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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請神上身 愷撒月 4303 字 3個月前

來對付單致遠一個人。

胡滿倉雙眼閃亮,又道:“師父放心,師兄一定能贏。”

單致遠自一開始便察覺了這群人的殺意,開戰以後,招招狠辣,勢要致他死命。這等咄咄逼人的氣勢終於將單致遠激怒,長劍一橫,道:“龍牙,今日首戰,好生表現。”

龍牙在他掌中嗡嗡震動,顯得極為激動。

對麵一名乾瘦劍修眼神陰沉,召出靈劍,一道青幽幽劍光激射而來。離得近了,單致遠眼尖,見那青光下隱藏了一層綠得瘮人的色澤,明顯已淬過毒。

修真者體質雖強於凡人,卻也有無數毒物可以殺人。隻是這等手法,無論凡間仙界,皆是下三濫,為正道所不齒。

單致遠皺眉,究竟是何方神聖,對他如此恨之入骨?

這劍修心中思緒如電,手腕卻是一震,足尖一點擂台,騰身躍起。龍牙改擋為斬,自上而下劍氣貫穿,將那帶毒的靈劍震裂成無數青綠碎片,轟然炸響聲中,四散激射。

擂台外有禁製保護,自然不用擔心傷及無辜。擂台上的眾人卻是麵色劇變,紛紛閃躲。

有五人閃避不及,被那青綠碎片擊中,啊一聲慘叫,竟捂住傷口,在擂台上痛苦打滾。慘厲呼聲,聞之色變。

單致遠見狀臉色又陰沉幾分,這毒藥,好生歹毒。

那乾瘦劍修見自己毒劍被毀,眼中露出幾分痛惜之色。又取出三柄靈劍,幻化成三才劍陣,變幻莫測,向單致遠襲去。

單致遠此時身形懸在半空,上三路有殺氣森森的三才劍陣罩下,中三路有無數光彩斑斕的符籙襲近,下三路有九節鞭、鬼頭錘毒蛇般襲來,落地處更有土係法術,根根和黃地刺竄出擂台,向那劍修刺去。

竟將他條條退路堵得乾乾淨淨。

眼看那修士避無可避,為首的修士眼中已露出喜色。

單致遠被迫至絕境,隻覺戰意高昂,神智前所未有的清明。%e8%83%b8中心跳如鼓,熱血沸騰,嘴角卻浮現一抹端麗笑容。不閃不躲,隻揚手猛烈斬劈而下。

電光火石間,一股磅礴劍意自龍牙呼嘯而出,一刹那令眾人仿佛看見幻覺——一頭血紅巨龍自波濤洶湧間破浪而出,強悍難敵,有若狂浪一般,將那些劍陣、符籙、法咒,法寶輕易卷散、衝毀。

轟鳴聲中,設計嚴密的攻擊陣勢,便有若被狂風撕裂的紙片一般,被摧毀得乾乾淨淨。

三名修士閃避不及,被血紅巨龍當%e8%83%b8撞上,身形淩空,便被撞離了擂台,口吐鮮血,重傷而昏迷。

單致遠一招奏效,落在擂台當中,手中龍牙斜斜指地,目光如炬一掃,冷然道:“還有十七人。”

擂台上修士麵麵相覷,臉上已浮現了狠厲之色。圍觀者亦是屏息靜氣,這等以一敵十七,若是境界有差異便罷了,每個擂台的修士境界相差無幾,這年輕修士未免太狂妄了些。

這片劍拔弩張的氣氛之中,突然有一人舉起右手,“其實——在下與此事毫無瓜葛。”

單致遠冷眼一掃,那人三十出頭年紀,滿臉無辜立在殺氣騰騰的群狼環伺之中。單致遠隻得皺眉道:“那閃開些。”

隨即又出手如電,龍牙咆哮,竟將衝在最前頭的一名修士頭砍了下來。

那無頭的屍身又奔跑了幾步,斷頸處血瀑衝天,險些衝到對麵修士的陣列中,被對麵一名陰冷修士揚手一張符紙貼上,炸得乾乾淨淨。

單致遠卻已趁勢闖入了敵陣之中,一時間劍氣激蕩、符籙炸裂,煙塵雲霞籠罩,叫人目力難及。

這劍修固然有稀世靈劍在手,劍法精深,靈力雄渾,終究隻是凝脈。戰鬥一拖得久了,便有些靈力不濟。

初試時又嚴格禁用丹藥、法陣,拚的便是自身戰鬥的實力。

故而時間一久,單致遠便有些力不從心。隻是他跟隨那四位本命神日久,表麵文章卻是做得十足,淵渟嶽峙、成竹在%e8%83%b8,竟分毫不露怯。

那為首的修士被他唬住,竟覺此人實力遠超同階,深不可測,力鬥了這許久,己方又折損三人,竟仍看不到半分勝算。

那修士咬牙道:“布陣。”

他身旁一人道:“不可,若是違規,這場比試立馬就會中止。”

場中又有人倒下,此時擂台中不足十人,單致遠隻覺指尖顫唞,有些握不住龍牙,粗喘聲亦是漸漸明顯,就要暴露。

當頭幾道靈符無聲無息罩下,單致遠竟未曾察覺。

千鈞一發之際,斜刺裡伸出手將他拉向一旁,那靈符被人%e8%84%b1手飛出的靈劍擊中,在半空轟轟炸成無數條靈氣幻化的透明繩索,隻可惜如今失去了目標,觸手一般扭曲一陣,轉而纏住了友軍。

一隻手趁勢壓上單致遠背心,靈力源源不絕注入。先前那置身事外的修士道:“快調息。”又在他耳邊快速解說道:“有兩撥人,一撥劍修,一撥符修,並非同黨。”

單致遠一愣,終究還是信了此人,靈力快速運轉周天,將那人渡入的靈力儘數吸納。即將枯竭的經脈中又被涓涓細流充滿,單致遠疲色一掃而空,冷笑道:“還有誰來?”

那兩撥分彆為首的便是使毒劍的乾瘦修士與使符籙的陰冷修士。此時自兩翼包抄而來,陰毒眼光便落在那名助了單致遠一臂之力的灰衣修士麵上。

那使毒的修士道:“兄台若不肯置身事外,打攪我們兄弟辦事,莫怪我們兄弟濫殺無辜。”

那灰衣修士笑道:“在下本欲旁觀……怎的看久了手癢。”

那使符的修士一言不發,已灑出漫天符籙。有若無數枯葉蝶紛飛,氣勢洶洶衝向那二人。

單致遠反過來拉住那修士手腕閃開,又橫向掃過一劍。漫天黃符受了劍氣一擊,有若撞在巨岩的浪濤,轉頭撲向主人。

嘭嘭嘭接連響起無數火球炸裂的聲響,青煙嗆人,在擂台上彌漫。

這些人為下殺手,簡直無所不用其極。單致遠好生厭煩,忽然靈機一動,突然抬起手來,又提醒身後那人道:“你避開些。”

他憶起一個法術來。

初拾萬神譜時,太羽助他逃%e8%84%b1所用的*術。

他總覺那*術太過香豔,中術者醜態百出,比奪人性命更狠辣。故而除非萬不得已並不想用。眼下卻不必客氣。

單致遠一麵橫劍揮砍,一麵左手掐訣,法訣早已爛熟於心,如今以他凝脈修為使來,更是效果驚人。

一道濃烈得有若桃花瘴的紅粉霧氣以單致遠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那兩撥修士攻擊的陣勢停下來,靈劍接二連三落地,眼神渙散,一個接一個倒下。

不過片刻,便三三兩兩擁抱在一起,聲音動作,皆開始不堪入耳、不堪入目。

單致遠也不客氣,上前一腳一對、兩腳四隻,將那群修士挨個踢下擂台。

而後又喝道:“還有誰?”

如今擂台上便隻孤零零站了兩個人。那灰衣修士道:“還有在下……在下認輸!”

竟不等單致遠開口,自己轉身跳下了擂台。每個擂台有五個名額,單致遠本待留他一道過關,不料這灰衣修士行事全然出人意料,單致遠不由得有些發怔。

那刻板執事望向擂台正中,獨一無二的一人,並無半分訝異,抬起手宣布結果,“本場擂台結束。過關者一千零九號,共一人過關。”

至此,嶽仲同胡滿倉方才鬆口氣,癱軟在觀戰台上。

這初試雖有種種波折,總算是,有驚無險,順利過關。

作者有話要說:……又開始來嚇唬我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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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初輪甄選耗時三日,單致遠第一日通過甄選後,又同師門二人一道留下觀戰。

擂台上良莠不齊,有若大浪淘沙。以單致遠眼下境界,大多修士的戰鬥便有些不入眼。

正百無聊賴時,一道傳訊靈符撞入單致遠懷中。

單致遠握住一掃,原來是關鳴山所傳,約他在酒樓見麵。

左右無事,單致遠同師父告假,“有故人相約,弟子去去便回。”

嶽仲並未多說,隻沉默看他。

單致遠便迎著頭皮告罪,悄然離開了觀戰台。

萬渡山下有仙客酒樓,兼營客棧。關鳴山訂了上房,在房中等候。

單致遠隨小二引領進入房中,便見關鳴山一身素服,憑窗而坐。

天乙、幸臣、六甲、北鬥、少微皆隨侍身側,細細稟報大小事宜。

單致遠一愣,隨即上前幾步,“勾陳,是你?”

那頂著關鳴山皮囊的神仙眉頭一挑,將手中卷宗放下,冷淡道:“為何不是我?不是你關兄,莫非失望了?”

這問話大有深意,單致遠不敢接口,隻訕笑道:“絕無此意、絕無此意。”

勾陳道:“我還有事務處理,北鬥、六甲,同他講解擂台戰。”

那兩位武官應是,要領單致遠去偏房裡解說,勾陳又道:“留在這裡即可。”

北鬥同六甲交換一個意味不明的視線,麵上卻仍是恭敬有加,領單致遠來到房中另一角,三人圍一個靠牆小圓桌坐下。

北鬥揚手,布下禁製,天乙壓低的聲音立時被截斷,單致遠不過隱約聽見“天帝,封印,妖魔作亂”幾個詞。

終究是他如今無力乾預的範圍,單致遠便不去多管,正襟危坐,聽兩位武官授課。

六甲便取出一顆靈珠放在桌上,一麵歎息道:“你這一戰,委實太過冒險了。”

那靈珠在桌上滴溜溜一轉,便幻化出了單致遠經曆的那一場初試。

六甲便對他的招式、應變,一一指點。

北鬥雖使棍,但臨敵經驗極為豐富,亦是和六甲一搭一唱,半個時辰過去,已將單致遠那輝煌戰績批得體無完膚。

北鬥最後總結道:“境界相當時,以一敵二靠的是劍術、身手,若以一敵五、以一敵十,靠的卻是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