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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賈赦不懂賈迎春的用意,於是反問道。

“因為論私,我是二夫人的嫂子,論公,我是四品恭人,她不過五品宜人,怎麼算過來算過去,我的身份都比她高,要是我替迎丫頭出頭,那反而成了我們仗勢欺人,所以迎丫頭才說不要我出麵的。”邢夫人理直氣壯地說道。

“二弟明明就是三品威烈將軍的爵位,怎麼王氏還是五品?!妳弄錯了吧?”賈赦一頭霧水地撓頭問道。

“哼!幸好這一點我比你了解,當初皇上是給了二弟爵位沒錯,可是並沒有給二弟妹的誥命文書呀,所以二弟妹依舊隻是五品宜人,而非隨二弟同品級的三品淑人。”邢夫人洋洋得意地解釋道。

“嘿?!這樣也能說得通?真不知道那丫頭的腦子怎麼轉的,不過吏部的人怎會沒有向皇上提這件事兒?這可就怪了。”賈赦恍然大悟,隨即無奈地輕笑道。

“誰知道?反正我現在依舊比二弟妹大是事實,你可不許去跟那些官提醒半句,不然我跟你沒完!”邢夫人才不管那些彎彎曲曲的東西,她隻知道她照樣壓得住王夫人就夠了。

“哧!妳這女人,我最近是不是太縱容妳了?居然敢對我大呼小叫了?”賈赦心頭一鬆之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今天被一向膽小的妻子吼了好幾句…。

邢夫人聞言,忍不住脖子一縮,她怎麼可能承認她其實是一時得意忘形了?不過賈赦似乎對妻子這樣的行為很是受用?!而他感到受用的結果自然就是想要好好疼愛妻子一番,於是這裡…揭過不提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裡呢,怕有童鞋不了解,所以還是解說一下,古代的命婦詔封,其實還是需要有正式文書的,如果沒有朝廷的正式文書,哪怕做丈夫的已經是一品大官,妻子依舊什麼都不是,並不是妳嫁了個官,妳就一定是官夫人,即使大家都尊稱妳一聲夫人,那也算不得準的。

所以有童鞋發現了嗎?之前賈政在承襲爵位時,王夫人並沒有得到相應的詔封文書唷~~賈政雖然是個官,但也未必了解其中的不同點,於是乎,王夫人不過是隻披著虎皮的狼罷了。

第六十二章 遠調

蕭雲與賈迎春有了正式的名份之後,他不再像先前那樣將自己對賈迎春的情意隱藏在心底,曉得她喜歡街坊上的小吃更勝於府裡的美食,便隔三差五地吩咐墨昀或書影挑新鮮乾淨的送過去給她品嘗。

賈赦對準女婿如此體貼女兒的表現,他是既歡喜又糾結,隻要一想到女兒很快就要嫁人了,他就好憂傷…可是又想到女婿也算個人才,居然能看中意他女兒,他又好歡喜…於是兩相糾結之下,某個讓他看不順眼的人又中槍了…。

孫紹祖自從向賈赦提%e4%ba%b2被拒之後,他就覺得日子始終在水深火熱之中,偏偏他在京中沒有真正有用的勢力,根本也找不出誰暗中對他動手,要寄望那幾個狐群狗黨是不可能了,他試過許多次要拉著那些人跟他一起回府,但往往是眾人一起遭殊。

所謂酒肉知己多是貪生怕死之輩,於是幾個月過去之後,孫紹祖身邊餘下的不過兩三個家道已落又無財產的人。

這一天,孫紹祖忽然聽見臨川伯府二爺和賈府姑娘成%e4%ba%b2的消息,又聽臨桌的人說起蕭二爺對未來媳婦似乎很好,三天兩頭地獻殷勤。

孫紹祖越聽越好奇,總覺得那人說的女方很熟悉似的,於是就仔細向那人問了幾句,可沒想到聽那人一說完,整個酒樓裡的人就聽到孫紹祖破口大罵道:“xx,那女人明明應該是老子的媳婦,什麼時候變成臨川伯府二爺的媳婦了!?賈赦那家夥敢陰老子,他私下把我送去的聘禮退回來,老子還沒同意解除婚事呢,他憑什麼又把人許配給彆人了?老子現在就去找他算賬去!”

“孫大爺,你瘋了吧?你和賈家幾時有的婚約?又沒憑又沒據的,你拿什麼去跟人家說?而且那蕭家二爺也不是咱們能惹的,想當初他和二殿下可是京城裡有名的混世魔王,少有人在他們手底下不吃虧的,你這會兒想去找賈大老爺算賬?不怕他替他未來嶽父大人出氣嗎?”一旁的友人連忙拉住他,訕笑著勸道。

“我還怕他不成!?本來人就是我先相中的,賈赦他嫌貧愛富,看不起老子官職低微,我說呢!他怎地不要我那五千兩銀子,敢情是有更有錢的對象讓他巴上了,我看那個賈家姑娘也不是好玩意兒,還什麼千金小姐?我呸!千金小姐能勾得人家對她死心塌地的?”孫紹祖是求之而不可得,於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了。

孫紹祖的友人感覺到周遭傳來幾道不善的目光,他有些後悔今天陪孫紹祖出來喝酒,又猛然想起這幾個月來,好幾個跟孫紹祖一起喝酒的人都被打到遍體鱗傷地抬了回去…他今天不會也變成那樣吧?心裡念頭一閃,他不由自主地抖了幾下後,便又趕緊拍拍孫紹祖的手臂,勸道:“唉!彆說了,彆說了!”

“我偏要說!你要是怕的就先滾回去!”孫紹祖生氣地揮開友人的手,同時吼道。

“喂!你這麼人真是!我也是為了你好。”孫紹祖的友人此時也生氣了,他雖然心性紈絝貪玩,對朋友卻是挺有道義,不過見孫紹祖這般不聽勸,他也不想管了,孫紹祖不要命,他可是惜命得很。

“走吧!走吧!當老子稀罕你們不成?!”孫紹祖不耐煩地揮揮手,抄起酒杯又是仰頭一灌。

孫紹祖的友人見狀,他知道孫紹祖的脾氣一旦上來,誰也勸不動,他自然不會留下來自討苦吃,隻是淡淡地又勸他一句小心之後,就匆匆離開了。

孫紹祖見友人離開後,他也喝光了酒瓶裡的酒,喊來夥計結賬之後,搖搖晃晃地走出酒樓,在街上走了一段路,經過一個暗巷時,旁邊突然衝上來兩三個人將他拉入巷內,不一會兒就聽到一陣哀號聲傳來…。

“我讓你胡說八道!敢壞我家丫頭名聲!老子不出手,你還當老子怕你了?!就讓你知道一下老子還很健壯的。”賈赦讓兩名小廝壓著孫紹祖的身子,然後用力地揍了他幾下,一壁揍人還一壁罵道。

“你這老王八!老子還沒去找你算賬呢,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你那閨女來就應該是我的人,你彆忘了你早就收下我五千兩銀子,彆以為銀子退了就沒事了。”孫紹祖被打了幾下後,人就有些清醒了,他見來人是賈赦,心裡也是來氣,當下不客氣地反罵道。

“哼!我還怕你不成?有什麼證據,你倒是拿出來瞧瞧。”賈赦底氣十足地回道。

“證據?我當然有證據!你等著!老子這就回去拿出來,然後上順天府告死你們!到時候你那丫頭不要說做正室了,就是給老子當丫鬟,老子都要考慮考慮。”孫紹祖突然想起先前他給賈赦五千兩銀子的時候,還哄著他立了字據的,如今隻要把那張字據找出來,賈赦和他那個閨女還不是得任他拿捏?於是立刻反駁道。

“那你倒是回去找呀!要是找得到,老子隨便你!”賈赦說著又往孫紹祖肚子上招呼了幾下,然後才讓小廝們把人放開。

“你!你給老子等著!”孫紹祖疼得整個人倦在牆角下,可是口裡還不忘逞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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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就等著!哼!”賈赦把孫紹祖揍了一頓後,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原先憋在心頭的那股子氣也消失不見了,他滿意地又踢了孫紹祖幾下,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孫紹祖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在夜裡吹了許久的冷風,才讓從孫府出來要接他回去的小廝找到送了回去。

孫紹祖在家裡養了大半個月的傷,其間,他吩咐幾個小廝尋找當初讓賈赦寫下的字據,卻發現遍尋不及,還是一個極得他信任的小廝小心翼翼地對他說道:“大爺,當初賈家能不著痕跡地把銀子送回來,未必不能順道把字據給偷走…我看還是甭找了,隻怕是怎麼也找不著了。”

“被偷走了…那個老王八!難怪敢跟老子嗆,原來他早知道我沒東西能威脅他了。”孫紹祖氣呼呼地握拳在床邊一捶,咬牙切齒地道。

孫紹祖想著左右是沒辦法威脅賈赦了,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覺得他沒本事壓製住一個年紀比他小的小子,心裡琢磨著等他傷好之後,他一定要去找那個叫蕭雲的臭小子扳回一城不可。

隻是等不到孫紹祖再次出府去尋人穢氣,兵部的人就找上門來,還送來了任令,著他立刻前去山西,任大同後衛指揮使司鎮撫一職。

“孫大人,上頭還讓帶一句話,您此番到大同就任,那裡離您老家不遠,您也算是風光回了故鄉,隻不過往日有些事去了那裡就少提為妙,不該您想的也不要多想比較好,那兒天高皇帝遠,很多事可不比在京裡需要顧忌些,最近聽說那裡盜匪猖獗,萬一有個什麼意外,沒了命…什麼也享受不了,不是嗎?”那小官吏笑瞇瞇地對孫紹祖說道。

“老…我是個粗人,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可是要我立刻就去…你們是故意為難我不成?誰剛得了任令,連點準備的時間都不給,就要人家出發的?何況我還帶著傷呢。”孫紹祖一肚子的怒火,卻又不敢對兵部派來的人發作,隻能僵硬地回道。

“可我就沒法子了,誰叫你前陣子做的那是什麼事兒?把人家好好一個姑娘說成那樣?還是蕭二爺剛訂了%e4%ba%b2事的未婚妻,你該慶幸蕭二爺還給你一條後路,不過此去路途遙遠,孫大人可得保重自身,彆在路上出了什麼事才好。”小官吏神色一轉,輕蔑地嗤笑道。

“蕭二爺?!他是什麼東西!難不成老子還要看他臉色?這官職我不要了總成吧?!”孫紹祖一聽到他被兵部派到那麼遠的地方去,還是有人下的暗手,隨即不願意了,他脖子一梗,擺明了不受威脅的態度。

“嗬嗬~不要?那成!抗命不從,軍令處置!小的隻好將大人‘請’進大牢裡坐坐了。”小官吏板著臉,一點臉麵也不給地道。

“你!算了!我就不信真去到大同那裡,在我自己的地盤上,他還能對我如何。”孫紹祖其實也是怕死的,先前不怕被打是因為他知道那些人不敢真的打死他,可是違抗上司命令,那斬首示眾什麼的,絕對妥妥跑不了的,於是他也隻好賭一賭蕭家二爺的手不會伸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那小的先祝孫大人一路順風了。”小官吏見孫紹祖扯過任令,立刻笑容可掬地地鞠躬行禮,隨即離開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