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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寧有些詫異:“你居然還吃得出芥末的味兒來?”

“以前沒有辣椒的時候,芥辣偶爾也用來當辣椒使。”尋序看著一疊鮮紅的肉,切成極薄的一片,整整齊齊堆碼在盤子裡,“這個不是魚生,是牛肉嗎?”

徐寧說:“應該就是所謂的神戶牛肉。”他也夾了一塊,蘸了點醬和芥末,放進嘴裡,還好,沒有多少血腥味,略有嚼勁,還有點鮮甜的感覺。

尋序也吃了一塊:“這個味道還行,不過我覺得及不上咱們家的羊肉,神戶牛肉,徒有虛名。”

徐寧說:“應該不是神戶牛肉,就是國內產的牛肉。神戶牛肉產量極少,而且價格貴得離譜,咱們花的價錢買不起這麼大一盤子。”

尋序又吃了一塊生魚片:“這個魚真不如咱們家的,等回去也讓阿森做吧,他的手藝不錯,片得出來這麼薄的肉片。”

徐寧說:“刺身這東西要少吃,魚身上帶有寄生蟲,吃多了對身體不好。況且現在的環境汙染太嚴重,水質也不好,不知道魚身上含有什麼東西呢。”

尋序壓低了聲音說:“那就吃你空間裡養的,那兒保準安全。”

徐寧一想也是,不養多了,夠自己吃的份還是有的,便說:“那行,以後偶爾吃點就好。”

兩人吃完了料理,肚子隻有個五六分飽,但是錢花得卻不少。出門之後,尋序又拉著徐寧去吃了一大碗牛肉麵,這才將勉強將肚子填飽。

尋序說:“日本料理也就那樣,還貴得要死,以後咱們回家自己做去。”

徐寧嗬嗬笑:“上那地方吃飯,其實就是為了吃的那個氣氛和情調而已。”

尋序說:“以後咱倆在樓上,也弄那麼個小桌子,整幾個菜,整一壺酒,再放點音樂,插一枝花,對麵酌飲,照樣美得很。”

徐寧眉毛動了動,這家夥居然還懂這情調:“最好你還給我哼個歌兒,那就再完美不過了。”

“哈哈,你喜歡聽,我就給你唱。”

“行,就這麼說定了。”

回去之後,尋序跟周樹森說起了這次吃魚生的經曆,讓周樹森也學樣子做。周樹森不滿地嚷嚷:“兩個老板自己出去吃獨食,回來還要眼饞我,眼饞我還算了,還要我依葫蘆畫瓢!”

尋序伸手拍他一後腦勺:“什麼叫眼饞你,你做出來了沒讓你吃過?反抗老板,扣你獎金!”

終於到了過年這天,一大早,周樹森就拿著三個人商量出來的菜譜開始準備了,年夜飯雖然隻有三個人,那也要用心準備才行。

下了兩天雨,過年這天居然難得放晴了,徐寧和尋序將家裡的小動物們都放了假,從各自的崗位撤了回來,放在院子裡隨它們自由活動。還沒到吃飯的時候,幾個家夥被饞人的肉香味勾得蠢蠢欲動,時不時跑到廚房來看一眼。小豹看著案台上的肉,爪子搭了好幾次牆,想跳上去偷吃的。但是它還記得當初上桌被尋序狠狠修理的那次,心裡還有點忌憚,所以隻是張望,還沒敢付諸行動。

徐寧上墳去了,尋序放羊去了,周樹森為了安撫幾個鬨騰的家夥,扔了幾塊肉骨頭給它們,他的本意是犒勞和安撫的,結果幾個家夥為了爭肉骨幾乎撕破了臉。

小狼和小虎兩個嘴巴大,塊頭也大,各自先搶到了最大的一塊肉骨頭,叼到一邊去啃了。大黃和周良養的那隻叫黑子的小黑狗看小狼和小虎選好了,就想過去。小豹不乾了,衝著大黃喵了一聲,大黃識相地站住了,小豹慢條斯理地聞了聞剩下的幾塊肉骨頭,覺得這塊挺大,那塊雖小但是卻肉多,一直都拿不定主意。黑子平時不在這邊吃飯,生活質量遠不如家裡這幾隻,現在被香濃可口的肉骨頭饞得直流哈喇子,在地上趴下去又站起來,等著小豹拿主意。

阿玄早就叼上一塊肉多的骨頭走了,小豹還沒拿定主意,黑子終於按捺不住心中最真實的想法,走過去,試圖偷偷叼走一塊,被小豹毫不客氣地撓了一爪子。黑子驚恐地“汪”一聲跳開了,它被小豹抓傷了鼻子,還流血了,疼得它兩眼淚汪汪的。

大黃同情地看它一眼。黑子委屈地%e8%88%94了%e8%88%94被抓破的鼻子,不甘地嗚嗚叫。小豹終於選定了自己的骨頭。大黃這才走過去啃肉骨頭,它並不急著啃,而是回頭看著黑子,黑子委委屈屈地走過去,低頭啃起肉來。

徐寧從外麵回來的時候,便看見了啃完肉骨頭的兩貓四狗在院子裡大鬨天宮,不知道在玩什麼追趕遊戲,搞得貓追狗跳的。徐寧看了一會兒,皺起眉頭,開口叫尋序:“尋序!”

尋序剛從後山放羊回來:“乾嘛呢?”

徐寧說:“我發現幾個家夥身上臟得要死,把這幾個家夥拉去洗澡吧。”

尋序看看徐寧:“你沒搞錯吧,這什麼天氣啊,給它們洗澡,毛怎麼乾?”

徐寧小聲地說:“你不是會乾水咒嗎?”

“阿森還在呢,他看見了怎麼辦?”

“他不會知道的,我們將它們都帶到樓上去,洗乾淨再弄下來,就說是用電吹風吹乾的。”

尋序看著那幾個正在鬨騰的家夥:“它們不喜歡洗澡吧。”

“不喜歡有什麼關係?過年了,要掃塵除垢,乾乾淨淨過年才行,聽我的,給它們洗澡去。”說著就去牽小狼和小虎,“阿玄和小豹交給你了。”

這幾個家夥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突然之間被恩準上樓了,還沒來得及感到新鮮呢,就被熱水兜頭澆下,還不能跑,因為尋序鎮著呢。徐寧挨個給貓狗抹上沐浴露,洗得香噴噴,每洗好一隻,尋序就念一個乾水咒,然後將它從浴室裡放出去,被放出去的家夥仿佛被鬼在追一樣,連滾帶爬逃到樓下,心有餘悸地看著二樓,那上麵真恐怖啊,一輩子都不想上去了。

給小黑洗澡的時候,徐寧發現這家夥鼻子上的傷口了,一看那痕跡,就知道是小豹抓的,徐寧給它用空間水清洗了傷口,教訓它說:“小豹是家裡的霸王,還有個阿玄在給它撐腰,你要是打不過,就夾著尾巴老老實實的吧。彆去招惹它,懂不?”

小黑委屈地嗚了一聲,表示以後再也不敢了。

兩人忙活了一兩個小時,終於將貓狗都洗得差不多了,隻有阿玄這家夥,死活也不肯被洗,它這輩子除了下水去遊泳,還從來沒洗過澡呢。所以尋序去抓它的時候,它猛地一跳,就跳上了洗手台,然後又繼續一跳,試圖從窗戶逃出去。但是因為天氣太冷,徐寧將窗戶都關緊了,阿玄以一種慢鏡頭的方式,四隻爪子扒住牆,慢慢滑了下去。逗得徐寧哈哈笑。

尋序走過去,將阿玄抓起來,提著它的兩隻爪子,哈哈大笑:“來嘛,黑家夥,你這輩子還沒被人伺候過吧,今天享受一下。”

徐寧頭一次從阿玄眼中和用力抖動的後肢中看到了驚恐的神色,他略有些詫異:“我從來沒見過阿玄害怕的,它不喜歡洗澡?”

阿玄連忙喵了一聲,表示自己不愛洗澡。尋序說:“洗吧黑家夥,你都多少年沒洗過澡了,都要臭死了。”

阿玄猛地長喵了一聲。

徐寧問尋序:“阿玄有多大了?”

“我也不知道,在梧桐樹上待了有幾十年了吧。”尋序說。

徐寧嘴角抽了抽:“貓不是最多隻有十幾年的壽命嗎?”

“阿玄不是普通的貓,這家夥應該從哪裡得到過奇遇,然後懂得修煉了。”尋序安撫阿玄,“彆亂動,洗個澡而已,很快就好了,沐浴露多香啊,你要是不洗,就跟小豹小狼它們的味道不一樣了,你還能跟它們一起玩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啊,你說這貓要成精?”徐寧一邊說一邊拿著水龍頭往阿玄身上衝去,阿玄渾身抖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有逃走,水溫並不燙,恰到好處。徐寧給它抹上沐浴露,然後飛快衝洗乾淨,尋序給它念了個乾水咒,門一開,它就不知道溜到那個角落裡去了。

尋序說:“誰知道能不能成精呢。看它的造化。”

徐寧喜歡貓狗,所以他說:“要是咱們家這些貓狗都能成精就好了。”

尋序笑了一聲:“你當奇遇是大白菜呢,人人都能遇得到?”

周樹森在樓下喊:“徐哥尋哥,還不下來呢?菜都好了,等你們吃飯。”

徐寧連忙說:“來了。”

今天的年夜飯非常豐富,周樹森儘量創新,弄一些平時沒有吃過的菜,加之材料富足,十八般武藝任意發揮,所以飯桌上有海參汽鍋%e9%b8%a1、清燉獅子頭、水晶肘子、加了乾貝的魚咬羊、西蘭花蝦仁、清蒸鱘魚,還有徐寧一大早就起來做的醬牛肉,此外還有一道永恒的應景菜年年有餘——一道紅燒鯉魚。

周樹森在徐寧這裡,為了嘗試各種見過的、沒見過的、吃過的、沒吃過的美食,花了很大的功夫,收集了形形□□的炊具,比如這黑陶汽鍋就是他從才淘回來的,用來做汽鍋%e9%b8%a1再合適不過。

周樹森除了給他們自己燒飯,也給幾隻動物做了年夜飯,小豹和阿玄的是一條清蒸的大草魚,估計要吃到明年才能吃完了,幾隻狗的則是豬頭骨和湯拌飯,小狼和小虎滿滿一大盆,大黃和黑子的那一盆稍少一點,吃完了還有徐寧他們吃剩的骨頭,把幾個家夥滿足得,下午被洗澡的仇也忘記了。

尋序對年夜飯極其滿足:“阿森你應該常常像現在這樣,弄不同的菜來吃,這樣我們每天就都像過年一樣了。”

“尋哥給我加工資嗎?”周樹森笑道。

“工資沒有,可以發獎金。”尋序也開始習慣自己的老板身份,說起話來開始打太極拳,工資加了,那就得每月都定下來,獎金的話,可發可不發,可多可少。

“二老板你真精。”

徐寧說:“你要工資不要獎金是吧,年後給你加一百塊吧。”

周樹森要流淚了:“大老板,你好‘大方’!”

徐寧說:“你在我這裡乾著,等以後我這裡發展好了,以後肯定不會虧待你的。我們發財了,你就是元老級彆的員工,好處還少得了你嗎?”

“嘿嘿,好。”

酒足飯飽,收拾好桌子,徐寧將買回來的各種堅果零食端出來,又拿出小西瓜來切,大家一起在客廳裡圍著炭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