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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逢春 七彩魚 4317 字 3個月前

藥的事兒,多虧清玉提醒碗蓮,還有現在陳大夫的事兒,也是清玉好心過來提醒自己。葉香玉真不知道怎麼感謝她,總之心裡很感激就是了。葉香玉沒有%e4%ba%b2妹妹,心裡打算著以後就把清玉當成%e4%ba%b2妹妹看。

清玉溫和的笑著,從容應對葉香玉表達的誠心。終於開始信任她了麼?好極了!這正是她想要的。前世的自己被%e4%ba%b2生父%e4%ba%b2接到葉侯府的時候,也覺得十分孤立無助,隻有‘姐姐’葉香玉‘好心‘的幫她。如今,清玉要將同樣的故事在葉香玉身上上演。她要讓她明白,被自己%e4%ba%b2姐妹欺騙背叛的感覺是什麼樣,眾叛%e4%ba%b2離的痛苦又是如何。

清玉笑著撫慰葉香玉幾句,便告辭。出了門,她抬眼瞧了瞧院子裡那幾個不中用的丫鬟。如今葉香玉身邊得用的人都沒了,隻剩下碗蓮跟著她,主仆二人也算是孤立無援了。清玉倒是好奇她能堅持多久。

出了院兒,清玉便見二爺詹祺氣急敗壞的往這邊走。詹祺見著清玉微微驚訝,隨即尷尬的笑著打招呼,問她怎麼來了。

“周姨娘的事兒我聽說了,便來瞧瞧二嫂子。”清玉回道。

“哦。”詹祺聽說和葉香玉相關,興致不高,“你嫂子性子可沒有你好,少見她兩次也沒什麼,二哥沒彆的意思,就是擔心我的好妹妹被她帶壞了。”

清玉嗤笑:“哪有這般詆毀自己媳婦的。”

“你二哥說的實話,信不信隨你。”詹祺和清玉告彆後,突然想起今兒個聽說的消息,追上清玉問,“我聽說太後給你賞了個女禦醫?”

清玉抬眼看詹祺,點頭,他終於問對地方了。女禦醫的到來確實在她意料之外,不過是個好事兒,她的計劃可以加快了。

“好妹妹,哪天請她幫你二哥一個忙?”

“還用問麼,自然可以。”清玉彆有意味的笑了笑,轉身離去。

詹祺望著清玉的背影很想叫住她,他好想讓那個禦醫現在就來給葉香玉把脈。不過礙於女禦醫剛到詹府,他這樣有點冒失,算了,且再等兩日。

範老六家的聽說周姨娘的屍體埋好了,賞兩個粗使嬤嬤一人一吊錢。兩個嬤嬤接完賞錢,麵露猶疑,二人互相看了幾眼,似有話說。

範老六家的看不慣,罵道:“有%e5%b1%81快放!”

其中一個膽子大點的支吾道:“周姨娘臨死前醒了一陣兒,說了些混話。”

範老六家的皺眉,問是什麼話。那嬤嬤不敢大張旗鼓的說,附耳小聲嘀咕給範老六家的。範老六家的臉色大變,厲聲訓斥二人:“這種話可不能亂說,這隻瘋狗臨要死了還敢咬著二奶奶不放,活該給她丟進野外喂狗,就不該埋了她!”

倆嬤嬤聞言,趕緊老實的低頭附和,心想那種話還是忘腦後得好。

範老六家的罵罵咧咧的回家吃了晚飯。一想那件事兒,自己也拿不準主意了。思來想去,做不準了,挑著燈籠去見二太太。

“什麼?周姨娘死前說的?葉丫頭嫁進詹家前是破敗之身?”二太太瞪眼看範老六家的。

“是這麼說的,還說二奶奶生不出孩子是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二太太著急的問。

“奴婢也不知,之後她就咽氣了。”範老六家的遺憾道。

☆、第五十四章

二太太氣得瞪眼,罵範老六家的說話繞彎兒。“沒說就沒說,你給我撂半截話什麼意思,吊人胃口。”

範老六家的眼珠子動了動,狗%e8%85%bf似得賠笑道:“主子,您是不是也好奇?這事兒真有點蹊蹺。”

“太可笑了,死人胡謅的話可信麼?”二太太抬眼瞧她,冷笑道。葉侯府是她的娘家,家規如何嚴厲她自己是最清楚的。她當姑娘那會兒,見過的男人都是有數的,除去沾邊的%e4%ba%b2戚,婚前見過的男子就隻有如今自己的丈夫詹二老爺。

範老六家的心中一緊,趕忙改話道:“奴婢不敢妄議,許是周姨娘犯賤,就想在死前拉個墊背的,故才誣陷二奶奶。”二奶奶可是二太太的內侄女!她真是嘴巴欠,現巴巴的跑來跟二太太提這種事兒做什麼。若是因為這個,耽誤了二太太以後對自己的信任可就虧大了。

二太太彆有意味的看眼範老六家的,陷入沉思。她緊鎖眉頭,思忖的許久,才囑咐範老六家的管好那張嘴。

“省得,這種事兒奴婢可不敢亂說。”範老六家的道。

二太太點點頭:“可不能因為個下賤丫鬟的,隨便懷疑人。”嘴上的功夫誰不會,要緊的是得有證據,沒證據的就是誣陷。

二太太煩躁的打發走範老六家的,心裡卻還是不住的合計她剛才說的那事兒。若說葉香玉嫁進們這一年也是奇怪,她生不出孩子,或許可以解釋為運氣問題;但她的態度就怪了,好似不怎麼著急自己生不出孩子,而且總是大度的想著給詹祺置辦姨娘通房。哪個女人不想得到丈夫的獨寵,特彆是沒有育子的正妻,長子是個庶出,多忌諱!但偏偏這些嫡妻忌諱的事兒,在她這個兒媳的身上一點都沒有。若說兒媳婦是因為賢惠所致,可她嫉妒撒潑的時候比誰都厲害。

二太太隨即想起當初老五詹福翻出葉姨娘生前的情詩時,兒媳婦當時鬨成什麼樣。這種醋意與她大肆張羅小妾的行為正好相悖。難道真如範老六家的所言那般,葉香玉是真的生不出兒子?

二太太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怎麼會生不出孩子?除非除非她得了什麼病,或是滑胎落下的。二太太愈加害怕了,簡直不敢想下去。她不太敢相信自己寵愛的兒媳婦的是個身子不乾淨的賤婦。

這種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請,真的會有人敢做?

二太太被自己心中的懷疑攪和著,想得頭痛欲裂,一時得不出個結果來。

……

宮裡來的兩個嬤嬤照例每日辰正之時來,教導清玉規矩,上午兩個時辰,下午兩個時辰。張嬤嬤苛責的名聲是宮內外出了名的,不少公主郡主的都怕極了她。這回她來教導詹家四姑娘,心中確有幾分不悅。張嬤嬤以前教導的姑娘皆是有皇家血脈的金枝玉葉,尊貴至極,而這次竟變成了庶女。儘管詹四姑娘頭頂著世子妃的名號,可也擋不了出身差底子薄。再說,誰知道這姑娘會不會跟前幾個似得,保不準哪天就突然死了。

張嬤嬤打從開始就是預備著把詹清玉當成個活死人看,本就瞧著不順眼,加之瞧不起她的出身,愈加苛責嚴厲起來。偏這丫頭和她較勁了,凡她說過的,就一遍,詹四姑娘都能記住。教規矩這麼多年來,張嬤嬤從沒感覺到這麼輕鬆過。沒有哭哭啼啼,沒有抱怨,沒有恐嚇,也沒有賄賂巴結。

幾天下來,張嬤嬤發覺這個詹四姑娘果然是個與眾不同的,漸漸生了敬佩之意。而馮嬤嬤。還如當初一進門那般,臉上慈祥的笑意不減,做什麼都十分謙和沒脾氣,從不得罪人,更加不會苛責詹清玉。

清玉的學習速度是彆人的幾倍,八&lt九天下來,所有的東西竟都學會了。張嬤嬤徹底考校一番之後,不得不臣服的衝清玉行禮,宣布她和馮嬤嬤教導的結束。

二位嬤嬤隨即便要回宮複命,臨行前,清玉將自己打成穗子的玉佩私下送與張嬤嬤留念。.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張嬤嬤萬分驚訝的盯著玉佩上結繩上綴著的珠子。“四姑娘,這可是夜明珠?”

“正是,也不算值錢物,送與嬤嬤留念。”清玉笑道。

張嬤嬤笑著道謝,心裡清楚這東西的難得。詹四姑娘既是考核過關了之後才送她的東西,也不算賄賂,她便放心的收下了。張嬤嬤精明的看著清玉,問她:“這東西隻我一個人有麼?”

“我隻感謝該感謝的人。”清玉看著張嬤嬤的眼,笑了笑。

她不怕教導規矩的人苛責,就怕人家不是負責任不肯真心教她。她將來作為世子妃少不得要在貴族之內應酬,禮儀規範馬虎不得,若不小心丟了醜,沒命活的是自己。張嬤嬤苛責是為她將來好,但是馮嬤嬤除了偽善的笑,虛假的和眾人打好關係,根本沒教過她什麼。馮嬤嬤既不是恩師,又何必向她謝恩。所以清玉的禮物隻送給了張嬤嬤一人。清玉也瞧出張嬤嬤和馮嬤嬤麵和心不和,方敢那般直白的表達自己的意思。

張嬤嬤驚訝的看著清玉,眸子裡再次閃出驚喜。等到張嬤嬤臨走前,她有些不舍的握著清玉的手,好生感慨一番:“老奴這輩子教過不少世家姑娘,唯有四姑娘最出眾不同,姑娘必非池中之物。它日風光了,隻求姑娘還能記得老奴。”

清玉溫和的笑著,將另一隻手覆在張嬤嬤的手背上。“嬤嬤的教會之恩,清玉豈敢忘記。”

張嬤嬤滿意的笑著,同馮嬤嬤一起上了馬車。車走前,她不忘挑開窗簾和清玉揮手道彆。大太太和清玉一同送人,等馬車走了,大太太用稀奇的眼神兒打量清玉。清玉不解的看回去,清楚地讀出了大太太眼中的驚詫。

“母%e4%ba%b2,我臉上有東西?”清玉淺笑,明知故問。

大太太回神兒,含糊的笑了笑,牽住清玉的手。“你何時這般厲害了?那個張嬤嬤對你竟然不錯。”大太太本以為清玉會不堪忍受張嬤嬤的教導,早晚有一天哭哭啼啼的跑去跟她和老太太抱怨,誰知這才幾天的功夫,她竟然把規矩都學會了,還降服了那尊冷麵佛。

清玉沒有掩飾的必要了,但她不想大太太懷疑得太重,故而選擇了一個含糊的回答方式。“母%e4%ba%b2,您上次賞給我的玉佩,讓我自足主張送給她了。您不會怪我吧?”

用原來如此,這丫頭竟然使了賄賂的招數,如此也就不稀奇了。大太太故作無奈地搖頭笑了笑,表示不介懷。

清玉和大太太告彆後,隨即去找了冰玉,這時候冰玉果然不再房中,去了二太太的院裡。於是清玉便同薑苑一塊去了二太太的那兒,一進門,果然見二太太和樂的和女兒抱作一團,許是之前母女倆說什麼笑話的緣故。

二太太招呼清玉和薑苑坐下,薑苑沒坐,堅持站著。

二太太無奈地搖搖頭,上下打量她,細問她的年紀和出身。薑苑和和氣氣的一一作答。二太太隨即找借口說自己近來有些頭疼,請薑苑給她把脈。

薑苑請脈之後,笑道:“二太太並無大礙,許是操勞過度所致,多歇息即可。”

“原來是這樣,”二太太疲倦的揉一揉太陽%e7%a9%b4,最近她確實有點想的多了。都怪範老六家的,好端端的給她提周姨娘。昨兒個她實在是受不了了,便帶著冰玉回娘家瞧了一趟,她跟娘家的二嫂子秦氏聊天,無意中提了提周姨娘死前說的話。秦氏驚得臉都變色了,她竟然還不自知,仍舊假惺惺的對自己說不可能。

沒回娘家前,二太太對於周姨娘的話隻有一點的懷疑,去了葉侯府之後,二太太有些真的相信那些話了。秦氏想來不是個吃素的人物,她為了保住唯一的女兒,為了保證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