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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記事 久嵐 4470 字 3個月前

腦門,“叫你去聽曲兒,你怎麼喝酒了?醒來。”

江素梅慢慢睜開眼,見是他,嘻嘻一笑:“我同公主說好了,她,她要去找皇上。”

“哦?”餘文殊問,“找皇上做什麼?”

“和解。”她得意的爬到膝頭,“我做得好罷?”

亂蓬蓬的頭發堆在頭上,眉眼笑得彎彎,餘文殊忽然想到殷老太太叫她小%e9%b8%a1兒,忍不住哈哈大笑,拍拍她腦袋:“做得好,小%e9%b8%a1兒。”

“你才小%e9%b8%a1兒!”江素梅突然暴怒,拍打著他大%e8%85%bf叫道,“你全家都是小%e9%b8%a1兒,不許這麼叫我!”

餘文殊又是一陣大笑。

難得啊,還能看到她醉了的樣子。

他低下頭,抬起她下頜:“蟲娘,我問你,我是誰?”

“餘文殊。”她抬頭看著他,朦朧中,他還是那麼英俊,好像畫裡的人一般,她伸手捏捏他的臉,“餘文殊,你知道我是誰嗎?”

餘文殊一怔。

“你不知我是誰。”江素梅吸一吸鼻子,“你不知……”她眼皮子忽然就睜不開了,手掉下來,落在他膝頭,人又睡了過去。

餘文殊讓她橫躺在懷裡,遺憾剛才那一句話沒有來得及問出來。

假使問她,她到底有多喜歡自己,她會如何答呢?

可惜,他沒有辦法問了。

他伸手輕撫她的臉,又想到她說的不知她是誰。

這丫頭,真是醉的厲害。

他搖搖頭,把她放下去,蓋好被子。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dacy198,tutu的地雷,麼麼~

第65章

隔了幾日,平陽公主果真去了宮裡。

她也不是直接去找皇帝的,平陽公主是聰明人,她去養心殿看皇後劉氏。

永和公主也在,見到她,歡喜的撲上來道:“總算還有彆的人見見,皇姐,我都要悶死了,皇上不讓我出去,隻許我來見見皇後姐姐。”

平陽公主大笑:“你啊活該,誰讓你逃到蓮壽寺去的,皇上可著急了,作為妹妹,本就不應該啊,你不肯,可與皇上說,何必要用這種法子。”

“皇上不聽。”永和公主賭氣道,“我隻好走了!”

劉氏道:“皇上還是疼你的,不然這次尋回來,要把你嫁出去,易如反掌。”

永和公主不出聲了。

自從她回來,皇上便沒有再提讓她出嫁一事,他雖然惱怒,可是心底還是疼愛她的,生怕她真得十分不甘願的嫁去孟家,到時候一輩子也不得開心。

三人正說著,皇帝來了。

平陽公主忙行一禮。

“皇姐怎來了?”皇帝語氣淡漠,很是不喜,他最近看奏疏看的心煩,平陽公主一幫,楊肅一幫,成天罵來罵去,他作為皇帝,還得看他們因這點%e5%b1%81事吵架,早已經沒有多少耐心。

平陽公主抱歉道:“妾身給皇上添麻煩了,如今已是想通,不過是小事一樁,妾身當時讓一步也便罷了。”

皇帝表情緩和了些:“既來了,便一起吃飯罷,仙琳也老念著你呢。”

也是午時,四人用了一頓飯。

平陽公主這次來的目的是要想與楊肅和解,她言下之意,是二人鬨得太僵,她也不知如何收手,希望皇上當個和事老,因楊肅是大都督,常有事情與皇帝當麵稟告的。

皇帝自然願意,反正是一句話的事。

平陽公主看皇帝的態度,也是大為慶幸,看來皇帝確實不滿他們二人呢,不然何以見她和解,態度才恢複往日一般?

可楊肅未必就有此等覺悟。

他當麵聽了皇上暗示,雖也連聲稱是,隻平時囂張慣了,以為一直下去,贏得肯定是他,平陽公主勢必會倒黴,心裡便很是不高興,從殿裡出來,還未離開宮門就開始罵罵咧咧。

裡頭有一句,竟有皇帝多管閒事的意思。

宮裡多少太監,自然有人聽見了。

楊肅不知道,他在無意間給自己惹來了大禍,他也不知道,他給平陽公主,給餘家,江家省去了多少功夫,隻因這句話,他已身處危險之中。

趙桂聽到小太監稟告,暗自便笑開了。

楊肅啊楊肅,你也有今日!

他一溜煙的跑去皇帝那兒,憤慨道:“皇上,楊大人實在是辜負皇上,他與平陽公主都是皇上的家人,誰也不想看到家人間不合,可楊大人竟說皇上多此一舉,管他閒事呢,楊大人太不像話了,他難道是想置平陽公主於死地嗎?”

皇帝皺眉:“此話當真,他真如此說?”

“好些人聽到了,小人不敢胡說。”趙桂連忙發誓。

皇帝氣得臉色鐵青。

普天之下,竟有人敢說他多管閒事,楊肅你找死啊!

當真以為無人能治你?

要不是朕護著,你死一百次都有了。

還不是看在楊家開國元勳,且楊肅素有戰功,性子還算得聖意,他才能一直好好的當著都督?

趙桂見皇帝氣成那樣,嘴角露出了狡詐的一笑。

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楊肅誰不好得罪,偏還得罪趙桂。

趙桂在皇上跟前當差,雖隻是小小一個太監,可平日裡不知道多少人巴結,唯有楊肅不屑於他,有次看到趙桂穿一襲花色衣袍,竟嘲笑他像個唱戲的娘們。

趙桂差點吐血,他把這仇恨深深埋在了心裡。

現在,機會來了。

他毫不猶豫的給了楊肅一擊。

楊肅對這一切都不知道。

但是平陽公主知道了,趙桂偷偷派人告知,皇帝對楊肅已有不滿。

不過平陽公主已經表示和解,自然不能再次出手,她叫人給江素梅送來了一封信。

江素梅看到信,哈哈大笑。

這楊肅果真是膽大包天,什麼話都敢說,天不亡他亡誰啊!

餘文殊得知之後,自去與江兆敏等人商談。

過了幾日,餘大夫人%e4%ba%b2自去彆院探望餘老爺子,餘老爺子聽說餘二夫人竟回了娘家,那是大吃一驚,一問之下,才知是被餘拙氣走的,當下一刻也不停歇的便回了餘家。

餘老爺子氣勢洶洶歸來,餘拙嚇破了膽子,誌方出主意叫他逃走,畢竟餘老爺子盛怒之下,誰都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可餘拙沒有走,即便他十分的害怕,但也知道,這一次若走了,他便永遠不能歸家。

始終,他是餘家的子孫!

餘拙拄著拐杖去明德堂見餘老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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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子,你可知錯?”餘老爺子看到他那熊樣,便是一陣惱火,%e4%ba%b2家老太太拿劍砍他,一點沒有砍錯,他一再警告餘拙,讓他多留在家裡,偏偏不聽,辜負兒媳婦不說,還弄個孩子出來。

他們餘家如何對得起殷家呢!

餘拙跪下來,承認道:“是兒子的錯,不過娘子也有錯在先,聽弦懷的總是我孩子,她們不該如此對待聽弦,置我於何地?我可是她丈夫,就是錯了,也該與我商量一下!”

這是他無法接受的地方。

餘老爺子怒道:“你還有理了?便是你孩子又如何,文殊這些年,你管過多少?這孩子便是生下來,你又做得好父%e4%ba%b2?混賬東西,兒媳婦這般好的人,你不知道好好對待,一個姨娘,你倒是用了心了!來人,把那姨娘捆了,賣出去!”

“父%e4%ba%b2!”餘拙大驚,忙道,“與聽弦無關,父%e4%ba%b2,你要責罰就責罰我!一切都是兒子的錯,我辜負了娘子,也辜負父%e4%ba%b2,父%e4%ba%b2,都是我的錯!”

餘老爺子冷笑一聲:“好,你也知是你的錯,那我打你,也是該的。”說著就拿起堂中大案上放著的黑黝黝的名為“家法”的木棍,命下人把餘拙抓住,趴在長條凳上。

餘拙嚇得額頭,後背都冒出了冷汗。

他不是第一次被執行家法,很久前,為他遊走四方,老爺子已經打過幾回,隻是中間隔了許久,他不曾再挨過。

門外麵,餘大夫人,江素梅,薑氏互相看一眼,心情都很複雜。

最後,她們沒有去勸。

餘老爺子棍子落下來,餘拙的%e5%b1%81%e8%82%a1上登時響起了“噗噗噗”的聲音。

在十八年前,在他最後一次挨這棍子的時候,當時他隻被打了兩下,餘老爺子就停手了,此後再也沒有實施過家法。

這種感覺,他已經不太記得,隻覺滿心的恐懼,直到再次嘗試,才知這鑽心的疼,就跟有人用刀在挖他身上的肉一般,逃,逃不得,暈,暈不了,整個人就像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幾棍子下去,餘拙便已經吃不消,他睜開淚眼模糊的眼睛,習慣性的到處尋找。

可是,在他身前,再沒有了那個為他求情的娘子。

沒有給他溫柔的,上藥的那個殷婉了。

她走的那麼決絕,連看都沒有看受傷的他一眼,便去了永平。

餘拙忍不住痛呼一聲,大哭起來。

見他竟沒有像早前那樣求饒,餘老爺子更加火大,用力的揮舞著棍子,直把餘拙打的血肉模糊。

這下餘大夫人幾人著急了,到底餘拙是餘老爺子的兒子,總不能打死罷,就是打殘了,也是不妥的。

三人連忙去求情。

餘老爺子呼呼喘著粗氣,見餘拙動也不動,心裡也痛。

總是他%e4%ba%b2生兒子!

“快抬下去,請大夫來。”餘大夫人趕緊的吩咐下人。

那些下人也不敢怠慢,急慌慌的跑了。

“父%e4%ba%b2,二弟也知道錯了,您消消氣。”餘大夫人道,“二弟妹隻是一時生氣回了娘家,以後總還是會回來的,隻要二弟知錯悔改便是。”

餘老爺子歎了口氣,把木棍放回大案上。

“你把那姨娘處置了,不能再讓她留在京城。”

餘大夫人沒有立刻答應,想一想,說道:“父%e4%ba%b2,容兒媳婦說一句,這般做不合宜,二弟到底同她有情誼的,姨娘沒了孩子,覺得對不住也是應當,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