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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請神上身 愷撒月 4318 字 3個月前

失了痕跡,單致遠便覺心頭一空,孤零零立在劍上,悵然若失。

六甲耐心等候了許久,待天兵戰事將畢,方才恭聲喚道:“天帝?”

單致遠並不回頭,隻道:“出發。”

六甲見那青年身形伶仃,背影蕭瑟,卻自有一股堅強之氣,令他挺直腰身,一列人浩浩蕩蕩,趕往混沌樓。

天門外,聖鎖之中綠光驟亮,刹那間被一條黃金巨龍纏繞,將涅槃牒吞入口中。

太羽一揚手,將金龍召入手中,昆侖太素經密密匝匝,將涅槃牒包裹其中,不露半分痕跡。

銀光遊蕩中,雌雄雙鎖融合,蛛網愈加堅硬冰冷,光潔如玉,頂天立地,將天門鎖得愈加牢固。

太上老君、少微、長垣等人見狀,神色皆是一鬆。

不過片刻,便有將領來報,隻道那些身首分離的叛軍已氣絕,漫天元神靈光逃竄,令得軍中一時慌亂,捕捉不力,竟有所遺漏。

長垣眉頭也不動一下,下令道:“追,除惡務儘,絕不可放走一個叛賊。”

副將簡短應了一聲,轉身遣兵去了。

太羽泰然自若,將太素經與涅槃牒皆收入袖中,“此間事了,還請上尊履行諾言。”

太上老君如雪須眉皆微微一動,見那華貴神明將兩件至寶收入囊中,這便是太羽第一條要求。隨即喟然長歎道:“罷了,隨我回三清聖觀罷。”

單致遠同六甲、北鬥一路趕往混沌樓,刹那間一股玄妙難言的氣息一閃而逝,遍及天庭。

隨即便遠遠望見混沌樓上空騰起七彩華光,祥雲纏繞中,隱隱顯出一頭聖獸姿態,銀鱗彩紋,龍首馬身,雙眸有若冰雪透徹,冷冷往下方一掃,白雲如海洶湧而上,將那聖獸儘數吞沒。

單致遠訝然道:“麒麟?為何這等時刻顯出真身來?”

六甲與北鬥沉聲道:“不好,莫非四相徹底……”

幾人憂心忡忡對視一眼,急急催動飛劍,將天兵甩在身後,直闖混沌樓。

單致遠心跳欲狂,一路闖入白砂庭院中,神寂大陣陣眼顯現,八卦陣中符紋散亂,有若一群金燦燦飛蟲亂竄,陣型鳴動,一*向外顫動不已。

長生與紫微一左一右,結法印念法咒,臉色嚴峻,一紫一朱兩道靈光打在陣眼當中,卻隻是杯水車薪,擋不住陣型崩潰。

單致遠麵前,白砂被風暴卷得飛揚,細碎打在臉上生疼不已,狂風漫卷之中,那冰雕人形安坐陣中,緩緩抬起眼瞼,向單致遠看去,淡薄如白煙的嘴角緩緩勾起笑容,嗓音飄渺,眨眼便被靈風吹散,“致遠,你回來了。”

單致遠厲聲喝道:“勾陳!”

他快步穿過靈風,指尖堪堪觸及勾陳衣角,那冰晶一般輪廓卻驟然崩潰,消散在狂風之中。

刹那間地動山搖,神寂大陣中無數符紋有若噴泉樣四散飛濺,混沌樓受不住這等威力,發出吱嘎巨響,磚瓦木梁根根落下,高大黑樓攔腰折斷。

就連剩餘兩禦神明亦是被那□□靈力一衝,經脈中法力亂竄,各自跌落地上,再起身時,已是臉色慘白,嘴角血液緩緩湧出。

單致遠早已呆若木%e9%b8%a1,望向勾陳原本守陣之處,如今空空如也,不留半分痕跡。

靈風散去,神寂大陣已破,原本困在幾處殿中的妖魔軍頓時咆哮殺出。

眾天兵嚴陣以待,才一交手,便驚覺殺傷之後,這些叛軍再不能複原。六甲又斬殺一人,見那叛軍倒地不起,過了片刻後元神%e8%84%b1出,立時補上一劍,將他元神絞殺得乾乾淨淨,便高呼道:“眾將聽令,叛軍不死秘法已破,不必顧慮,殺!殺!殺!”

六甲連吼三聲,軍心振奮,個個高舉武器,聲喊震天,應道:“殺——”

無論內外天庭軍皆被打壓許久,如今一朝得勢,個個皆是士氣大漲,鬥誌高昂,下手再無半分留情。

不過多時,天庭中已留下滿地叛軍屍首,叛軍兵敗如山倒,剿滅指日可待。

同天兵天將勢如破竹的戰爭相反,太上老君眼前,太羽驟然消失得乾乾淨淨。

天庭之中某處,開陽闖入叛軍大本營中。飛翼被俘,便由重盛坐鎮。

重盛拚命奔逃,本在心中無望一歎,隻恨天道不公,竟叫他不明不白死在此處。不料眨眼之間,頭頂利劍便失去了蹤影。就連那滿身煞氣的凶星隨之消散無蹤。

單致遠再聽不見樓外廝殺,頭頂法術對撞,隻直勾勾盯住眼前空地,其餘神明亦是驚疑不定,沉默圍在四周。

“勾陳?”他又再喚了一聲。

十方三界,竟似尋不到勾陳半點痕跡。竟連他體內的萬神譜,仿若也失了力量根源,不見動靜。

作者有話要說:砸雷的各位otz謝謝……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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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半月之後。

不過短短十五日,天庭之中天翻地覆。

不死秘法既破,叛軍大勢已去,如今大戰方歇,剩餘不過剿滅殘黨、追捕流寇、清理門戶、撫恤遺孤、重建各處摧毀殿堂的後續行動。

經此一役,叛軍固然受了重創,天庭同樣元氣大傷。四禦去其二,五老傷其四,六司、七元、八極、九曜、十都皆有損傷,天兵天將更是覆滅近三成。

封神塔已被嚴密看守,加了重重禁製防禦,便是天帝%e4%ba%b2臨也難破除結界。

昔日繁華盛景,如今一眼望去,滿目遍布焦黑的血色瘡痍。

就連禦園中的妙音鳥也慘遭毒手,隻剩餘一隻困在金籠中,日日淒婉哀鳴,反倒為這戰後廢墟平添一分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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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陳既去,眾星官群龍無首,長生紫微各有諸多職務在身,分|身乏術,便由三清暫代管理。

唯有天帝再度閉關,守在殘破混沌樓中。如今叛軍既滅,神寂大陣自是不必再啟,他便公器私用,成日押著天乙、少微、幸臣等文官,助他遍尋典籍,要尋到勾陳失蹤的真相。

具備千眼神通的屠肆星官更被單致遠日日帶在身邊,穿梭天方聖域,在三界施展神通,四處搜尋。

半月以來,竟不得半分空閒。

終有一日,天方老祖才得以將他喚住,歎息道:“老道看你日日奔波,心浮氣躁,當心動搖道基,反令金丹潰散、境界回落。”

單致遠隻一徑問道:“老祖可曾推衍出勾陳四相的下落?”

那白眉老道一窒,隻得歎息一聲,坦白道:“我如今困守這三界罅隙,全為躲天道懲處,三界因果,自是難以觸及……”他見單致遠劍眉微皺,忙補充道,“雖未曾占卜出去向,卻另有一個預言,早想說與你知曉。”

天方老祖拂塵一揚,八個金光大字便憑空浮現在單致遠麵前。

正是“勾陳得位,天帝始歸。”

單致遠心中微微一動,陡然憶起些前塵往事。

他在數年前初得萬神譜,時常被這神明折磨得人事不省,昏沉之中曾數次見過幼年天帝與少年勾陳種種往事糾葛。彼時便有聲音在耳邊隱約念這八字。

隻是他那時聽得不甚分明,唯有勾陳二字落入耳中。如今一見這金字,那朦朧囈語便有若迷霧散去,豁然開朗,正是“勾陳得位,天帝始歸。”

天方老祖目光沉靜道:“昔日九轉蓮花盤中所得天機,乃帝星暗晦,勾陳得位。如今前四字散去,反引了後四字顯形。這其中關鍵,你可看得清楚?”

單致遠皺眉瞪著那金光字跡漸漸散去,沉%e5%90%9f片刻方才道:“關鍵之處,便是無論世事如何變遷,勾陳勢必得位。”

天方老祖一愣,不由輕撫胡須,方才道:“這卻也有點道理。”隨即回過神來,兩眼一瞪道:“非也,非也,這期間變化豈非教導我等,世事無絕對,天命亦可違?”

單致遠垂目看老祖幻象,那老道撫須而笑,方才繼續道:“老道力有未逮,推衍不出上宮大帝下落,卻能斷定,這神明他日歸來,定能讓你如願以償。”

單致遠聽聞,心頭鬱結燥熱稍緩,勉力勾%e5%94%87笑道:“承老祖吉言,若果真如此,他日定來拜謝。”

天方老祖忙道不敢當,單致遠卻已帶六甲星官與屠肆星官走遠。這一次,他回了萬渡城,不動聲色潛入真仙派樓中。

門派裡已不複往日冷清,多了許多新入門弟子。宗派大會固然不了了之,前期兩輪決鬥中,單致遠大出風頭,卻也為真仙派打響名號。

如今嶽仲掌全派,每旬一次掌門講堂,為門人弟子指點心法。胡滿倉打理雜務,與萬渡城中各商家常有往來。於森則以附庸門派身份,專授有資質弟子劍法。

若非妖魔亂世,眾人早已率領門人離了萬渡城,尋個山頭紮住下來。

單致遠為防關鳴山耳目,自天方聖域出口悄然進入樓中。屠肆星官突然稟報道:“前門兩人,後門兩人,皆在窺伺此處。”

樓中自有屏蔽法陣,卻隻能隔絕神識,卻管不住門外窺伺的奸細。十有八|九,應是關鳴山的手下。

單致遠不動聲色,隻輕輕頷首,便輕輕敲了敲師父房門,木門應聲而開,露出胡滿倉一張喜氣洋洋的麵容,見是單致遠,頓時笑容滿麵,迎他入內,“師兄,你來得正好,我同師父、於師兄正議事。”

單致遠此時心不在此,哪裡聽得進去,隻拱手道:“一切但憑師父做主。”

嶽掌門放下手中卷宗,抬手喚他近前,方才道:“致遠,我已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