,說出來的篤定而又讓人感覺震驚。

“你不能碰她,她身上有毒。”

“……?!”偃墨予眸孔驟斂,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她:“有毒?!”

“嗯。”白心染點了點頭,抬手指向了女子的麵容,“你看她像是很正常的樣子,其實不然,她可能是中毒而亡,%e5%94%87上、指甲,都有中毒的反應,這具玉棺能將她保存得如此完整,那她身上的毒應該也被一同保留了下來。這麼多年了,這些毒在她身體內,想必已經變異,雖然不知道碰了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後果,但絕對不能隨便碰她。”

“中毒而亡?”偃墨予眼底蓄滿了痛色,“她怎麼會中毒而外?!”

看著他明顯情緒不穩,白心染趕緊將他拉離開。

彆說死了這麼久的人不能碰了,就算是剛死不久的人也不能隨便碰的。

“你先冷靜一下,彆激動好不好?”捂著他的雙手,她試圖給他安慰。

遠遠的看著那玉棺,偃墨予痛色難掩,一把將她抱到自己懷裡,將頭埋在她脖子裡,啞著聲音問道:“染兒,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感受著他情緒的波動,白心染心裡也堵得難受。平日裡沉穩內斂的他此刻間就像個孩子一樣,充滿了無助和傷心。

問題是她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這讓她怎麼勸啊?

看著牆角有一對凳子,她拉著他坐到凳子上。

這間地%e7%a9%b4密室,可以說建造得不算隱秘,但也不容易發現。

如此華麗的玉棺,皇上竟然就這麼放著,而連個保護措施都沒有,想必也是知道玉棺內的情況。不需要怕盜墓的,隻怕彆人有那個盜墓的膽,卻沒法活著走出去。那就是說皇上也是知道玉棺裡的人是中毒而亡的了?

“墨予,我們現在先彆想怎麼回事,我們先把這裡的情況查看一遍,心裡有個數,這樣我們回京之後才可以調查,知道不?看婆婆這個樣子,若是真的是被人下的毒,那我們就要想辦法找出凶手。”

聞言,偃墨予攥緊拳頭,悲慟的眼底閃出濃濃的寒意。

對,他要回京調查!

為何母%e4%ba%b2會中毒?為何會躺在這裡?為何還有人假扮他的母%e4%ba%b2?

府裡那個‘母%e4%ba%b2’到底是誰?

若真的有人害得他們母子陰陽相隔,不管他是誰,他定是要讓那人挫骨揚灰!

看著他突然迸出來的戾氣,白心染鬆了一口氣。

她當然知道他肯定不會就這麼輕易的算了。畢竟這是他生母,他有權知道所有的真相和事實。

比起他滿腹的哀傷,她覺得他這樣子還好一些。憂傷能成疾,仇恨反而能讓他振作。況且,她知道他不是那種衝動的人,不用太擔心他做錯事。

看了一眼另一幅木棺,白心染站起了身走了過去。

偃墨予見她走到另一幅木棺前,跟著也走了過去。

這副棺材儘管沒有打開,但兩人已經猜到裡麵的是誰了。

夫妻倆極有默契的將棺木打開。

但裡麵出現的卻是另一具白骨。

白心染都忍不住的撇了撇嘴。皇上還真是偏心的可以。

既然能用玉棺護自己心愛的女人,乾嘛不把隔壁的一起給保護起來?

兩人都不是膽小的人。白心染出於好奇認真的查看著白骨的情況。

而偃墨予比起剛才的情緒,明顯就要平靜得多,或許是知道對方不是自己%e4%ba%b2爹的緣故。

不過現在不管誰是他爹,他都要如自己女人所說的那般,要冷靜,將這裡的一切都記在腦海裡,回京之後才能徹底展開調查。

“染兒,看出什麼了嗎?”看著女人皺起的秀眉,偃墨予心裡更加沉重,恨不得現在就知道所有的真相。

白心染點了點頭,指著那具白骨:“同樣也是中毒的。”

“……?!”偃墨予俊臉繃的緊緊的,“難道他們是……”

聽到他的疑問,白心染搖頭否認:“他們不是殉情中毒的。”

“何以見得?”

“他們中的毒不一樣。”

“……?!”

白心染指著白骨,也是有些疑惑:“我不明白他生前到底吃了什麼,為什麼骨骸會隱隱帶著紅色?但有一點能肯定的是他不是非正常死亡,絕對是因為喝了或者吃了什麼,若是一般的毒,那他骨骸應該成黑色,可是你看,他所有的骨骸,隱隱的全是紅色,跟婆婆中的毒顯然不同。若是他們是殉情的,那應該喝同一種毒藥才是,不會一人喝一種,這樣不符合邏輯。”

聽著他的分析,偃墨予眸底幽光閃過,片刻之後,他抬頭看向白心染:“我能讓人辨出他們是中了何種毒!”

白心染先是一怔,隨即眼中一亮:“你是說聖醫?”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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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誰設的陷阱?

白心染有聽血影說起過聖醫奉亦封,也知道對方擅長的就是製毒練藥,自己早就想結識他了。

可是兩人見麵也就那麼兩次,第一次是大姨媽來的時候,她人暈迷著,沒能跟他見著麵,不過那樣的情況下,她覺得幸好沒見麵,若是見麵,那還不得尷尬死。她不是替自己尷尬,而是替對方尷尬,畢竟人家一男的,跑來給她醫治婦科病。

第二次見麵,因為自己男人受傷,她當時隻顧著擔心他的傷勢以及氣他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根本沒心情理會那什麼聖醫。

白心染看著偃墨予的神色,見他肯定的點頭,她心裡也更為好奇。看來這聖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能讓自家男人信任的人,還真是不多。

“那我們現在回去吧。留在這裡也無濟於事,等這次狩獵完後我們就趕緊回去,然後帶聖醫過來。”她簡單的說起計劃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沒有特殊的工具,就算想驗屍也不行,更何況驗屍要征得家屬同意,她不認為自己提出這個意見他會同意。畢竟在現代人心裡,也會認為那是對死者不敬的做法,更何況是這些封建保守的古人。

何況他的情緒還不穩定,這種事隻能往後推,先把他的思想工作做好了才行。

偃墨予沉冷的點了點頭:“如今也隻能如此了。”

為了不驚動其他人,他們暫時不能離去,且下一次出來還要認真籌備,畢竟他離開京城一次,就有不少人都盯著的。若是被彆人發現這個地方,或者是被那個害死他母%e4%ba%b2的凶手發現這個地方,那後果……

所以他不能冒險。

抬腳,他走向了玉棺。

看著他肅然且傷痛的盯著玉棺久久的移不開視線,白心染歎了一口氣,也沒去打擾。

那是他自小就沒了的娘,他舍不得是很正常的。不如就讓他好好的悼念吧。

良久,偃墨予%e4%ba%b2手將玉棺蓋好,掀起袍角在玉棺前雙膝跪在地上,神色哀痛而肅然起敬。

白心染也沒含糊,跟著他跪下,兩人磕了三個頭,才起身。

將白心染的手握在手中之中,隻聽偃墨予低沉而沙啞的對著玉棺說道:

“母%e4%ba%b2大人請安息,我同染兒第一次來看您,若有打擾到您休息,請您莫怪。您若在天有靈,就告訴我們這一切的真相。若是有人害你們致此,哪怕傾儘我所有,我也要為你們報仇雪恨。”

……。

出了石洞,將石洞封好之後,夫妻倆並沒有立馬離開,而是尋了一處坐下,靜靜的吹著夜風,誰都沒有說話。

偃墨予剛開始陷入自己的思緒中,等回過神才發現女人正搓著自己的手臂,他眼底溢出一絲懊惱和心疼,隨即展臂將她抱到自己懷中,用他的身體替她擋著夜風,讓她靠著自己汲取溫暖。

“心情好些了嗎?”白心染也沒責怪他冷落自己。見他神色平和,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她可不希望他憂鬱成疾,否則她還得花時間去給他心裡輔導。他若是自己能看開這些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嗯。”偃墨予淡淡的應了一聲,低頭,他望著她關心的小臉,抬手撫上了她的臉頰,替她除去臉上的冷涼。

他沒想到她這麼懂事,因為她的懂事,讓他更是喜歡到了心裡。

“那我們回去吧,明日還得進山,可彆讓人發現我們的異樣。”回抱著他,汲取著他的體溫,她覺得渾身都是暖的。

“嗯。”讚同她的話,偃墨予也沒再留戀,抱著她起身就往下山的路走去。

“我可以自己走。”推了推她的%e8%83%b8膛,白心染抗議。貌似她還沒嬌氣到這種地步。

偃墨予沒有應她的話,相反的,將手臂收得更緊。

兩人到了山腳下,白心染正準備讓他放自己下來,突然一道黑影從他們麵前閃過,而且是很醒目的閃過。

白心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