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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徐敬山又急又氣,他眼睛一鼓:“你列個娃兒,懂個%e5%b1%81,你以為這是過家家?這些羊買下來就是好幾萬塊,你拿錢打水漂耍的?”他們伯侄倆說話的當兒,那個羊倌悄悄地溜了,連家當都沒收拾,生怕徐寧會把錢要回去。

“伯伯,你放心。我會養羊,我在學校學的就是這個。”徐寧大學時的專業就是動物醫學,俗稱獸醫,後來考研才專攻動物遺傳學。

“你曉得個%e5%b1%81!”徐敬山實在搞不懂這個侄兒,放著城裡那麼好的生活不過,跑到農村來養羊,這不是發神經吧。這幾天侄兒回來後不聲不響的,以為隻是心情不好,回來散心的,沒想到居然會跑到這裡來買羊。他又苦口婆心地說:“你知道人家為什麼那麼急巴巴地要賣羊?這都快過年了,隻要再等個把月,就能宰羊賣錢了,這麼好的便宜他咋給你撿了?”

徐寧抬眼看著伯父,表示他也想知道原因。

伯父看了一眼身後的羊圈,拉著侄兒走到坡坡下,走出好一段,才壓低了聲音跟他說:“這羊圈裡有古怪!今年這老倌子已經丟了好幾頭羊了,晚上趕回來還有,早上放出來就少了。”

徐寧淡淡地說:“被人偷了吧。”

“是被偷了,但未必是人偷的。”徐敬山的臉上有些神秘之色,“老倌子自己守了幾個晚上,都沒發現人來,但是羊照樣少,你說奇怪不奇怪?”

徐寧聽了,並沒有說什麼,隻覺得是人們太大驚小怪了,他從來不信怪力亂神之事。

徐敬山抓住徐寧的手:“你趕緊把錢要回來,這羊買不得!”好幾萬呢,他可不能看著侄兒拿錢打水漂。

徐寧搖頭:“沒事,伯伯,不會有事的。再說我跟他都簽了合同,也要不回來了。”

徐敬山揮動著手指,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簡直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這娃子,怎麼這麼拗呢,跟他死去的爹一模一樣,決定了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要不是他爹媽都不在了,自己才懶得管。“好吧,你愛折騰就折騰吧。你原來也是在這裡長大的,難道不知道這原來是個山神廟,這裡的古怪多得很!”

羊圈所在的位置是個山坡的起點,背靠著綿延的山坡地,坡下是一片廣袤的田野,這裡原來是個山神廟,離村子有兩三百米的距離,後來山神廟在破四舊的時候被搗毀了,村裡在這裡修了一排房子,作為附近幾個自然村的大隊據點,經常在這裡開大小會。大隊撤銷之後,這房子還做過兩年村小學,當時傳聞也不怎麼太平,但是沒有出過人命,後來幾個村小學合並,這裡也就撤了。

徐寧離開家鄉去上學的時候,這房子一直都閒置著。這次回來,他無意間溜達到這裡,才發現已經被一個外地人租下來養羊了,改成了羊圈,對方跟他閒聊時,說起想轉讓羊群,徐寧也是臨時起意,想買下對方的羊群,沒想到這個念頭一動,就再也停不下來了。博士課題的歸屬官司還在繼續,不知什麼時候才會有結果,學校的工作也丟了,未婚妻也跟了他的仇人,他萬念俱灰,對那個充滿爾虞我詐的地方打心底裡厭惡,再也不想回去。

“我覺得還好。沒事的,放心吧,伯伯。”徐寧準備去放羊。

這房子總共是五間大瓦房,坐北朝南,風水其實相當好,風水師說這這綿延的山坡地是一條龍脈,而這坡頭就是龍首,不過因為這裡總是出古怪,也沒人敢來這裡修房子,大家隻是在山坡上墾荒,種種黃花菜、點點黃豆。右邊第一間是老羊倌自己住的,第二間是專門給產仔的母羊準備的,目前沒有產仔的母羊,所以還空著,老羊倌告訴他了,現在已經有二十多頭母羊懷崽了,不多久就是生育高峰了,看樣子這房間馬上就要派上用場了。

第三間和第四間裡麵都關著羊,最邊上那間沒有關羊,用來堆放一些雜物和喂羊的飼料,比如乾草、玉米、糠皮、豆腐渣之類的。關羊的屋子是經過改造的,在離地麵半米多高的地方鋪上了木板,木板間有一些縫隙,這樣羊糞就可以從木板間滾落到地麵上了,不用每天打掃羊圈,隻需定期清理即可。徐寧打開羊圈的門,便被一股氨氣刺激得差點沒暈過去,這老羊倌大概早就無心養羊了,所以許久都沒有清理過羊糞了。

徐敬山跟在徐寧後頭,也被熏得差點栽了個跟頭:“這麼臭,你一個博士生來乾這活,你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徐寧可是他們老徐家的驕傲,上最好的農業大學,又是個博士生,在大學當教授,說出去是個多麼有麵子的事啊,為什麼要回來養羊呢。

徐寧深呼吸了一口氣,將羊圈的門打開了,裡麵又用木柵欄分割成了好多小間。徐寧又上去將所有的小門打開來,一時間羊門蜂擁而出,朝門外擠去,幾頭大公羊橫衝直闖,差點將徐寧都撞倒在地上。可見不止人,就連牲口自己也受不了這份洋罪。羊圈外麵的院子用木柵欄圍出了一個場子,有一米多高,平時不出去放羊的時候,就在這裡喂料,這些老羊倌都告訴徐寧了。

開完所有的柵欄門,徐寧趕緊從羊圈裡跑出來,猛地籲了口氣,短短兩分鐘,都快要憋死了。徐敬山站在院子裡無奈搖頭:“你現在知道做農活的難處了吧?這還是開頭呢。”

徐寧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感覺又活過來了:“沒事,萬事開頭難,我會適應的。我今天下午要把羊圈裡的羊糞都清出來。”

徐敬山:“……”

雖然說服不了倔強的徐寧,徐敬山還是很主動地留下來幫侄兒的忙,不然他一個文弱書生,從來都沒做過農活,要怎麼才能將兩屋子的羊糞清得完。縱使這樣,伯侄兩個還是忙到天快黑才將羊糞清理完。院子裡的羊一整天沒有吃草,餓得咩咩直叫,一個勁地去啃柵欄門,有些比較調皮的羊已經跳到柵欄外麵,自己覓食去了。

徐寧將活動木板拆開,穿著膠鞋站在羊糞堆裡鏟羊糞,徐敬山幫著他用筐子裝起來挑出去,伯侄倆忙了一個下午,才將羊糞清完。徐寧又將活動木板裝回去,回頭看見院子裡已經餓瘋了的羊群,猛一拍腦袋:“糟了,還沒喂羊。”

徐敬山當然早就注意到這事了,不過侄兒這性子是一做起事來就完全投入進去了,完全沒想到周圍的事,他也故意不提醒,想讓他吃點苦頭,知難而退。

徐寧看看天色:“現在去喂羊已經晚了吧?要不今天不喂了,明天一早就去喂去。”

“咳!”徐敬山實在看不下去了,“你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飼料,拌一點給羊吃了。哪有早上去喂羊的,羊不能吃帶露水的草。還說自己會放羊呢,你這樣的養法,趁早把羊都宰了賣了。”雖然全都宰殺了賣肯定會虧本,但好歹能減少點損失。

徐寧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等我適應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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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山看著侄兒,一跺腳,轉身走了,油鹽不進,懶得幫你,讓你自己去吃苦去。他走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他根本就不願意晚上呆在這羊圈裡,這裡晚上可是會鬨鬼的。

徐寧卻對此事渾不在意,先彆說他不信有鬼,就算是真有鬼,那鬼也沒有人可怕。他毛毛躁躁地從雜物間將飼料搬出來,所有的羊們全都瘋狂地湧向他,幾頭種公羊衝得最快,差點沒把抱著甘薯藤的徐寧給頂翻在地。嚇得徐寧慌忙將薯藤一扔,跳到一邊去了。

結果又出問題了,他沒有將薯藤撥開,全都堆在一起,跑得快的羊們擠在一起大快朵頤起來,病弱點的羊們在其他羊%e5%b1%81%e8%82%a1後頭擠不進去,隻能咩咩直叫喚,叫得那個淒慘,如喪考妣。徐寧看見這樣,趕緊又抱了一捆出來,這樣才把剩下的羊們安頓好。

他不知道,他放得如此痛快,那兩捆甘薯藤可是人家老羊倌厚著臉皮去村裡的人家討要來的,準備冬天裡下雨的時候給羊群備用的,那兩大捆薯藤,起碼是三四天的量。羊這東西,胃袋也是個無底洞,有多少就能吃多少,沒有飽的時候。所以養羊呢,當然是儘可能給它吃飽,它們才會長膘。但是遇上雨天或者缺食的冬天,光靠羊倌自己備料給它們吃,那是不可能喂得飽的,所以一般都是儘量多喂一點,保證它們不掉膘就好,哪能儘由羊吃的。

徐寧又將散落在外的兩三隻羊放了進來,幸好羊是戀家的動物,到了夜裡,也知道要回家,沒有到處跑,否則天黑了,你到哪裡去找羊啊,等到第二天,恐怕早就成了人們餐桌上的免費肉了。

侍弄好這群咩咩叫的家夥們,徐寧摸黑去大伯家吃了晚飯。大伯母對他如此衝動的行為也深表不理解,絮叨了許久,但是徐寧什麼話也沒說,隻埋頭默默扒了飯,然後將自己的行李拿上,從大伯家拿了個手電筒,回到了羊圈。

這天晚上,徐寧在老羊倌那並不乾淨的床上睡得格外香,白天的忙碌使得身體格外疲憊,睡眠也破天荒的深沉,這是他月餘以來睡得最踏實的一覺,或者說是他好幾年來最踏實的一覺。所以對屋子裡出現的異兆毫無察覺。有一團黑色的東西從門縫裡進來了,站在床頭做出各種奇形怪狀的變化,又將屋裡的家什弄得霹靂乓啷作響,但是徐寧一動不動,還打起了輕鼾,黑影最後泄氣了,化作一團強風,呼啦啦在屋裡席卷而過,然後溜出門外,走了。

第三章 方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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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徐寧睜開眼睛,看見滿屋子的狼藉,有一瞬間的怔愣,第一反應就是:刮台風了?然後又幡然醒悟:不對,這是在老家,內陸呢,還是12月裡,不可能有台風。那是晚上起風了?屋裡漏風嗎?但是自己好像沒感覺到冷啊。

他慢吞吞的起來,將眼鏡戴上,在枕頭邊發現了自己的襪子,又從床尾揀出一塊抹布,臉盆蓋在自己的鞋子上,老羊倌的毛巾落在泔水桶裡,鍋蓋翻了過來,還在屋子的地板上滴溜溜地晃動呢。徐寧扶了一下額頭,老羊倌真不講究,怎麼做飯睡覺在一個屋啊,而且這被子也有一股濃濃的羊膻味,虧得昨天晚上自己累狠了,沒聞出來,也許就算是聞出來了,當時太累了,也沒在意。

徐寧伸了個懶腰,揮舞了一下拳腳,很好,一覺醒來,滿血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