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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段距離,看著男人黑著臉一步步的朝自己走過來,白心染下意識的往身後退,他進一步,她就退一步。

直到兩人隔著一張桌子,她終於受不了的低聲喊停:“王爺,你彆逼我了行不?”

既然硬的不能來,軟的又不想做,那現在隻剩下一個辦法了——以理服人!

“過來!”偃墨予氣得都想掀桌打人了。這女人說的是什麼話?他照顧她難道不好麼?

明明是高貴的千金小姐,卻非要在那貧窮的山裡過活,她就不覺得委屈麼?明明自己耳聰目明、嘴快聰穎,卻甘願自己作聾作啞,飽受彆人歧視。她就不覺得難受麼?

她不覺得委屈,沒關係,他替她委屈,她不覺得難受,他同樣替她難受……

隻因,這個女人住進了他心底,讓他不舍她委屈和難受……

他執著的讓她過去,可白心染同樣也有自己的執著。

皺著眉頭,她頗有些語重心長的勸道:“王爺,你這樣逼一個弱女子是不對滴。你堂堂一介王爺,身份高貴,怎麼做這種逼迫彆人的事呢?咱們萍水相逢,也算是緣分,你行行好,就把這緣分捏死了吧?”

弱女子?偃墨予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她哪點弱了?跟她相識這段日子以來,他幾乎沒討到多少便宜。她就跟隻愛折騰的鳥兒似地,折騰得他每日越加心癢難耐……

哼~早晚有一天,他得把她給關進籠子裡好生養著,看她如何折騰!

“過來!”不理會她半求半勸的話,再次低聲命令道。

“爺,大爺!世上花草千千萬,你老人家大可隨便愛,莫看我是朵嬌花就憐惜我,我不需要彆人憐惜的。你還是走吧,家裡還有許許多多嬌花等著你去憐惜呢,彆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了,行不行?”

“過來!”

“你這樣做是不對滴,我是黃花閨女,你這樣一直占我便宜,我今後的夫君要是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的。”

“過來!”男人冷冷的瞪著女人,開始咬牙切齒。

“%e4%ba%b2,彆這麼執迷不悔了,回頭是岸才是對的。姐姐我從小就皈依三寶,立誓不受塵緣困擾,否則會天打雷劈的,你可不能逼我下地獄啊!”

“本王再說一次——過來!”男人拳頭捏得哢哢作響。這該死的女人,越說越不像人話了!

兩人就這麼對持著,誰也不讓步。

直到門外響起一道聲音——

“王爺,您在裡頭麼?”

門外,趕到白府的殷杜得知自家爺在屋子裡,趕緊上前來詢問。

一聽到有人靠近,白心染心裡一驚,而就在她這恍神的瞬間,一道身影快速逼近,讓她逃無所逃,落到對方懷中。

“你!”白心染吐血,腰間的手臂收勒得很緊,讓她感覺有遭勒死的前兆,對上男人一臉的冷氣,她咬緊著牙不知道該說什麼。

“記住你今日說的話,本王以後再跟你好生算賬!”威脅的話從他冷硬的薄%e5%94%87溢出,瞪著她的黑眸卻閃過一絲不舍。他是很想打她一頓的,可是每次抱著她瘦弱的身子,他心裡總是莫名的心疼。要收拾她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他可以忍……

他眼眸中一閃而過的溫柔讓白心染愣了一下。不等她想明白那是什麼,突然就被抱了起來。眼看著男人抱著她往房門外走,她趕緊回過神,雙手按在他雙肩上搖晃了起來,有些彆扭的說道: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凝視著她眼中的堅持,偃墨予抿了抿%e5%94%87,最終還是沒強迫她。將她放在地上,大手順勢將她小手抓住,包裹在自己手心之中。

“老老實實的跟著我,不可耍心眼,知道麼?”

白心染白了他一眼,都想踹他一腳了。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到這種地步,也不怕被人笑話的?

斂回神色,她瞬間乖順起來,任由男人打開房門,然後施展輕功帶著她飛過一片鐵海棠,落在了院子中央。

“王爺。”殷杜恭敬的上前喚道,小眼神忍不住偷偷的打量起白心染來。他就沒弄明白,這女人一不會聽、二不會說,王爺老是避開人偷偷摸摸的跟她處在一起,到底為了什麼。

偃墨予點了點頭,見地上已經被收拾得乾乾淨淨,那些死屍已不見了蹤影,於是眸光一轉,看向一直守在院子裡等他們出來的白翰輕。

“白大人。”

“下官在。”白翰輕小心翼翼的拱手應道。

“白大人若是覺得本王的染兒不配出現在白府,大可與本王直說,本王自會替染兒安排住所,不會打擾白大人府中的人。”

白翰輕連忙恭敬的拱手施禮,精明的老臉上全是討好的神色:“王爺,是下官疏忽了。下官管教不嚴,才讓人叨擾了染兒。染兒是下官愛女,自是應該住在白府的,下官並未有半分嫌棄,懇請王爺不要誤會。”

兩人的對話,讓窩在偃墨予身後的白心染起了一身%e9%b8%a1皮疙瘩。這男人到底要不要臉啊?

染兒?叫得真夠肉麻的……而且,誰是他的了?

還有對麵那假惺惺的中年男人,能再惡心一點嗎?

愛女?愛個%e5%b1%81啊!都把女兒丟出去十八年了,現在才來愛,彆他媽的惡心人了好不?

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惡心了,白心染被抓住的小手在那寬厚的手掌之中狠狠的掐了起來。

掐死你這個無恥男人!

二十九: 看姐踩不死你!

偃墨予的手是背在身後的,加之他人高體闊,白心染整個身子都被他擋在了身後,自然沒有人看得到她此刻的動作。

手心中傳來的痛意,讓偃墨予暗暗挑了挑眉,沒有回頭,隻是不動聲色的在背後將兩隻不安分的小爪子再次抓牢。這女人,多久沒修指甲了?改天得給她拔了!

麵對著白翰輕,卻是疏離的冷麵:“白大人,實不相瞞,血影乃皇上賜給本王的護衛,本王將她留在白府伺候未來的承王妃,也並無不妥。眾所周知,染兒天生殘疾,不能與人正常交流。你府中之人安的是何心思,本王不管,但人貴在自知之明,明知她身殘耳不能聞、口不能說,還偏偏前來打擾,這傳出去,想必也有失白大人你的麵子。你說本王說的可對?”

白翰輕心中抹了一把虛汗。麵前俊美如斯的男人,受儘皇寵,可諱莫如深,讓人總是忍不住的心生畏懼。此刻,他還能再說什麼?既然他不顧世人嘲笑,一心想娶自己的廢女,他自然無話可說。

“王爺說的極是,下官定會謹記王爺的話,以後不會再讓人隨便進出染兒院中。還請王爺放心的將染兒交給下官照顧,下官一定儘心儘責的伺候好她。待成%e4%ba%b2之日,下官定會讓她完完整整的出嫁。”原來那個叫血影的是皇上的人……看來以後得交代其他人務必離她遠些了。

幸好自己回來的早,要是晚些回來,母%e4%ba%b2定是會釀成大錯。就如承王所說,人家一名身殘之人耳不能聞、口不能說,在自己的院子裡出事,傳出去彆人也隻會說他們白府的人欺淩弱小。

再加上這叫血影的女子,居然是皇上賜給承王的,若是他們再隨意招惹,彆說報官了,就算鬨到皇上那裡,他們也撈不到半點好處,到時候隻怕會讓白府惹下禍事。◇思◇兔◇在◇線◇閱◇讀◇

“白大人能如此作想最好不過。這一次,本王就不追究了,若下次再讓本王知道有人蓄意叨擾本王的人,那就休怪本王以藐視本王之責參奏你。”冷冽的眸光射向白翰輕,偃墨予緩聲說的極慢,似是怕他聽不清楚一般,一字一句都帶著幾分寒意。

這個啞巴虧,白翰輕注定是要咽下去的。若是皇上那一道聖旨沒有下來,或許他還能以父%e4%ba%b2之名教訓一下那個廢女。可是聖旨已下,不管拜沒拜堂,他那廢女已是人家的女人,承王府的妃子,他們白家要動她,的確不太容易。

“王爺,下官定會謹記王爺的話。”沒有人喜歡被人威脅,白翰輕心裡也是惱火的,可是這火注定了他是發不出來的。

“無事的話,你且下去吧。本王還想在此多待片刻。”在自己身後,反手抓著某個女人的手,無視她暗地裡的掙紮,他樂在其中陪她‘玩樂’。

“是。那下官就先退下了,王爺有何吩咐直接命人通知下官就可。”

就在白翰輕躬身準備離開時——

“白大人,此處發生過命案,想必不適合本王的染兒居住,還請王爺另尋一處幽靜之地,若白大人沒有合適的地方,那本王不介意為染兒做主。”這院子雖說乾淨,可比起嫡女該住的地方來說,實在是侮辱人。

為官多年,白翰輕豈能耳笨?承王這不是拐著彎罵他偏心麼?

精明的老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縷冷光,拱手垂眸應道:“先前是下官倉促了,沒有備置妥當。下官這就讓拙荊去安排,一定不會讓王爺失望的。”

等到白翰輕離開,白心染才從偃墨予身後走了出來。不耐煩的掙了掙自己被‘調?戲’的雙手,可依舊沒能將雙手解救出來。

旁邊還有個男人正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她,她又不敢出言發怒。

殷杜站在偃墨予身側,可是將兩人的小動作看得清清楚楚。眼看著自家風華絕代、一派威武的爺強硬又無賴的扭著人家姑娘不放,他同情心再次升起。

他們家爺咋就有這種欺負人的嗜好呢?

人家已經夠可憐了,還要欺負彆人……唉!

這新王妃還沒過門,就被吃的死死的,要是以後到了承王府,還不得被爺折騰死?更彆說還有那難纏的老夫人了……

看著女人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偃墨予收斂起方才麵對白翰輕的冷色,目光掃了一眼一旁的殷杜,再看看女人隱忍憋屈的小摸樣,他突然勾%e5%94%87,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得意。

也許他找到對付這個不受控製的女人的方法了……

“血影。”拉著白心染,他眼都沒側的朝血影喚道。

“爺,小的在。”被人忽視的血影麵無表情的上前單膝跪在偃墨予身後。

“做的好。”

聞言,白心染一邊跟他拉拉扯扯,一邊都快忍不住失笑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