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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話可以說是咄咄逼人、也可以說是先發製人,甚至還帶著那麼一些狗仗人勢的味道。反正聽到白翰輕耳中就是如此作想的。

那老臉鐵青鐵青,原本一肚子質問和懷疑的話反過來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他是懷疑這個叫血影的一手製造了這次白府的驚人案。可是他並沒有證據,這無憑無據的他也不好報官拿人。更何況他想不明白對方的動機是什麼。

難道隻是惡作劇?看對方的性子也不像是惡作劇之人。即便她想為那廢女打抱不平,可這些天來,白府並未虧待那廢女半分,吃的穿的他都讓夫人挑了最好的送過來……

可是要不是她做的,那白府上下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白翰輕啞口無言。他來時心中是懷著七八分篤定此事是血影做的,哪曾想血影不但給他扔了一隻嚇人的人手出來,還嚴詞厲色的追問他,將一切事情不著痕跡的推乾淨不說,還倒打他一耙。

管家在其身後暗自拉了拉他的衣袖,白翰輕這才抿著%e5%94%87漸漸的將氣惱收斂起來。

“血影姑娘,此事你可冤枉老夫了。今日,白府上下皆發現殘屍,老夫擔心染兒,這才過來一瞧,沒想到你們院中也有這種東西。你放心,老夫已經報官,相信衙門很快就會替老夫查個水落石出,也好向你們主仆交代。”冷靜下來,白翰輕說得極為誠懇。

隻有他知道,此事雖說可以查,可是卻不能查。若真是麵前這女子所為,那他就等同在間接的與承王府作對……

這主仆倆,他實在是沒法應付,隻能期望婚期早日到來,將這主仆二人送走,他們白府就徹底安生太平了!

血影也沒客氣:“既然不是白大人授意,那小的暫且信白大人一次。還請白大人催促衙門早日破案,查出這彆有用心之人,這樣小的也好向承王殿下交代。”

白翰輕是憋著一肚子悶氣離開的。

待他走後,血影才去了白心染房中。

“王妃,白大人來過了。”她如實稟報。

儘管熬了一個通宵,可白心染睡意全無,畢竟她也知道她們所乾的事不是一件小事。早上,她就讓血影隱藏在暗處,觀察各個院裡的情況。

“那他可有說什麼?”挑了挑眉,她隨意的問著話。

血影麵無表情的回道:“他隻說會讓衙門徹查。”

聞言,白心染笑了。

如果那老頭真要查,想必就不是自己過來,而是帶著人手過來了。看來此事也就此作罷了!那老頭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隻不過這老頭很容易對付,隻要拿承王府做擋箭牌就行了,可是那老東西——

“血影,這幾日你多留意點,若是白夫人送來的東西咱們可以收下,但若是其他人送來的東西,就最好不要碰。”

血影不解:“王妃,這有何不同?”不都是白府的東西嗎?

白心染歎了一口氣,然後一臉正色開始說起了自己的顧慮:“那老東西想除掉你我,其心思已經這麼明顯了,如今你我不但沒被除掉,反而將了她一軍。那老東西也不是善人,這口惡氣她怎麼可能咽得下去?她動手的時候連自己兒子都瞞著,就足以看得出她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你想她會輕易放過我們嗎?”俗話說開弓沒有回頭箭,那老東西既然動了心思出了手,如果真那麼容易回頭是岸的話,這世界就不會存在‘自食惡果、後悔莫及’這類詞。

血影總算是聽出了一些端倪,有些詫異:“王妃確定她們會在食物上下毒?”

白心染點了點頭:“人要行惡,無非就是殺人、放火、下藥、投毒這類把戲。那老東西既然敢派人來殺你我,肯定是鐵了心的。若真是這樣,我們也不難猜出對方的手段。如今她想直接殺掉我們的希望破滅,自然會想儘辦法從其他方麵下手。除了下毒外,還有其他方法能夠快速又直接的除掉我們嗎?”

而且下毒這法子不但可以直接要人命,還能不讓彆人發現,就算追求起來,恐怕人家也早就想到了應對之策。

可謂是最卑鄙、最直接、最惡劣、最傷天害理的手段!

那老東西,有榮華富貴不好好享受,偏偏要乾一些缺德事!實在是可惡可恨!

血影點了點,算是讚同了白心染的說法。

……

當天傍晚,白府負責食材的管事準時將第二天各院的食材分配了下去。

看著灶房木盆裡那條硬邦邦的大鯉魚,白心染嘴角勾起了冷冷的笑意。

“血影,你可有問過為何這魚是死的?”前兩日送來的都是活魚,今天突然送死的來了。且這死魚通體灰白,一看就是非正常死亡。

那老東西果然是狠角色,連番出手都不歇息的!可惜,弄條死魚來,就以為能毒死她們?

那老太婆最好祈禱自己長命百歲能當個人妖,否則就算她死了,她也要扒了她的墳撬開她的頭顱來看看,那豬腦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惡心玩意兒!

血影如實回道:“問過了,管事的說買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漏了水,導致所有的魚都旱死了。”

白心染點了點頭,指著一旁的角落:“放邊上去。”

“王妃,是否需要小的找銀針來試試?”血影按照吩咐將木盆挪到牆角,然後抬頭問道。

“不用。”白心染搖了搖頭。就這點把戲,憑著她的經驗,一看就看出來了,哪需要拿銀針來試的。

“王妃,這些東西既然不能吃,為何我們不給她送回去?”

白心染白了她一眼,這天真的丫頭!“你傻啊,你認為你送回去了人家就會吃?”

“那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做?”問著話,血影眼底又一次閃過一絲寒光。

“我想想。”白心染單臂環%e8%83%b8,一手撐著下顎。

最主要的是明天她們吃什麼?

總不能不吃吧?

那若是每天的食物都被人動了手腳,她們豈不是要餓死?

想了半天,她突然一拍巴掌。有了!

“血影,明日去把你們主子叫過來,就說我要%e4%ba%b2自下廚給他做吃的。”

血影眼底閃過一絲冷意:“王妃,你該不會是讓爺吃這些——”

“不是不是!”見她誤會,白心染搖頭打斷了她的話,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附耳過來,隨即在她耳邊低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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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讓老太婆一起吃!

翌日

早朝過後,白翰輕回府,卻突聞承王要與他同路,並自薦要到白府做客。這讓回府途中的白翰輕有些措手不及,但也沒法,隻得客氣的將人引進了白府。

張氏聽說承王殿下到白府做客,且要在白府用膳,趕緊吩咐府中大廚準備酒菜,結果卻被偃墨予給拒絕了。

“白大人,本王有幾日沒見到染兒了,今日過來,隻是想陪陪染兒,就不勞白大人與夫人費心了。中午本王在染兒院中用膳就可,若是白大人不嫌棄血影粗手笨挫做的食物,可隨本王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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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白翰輕哭笑不得。敢情這白府還是承王說了算?

可對於偃墨予的主動相邀,白翰輕又不好拒絕,應該說他也沒打算拒絕。畢竟能與承王殿下同桌而食的機會少之又少,這種拉近兩人關係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放棄?

吩咐了張氏幾句,白翰輕就讓管事為偃墨予引路,而自己則是找了個借口說午膳時才會過去。

人家就是為他那個廢女而來,這離午膳還有好些時辰,他還沒糊塗到不識趣的去打擾兩人的相處。

管家帶偃墨予去了白心染院子,代表白翰輕說了幾句客套話,就主動離開了。

這個院子有一個叫血影的女人已經夠讓人膽戰心驚了,再加上一個承王殿下,誰也不原意多留。

廳堂裡,偃墨予一身深藍色朝服,威武又瀟灑,冷峭的俊臉雖然如平日裡一般寫著‘生人勿近’,可那深邃的眼眸中卻暗藏著一抹愉悅。

至少從氣息中,血影感覺到自家爺心情很好,且不是一般的好。

“她人呢?”

“回爺的話,王妃還未醒。”

聞言,偃墨予深邃的眸光忽閃,抬腳就往外走,目標——某個女人的房間。

……

白心染一覺睡到自然醒,可醒來時感覺到身旁溫度有些異樣,連被窩都比平常熱乎了許多。

睜開惺忪的眼,她疑惑的朝熱源看去,卻看到一張俊美非凡的臉,特彆是那俊臉上%e5%94%87角邊展露出來的一抹笑意,帶著某種得意、某種曖昧、某種溫柔,刺激得她頓時清醒了過來。

“不是說中午才來嗎?這麼早?”詫異中帶著一絲嫌棄,她推了推他結實的%e8%83%b8膛,“彆靠得這麼近,熱死了。”

他是膏藥做的不成?來了不打聲招呼就罷了,這一見麵就抱她的行為都快成習慣了!

“可是還未用早膳?我讓血影送些吃的進來?”某個男人非但沒一點自知之明,反而關懷備至的問著話,

儘管是穿著衣服,可兩人的姿勢卻足夠讓人遐想。女人纖瘦小巧的身子裹在被褥中,被他整個摟在懷裡,腦袋還枕著他的臂彎,腰間還被他的大%e8%85%bf壓著,要曖昧有曖昧,要溫馨有溫馨……

雙手都在被窩裡,而對方連被窩一塊給抱住,白心染連手都伸不出來,隻能將牙磨得謔謔作響。“我可不想被毒死。”

偃墨予嘴角微微一抽,隨即輕笑出聲:“知道有毒還讓我過來?”

白心染撇了撇嘴。

盯著那張俊美得可以讓任何女人垂涎三尺的臉,她挑眉:“若是我讓你吃,你敢嗎?”

連人帶被抱著的手臂突然收緊,男人俊臉湊近,貼到她的耳處,看著那小巧可愛的耳朵,咽了咽口水,頓覺口乾%e8%88%8c燥:“你舍得讓我死嗎?”

扭頭,對上他深邃如潭的黑眸,白心染彆扭的挪開視線:“早知道當初就該一鋤頭鑿死你。”當初她若是心腸狠一些,直接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