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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那些人,慣會使奸用詐,他們哪敢在您眼皮子底下作怪?”平兒笑盈盈地道。

“怎麼不敢?昨天不就差點出事了嗎?要不是迎丫頭反應夠快,早早讓秦家的出來將郡主接到她院子裡,而林大爺又是個守本份的,王妃娘娘能輕饒了咱們?”王熙鳳一點也不相信平兒的話,還當她隻是在安慰自己。

“唉~!要是我說這事啊…根本就是二姑娘和林姑娘弄出來的呢?隻是我不曉得她們倆為什麼要那麼做,想把林大爺和郡主湊在一塊嗎?可是也不能夠啊,我聽說那位郡主還比林大爺大上幾歲,卻又不知道什麼緣故,遲遲沒有嫁人。”平兒歎氣又不解地道。

“居然是這個原因?!那兩丫頭犯傻啦?!不行,我還是去問個清楚才放心,迎丫頭都要成%e4%ba%b2的人,可彆仗著姑爺疼她,就淨做些傻事了。”王熙鳳一聽就有些急了,連忙把賈蕎的奶嬤嬤叫進來,將賈蕎交給她後,又叮囑了幾句,便快步走出房門。

賈迎春和周嬤嬤文嬤嬤等人正在屋裡清點著幾樣陪嫁物品,還有屆時要拿來送人的東西,忽地聽到一陣紛遝的腳步聲,眾人都不約而同地向門外看去。

“嫂嫂怎麼過來了?看妳一副急匆匆的樣子,該不會哥哥又惹妳生氣,所以跑來找我訴苦的吧?”賈迎春一陣愕然,隨即關切地問道。

“妳這臭丫頭,彆跟我拿班作勢,快給我老實招來,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王熙鳳氣衝衝地質問道。

“什麼怎麼回事?嫂嫂在問啥,我半句也不懂。”賈迎春眨眨雙眼,一臉無辜地反問道。

“我說林大爺和……妳還敢跟我裝蒜?兩位嬤嬤也彆老縱容著她,再幾日就不是姑娘家了,難不成還指著人家都能跟咱們家一個樣兒?”王熙鳳沒好氣地譴責道。

“二奶奶可是在問昨日那檔子事?那說起來也是樁好事,二奶奶不曉得前因後果,所以才難免要替姑娘擔心,不過郡主並未放在心上,妳這心是白擔了。”文嬤嬤笑著回道。

“姑娘們想做點什麼事,好歹也告訴奶奶一聲,難道妳們還當隔壁那位二太太真是吃素的?我聽說昨天夜裡,二太太院子裡的婆子不曉得為了啥事在園子門口等了一宿呢。”平兒同樣用著擔憂責備的語氣向眾人說道。

“她們的消息有那麼快?平兒姐姐有打聽到是因為什麼事嗎?”賈迎春想了一下前一夜的情況,她明明叫人不能把事情傳出去的,莫不是家裡又有誰被榮國府的人買通了?

“昨天王妃和郡主來咱們家,那樣大的排場,二太太她們能不知道?隻是因為早先就說了不會出席,二太太自然不可能又做出自打嘴巴的事,但是回頭盤問三丫頭和寶丫頭幾句卻是一定的,不過昨天寶丫頭在咱們家裡待到天黑就回去了…想來那婆子大概不小心叫寶丫頭擺上一道,白白站了一晚上。”王熙鳳溜了一下眼珠子後,說道。

“既然沒遇上就好啦,我還以為咱們家裡的人又不聽管教了呢。”賈迎春暗鬆一口氣,不以為意地道。

“妳不要岔了話題,妳還沒說昨天為什麼要做那件事。”王熙鳳拍了一下賈迎的手臂,又一次追問道。

“唔…。”賈迎春看了看四周,確定都是自己人之後,才小聲說道:“我當然是為了撮合林大哥和郡主的好事呀,嫂嫂不知道呀,他們倆…。”

“哎呀!妳這臭丫頭,妳做啥去管人家的事?而且林大爺和郡主…妳瘋啦?枉費林姑老爺和林妹妹對妳那麼好,妳居然…。”王熙鳳一聽,果然像她猜想的那樣,立刻就急切地責罵道。

“嫂嫂,嫂嫂,妳總不會事情隻查到一半吧?這件事,林妹妹也有份的,不然我哪裡敢自作主張?而且妳不知道的還多著呢…。”賈迎春說著,連忙把林珩和司徒瑤之間的事告訴了王熙鳳。

“真是這樣?妳沒騙我?”王熙鳳聽完之後,還有些不敢相信地又問道。

“我騙嫂嫂做什麼?難道嫂嫂不知道幾年前,鳳陽郡主離家出走的事兒?”賈迎春知道當初承順王府把消息瞞得緊,卻又以為像王熙鳳她們這些常會見到外頭那些管事的,應該多少聽到風聲。

“大概有聽過吧?隻是算不得什麼大事的事,我一向聽聽就過去了。”王熙鳳皺起眉頭,有些心虛加遲疑地回道。

“哦!不過我覺得鳳陽郡主很勇敢呀,所以當然要想辦法幫忙她一次,昨天我們幾個人聊得很開心,郡主還說改天一定要再聚聚呢。”賈迎春也沒故意拿話諷刺王熙鳳,隻是笑瞇瞇地點頭說道。

“妳們?妳不知道老太太滿心思地想把三丫頭塞進林家?妳們想幫鳳陽郡主,不單單隻是因為支持她吧?”王熙鳳很聰明地想到了某些事,直白地問道。

“妳以為老太太想塞個人過去,人家就非得感激涕淚的把人留下來?這可不似當初在林妹妹塞個丫頭那麼容易,林姑老爺難道會傻到任她擺布嗎?”賈迎春翻了翻白眼,不客氣地回道。

“明的不成,難道不能來暗的?我可是聽說前一陣子,三丫頭見天兒地往林家跑,明明她和林姑娘的的交情也不怎麼樣,她去那裡做什麼?老太太還真是胡塗了,總是不把姑娘們的名聲當一回事,以前林姑娘在這裡的時候如此,如今對三丫頭也是如此,幸虧咱們老爺太太明理,沒讓妳去老太太跟前摻合,不然這要塞進林家的人,指不定就變成妳了。”王熙鳳歎了一口氣,無奈地分析道。

“嫂嫂說的是,不過我也不會想嫁給林大哥呀,而且我又不聽老太太和二太太的話,她們怎麼敢選我?”賈迎春又一次無辜地眨著眼,說道。

“嘿!妳該不會是認為…不過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難怪林姑老爺那麼堅持呢。”王熙鳳一臉恍然地點頭應道。

王熙鳳明白了前一日意外發生的原因後,倒也寬了心,姑嫂兩人又說了幾句關於成%e4%ba%b2的瑣事後,王熙鳳便回去看孩子去了。

賈赦和邢夫人夫妻倆一日去賈母那裡問安時,又被賈母借著由頭數落一頓,翻來覆去都是在責怪他們一攀上皇%e4%ba%b2國戚就忘了本,貴人來了府裡也不知道請她們過去見見之類的話,然後又問及賈迎春成%e4%ba%b2那裡,兩府會請什麼賓客出席,並再三交代賈赦,要他吩咐賈璉到了那裡要帶上賈寶玉去和那些人見麵,說總是要讓人家知道他們家還有個很優秀的孩子,彆讓外人以為他們榮國府沒人了,所以隻能拿出那種貨色見人。

“什麼叫那種貨色?!我們璉兒比她那個鳳凰蛋兒好上不止百倍千倍!寶玉要真的有本事,她乾嘛還要璉兒幫著引薦給那些人?寶玉不是說如今跟北靜郡王交情很好嗎?何必還要我們這些小人物出麵?”賈赦從賈母那裡回來後,就抓著邢夫人不停地埋怨道。

“老爺氣什麼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太太一向偏心眼偏到沒邊了,要不是按禮數得去和他們說一說迎丫頭的婚事,我還不想走這一趟呢,結果怎麼著?一去就讓她數落著我們那日請了王妃來,卻沒告訴她們,我憑什麼要跟她們說?這人情麵子又不是她們給的,當初分家時候,老太太不還明示暗示,叫我們日後彆拿著榮國府的招牌當幌子給他們丟人,既是這樣,我們自然也不必分他們什麼好處呀!”邢夫人又何嘗不是一肚子憋屈?可惜兩人都是一模一樣,在賈母麵前半句也不敢回,隻能回來麵對麵地互相傾訴一番,難怪賈赦要把門戶看得那麼緊了,總是有些話私下說說可以,拿出去說的話,不管有沒有道理,卻都是有損名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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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夫妻倆在房裡抱怨了賈母許久,到了夜裡,賈赦還不忘化悲憤為力量,把邢夫人好生折騰了大半夜。

隔天,王熙鳳和賈迎春倆姑嫂來向邢夫人請安,還不時地瞄向邢夫人脖頸間的某處,然後一陣偷笑。

邢夫人在心裡暗罵了賈赦幾句後,才又一本正經地跟兩個晚輩說起將要來到的大事。

賈迎春看著邢夫人拿出來的嫁妝清單,心裡又酸又澀的,邢夫人把先前賺來的私房錢撥了不少給賈迎春,賈赦也給了很多值錢的字畫古董,聽說都是以前淘來的好東西,拿出來的時候還一副極肉疼的模樣,惹得邢夫人嗔惱不已。

賈璉和王熙鳳給的東西就實際多了,一千兩的碎銀銅錢是讓賈迎春去了婆家後,平日可以打賞下人用的,另外還有五千兩的壓箱銀。

賈迎春算一算所有嫁妝的價值,不包括臨川伯府送來的聘禮,就已有四五萬兩左右,這要是放在榮國府沒有分家之前,她相信自己未必能得到這麼多東西,記得原著裡有提到榮國府公中對於男婚女嫁各有一定的份例,而除去那筆錢之外,其他還得靠長輩和姐妹們私下添補才能撐出點場麵。

賈迎春如今當然是拿不到榮國府那一萬兩銀子了,不過就她看來,原本她自己暗地裡攢下的錢已有不少,即使賈赦他們拿不出什麼象樣的嫁妝,她也不會覺得沒有底氣,當然啦,心裡若沒有沒一點麵子上不足的感覺是不可能的,好在現在賈赦賈璉都是靠譜的人,知道把麵子裡子都充足了。

第七十七章 大禮

六月二十六日當天,卯時未到,賈迎春就讓文嬤嬤和周嬤嬤早早叫起,繡橘帶著幾個小丫頭進進出出地忙著為賈迎春梳洗,邢夫人也領了全福夫人進來,準備為賈迎春上頭。

隨著全福夫人的吉祥語,邢夫人和才慢她一步進門的王熙鳳兩人眼眶都紅了,想著不久前還是個小丫頭的姑娘,轉眼間已經要出嫁了。

王熙鳳看著越來越像個精致人兒的賈迎春,她禁不住感慨地想著如果沒有這個小姑子那幾年的提點,她說不定還在替二房的好姨媽做牛做馬,隻是估計那一大家子的花費和日漸稀薄的榮國府公產,自己哪怕倒貼了全身嫁妝都未必能滿足,雖說她也不確定小姑子是真的知道些什麼,或者僅是誤打誤撞的結果,總之,沒有她今天她和夫君就肯定過不上什麼平穩日子,更彆說還有了兒子傍身。

相比於王熙鳳的感激之心,邢夫人就更似一副慈母之心,她自嫁給賈赦近二十年,一直沒有生下一兒半女,可是賈迎春卻讓她有真正為人之母的感覺,從軟軟綿綿的小嬰兒開始養到十來年後,又看著她出嫁,邢夫人心中不免突生濃濃的失落,以後沒女兒在身邊陪她,她的日子怕要更加孤寂了。

辰時左右,門外傳來已催妝第三次了,喜娘連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