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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九郎從來不介意把自己的實力完完全全展現在眾人麵前。對他來說,彆人知道他的實力和他能贏彆人從來都沒有任何的聯係。

“隊長,我能扁人麼?”

“隊長,是他先來我們學校鬨事,打架應該不違抗隊規吧?”

看著被征九郎氣到頭上冒火甚至失去理智的隊友,高尾用手捂著嘴偷笑起來。天然呆有的時候也是非常恐怖。

“夠了。”綠間冷冷開口,體育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綠間直接走到征九郎麵前,眼神冷冰冰的掃了眼自己的隊友,然後才用綁著繃帶的手指著征九郎道,“他不是洛山的隊長赤司征十郎,而是剛剛轉到誠凜的赤司的雙胞胎哥哥赤司征九郎。”

聽到自己的名字,征九郎雖然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卻還是很有禮貌的衝著周圍的人笑了笑。

而原本還氣勢洶洶的那幾個一年級生,不知道是被綠間冷冰冰的氣勢嚇到,還是征九郎剛才那個單純的笑容讓他們羞愧,總之一下子就焉了下來,悄悄的退到了幾個三年級高個子身後。

大坪對征九郎這個名字有些耳熟,雖然從沒有看過他打籃球,但據說是個不輸給自己弟弟的天才。

誠凜因為有火神和黑子這對光與影的搭檔,實力已經不容小覷,上次還贏了他們。現在又多了這麼一員猛將,看來這次的冬季大賽,他們奪冠路真的是困難重重。

可以的話,大坪還是很想看看這個傳說中的洛山隊長的哥哥到底有怎樣超強的實力。不過看到他綁著繃帶的腳,他就知道這次是沒機會了。

“我沒記錯的話,誠凜不是去參加什麼合宿了嗎?”剛剛想要和征九郎打架的其中,名叫天野的一年級生從大坪身後探出頭,小聲抱怨道,“為什麼誠凜的隊員會在這裡?該不會是想做什麼壞事吧?”

高尾在心裡替這不小心踩到綠間痛處的家夥默哀,這個人根本就是不怕死的往火槍口撞。

綠間眯了眯眼睛,臉色比剛才更加冰冷,周圍甚至還能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意。當然,天然呆又反應遲鈍的征九郎除外。

“你臉上那兩隻眼睛是裝飾品嗎?還是說你連腦袋也是裝飾物?如果是這樣,我倒是能理解你的智商。”

“你…”天野氣白了張臉,他原本就對綠間異常的不滿。國中的時候,他就被綠間狠狠的“羞辱”過,不幸進入同一所高中就算了,同樣身為一年級生,憑什麼綠間就能成為球隊王牌,而他卻隻能做冷板凳。長期累壓的嫉妒和憤怒終於在這樣的刺激下爆發,“綠間真太郎,我忍你很久了,你以為你是誰?不就和我們一樣是一年級生,除了有那麼一點天賦以外,你根本什麼都不是,你有什麼好拽的?”

氣氛變得一觸即發,就連空氣也變得緊張起來。天野明顯已經失去理智,說話也變得口不擇言起來。不過和他相對比,綠間就冷靜的完全不像是當事人。他的臉上看不出半點生氣的樣子,微微向上勾起的%e5%94%87角甚至還帶著些許的嘲諷。

“等你能贏我的時候,你再來跟我說這話。在那之前,我隻會把這當成是無能者的嫉妒。”

“好了,每個人都少說兩句。”不想這件事情越鬨越大,更不願意因此破壞掉隊裡的和諧,大坪急忙出來打圓場,“教練馬上就要過來了,你們是想被教練禁賽嗎?”

聽到“禁賽”,征九郎眼神變了下,他站起身拉著綠間的手臂,小聲道:“真太郎,你不要生氣,我不想真太郎禁賽。”

注意到征九郎下意識的關心自己,綠間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他也不打算跟這種人計較,讓征九郎坐下後,綠間連看都沒看剛才那挑事的一年級生,視線直接看向大坪、宮地等三年級,然後又轉到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旁邊看著熱鬨的高尾道:“高尾,你來跟他們解釋,征九郎為什麼會在這裡。”

綠間不樂意跟他們解釋,但不解釋這些人問來問去又會很麻煩。綠間隻想了一會就決定把這麻煩推給高尾,反正他看了這麼久的戲,也該付點門票錢。剛才在來學校的路上,所有該知道的和不該知道的事情高尾都已經從征九郎那裡套了出來,由他來解釋剛好很合適。

被點名的高尾指了指自己,一臉無辜的樣子。不過當他對上綠間充滿“殺氣”的眼神之後,他就認命的開始擔任解說員的工作。

“要說征九郎為什麼會在這裡,事情是這樣的…如此如此…這般這般…”過分誇張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後,高尾最後總結道,“因為不放心受傷的征九郎一個人在家,小真才會把他帶來這裡。”

“秀德不會連贏得對手的自信都沒有吧?”高尾說完之後,綠間突然嘲諷一樣的來了這麼一句。

大坪他們的臉色有一些尷尬,他們這一年級的王牌有些時候說話還這真是不給麵子。

“綠間,不要小看秀德。”宮地突然開口,“秀德不會懼怕任何對手。至於你的朋友,他願意待在這裡就待在這裡。隻要教練不反對,我們沒意見。”

而天野也在其他的人的拉扯後不甘不願的坐到另外半場的替補席上,這短暫的不愉快也算是化解了。本來大家都覺得這不過是一場誤會,誤會解決之後就什麼事情都沒有。這也讓人忽視掉了此刻天野看征九郎和綠間的眼神,那眼神無比的陰沉。

天野緊緊握著自己的拳頭,他發誓他剛剛在綠間那裡受到的屈辱一定要想辦法報複回來。

小鬨劇剛平息,秀德的教練就走了進來。身經百戰的教練很明顯的感覺到球員之間略顯奇怪的氛圍,而且他也注意到了坐在替補席上的征九郎,他將所有隊員集合在一起後,問著最沉穩的大坪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大坪簡單的說明了一下剛才的情況,但又巧妙的隱瞞了綠間和天野吵架那一段。

教練倒是一點不在意,還開玩笑道他要是能夠把我們的本事全部學過去,那也算是他的能力。教練都這麼說了,其他人就更加沒有意見。除了替補席上坐了一個征九郎以外,訓練還是和平時一樣正常進行。

一般而言,教練們訓練基本分三個方麵:體能訓練、技巧訓練、團隊合作。秀德的訓練也差不多,體能和技巧訓練結束後,終於到征九郎最感興趣也是最期待的分組對抗。秀德的分組對抗同樣也是按年級分,一二年級一組,三年級的為一組。

一年級有高尾和綠間這對配合默契的搭檔,而三年級勝在經驗比其他人豐富,在以前的對抗練習中,兩組都各有勝負。教練會這麼分組,除了激發他們各自的好勝心外,也是想多給低年級生增加一些經驗。三年級生很快就要畢業,秀德的以後還是要靠這群新生力量。

雖然隻是訓練,但比賽卻很激烈。一二年級生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三年級生更是不願意輸給學弟們,這會讓他們覺得非常沒麵子。

和以前一樣,哪怕是在球隊內的分組對抗裡,天野也依舊沒有上場的機會。看著球場不斷進球的綠間,又聽到對麵替補席上征九郎驕傲的喝彩聲,他覺得這根本是對他最大的羞辱。嫉妒再一次蒙蔽了他的雙眼,一點一點吞噬掉他的理智。他正想著要用什麼辦法給他們一點教訓的時候,眼角的餘光恰巧就瞄到球隊經理將剛才投籃用的籃球放好在籃球車上,準備推到器材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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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放滿籃球的籃球車,天野壞壞的笑了笑,一個報複的方法在他腦中很快形成。天野第一時間來到經理麵前,笑著說要幫忙。那經理看天野如此熱情,再加上自己也還要去準備等會隊員們比賽結束後要喝的水,他也就沒有拒絕天野的好意。

去器材室是要經過征九郎坐著的替補席,天野順理成章的推著籃球車往征九郎所在的方向推去。越接近征九郎他的眼神就越是陰沉,想到綠間等會痛苦的表情,他就興奮的不得了。在離征九郎兩步或散步距離的時候,天野停了下來。他假裝想要擦臉上的汗,卻在抬手的時候手指故意碰了碰最上麵的籃球,籃球從車上摔下,彈了兩下之後就如天野所願的剛好停在他的腳下。

天野假裝彎□撿籃球,他的眼神瞄了瞄周圍。發現沒人注意到自己後,天野心一橫,直接拉住籃球車的車輪,用力往征九郎這邊推。籃球車受到這個重力,很自然的就往征九郎這邊倒。天野見籃球往下倒的時候就已經退到旁邊。

而征九郎因為腳不太方便,移動速度很慢,根本沒有辦法完全躲開那砸向他的籃球以及往他身上倒去的籃球車。

而另外一邊,綠間每次進球後,都會往征九郎身邊看。早在天野彎身去撿籃球的時候,綠間就有種不太好的感覺,所以他一直關注著這一邊。而在籃球車倒下的時候,綠間剛好在球場邊上,離征九郎也是最近。看到籃球砸向征九郎的時候,綠間腦袋裡什麼也沒想,他幾乎是下意識的飛向征九郎。也許是那種緊張和擔心的心情讓他超越了身體的極限,他幾乎是在兩秒內趕到征九郎身邊,已經沒有時間推開征九郎,而且強行推開征九郎也會受傷。綠間擋在征九郎前麵,單手護住征九郎的同時,另一隻也試圖攔住砸向他們的籃球,即使沒有辦法真的擋住,哪怕隻是緩衝一下那股衝撞力,征九郎受傷的可能就會減少。

這些幾乎在一瞬間發生,等旁邊的人反應過來之後,一切都已經結束。因為有綠間的保護,征九郎並沒有受傷。但綠間就沒有那麼幸運,因為籃球砸下的衝擊力全部被他的手臂擋下,他的手臂現在疼到連抬起的力氣也沒有。不僅如此,連手指也被籃球車砸劃到,原本為了保護手指才綁上的繃帶上被血染成紅色,看起來有一些觸目驚心。

“真太郎。”見綠間受傷,征九郎眼睛一下紅了起來,“你沒事吧?”

因為疼痛,綠間的臉色有些發白,但他還是表現得很冷靜,他用沒受傷的另一隻手拍了拍征九郎的頭:“笨蛋,你哭起來很難看,彆哭了,死不了。”

教練也走了過來,他第一時間檢查了綠間的傷勢,確定沒有骨折之後鬆了口氣。

“比賽暫時結束,我先帶綠間去保健室。大坪,這裡就交給你了。”

教練說完,就扶著綠間往保健室方向走去。

“真太郎,我也要去。”征九郎放心不下綠間,他也想要跟過去,無奈腳上有傷,根本追不上,這讓征九郎急得哭了起來。

走在前麵的征九郎聽到征九郎的哭聲,%e8%83%b8口一緊,有一些難受。他轉過身對著已經走過來扶著征九郎的高尾道:“高尾,幫我看著他。要是他出什麼事情,我就找你算賬。”

“小真,我知道啦,你快點去保健室。”高尾也很擔心綠間的傷,所以也沒心情再逗綠間。

綠間又看向旁邊的征九郎,眼神比剛才要溫柔一些:“這點小傷根本一點事情都沒有,你就待在這裡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