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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請神上身 愷撒月 4289 字 3個月前

齊心。”

紫微便歎氣道:“莫非你竟對那凡人動了心思,故而懼怕那小修士當真是天帝轉世?”紫微見他不語,便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又問道:“千年前,天帝對你心生愛慕,卻被你一再拒之門外,求而不得。方才惹來雷霆一怒,被擊碎……”

他見麒麟仍舊笑容溫雅,反倒住了口,咳嗽一聲續道:“若他當真是天帝,你自然要放棄。”

麒麟笑道:“正是。君臣相戀,乃是動搖天庭根本之大忌。”

紫微又再歎氣,“麒麟,你分明洞若觀火,為何……”

麒麟仍是微笑端方,手掌放在那九孔曲橋的獅頭橋墩上,垂目俯瞰橋下白雲蒼茫,流水浩浩,溫和道:“紫微,匿塵埃於沙漠,藏滴水於江海,方為上策。”

若連三清四禦也尋不到天帝行跡,那滅道魔尊又如何刺殺天帝?

紫微隻覺自己堂堂北極大帝,今日卻成了光會歎氣的怨婦了。終究忍不住,仍是長歎一聲,上前兩步,直視麒麟雙眼問道:“果真如此?”

麒麟清澈雙眸與他坦然對視,語調柔和,“果真如此。”

他見紫微依舊憂心忡忡,仍是安撫笑道:“不必擔憂。無論致遠身份真偽,我亦會好生教導,讓他有自保之力。”隨即便不欲再言,轉身走下九孔曲橋,隻留下腰間牙佩叮當輕碰,同那妙音鳥歌喉婉轉相和。

紫微留他不住,又再長歎一聲,回了四禦側殿。

青華正在側殿候著,聞言後重重一拍書案,險些怒發衝冠,“胡鬨!天帝真魂,怎能輕易涉險。勾陳這小子怎的如此糊塗!”

他又輕撚胡須,輕聲笑道:“隻是這年輕人終究嫩了,煉星石卻不止一塊。太素,取我庫中煉星石來。”

側殿中隨侍的女仙便恭聲應是,轉身自去了。

紫微麵露擔憂,又道:“若被知曉,那三相尚好,隻怕開陽……”

青華白眉一挑,“自是要暗中行事。挑幾個可靠的天將,避開那小子耳目,取那凡人一滴心頭血滴上便是,神不知鬼不覺。”

紫微便不再多言,心中卻升起幾分隱憂來。

上界暗潮洶湧時,單致遠一番跋涉,終於抵達了天方古墓。

作者有話要說:  聽說 恢複了為什麼我這兒還是這麼艱難,評論也回不了otz……

話說謝謝關心啊-333-沒事完全沒破皮的,那大狗牙齒很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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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破禁製殺邪道

熊隱山有若一隻青綠巨熊,靜臥在距離降龍嶺兩千餘裡之外,天方老祖的古墓,便在這山腹深處。一排青光禁製的光幕緊貼山腳佇立,將熊隱山團團包裹其中。尋常修士,竟不能得其門而入。

單致遠停在那青光禁製外,卻見頭頂飛劍嗖嗖穿梭,正好有一列修士立在飛劍上,為首的紅衫女修英姿颯爽,拱手揚聲道:“我等乃天樂門下,請道友行個方便。”

天樂門乃最大的劍修門派,名頭如雷貫耳。那青光幕立時開了一道口,迎眾劍修入內。眼看光幕就要合上時,卻有一道黑影倏忽而至,欲待闖入。

便聽幾人同時喝道:“找死!”

幾道白金刃光縱橫劃過,竟將那人影切成數塊,半空血花綻開時豔若牡丹,隨即啪啪啪幾聲悶響,便是破碎肢體跌落在青幕之外,荒草地上。

一名臉色陰沉的中年劍修收了靈劍,森然喝道:“若再偷闖,下場便如這野修。”隨後又倨傲掃過禁製外眾多散修小派人群,方才折身進了光幕之內,那青光帷幕便悄無聲息,又再合攏。

單致遠眼神一凝,落在荒草地上。那散修被斬成數段,鮮血濺落,距離單致遠最近處,不足半丈。

他身邊便有個瘦小漢子歎氣道:“罷了,既然熊隱山被這幾大巨頭共同封鎖,哪裡還有我等散修的機會。與其在此虛耗,不如另尋機遇。”說罷轉身,竟就此去了。

另外數名修士亦是麵麵相覷,心生退意。

單致遠聽身旁有人交談,方才了解清楚。原來封鎖熊隱山、搜索天方古墓的幾大門派,正是淩華宮、凝真派、天樂門與三山觀。俱是稱霸一方的大能,尋常宗派尚不敢撩其鋒芒,更何況這些散修小派。

修仙一途,機緣眾多,卻講究能者居上。那幾大門派行事雖霸道,卻也無可指摘。隻是單致遠卻心中不服,便不動聲色撤退,離了熊隱山東麓。

卻又悄然隱藏行跡,潛行至南麓,但見清濛濛光幕內峭壁參天,唯有一條蜿蜒小路,夾在高聳巨岩之間,直通山中。

他便又施了請神術,這一次仍是勾陳應請降臨,立在他麵前,麵色無喜無悲,冷道:“何事?”

單致遠如今多少已習慣了此人黑麵,也不多言,隻向那青光禁製一指,道:“請大人助我破了這道禁製。”

勾陳道:“本神附體,一切禁製皆無效,進去便是。”才欲行動,單致遠卻急忙後退一步,又道:“我要徹底破了這道禁製!”

勾陳皺眉看他,“你可清楚後果如何?”

單致遠肅容道:“自然清楚。大派霸占機遇,太不公平。”

勾陳道:“修道本就是逆天爭命之事,強者昌,弱者亡,這便是公平。”

單致遠聽他說教,停了一停,卻仍是道:“終歸要有爭命的機會。還請勾陳大人成全。”

勾陳見他心意已決,便不多言,身形一晃,又在附身那小修士身上,兩指並起,縱向一劃。

一名中年婦人模樣的星官便自劃痕中款步而出,身著與幸臣同樣的玄色官服,麵容慈祥,對勾陳施了一禮,柔和溫婉道:“少微參見勾陳大帝。”

勾陳略一點頭,道:“將這禁製解了。”

少微星官恭聲應了,自袖中取出一支狼毫筆、一張空白黃符,轉身打量那青光幕片刻,便在黃符上簡單書寫一道咒符,而後輕輕一拋。

那黃符便有若帶了靈性一般,飄飄搖搖飛到半空,自發貼在青光幕上。而後自符上閃出刺目白光,那青光幕便驟然顯出無數蛛網般裂痕,悄然無聲,炸裂成千千萬萬碎片,消散無蹤。

少微星官麵不改色,隻收了狼毫筆,又款款行了一禮,便自原地消失了身影。

單致遠驚歎少微神技,卻聽勾陳道:“少微掌天下符紋法陣,破這等法陣不過兒戲。”°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等單致遠歎服感慨,勾陳便已邁步向前,身形一閃,自羊腸小道蜿蜒而上。

單致遠忙道:“不勞大人辛苦,讓我自己行事即可。”

勾陳便停在山路之上,卻並未離體,隻將掌控權交給單致遠,便不再出聲。

單致遠難得遇見這神仙如此好說話,心中感激,足下卻不停,過山澗越峭壁,身體輕靈敏捷,很快便上了半山腰。他又取出師父的本命玉符,見那光芒閃爍愈強,便知離師父已近了,不由長舒口氣,打起精神往山上行去。

不過行了半裡,便聽見前方傳來打鬥之聲。他急忙一閃躲在灌木之中,便見頭頂嗖嗖飛過幾道身影,又有一人慘叫,隨即溫熱粘稠的血漿便如瓢潑大雨一般,淋在單致遠隱藏的灌木叢上頭,又透過枝葉,淅淅瀝瀝滴落在那小修士頭頂臉上。

濃烈血腥味催人欲嘔,單致遠心中一驚,更是捂住口鼻,強忍驚懼隱匿不動。隨即便聽聞一名青年冷聲喝道:“爾等野修,也妄圖分一杯羹,簡直癡人做夢。道爺今日就送你們上路,來世切莫再與我三山觀作對。”

隨即又是幾聲驚恐哀嚎,血雨淋下,敲打樹葉簌簌有聲,潑灑在單致遠肩頭後背,那青雲天衣卻纖塵不染,血滴一路滾落到泥地之中。

他自灌木縫隙中悄然看去,便見死氣沉沉的屍體接連撲撲跌落,兩名身著褐色道袍,後背上有個八卦圖的青年修士隨即落下。其中一人揚手,將那些無主的儲物囊與法寶收入手中,揚眉笑道:“師兄,這一趟收獲頗豐。雖不知何人破了護山大陣,放那群野修進山,卻是便宜了我們。不想這些無名小卒卻也薄有資產,便是尋不到古墓,也不至空手而歸。”

那年長一點的修士亦是笑道:“可笑這些螻蟻,不自量力,死也活該。”

二人竟是說笑起來,愈走愈遠。

單致遠不想自己一時善心,竟引來如此慘烈的後果,手指緊緊握住灌木枝乾,不料竟哢擦一聲將枝乾折斷。

清脆聲響一起,那褐袍修士反應也是極快,掌中黑光一閃,一顆雷火彈便往灌木叢中激射而出,隨即響起驚天動地一聲炸裂,將泥土掀翻,附近樹叢立時燃燒起來。

也無怪這兩名三山觀修士如此小題大做,那灌木叢距離二人不足十丈,先前二人竟全然未曾察覺其中隱藏活物,驚懼之下,自然全力出擊。

單致遠修為遠非昔比,利落一躍,便自那灌木叢中竄出來,想來也逃%e8%84%b1不得,便心下一橫,召出靈劍在手,一招起手式往那年輕者刺去。

那兩人皆已築基,又同為法修,全仗術法寶物才將那幾名散修擊殺。如今乍然被靈劍所指,一時竟亂了手腳。

那三山觀的師弟不過築基三層,隻覺那利刃角度刁鑽,無論往何處閃避皆要撞在劍尖,身軀頓時僵住,隨即喉間一痛,噴出一道血線。

單致遠一招得手,竟覺心如古鏡,波瀾不興,周圍氣息變化,一一映照入心,轉身又是一劍上撩。

那師兄卻見機極快,早已完成術法,一揚手,卻手中空空,素來隨心所欲的火焰術法竟然失效了。震驚之下,突然發覺寒風襲麵,視野內被銳利劍光充滿,單致遠已突襲而至,電光火石間,一劍當%e8%83%b8劈下,力道之大,竟將肋骨斬斷數根,心脈儘斷。

瑰麗紅豔的血瀑噴灑半空,又有些濺落在單致遠麵頰,將那清俊小修士點綴得有若惡鬼一般。那三山觀修士踉蹌兩步,便撲倒地上,再無半分聲息。

築基修士元神微薄,徐徐自那二人屍首上%e8%84%b1離,凝了不過幾息工夫,便消散無蹤。

單致遠隻覺心跳如鼓,氣喘如牛,緊握靈劍的手指亦是微微顫唞。勾陳便在此時離體,那小修士一%e8%84%b1力,單膝跪在地上,隻反手以靈劍拄地支撐,暗暗咬牙,調息回複。

勾陳立在單致遠身側,向四周一掃,血泊中七八具屍首俱已死透,他仍是頷首道:“竟能靠自己力克兩名築基修士,隻怕我小看你習劍的天分了。”

單致遠初次奪人性命,手足都有些顫唞。卻心知此時絕非感懷時刻,待調息一勻,便壓下心中種種澎湃思緒,抓起袖子將臉頰的鮮血通通抹去,“勾陳大人所授劍法精妙,那人法術失效……隻怕也是少微星官暗中輔助,歸根結底,我能取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