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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聽聞兩人回來的消息,第一時間出現。

“爺,你們可回來了!”殷杜激動不已,若不是偃墨予懷中抱著人,估計他都有可能上前抱著某爺大%e8%85%bf哭上一場了。老夫人整日揪著他問爺的下落,他平日裡嘴巴雖多,可也不能說給她聽啊!天天被老夫人閻王般的審問,他都快頂不住了。

而且那老夫人也是,明明血影那女人也在府裡,乾嘛不去找那女人,非要揪著他不放。敢情男人比女人好欺負啊?

“爺。”血影表情淡淡,抱拳喚過之後,又說道,“皇上要爺回來之後即可進宮,並要您帶上王妃一同前去。”

聞言,偃墨予眸光沉了沉,看向血影多了一絲冷意。

“稍後本王就會進宮。你們好生護著王妃,本王不在之時,切勿讓她隨意走動。”

“是。”血影麵無表情的應道。

“是,爺。”殷杜也趕緊應聲。

轉身跨入房門,將女人輕放在那寬大的梨花木拔步床上,從女人脖子上輕慢的抽出手臂,剛準備轉身離去,突然他的脖子被女人的雙臂纏上。

“醒了?”替她拂去額際的一縷青絲,露出她無暇的額頭,看著那雙清明的眼眸,他低笑的問道。裝睡的還真像,差點連他都糊弄過去了!

“你現在就要進宮?”白心染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讓他懸在她頭頂上方。

難得她主動對自己%e4%ba%b2昵,偃墨予也不急著離開了,坐在榻邊,半壓著她,深邃的眼底有著濃得化不開的笑意,眸光閃耀如星。

“怎麼,舍不得為夫?”調侃的低聲問道。

白心染撇了撇嘴。他還能再自戀點麼?

“皇上不是讓你把我帶進宮去嗎?”剛才血影的話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有些詫異皇上怎麼突然要見她?

偃墨予搖了搖頭:“不必理會,為夫會為你推掉。”

聞言,白心染鬆了一口氣。說實話,她還真不想進宮。皇宮那是什麼地方、皇帝那是什麼人?雖然她沒見過,可曆史書、電視劇看過不少,那種地方、那種人可不是她能隨便接觸的。而且她現在的傻樣若是拿到皇上麵前去,要是露出什麼破綻,被皇上知道了,豈不成了欺君?

抱著他的脖子沒撒手,白心染挑了挑眉梢:“那血影是怎麼回事?到底是你的人還是皇上的人?”她不止一次聽他說過血影的來曆。總覺得有些矛盾,先不說皇上怎麼會送這麼個人給他,就是血影本身沒問題,那也該謹慎對待啊,誰知道皇上安的是什麼心。而他卻偏偏將血影派給她用,就這麼相信血影的為人?

看著她好奇的樣子還帶著幾分調皮,偃墨予勾了勾%e5%94%87,解了她的疑惑:“血影算是皇上的人,在一次秋獵之時,皇上將她賞賜於我。”

“……?!”白心染有些糊塗,“那她分明就是皇上派來的眼線,你就不怕她背地裡做什麼手腳?”

偃墨予淡淡的搖了搖頭:“我行的端坐得正,有何好懼的?何況我之前並未用過她。”

“為什麼?你還是擔心她會出賣你?”

偃墨予刮了刮她的鼻子,輕笑道:“她終究是個女子,難道你讓為夫每日帶著一名女子東奔西走的?”

白心染‘嗬嗬’的笑了一聲。不錯,還知道自愛!

“我讓血影送些吃的進來,你先填飽肚子,然後再休息,我或許要晚些才回來。”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純真而美好,偃墨予一時突然不想離開,想就這麼與她交談著話。

看著他眸中浮出的不舍,白心染仰高下巴,在他%e5%94%87角啄了啄,輕笑道:“若是你回來的晚,我就不等你了。你自個兒找地方睡哈。”

那意思就是彆驚擾她的美夢。這幾日連續奔波,她是真想好好的休息一下。要是這男人大半夜的還要折騰她的話,她估計隻有累死的份。

“沒良心的東西!”他輕斥,捕捉到她要逃離的紅%e5%94%87,帶著懲罰的意味重重的將她%e5%90%bb住。

曖昧的聲音從兩人%e5%94%87齒間溢出來,男人眸光深邃熾熱,呼吸漸漸粗沙,眼看著快要刹不住車了,才將她微微推開,頭抵著頭深深的凝視著她:“要不,為夫替你清洗身子過後再離去?”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撈起腦袋旁邊的另一隻方枕,砸到了他身上,“趕緊的,給我閃人!”

不要臉的,她有手有腳,哪需要他幫她洗澡。

說是幫她,其腦袋裡絕對裝著不乾淨的東西!

那方枕打在偃墨予肩上,他也沒躲,抬手給她奪走,傾身將她壓住,捧著她的臉直接將她%e5%90%bb住,那深邃的眼底從頭到尾都蕩著歡心的笑意,眸光溫柔如月,光華瀲灩。

直到男人走了,白心染才擦著嘴角狠狠咒罵。

不要臉的,要走就走,臨走前居然把她全身上下摸了個遍,還有比他更不要臉的人嗎?

自己是不是太順從他了?

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她從床上起身,去門外喚了血影準備熱水,打算趁‘色狼’不在的時候好好的泡個澡——

傍晚的皇宮,被晚霞籠罩,巍峨宏偉的各處殿宇像是渡了一層金沙,莊嚴肅穆中更顯金貴榮華。

禦書房

看著終於回京的偃墨予,夏高嚴肅的臉繃得緊緊的,威懾感十足。

“承王不告而彆多日,可否給朕一個交代?”

龍案下方的男人同樣嚴肅,甚至比以往多了一些冷漠和疏離。

“臣願受責罰。”

罷朝離京,且隻字片語不留,這本就是對皇上的大不敬,他沒有什麼好說的。

“你!”原本還想聽他解釋一番的,至少他好幫他穩住朝中大臣的非議,哪知道他什麼話都不說,直接要領罰,夏高頓時氣結不已。龍顏上帶著薄怒,眸光都沉冷犀利起來。

“皇上……”看著夏高變臉,一旁的德全小聲喚道。

夏高瞪了一眼過去,不過神色倒漸漸緩和了一些。

“罷了,朕念你一直都有功於朝廷,這次就當放你的假。下次若是再如此這般罷朝不理,朕絕不輕饒!”

不得已,隻能如此找個台階下。他都能為了那女人不顧朝堂,誰知道他會不會一氣之下遠離他的視線?

唉……

想起自己不懂這個兒子的心,夏高就忍不住的歎氣。

“謝皇上恕罪。”偃墨予肅然的拱手拜了一禮。

“對了,朕不是讓血影傳朕的旨意,讓你帶那白氏進宮?人呢?怎不見她來?”夏高皺著眉頭,明顯就對偃墨予抗旨的態度不悅。

“回皇上,賤內生性膽小,不習慣與人接觸,況且她自小流放在外,對宮中規矩一無所知,臣若是冒然帶她進宮,甚是擔心她會觸犯到龍威。故而讓她在府中休息。”

聞言,夏高瞪眼:“到這時你還想瞞著朕?!那白氏的事朕已經知道了,你還打算瞞朕多久?!”

他絲毫沒注意到自己言語的不妥,一門心思的想見自己的兒媳,壓根忘了自己在對方麵前隻是一個外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偃墨予蹙了蹙眉,低沉的嗓音帶著三分恭敬,七分疏離:“皇上,既然您已經知道了,那臣也就不必再多隱瞞了。賤內如此,實有不得已的苦衷……皇上,此乃臣的家務事,臣自會處理,皇上的關切之心,臣心領了。”

一句‘家務事’讓夏高龍顏冷了幾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有些逾越了。

緊緊的抿著薄%e5%94%87,他一時啞口無言。說他欺君?人家剛開始也沒說那白氏有問題啊,都是大學士白卿說的他女兒有疾。

說他不尊重長輩?他們現在還未相認,有的也是君臣關係。

唉……

夏高再次歎了口氣。

這心裡堵得可真是難受。

插手不得,放手不管又不甘心……

“對了,既然那白氏乃是正常之人,那為何又不願正常示人?難道就打算一輩子這般下去?”

偃墨予輕攏豐眉,沉聲道:“回稟皇上,此事臣自有一番打算,就不勞皇上費心了。”

夏高幾番話都被堵了回來,心裡越加憋火。避免自己被氣死,他索性轉移了話題,嚴肅的說道:“朕這裡有件頗為棘手的事需要你去處理……”

從龍案上拿起一本批示過奏折,一旁的德全趕緊過去恭敬的雙手接過,然後走到偃墨予身前將奏折呈給他。

偃墨予將奏折打開,端正的將上麵的內容看完,然後拱手回道:“臣領命。”

看了他一眼,夏高收回視線,擺了擺手:“想必這些時日你也奔波勞累,若無事,就回去吧。德全,送承王。”

“臣告退。”施了禮,偃墨予將奏折放於懷中,在德全的引路下,走出了禦書房。

路過禦花園,見四下無人,德全頓住了腳,突然和善的笑道:“恕奴才多嘴,承王殿下不必跟皇上計較太多,皇上啊是看著您長大的,所以一直都以長輩自居,還望承王殿下莫要對皇上多心才是。”

他今日看出來承王殿下的情緒跟以前有著明顯的不同。以往麵對皇上的關切,承王雖也同樣嚴肅冷漠,可好歹會接受,也會做到有問必答。

可今日的他卻連連拒絕皇上的關心,抵觸情緒很是明顯,這讓他不得不私下為父子倆的關係捏把汗。

對於德全的直言,偃墨予俊臉沉了沉,眸光深沉的看著他,突然說道:“本王甚是感激德公公在皇上麵前對本王的袒護。隻不過本王有一事甚是不解,不知道德公公能否為本王解開這個疑惑?”

德全笑著問道:“承王殿下抬舉了,奴才若是有能幫得上您的,自然傾力相助。”

偃墨予攏了攏眉,眼眸中突然閃過一抹冷肅:“德公公,本王想知道,皇上為何會對本王如此與眾不同?您是跟在皇上身邊最久的人,想必德公公應該能揣摩出幾分聖意。”

“……?!”德全嘴角抽了抽,此刻他都想扇自己兩耳光了。剛才他還真不該說那番話!

牽了牽嘴角,他臉上堆上了笑,隻不過那笑有些僵硬,讓他額頭上的皺紋都擠出來了:“承王殿下,您可真是高看了奴才啊。奴才哪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