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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逢春 七彩魚 4254 字 3個月前

大張旗鼓的囂張抓人。以禾晏的性格,他必然我行我素不會對外解釋什麼,而孝王等吃了癟,自不會去告訴彆人自己的短處,於是這件事在外人看來就是不了了之了。清玉倒是很欣賞禾晏這點,即便是打贏了,也不會誇張的站在高處四處耀武揚威,反而是低調行事,由著謠言四起將他埋沒。清玉甚至覺得若非謠言牽扯到自己,禾晏或許不會有所動作。畢竟,當初外頭把這位世子爺的命格傳的玄之又玄的時候,禾晏都不曾有一點製止之意。

清玉突然發現禾晏真的是個“懶”人。懶得管理府中的雜務,更懶得去管外頭有關他的風言風語,至於緣由麼,前者,可以從作為男人不拘小節的性格理解;後者,清玉則還沒有推敲明白到底為什麼。

清玉放下疑惑,對禾晏半玩笑道:“晏竹今兒個放人,可是沒經過官差的同意。”

“爺突然嫌棄他們占地方了,沒人接管,不放作甚麼。再說此事兒已經過去這麼久,沒人計較了,除了那個人。”禾晏分析道。

那個人,一定是指幕後主使。難道禾晏故意放人釣大魚?清玉警醒的看著禾晏,她倒很好奇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是誰,跟她有沒有關係。

“嗯,你好奇了是不是?”禾晏慵懶的伸個懶腰,隨意的放橫躺下來,頭枕著清玉的%e8%85%bf,一臉悠哉自得的模樣。“我肯放人,因我已經知道了那人是誰了。卻不是從這些造謠的棋子中查到的,倒是這個主使愚蠢的自動現身。”

“誰?”

“沒想到竟是你那邊的。”禾晏閉著眼睛低低的說道,表情看不出什麼變化。

清玉低著頭,看著禾晏此刻平靜的神情,愈加小心謹慎了。雖說她出嫁前也曾和宴世子相處機會,雙方偶有好感,而昨夜她二人也終成了夫妻,感情自是更進一步,但清玉還沒到完全了解對方的地步,更不敢輕易表露自己的情緒和真心。清玉默了會兒,穩住自己情緒,忍住好奇沒去問,反而耐心的等著禾晏下一步說什麼。

禾晏閉著眸子始終不語。當清玉忐忑到極點的時候,她竟然聽見身下人沉穩的呼吸聲。

原來,他睡著了。

清玉自嘲的笑了笑,望著池塘裡接連成片的荷花,出神。

再說王府的管家媳婦趙寧祥家的得信兒慌張的趕過來,卻撲了個空,正碰上世子妃跟世子爺出去遊園。趙寧祥家的就在外頭等了等,半晌兒還不見人,趙寧祥家的呆不住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後求給她傳話的丫鬟杏花出個主意。

杏花跟兩個小丫頭坐在門口的石階上閒聊,聽了趙寧祥的話,直搖頭。“我哪敢有什麼主意,新進門的世子妃可厲害呢,春分姐叫我囑咐你,彆怠慢了,免得將來真有好果子吃。出主意的話不敢說,諾,哪有世子妃陪嫁的兩個嬤嬤,一個姓韓的是奶娘,另一個姓鄭,看似是個厲害的,你去問她們比問我好。”

趙寧祥家的覺得在理,點點頭,去敲了鄭嬤嬤的門。鄭嬤嬤聽說是管家媳婦,連忙熱情的邀請她進屋坐。趙寧祥家的推拒道:“那倒不用,府裡多少事兒等著我去忙呢,故才來得遲了,沒趕得上給世子妃交代。鄭嬤嬤,你給我拿個主意,我是在這等,還是先去辦事兒辦了,回頭再來?”

“這個,”鄭嬤嬤猶豫了下,隨即笑道:“當然是先辦事兒要緊,世子妃可是個通情達理的人,自不會去怪你的。”

趙寧祥家的如臨大赦,連忙笑著應下,道了句謝,轉身匆匆忙忙的走了。

清玉趁著禾晏歇息的功夫,叫暮雪把前個大太太送來的嫁妝單子拿過來。這單子可是經了大老爺和老太太準許的,數量上必是給足了麵子,但這其中到底有沒有什麼貓膩兒,清玉還得再查。單子到她手上的時候,太晚了,她已經沒時間去細查。嫁妝這件事,再算上繆嬤嬤那事兒,可見老太太和大太太已經對她長了很多心眼,有所忌諱和防範了,所以倆人皆不約而同的跟她玩“措手不及”。

清玉也不是沒料到會有‘意外’,她從沒認為自己能是個常勝將軍,縱是重生一回,生活也總有不如意的時候,關鍵時刻就看自己怎麼冷靜應對了。想起繆嬤嬤,清玉握著禮單的手一緊。老太太昨兒個是算準大婚當天誰都鬨不得,吃死所有人;可她不知道,還有以後呢。如今清玉雖然沒有繆嬤嬤幫襯難了點,可也不置於軟弱到去依仗那個鄭嬤嬤。

清玉琢磨這禮單上金銀之物必做不了假的,最容易出事兒的應該在田產莊子上。

清玉叫來暮雪,讓她私下裡找人且先按著地契上的地址去瞧一瞧情況。“彆的不用多看,就記住周圍什麼樣的,土地好不好,打聽往年都種的什麼收成多少即可。”清玉要在管理之前,先摸透了莊子裡的情況。其實她大可以把莊子裡的人叫來問一問,不過,清玉著實不太信任大太太安排的人物。

暮雪跟著繆嬤嬤也學了很多年,雖說沒她老人家伶俐縱橫的本事,三分利索還是學會了的。她應下清玉後,便回去換了身衣裳,叫了名一起陪嫁過來的粗使嬤嬤,一遭兒以采購的名義出府。

亭子裡背陰,風一吹竟有些涼。清玉叫人拿了薄絲被,輕輕地蓋到了禾晏身上,誰知禾晏竟動了一下,突然睜眼醒了。彆人睡醒都是慢慢睜眼,禾晏卻不同,突然睜大,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似得。

清玉把手輕輕地放在禾晏的臉頰上,似在安撫他。

禾晏笑著坐起來:“竟睡著了,委屈你陪我這麼久。”

清玉笑著搖頭,那禾晏的話反駁禾晏太客氣。禾晏無奈的笑了笑,牽起清玉的手,拉著他去瞧他往日最常住的“竹舍”。

竹舍就在清玉和禾晏大婚正房的後頭,院落周遭長滿了竹木,雅致,也有點陰森。屋子裡除了正房作為寢室外,其餘的屋子多是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像是個藏書的院落。

“十分幽靜。”清玉笑道。

“嗯,一個人的時候,住這裡不錯。”禾晏的言外之意,有兩個人過日子就沒必要在這住了。

清玉聽得心裡暖暖的,溫和著對禾晏笑了笑。禾晏也看著她,情不禁的太手撫摸清玉白皙的麵頰。禾晏溫潤的笑著,另一手突然摟住了清玉的腰,攔她入懷……

“世子爺?”

禾晏不悅的看向緊閉的房門,剛才丫鬟們見他倆有意,便都識趣兒的退出去關門了。禾晏認得是管家的聲音,也曉得此時他來煩自己必是有大事兒,卻仍忍不住火氣,語氣冷冷的問是什麼事兒。

“府門外來了一男一女,似是遠道而來的,聲稱是您的%e4%ba%b2戚。”管家趙寧祥守立門口,不曉得裡頭的情形如何,有因為事情緊急,隻得直接喊話。

“笑話!”天下人誰不知道他永安王世子鬼命一個,素來孤身一人,除了兩位姑母和母%e4%ba%b2的娘家柳府這個幾個屈指可數外戚,根本沒什麼同宗同族的%e4%ba%b2戚。

趙寧祥嚇得連連咽了幾口口水,方敢壯著膽子回道:“那、那男的說,他、他、他是您的%e4%ba%b2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咩,哥哥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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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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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出去!”禾晏冷冷一聲喝令。趙寧祥當即應聲,轉身邁著大步跑了。禾晏隨即伸手打開門,朝院外的竹林深深的望了一眼,可巧竹葉被微風吹動的沙沙作響。

清玉隨後跟著禾晏走出來,她看眼那篇幽森的竹林,長得過於茂密了些,竹林深處竟黑幽幽的散發著寒意。禾晏似沒把剛才的事兒放在心上,轉而笑著拉著清玉一起回到了二人的寢房。夫妻二人悠哉的相處了一上午,用過午飯,清玉便照例午休。當她醒來的時候,身邊的禾晏已經不見了。

暮雪告知清玉:“晏世子去竹舍了,臨走前特意囑咐奴婢,您若是醒了,便去知會他,請他回來。”

“再等等吧,”清玉揉了揉額頭,此時才意料到先前趙寧祥所言之事似乎有些問題。試問永安王府在百姓眼裡是什麼樣的,哪裡會有人敢假冒%e4%ba%b2戚訛鬼世子的錢。難不成晏世子真有個哥哥?可是清玉回想剛才禾晏的表情,他明顯是不知情,也是不信的。眾所周知,永安王隻有這一個兒子,當年他也沒有過遺失兒子或是趕走懷孕小妾的傳聞。這位所謂的宴世子的%e4%ba%b2哥哥又是從何而來的?清玉摸不著頭腦,她覺得禾晏必定和她一樣摸不著頭腦,以禾晏的性格,必要把此事糾結清楚的。清玉覺得自己此時還是不要打擾他為妙。

正好清玉也有想忙的事兒,便順便叫來春分,問她趙寧祥家的可來了。春分咬著下%e5%94%87,為難的搖搖頭說不曾見。

杏花連忙跑來解釋:“原是來了的,正碰上世子妃不在,她還有彆的事兒要處置,鄭嬤嬤便叫她先去辦事回頭再來。世子妃著急叫她,奴婢這就去知會。”

“有意思了,這種事兒要你知會?”清玉冷笑一聲。

杏花嚇得哆嗦一下,噗通一聲跪地磕頭。“奴婢知錯。”

“你恐怕不知錯吧,”清玉沒看她,反而是瞧向滿臉焦急的春分。春分沒想到世子妃看她,神色沒來得及轉換,尷尬至極。

“彆以為我不曉得你們背地裡做什麼,不管牽連幾個人,且饒你們一次,下次彆叫我瞧著,否則解釋的機會都沒有!”清玉故意把話說得不清不楚的,敲山震虎。

春分和杏花倆丫鬟果然嚇得夠嗆,都跪地磕頭認錯。往前她們也是憑著勤快規矩才爬上今兒個的地位,世子爺從不會偏愛重用哪個丫鬟,根本不可能靠著這位主兒的庇佑。這些丫鬟能靠的,隻有她們自己的聰慧機靈以及識時務。

清玉點點頭,瞧這倆丫鬟還算好調教,心裡稍鬆口氣。隨即詢問趙寧祥家的事兒,春分連忙將經過闡明。

“內宅裡的事兒皆是煩勞她做的,說白了,沒主子的時候,她就是半個主子,話就是天,我們都聽她的。今兒早我不見她來,見世子妃又問過她,便叫杏花請她主動過來,也算是賣她個人情。奴婢該死,背著主子存著私心,求世子妃責罰。”春分道。

“打從我用早飯的時辰算起,每半個時辰作一數,直到趙寧祥家的來見我,暮雪,記清楚了。”

“是!”暮雪應聲。

春分心抖了一下,頭貼著地,就那麼的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