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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的秘密 牛角弓 4215 字 3個月前

一直在有意無意膈應自己的貨,簡直有種莫名的快/感,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展開了。雁輕甚至在考慮以後乾脆就拿喻白來減壓好了,省得他在慕容家憋得一肚子悶氣沒有地方化解。

“你既然沒有什麼能力現在就乾掉我,那就不得不忍著了。喻白,我給你點兒建議吧,等著慕容錦用不到我的時候再來算計我好了。”雁輕很懷疑到那時候喻白和慕容錦還有沒有閒心來找他的麻煩。

喻白心裡正在想的事被他說中,又不敢真的冒險得罪慕容錦,冷著臉轉身就走。

雁輕在他背後淡淡問道:“那一對兔毫盞,還有趙老和鼻煙壺的事,都是你們搞的鬼吧?”

喻白肩頭微微一顫,沒有接他的話,腳步卻不自覺的加快了。

“兔毫盞的事我就不說什麼了。但是趙老一把年紀了,”雁輕在他背後開口,聲音很冷,“你們居然連這樣一個老人家都利用。喻白,你信不信你們都會遭報應的?”他雖然不喜歡趙老,但是能在這個領域裡取得那樣的聲望,不可能完全浪得虛名。何況趙老真的很老了,在一個人應該放開%e8%83%b8懷安享餘生的時候,卻晚節不保,一生積累的名望儘數被毀,所有曾經付出的努力都被質疑,這幾乎稱得上是一件慘痛的事情了。不僅僅是趙老本人,他那些弟子也都蒙受了不小的損失。

喻白被“報應”兩個字刺激的不輕,猛然轉過身衝著雁輕吼道:“那個老不死的自作自受!自己沒什麼本事,攤子鋪的倒不小,給人家驗錯了東西,不敢聲張,隻能掏自己的腰包填補。阿錦的錢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難道還白給他?!”

雁輕冷笑,“都不是好東西。他已經遭報應了,你們倆的報應還在路上。相信我,不會很遠了。”

喻白的臉都扭曲了,又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真的對他做什麼,罵了一句粗話就轉過身怒氣衝衝地走了。

雁輕目送他離開,自言自語地說:“報應很快就會來啦。小七,你真是很有做預言家的天分呢。”

車子剛駛出華鑫大廈的停車場,雁輕就接到了小六的電話,告訴他說張玉在商場采購結婚用的東西,大概是東西買的太多,自己拿不動了,想讓他過去接一下。不巧的是,小六這會兒正好在出診,走不開。隻能問問小七有沒有時間過去接一趟人。小七自然滿口答應,問清楚了張玉的位置就掉轉車頭過去接人了。

小六和張玉的婚房月初“柏發”就已經交工了,家具也都是“柏發”的設計跟兩位戶主一起選定的,不過要布置一套婚房,除了這些硬件之外,還有很多小七不了解的零零碎碎的東西,這些就隻能靠小兩口自己去置辦了。

張玉在商場的茶座等著他,身邊放著大包小包。她自己也是一頭汗。看見小七過來接她,有點兒不好意思,“沒耽誤你什麼事兒吧?”

小七笑著搖頭,“我下午沒事兒。就這些?還有什麼沒買的?”

張玉猶豫了一下,“我還想去四樓看看床品。”

“行啊,”小七對於即將成為自己家人的張玉還是很有耐心的,“你坐這兒歇一會兒,我先把這些送到車上去。”

小七把她當自己人,張玉自然不會再跟他矯情。等他搬完東西,又坐下來陪著她喝了點兒東西之後,兩個人又去了四樓看床品。因為是布置婚房,張玉選的都是喜氣洋洋的大紅色。小七不太懂這些,也就不發表什麼意見,隻負責跟在張玉身邊幫著拎包。

“該買個車了,”小七給張玉建議,“要不出門真挺不方便的。”

張玉笑著說:“買是會買的,但是我們倆商量過了,等結婚以後再貸款買吧。哪有當哥哥嫂嫂的一直花小叔的錢?”

小七不以為然,“我都跟我哥說了,你倆結婚以後不是才跟我分家麼,現在又沒分。”

張玉看著他,忍不住就笑了。剛認識小七的時候,她其實是有點兒怕他的,覺得小六的這個弟弟看起來很不好接近的樣子,臉也冷。但是這麼多事兒辦下來,她才發現這個弟弟在張羅他們婚事的時候,竟是一點兒也不藏私。有這樣一個兄弟,誰會不喜歡呢?

張玉沒忍住,伸手在他腦袋上輕輕揉了揉,看著他稍稍有些彆扭的臉色,笑著說:“不是分家不分家的問題,而是你這個能乾的弟弟也要給我們留點兒麵子啊。”

小七正要說話,就聽身後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喊道:“小七?”

小七回頭,看見裴老拎著一個塑料袋站在人行道上,看著他的眼神又憤怒又有種說不出的難過。小七莫名其妙的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提在自己手裡印著紅雙喜的床具包裝袋,忽然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看裴老這眼神,裴戎這臭小子到現在還沒跟家裡人說清楚。難怪裴老會誤會,一方麵同意讓裴戎住進了自己的小院,另一方麵自己又張羅結婚的事兒,換了是誰都會覺得他是個兩麵三刀的混蛋吧。

小七連忙擠了過去,“叔爺,你怎麼在這兒?”

裴老臉色不好看,“去了一趟學校,正要回家,繞過來買點兒東西。”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問了出來,“你這是……在買結婚用的東西?”

小七看著他,忍不住笑了出來,“是啊。”

裴老臉色微沉,隨即便湧起一種說不出的難過。

小七接著說:“……是替我哥買的。”

“啊?”裴老怔了一下,懷疑自己聽錯了,“你是說……”

小七笑著給他介紹張玉,“叔爺,這是我嫂子張玉。過年那會兒,他們倆還去你家給你拜年呢,結果你還是沒把我們分清楚。”

裴老這一次完全呆滯了,“……啊?”

張玉知道裴老跟小七的關係,對裴老的態度也很客氣,“裴老先生,我是張玉,也是小七的準嫂子。以前咱們見過。”

裴老看看她再看看小七,“……啊?”

小七生怕自己給老人刺激狠了,連忙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走吧,叔爺,我送你回家。”

裴老回過神來,很是抱歉地看著張玉,“那你們……”

張玉忙說:“小六在加班,所以讓小七過來接我一趟。東西都買完了,正好咱們一起走吧。”

裴老這一通乍驚乍喜,直到被拖上小七的車還有點兒犯暈。腦子裡卻翻來覆去地念叨:小七沒有耍弄小戎……要結婚的人是小六……小七壓根就沒有打算結婚……所以說,小戎那個王八蛋一開始就給他們唱了一出苦肉計?!

作者有話要說:裴老終於明白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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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接風宴

雁輕收了錢,就窩在“六七家”工棚裡一心一意地搞發明。

慕容錦來過兩回,都被工棚的助理攔住了。沒見到人,打電話雁輕也不接,他自然也就不知道雁輕的研究和試驗進行到了哪一步。

不光是他鬱悶,裴戎最近也過的十分鬱悶。他先是被裴老喊回家罵了一頓,又在院子裡罰站了一小時,等他好不容易把爺爺哄高興了才發現小七居然……閉關了。

“閉關”這個高深莫測的說法出自小七的兩個助理。他們告訴裴戎,在小雁老板閉關的第四天,他們這裡還來了一個長著半禿腦袋的怪人,這個怪人也跟著他們老板一起閉關了。裴戎回憶了一下裴老描述過的形象,覺得這個半禿的怪人應該就是小七那個神出鬼沒的師傅何茂。這個何茂剛來濱海,什麼都還沒做,就一頭紮進了工作室協助小七進行他的試驗。從這個角度來說,這對師徒都是一樣的工作狂。

裴戎來了兩次都沒見到人,沒辦法,隻能灰溜溜地回去等小七出關之後主動聯係他。

工作室裡,小七看著手中烏突突的茶盞,滿心遺憾。

黑瓷的表麵已經泛起模糊的斑紋。曜變的特質已經隱約可見,然而溫度操控的失誤卻令這它們沒有走到成型的最後一步。尤其胎體經過燒製竟微微有些變形,這是小七在之前的試驗中從沒有遇到過的情況。

雁輕翻來覆去地研究手中失敗的試驗品,喃喃問道:“上一次能成功,為什麼這一次會失敗?師父,你說什麼是曜變?”

何茂坐在瓷窯旁邊的躺椅上,眼睛半睜半閉的打盹,聽見徒弟的提問,懶洋洋地答道:“所謂曜變,不過就是黑瓷器表的薄膜上煥發出來的彩光。說白了就是在燒製的過程中,玻璃質感強的黑亮釉在器表形成了極薄的鐵結晶膜。沒有這層膜,迎著光的時候就不會出現各種顏色糅合在一起的虹彩。”

小七苦笑,“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

何茂皮笑肉不笑地反問他,“你看,我知道的你都知道,還問我做什麼?這個時候就應該多動手,少動嘴。”

小七還在琢磨那個烏突突的茶盞上本該出現的耀斑。他記得日本有一位研究建窯的專家叫小山富士夫,他認為曜變是產生於油滴結晶斑基礎之上的藍色斑紋。在油滴形成的過程中,才會揮發出藍斑的基質——氣態金屬鉻。也就是說,藍斑必須與油滴共生……

何茂閉著眼睛在躺椅上晃了晃,“既然是溫度控製方麵出了問題,那就按照之前那次試驗的溫度再來一次。建窯黑瓷既然是高溫燒成,若胎土淘洗太細,器物自然容易變形。”

小七低頭琢磨他的話,緩緩點頭,“我明白了。”

“至於曜變,”何茂淡淡說道:“這跟做煙花的原理也沒有什麼不同,或者稍微複雜一些吧。你需要把所有的要素按照先後順序混合在一起,然後掌控好合適的溫度和時間。奇跡在與融合的過程。”

很多人都認為曜變是偶然產生的,是自然窯變的結果。胎土的質地、釉質中各種元素的微妙比例、溫度、時間……諸多元素造就了這種奇跡。但是在一個內行人看來,所有的條件都可以分解再組合,如果滿足了曜變需要的所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