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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你再跑 寒梅墨香 4149 字 3個月前

田遠淡淡的丟來一句,去軍醫那裡,拿一盒胖大海。

有了家裡那口子的命令,潘雷訓練那群兔崽子的時候,不叼著一根煙了,改含胖大海了,隊員們奇怪呀,他們隊長抽煙挺凶的,怎麼不在叼著煙了。潘雷手一叉腰,腳踩在椅子上,大馬金刀的囂張模樣,家裡命令,嗓子疼含胖大海,晚上還要給家裡那位唱催眠曲呢,嗓子不好沒辦法哄他睡覺。

喲喲,這小嗑兒嘮的,擺明了找嫉妒呢。羨慕吧,嫉妒吧,就要氣死人,老子有人惦記,老子有關心疼愛當成心尖子的人,你們就沒有。老子戀愛,愛的春暖花開,愛的滿部隊都是粉紅氣泡,你們隻能是兩根筷子加粉絲,一群光棍。

得瑟的走路都帶風,拎著田遠給他準備的醫藥包,滿大隊的顯擺,看見沒有,這是我那口子給我的防水膠布,這是我那口子給我的消炎藥,這是我那口子給我的體溫計,全部都是我那口子給我的,哎哎,你們彆動爪子啊,那是我那口子給我的,你們不許動。敢動?還敢動?抽死你,背包裡放五十公斤石頭,圍著操場跑二十圈。

田遠下班回家,反複看了手機好幾次,覺得今天有些不對勁。

一整天了,潘雷一個電話都沒有,怎麼回事?

爬上了床,還在擺弄手機呢,他出任務了?他說過,出任務不方便打電話的。

嘗試著聯係他一下,對方關機。田遠重重歎口氣,哎,他每天打電話扯皮閒聊都成習慣了,聽他唱一首歌入睡也習慣了,怎麼他突然不來一個電話,就那麼彆扭呢,還想什麼事情沒做一樣,空勞勞的。

翻身拿過書,看幾頁也是看不進去,在哪過手機,再打一遍潘雷的電話,還是打不通。

“混蛋,沒有你我還不活了?睡覺。”

摔了書本,把手機丟在一邊,關燈,睡覺。

不就一天沒來電話嗎?不來電話就不來電話,他有什麼好彆扭的。睡覺吧,睡覺,明天上午有一台手術,下午還要接待病人,事情挺多的。

翻個身,實習生要來了吧,不知道要他帶幾個實習生。潘雷到底執行什麼任務去了?危險嗎?唉,說好了不想他的,睡覺啦。

閉著眼睛沉默一會,還是覺得不舒服,再翻一個身,一整天都沒電話了,這次很危險嗎?

再翻身躺平,一天沒聽見他的聲音了,真不習慣。

再翻身,抓過手機,再打一遍他的電話,還是無法接通。

混蛋,等他回來,一定要好好折騰他。想辦法欺負他,對了,讓他學做張輝那裡送來的蛋餃,那個好吃。

車還在那裡停著呢,他還沒有學會開車呢,這個混蛋還記得不?

哎,早知道他不能天天給他唱歌助眠,應該把他的歌聲錄下來的,當成催眠曲也不錯啊。

迷迷糊糊的睡沉了,總覺得身上的血腥味道沒有洗乾淨,夢裡都是血粼粼的場麵,一會是他在做手術,一會又是潘雷渾身鮮血,一會是潘雷躺在手術台上,那鮮血就像小溪一樣蜿蜒流動。

田遠猛的驚醒,蹭的一下從床上驚起,大口大口的喘氣,他夢見潘雷%e8%83%b8口中了一槍,死在他麵前。

嚇死了,吞了一口口水,不停地安慰自己,那是夢,不是真的。

一摸腦袋,滿頭的汗,他這才發覺,他的睡衣都濕了,他嚇出一身冷汗。真的是嚇壞了。

長出一口氣,他沒事的,他裝備精良,他身手好,肯定沒事的。

自己安慰自己,他就是最近壓力大了,就是因為今天潘雷沒給他打電話,他才會胡思亂想。

剛想%e8%84%b1了睡衣再睡下,手機鈴聲刺耳地響起來。

田遠七手八腳的抓過手機,一看是潘雷的號碼,趕緊接通。

“田兒啊,我這有些問題,你能不能馬上趕到醫院?”

田遠剛放下的心,在一次提到嗓子眼。跳下床趕緊穿衣服。

“你怎麼了?”

潘雷的聲音沒有往常的那種輕鬆爽快,有些壓抑的焦急。他一聽這聲音不對,心慌的不得了。

“不是我,你也彆著急,我這邊有個病人,傷的挺嚴重的,我怕醫院沒有醫生做的了這個手術,就想讓你來一趟。”

“我馬上就到。”

田遠換了鞋就飛快往樓下跑。

“我們估計二十分鐘就能到了,你彆著急,打車過來。”

潘雷越是說不讓他著急,田遠越是擔心,潘雷沒出大事不會深更半夜的給他打電話去醫院。他一再說著沒事,也是安慰他的話吧。他那出了狀況,什麼狀況?再也不敢想下去,再也不敢把夢裡他渾身鮮血的模樣想起來,隻能用他最快的速度,想在第一時間幫助他。

“隊長,還在流血呢。”

“他媽的趕緊壓住傷口啊。”

田遠剛要掛上電話,就聽見這麼一句,他腳一軟,差一點從四樓滾到三樓。

流血不止,誰在流血?是潘雷嗎?

那個噩夢,千萬不要成真。

---要不要揪心一點?不要的話,那就收藏。要不然我就抓牆了,我家牆皮,已經是一道一道的了。

☆、第五十三章一路狂奔隻為你

第五十三章一路狂奔隻為你

該死的,真該死,這個時候,田遠痛恨自己不會開車,深更半夜的,都過了淩晨兩點,路上一輛出租車都沒有。

再也不能等下去,潘雷等著他呢,他也許是流著鮮血在等他。時間就是生命,他不能把時間浪費在等車上,潘雷萬一出點事情,他會懊悔死。

一跺腳,乾脆跑過去。他家離醫院也就幾站路,潘雷說二十分鐘能到,他要在這二十分鐘之內趕到醫院。

田遠四肢不勤,他從大學畢業之後就沒有長跑過,沒時間鍛煉,好不容易有個周末假日的,他都用來睡懶覺了,幾站路,好幾裡路呢,他一口氣跑,也隻是意氣用事,他雙腳灌鉛一樣,張著嘴大口的喘氣,看著遙遠的醫院,他扶著腰,喘了一口氣,一鼓作氣再繼續奔跑。

真他奶奶的,淩晨兩三點,讓他一路狂奔。要不是潘雷,他才不會做這種傻缺的事情。他隻有一個想法,趕緊到醫院,在最快的時間內,他等不下去。恨不得長出翅膀。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急救室的護士醫生就跑出來,車門一打開,特種隊員先跳下來,隨後抱出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車禍,這個人傷勢很嚴重。田遠來了嗎?”

潘雷尋找了一圈,就是不見他那口子。

真說著,大門砰的被推開,田遠就像小旋風一樣衝進來。

“潘雷!”

田遠大喊著,和前兩次的情形差不多,好幾個身穿迷彩野戰服的特種兵圍在這,田遠的心再一次被懸起來。

推開那些人,就往裡衝。

潘雷聽見他家田兒叫他,趕緊轉身。

“這呢,田兒啊,我在這呢。”

轉身就抱住了撲過來的田遠,田遠顧不上什麼好久不見的激動,上下摸著他的胳膊%e8%85%bf,再三檢查他的%e8%83%b8口,他的腦袋,雖然身上有鮮血,但這些鮮血不是他自己的。

“田兒,你彆著急,是我們執行任務回來的路上看見一起車禍,這個人是司機,傷的很嚴重,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啊,就把他帶到醫院。我們粗略檢查,這個人失血很多,深度昏迷,肋骨骨折,%e8%85%bf部骨折,做手術挺大的,我也就信任你,才會給你打電話。”

再三確定潘雷毫發無傷,一個破皮都沒有,他的心算是落到實處。突然的長跑,緊張過後的鬆弛,田遠腳一軟,蹲在地上,捂著肚子,一腦門的汗。青白著臉,蹲在那起不來了。^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潘雷嚇得趕緊抱起他,放在隔壁的床上,伸手按壓著他的肚子,田遠悶哼一聲,蜷縮著身體,潘雷有些不敢再動他,手足無措的著急萬分的看著他,想摸摸他,又怕他再疼。

“怎麼了怎麼了?你哪疼啊。醫生,醫生,你趕緊過來看看,他這是怎麼了?”

潘雷咋咋呼呼的大嗓門,急救室本來就是鬨哄哄的,他這麼一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到這邊了。

田遠拉住潘雷,不讓他咋咋呼呼的。喘口氣,腹部糾結在一起疼痛著。

“跑,跑太快了,岔氣了。”

到一半路程的時候,他就感到腹部疼痛,肯定是長時間沒有這麼劇烈運動,突然間動作太猛,岔氣了。他咬著牙堅持著,直到看見潘雷毫發無傷,他再也忍不住疼痛。

“你說你,唉,我的田兒,你總是讓我這麼心疼。”

潘雷的手輕輕放在他的肚子上,稍微加了一點力氣,給他揉著打結疼痛的地方。

“男男生子,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一個小護士瞪著眼睛喃喃自語。

潘雷坐上床,把他抱在懷裡,慢慢的給他揉肚子。這岔氣啊,緩過來這口氣也就不疼了。

“我以為你出事了。又叫不到計程車,隻好跑過來。”

“所以我希望你每周鍛煉兩次,看你這身體,這不是讓我更放心不下嗎?好點了嗎?還疼嗎?”

“你沒事吧,沒受傷吧。”

“我沒事,這次任務很順利。就是回來的路上遇上這種事情,隻好幫忙。”

“那,你還回部隊嗎?”

田遠拽著他的衣襟,他一身迷彩裝,臉上化著青一道綠一道,男子漢的威武顯露無疑。每個人對於製服都有一種向往,這個男人,把軍裝,穿出了最威風,高大強悍的味道。

潘雷看看他的隊友,再看看田遠。他滿眼的舍不得,自己又怎麼舍得見一麵就走。

“我讓他們先回去,我明天再走。”

田遠有些高興,瞬間覺得肚子也不疼了,坐起身。既然來了,他就不能讓病人等著。

“我去看看病人。”

潘雷指揮著他的手下,%e8%84%b1了他身上的迷彩服,防彈背心,他的槍,所有裝備都丟給隊友。

“你們回去吧,明天早起不訓練,後天再開始繼續集訓。睡個好覺。”

特種兵隊員看了一眼忙碌的田醫生,再看看現在眼睛都離不開田醫生的隊長,馬上一臉曖昧笑容,立正執行命令。

特警隊員都走了,急救室醫生把初步檢查的結果告訴田遠,血氣%e8%83%b8,生命體征弱,多處骨折,失血很多。

“準備手術吧。病人家屬呢,讓病人家屬先簽字。”

田遠開始%e8%84%b1衣服,換上手術服,護士把病人推進手術室,一個小護士去找病人家屬。急救室大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