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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逢春 七彩魚 4436 字 3個月前

微咳了兩聲,白一眼禾晏。

“誒,永安王,你的嘴怎麼了?”

皇帝伸脖子瞧,看見禾晏微破的嘴%e5%94%87,樂道:“永安王勤王有功,如今還負傷了,封個世襲的郡王吧,世代罔替。”

“謝皇上!”禾晏謝恩,沒表現出多麼興奮。

皇帝有點不爽,將禾晏叫到身前,仔細瞧他嘴上的傷,又高興了。“朕還沒見過永安王受傷,以前你們小,太子跟你玩,你總是完好無損,這孩子就跟撞邪了似得,總磕了碰了的。”

“皇上,臣小時候從沒和太子爺玩過。”

“是麼?”皇帝納悶的看著太子。

太子懊惱的看著禾晏,黑著臉彆過頭去。

“是他一直粘著臣。”禾晏平靜道。

皇帝臉上掛不住了,禾晏這話裡的意思,是指堂堂當周朝的繼承者主動巴結他、粘著他?因禾晏煩太子黏糊,所以太子才會經常受傷?合著他兒子受虐,還要%e5%b1%81顛顛的粘著一個小臣子,這這這也太給皇家丟麵子了。

皇帝決計絕不能給禾晏長麵子,直白的寒顫他道:“禾愛卿啊,我瞧你這嘴上的傷真像是女人咬的。”

“聖上明察秋毫!”禾晏當即回道。

明察秋毫?什麼明察秋毫!這不是笑話他也有相同的經曆麼!

皇帝尷尬的紅了臉,咳了兩聲。

太子早憋不住笑,抖著身子強忍著。

“叛軍多數皆已陣亡,餘孽就地正法,唯有匪首暫且留命,現已押送天牢。”

禾晏簡單彙報完,看著皇帝和太子,示意他們爺倆快點把事兒了結,他也好早點回家,繼續“補償”妻子。

皇帝打發走禾晏,獨留太子一人,對其拍桌喝罵。“臭小子,你真真丟了皇家的臉麵。”

皇帝老了,最近脾氣變化頗快。

太子心中釋然,臉色泰然,絲毫沒有愧疚的意思。“父皇,你常誇讚兒子機智聰敏,兒子也覺得如此,您看,兒子自小便懂得禮賢下士的道理了,永安王絕對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老皇帝沒脾氣了,老實的坐在龍椅上,揉揉腦袋,點頭附和:“那倒也是。耿尚和那個不孝子謀反的事兒,多虧了他。太子啊,朕老了,天下的事兒看不透,也不想看了。”

第145章

當清玉問起禾晏作戰經過的時候,禾晏說的第一句話便點破天機。

“錢路是我的人。”

原來那個好稱叛變的老王爺部下——錢路,是禾晏的內線,他假意投誠於耿尚,在敵人內部探聽虛實,伺機而動,引導戰局。

而禾晏,早在打發了耿尚退軍至雲南之地的時候,就已經不在大軍之中,而是帶著兩萬人馬,喬裝成難民,四下分散開,悄悄地趕路,而後在京郊聚集。太子早得到消息,在京郊密林裡一處十分隱蔽的地點為禾晏備好了糧草武器等物。待禾晏稍稍聚集休整之後,他便率軍悄悄在京外包抄了三皇子駐紮的大軍。一擊即中,火燒營地,逼其四下逃散,從而令某反叛軍進入了更深的包圍圈。

孝王和三皇子始料未及,逃亡失敗,隻能俯首就擒。

“那些傳至京中說你圍困山坳之中,與耿尚大軍殊死搏鬥的消息,是假的咯?”清玉追問禾晏,倆眼發紅,似乎要把禾晏給吃了。

禾晏吃味的摸摸鼻子,低頭鑽進清玉的懷裡撒嬌。“好媳婦,為夫也是不得已。若不正經做戲給三皇子,他哪裡會信?”

“你們消息倒是捂得密實,戲做夠了全套。”清玉哼了一聲,命令下去,叫奶媽子趕緊把小世子抱回。

“誒,乾什麼?我還沒來得及瞧他呢,怎麼抱走了。”禾晏站起來,激動道。他不在的時候,媳婦兒好容易給他生的兒子,而且是一索得男,正合他的心思,哪能不瞧一瞧。

清玉譏諷他道:“你還知道瞧他,若我們娘倆為了保命,真趁亂先跑了,這輩子或許都瞧不見他了。”

“哪能呢,以你的聰慧,會不懂我?我是個保不住家的男人麼?”禾晏笑著拉住清玉的手,甜膩膩的哄道。

“難說。”清玉不客氣的回道,眼望著天。

“清兒,我以後再不會離開你了。”禾晏從後麵保住了清玉,和他一塊,仰望著蔚藍的天空。

他們的愛,理該與天地同存。

“王爺,王妃,詹大老爺求見,帶了好多禮來,說是要為王爺接風洗塵。”繆嬤嬤傳話道。

“不見!”禾晏、清玉異口同聲道。

繆嬤嬤一愣,帶著微笑俯首退下。

“十日後新帝登基,大赦天下。這之前,叛逆賊子必要先處置乾淨了。三皇子與詹家二房淵源頗深,如今燕側妃也作為策劃者之一關在大牢之中。詹家三女詹儀的嫡長子蘇待,因是孝王的女婿,恐怕也牽涉其中。你父%e4%ba%b2此來,多半是求情而來,並非接風洗塵。”禾晏小心的跟清玉解釋他拒絕的緣由。

清玉靜靜的對上禾晏的眼,歎了句:“他殺了我生母。”

“什麼?”禾晏驚訝的看著清玉,如今已經鮮少有讓他覺得震驚的事兒了,而此事便是其中一件。

清玉遂把經過說與禾晏聽。

禾晏蹙眉,打量清玉:“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不跟我說?”

“這是我的家事,我能處理好。”清玉回道。

禾晏歎口氣,看著哀傷垂目,身材纖瘦的妻子,忍不住心疼,再次抱住了她。“都說女人懷孕和坐月子會發胖,因為擔心我的關係麼,你反而比以前更瘦了。清兒,我對不住你。”

“胡說,我該謝謝你才是,沒了你,我的生活還定怎麼窘迫呢。論起來,真要多謝晏竹當初的‘鬼名聲’,還有你的克妻之說,成就了作為詹家庶女的我。”清玉笑了笑,點腳%e4%ba%b2了一口禾晏的臉頰。

禾晏的臉猶如被陽光普照的花朵,立時燦爛起來,歡喜的抱著媳婦進屋,口裡溫柔的呢喃著:“我才撿到寶了。”

……

次日天沒亮,禾晏就醒了,頂著黑眼圈幽怨的看著在床裡睡得香熟的清玉母子。禾晏瞅視般的瞅著自己的兒子,嫌棄的伸手戳了戳他胖嘟嘟的臉,手感出乎意料的好。

眾人都說這孩子長得跟他一樣。

禾晏納悶的看著躺在他和清玉中間熟睡的小人兒:本王小時候長這麼醜?

躊躇的功夫,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盯上了禾晏,小人兒醒了,不哭不鬨,似乎在疑惑的打量著禾晏。接著小人兒伸手,亂抓。禾晏覺得頗有趣,低頭湊近了欲逗他。

小人兒卻一把抓住了禾晏垂落下來的一縷墨發,死拽著不放手,還不要命的往後拉。禾晏不滿的要把自己的頭發扯回來,小人兒扯不過他,不甘心,倆眼瞬間飽含水汽。就在禾晏意欲哄他阻止其哭泣的時候,就聽小人哇的一聲慘嚎,嗷嗷地哭起來。

重點是,他連哭,都不忘死拽著禾晏的頭發。

清玉終於被驚醒,看見禾晏被孩子揪頭發揪的口裡抽冷氣,咯咯笑起來。她一邊輕聲囈語哄好了兒子,一邊伸手解開了禾晏頭發的“枷鎖”。

“天生孽障,生來與我做對。”禾晏無奈地歎道。

這話原是禾晏父%e4%ba%b2見他淘氣說他的,如今他終於體會到了做爹的難處,原封不動的把話傳給了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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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晏嘴上這麼說,還是樂嗬嗬的抱起了兒子,由著他以扯自己的頭發為樂。

“還沒起名字呢。”清玉笑了笑。

“今天就取。”

待清玉哄睡了孩子,夫妻倆便乘車出府,預備到永安寺祭拜老王爺老王妃,順便跟九泉之下的她們報喜。

至於名字,禾晏早就想好了無數個,卻還要由方丈大師點播點播,再定下不遲。

二人的馬車剛出府,就被截住了。

“王爺,詹大老爺攔住了車,在路中央跪著,小的們不敢駕車過去”車夫道。

清玉蹙眉,掀開個縫隙,透過去瞧,果然見路上跪著蒼老頹廢的詹大老爺,詹家大爺瞻禮也在。清玉特意瞧了瞧,沒有詹祀的身影。

“怎麼辦?”禾晏看著清玉,他辦法多得是,怕隻怕清玉接受不了。所以此事還是由清玉坐決定為妙。

清玉隔簾子,對著在外騎馬的侍衛墨棋道:“愣著乾什麼,他擅自闖王爺車駕,怎麼處置用本妃告訴你?”

墨棋得令,迅速派人架走詹大老爺、瞻禮,嗬斥警告。

瞻禮縮著脖子,不再動了,目光厭煩的看著了惹事兒精父%e4%ba%b2。“早跟你說彆來,你還拉著我來!”

“混賬,咱們詹家的百年基業怎可毀在我手上!”

“那是二房和姑母的事兒,跟我們有什麼乾係!”父%e4%ba%b2真是糊塗了,這時候不忙著怎麼摘乾淨自己,竟耐不住詹儀那老女人的眼淚,糊塗的跑來衝撞永安王的座駕。

瞻禮還要罵,卻見父%e4%ba%b2掙%e8%84%b1了侍衛,撒丫子的跑到路中央又跪下了。聲淚俱下的對車裡人陳述%e4%ba%b2情之道,希望清玉和王爺可以網開一麵,擾了詹儀和詹家二房一家子。

“沒辦法了。”車廂內傳來清玉清冷的聲音。

站在路邊的瞻禮驚訝的揚眉往那輛豪華馬車看,難道清玉真的預備體諒父%e4%ba%b2了?

詹大老爺聞言大喜,破涕為笑,抬起頭希冀的盯著車門。

“直接駕過去!”

清玉一聲倉冷之後,車夫應勢揮鞭,策馬而奔。

詹大老爺萬萬沒料到會這樣,嚇得%e5%b1%81%e8%82%a1尿流,連滾帶爬的跑到路邊躲著。

墨棋低眉諷刺的瞧他一眼,帶侍衛們上了馬,跟在奔騰的馬車後方。

不一會兒的功夫,馬蹄聲消失,王府門前的大街恢複了平日的肅靜。

瞻禮看著趴在地上灰頭土臉的父%e4%ba%b2,氣道:“早說不來,你可倒好,巴不得連累我。什麼百年祖業,你想保住詹家,就該乖乖的保護我,我猜是嫡長子。你理那些過了氣候的%e4%ba%b2戚做什麼。明日我就上報官府,與二叔一家,還有姑母她們,斷絕%e4%ba%b2戚往來!”

“你——孽子,你怎麼能這樣對他們,為父與你二叔姑母可是%e4%ba%b2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