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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 弱水千流 4316 字 6個月前

果就是每天?都要全劇組等他一個人。”

許小芙在後頭聽得?搖頭歎息,接話道,“宋峰這種腕兒,小導演都得?捧著哄著,這次進了薑成文的組,他再嫌棄還不是隻有將就著住。”

三個姑娘就這樣一邊閒聊一邊規整行李,不多時,房門被人從外頭敲響。

哐哐。

許小芙過去?開了門,抬眸一瞧,門外站著的身影修長挺拔,最普通簡單的黑色毛衣也被他穿得?板正順眼。是陳誌生。

對上那?雙黑漆漆的眸,許小芙心頭莫名一陣慌,乾咳一聲,不動聲色將目光移開,故作鎮定?地問:“我們還沒收拾完,你要不進來坐會兒等我們?”

陳誌生語氣平靜,“方便麼。”

許小芙沒吱聲,緩慢點了下頭,撤身讓開,請陳誌生進屋。

“欸?”一眼瞥見進屋的高大男人,殷酥酥詫異地低呼了聲,“阿生你這麼快就收拾好了呀?”

“我一大老爺們兒,東西少,沒什麼需要收拾的。”陳誌生邁開長腿走到?沙發麵前,見上頭擺著一個大箱子,裡頭裝滿各類光電儀器瓶瓶罐罐,不由挑了下眉,說,“女孩子們出門行李多,還有半個鐘頭就要出發去?片場做準備,我幫你們一起收拾吧,不然時間來不及。”

幾人正忙活著,許小芙忽然心生好奇,問一旁的梁靜,道:“姐,你說薑老為什麼要定?在大下午開機呀,還得?精確到?哪一分哪一秒。”

“這你就不懂了吧。”梁靜神秘兮兮,續道,“這種大製作,主演八字、開機時間什麼的都是請高人算過的,咱們這一行信那?個的多得?很,你入圈時間不長,將來慢慢就知道了。”

許小芙皺了下眉,道:“開機時間定?在下午六點三十九分九秒,那?第一場戲正式開拍豈不是都晚上了?”

梁靜無奈聳肩:“薑成文本來就有熬大夜拍戲的習慣,沒辦法。”

“啊?”許小芙皺眉,“那?酥酥也太辛苦了……熬個一次兩次都還好,這長此以往,身體吃不消呀。”

殷酥酥伸手攬過兩人的肩,笑?道:“能進組薑老的戲,得?到?他的指點,我開心都來不及呢!熬個夜算什麼,我身體好著呢,沒問題的。”

半個小時後,幾個大行李箱的行李基本收拾妥當,殷酥酥團隊的四人組便乘坐保姆車前往了《凡渡》片場。

等殷酥酥在化妝間做完妝造出來時,開機儀式現場的所有布置都已?完成。

所有戲的開機儀式都差不多,高僧助陣,焚香點燈。

殷酥酥和其?他主創們站成一排,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三炷香,在高僧的念誦下焚香叩拜,祈禱諸事大吉。

之後便開始拍攝第一場戲。

布景燈光均已?就位,動作指導站在一旁,殷酥酥和對手戲女演員按照預設好的位置站定?,入戲對起台詞。

薑成文麵無表情?地坐在監視器後,沒一會兒便皺起眉,喊了聲“哢”,道:“你們兩個都沒睡醒嗎?情?緒不對!”

殷酥酥和邊兒上的女演員無法,隻好調整狀態再對一遍。

“這場戲是師徒決裂戲,我要的是爆發,爆發!你們兩個這種軟綿無力?的樣子跟三天?沒吃飯一樣。”

“殷酥酥的眼神太弱了,殺氣騰騰一點!你的角色是一個離經叛道的大師姐,睥睨天?下目中無人!不是你以前演的那?些隻知道談戀愛的網劇傻白甜!”

“都是專業演員,連肢體語言都要我手把手教嗎?”

“胳膊再抬高一點,畫麵裡看著不好看。”

“楊清老師你是最近打了針還沒恢複嗎,臉僵得?做不了表情??重?新來!”

……

薑導一聲聲嚴厲的嗬斥譏諷中,殷酥酥咬緊牙關,一遍一遍和對手演員走著戲,一次一次地被打倒跪下,一次一次地將雙膝砸向地麵。

見此情?形,邊兒上的許小芙格外心疼,蹙眉道:“我看酥酥姐明明演得?很好啊,這場戲她要很用力?地跪在地上,化妝師讓她提前戴護膝她都拒絕了,就是為了力?求真實!薑導的要求會不會太苛刻了點……”

“薑成文對作品的要求非常高,所有跟他合作過的演員,幾乎沒有一個不被逼哭逼瘋。”梁靜安靜注視著殷酥酥因?一遍遍跪倒在地,從而疼得?額頭都冒出冷汗的蒼白麵容,沉聲續道,“等拍完這部戲,酥酥的演技會飛躍到?另一個檔次,現在再疼,忍就對了。”

這一晚,殷酥酥收工已?經是淩晨兩點。

她手肘膝蓋傷痕累累,精神疲乏困倦至極,卸完妝發後驅車回酒店,在保姆車上便累得?睡了過去?。

抵達酒店停車場後,梁靜看了眼身旁正在沉睡的姑娘,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蛋,輕喚:“酥酥,酥酥?”

殷酥酥在這幾聲呼喚下悠悠轉醒,揉了揉眼睛,睡眸惺忪道:“怎麼了姐?”

“到?酒店了。”梁靜語氣柔和,憐愛地撫了撫她的鬢角,“今天?累壞了,回房間洗個澡好好睡吧。”

殷酥酥這才遲遲回過神,打了個哈欠從椅子上坐直身子,隨口問:“通知明天?幾點開工?”

梁靜歎了口氣,說:“薑導說早上八點準時開拍明天?的內容。你妝造複雜,要做兩個小時,也就是你最晚六點就要趕到?片場。”

話音落地,沒等殷酥酥出聲,許小芙便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脫口而出道:“六點就要到?片場?這會兒都淩晨兩點半了,這是在拍戲還是在訓練特種兵啊?”

然而,比起許小芙的瞠目結舌忿忿不平,殷酥酥卻顯得?格外平靜。

她隻是淡淡點了下頭,笑?著朝梁靜回了句“我知道了”。

將保姆車停入酒店車庫後,車上的四人組依次下了車。

殷酥酥和梁靜走在前麵,閒聊著今天?一個晚上的見聞與?收獲,陳誌生和許小芙則隔著一段不遠的距離跟在後頭。

驀地,陳誌生似察覺到?什麼,微蹙眉,回頭往身後看了眼。

淩晨的縣城街道夜色深濃,空無一人,整個世界彌漫著一層消寂的死氣。

許小芙見他往回看,也跟著轉過身,抻長了脖子望去?,狐疑道:“你在看什麼?”

陳誌生臉色冷峻,搖了搖頭,道:“沒什麼。隻是總覺得?有人在暗處窺探我們。”

一股冷風鑽進脖子裡,許小芙被陳誌生的說法嚇到?,下意識小步躲到?他邊兒上,搓搓胳膊左顧右盼,道:“明明一個人都沒有啊,大半夜的你彆講這麼恐怖的話好不好。”

“可能職業病,神經比較敏[gǎn]。”陳誌生眼底的光柔和幾分,朝她笑?了下,“走吧。”

酒店大門外,一街之隔的路燈角落,一隻手隨意將吸完的煙屁股扔到?地上,拿鞋底碾滅。

盧峻抽完煙,掏出手機撥出去?一個號碼,懶洋洋地說:“今兒那?女明星已?經到?寒山峽了,要我動手的時候您給個話兒,我隨時恭候。”

*

光陰似箭,殷酥酥在寒山峽拍戲的日子過得?勞累而充實,薑導要求雖嚴苛,但不得?不承認,經過薑成文二十來天?的嚴厲指導,她演技方麵的提升可謂實現了質的飛躍。

這日是殷酥酥來寒山峽的第二十五天?。

今天?片場發生了一點小意外,男主演不知什麼原因?突發高燒,被送去?了縣城醫院,這也就直接導致後麵的好幾場戲都拍不了。

薑成文無法,隻好調整內容,先拍攝一些不需要男女主參與?的配角戲。

因?此,下午五點多,殷酥酥就收工回到?酒店,澡都懶得?洗,往床上一躺便開始補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數日的高強度拍攝早已?讓她疲累不堪,腦袋沾著枕頭的瞬間,她便陷入了沉睡。

這一睡不知睡了多久,再然後,是一陣敲門聲將她從睡夢中喚醒。

“……”睜開眼時,殷酥酥人都還是迷糊的,遙望窗外,夜幕已?經完全垂落,濃黑的天?幕仿佛一匹被墨浸透的綢緞,風吹過,雪花飄,枯枝輕擺,不少堆積在樹梢的餘雪簌簌抖落。

她怔然發了會兒呆,直到?又聽見那?兩聲“砰砰”,才徹底回魂。

這個點兒跑過來找她的,不是梁靜就是許小芙,八成兒是擔心她睡得?昏天?暗地把自己餓死,過來給她送碗飯。

殷酥酥打了個哈欠,掀開被子跳下床,徑直走到?房間門口,很隨意地問了聲:“誰呀?”

然而話音落地,門外鴉雀無聲,並沒有人回應。

殷酥酥不解地皺了下眉,又問一句,門外的人還是不答話。

她心下好笑?,料想是梁姐或者小芙在跟自己鬨著玩兒,於是又換上副吊兒郎當的流氓語氣,篤悠悠地說:“門外的小娘子,大晚上過來敲彆人門,是不是空虛寂寞冷,急需我的安慰呀?”

這番話問完,房門外沉默了足足十秒鐘,再然後便響起一道聲音,語氣平靜淡漠,隻說了兩個字:“開門。”

“……”聽見這個聲音的刹那?,殷酥酥眸光驀地驚閃,唇瓣微動卻說不出話也發不出聲恒銀,驚愕與?迷茫交織之間,她打開了門。

外頭的人似已?經不起哪怕多一秒的等待,未等目光交接,便已?伸手摟過她纖細的腰身,低下頭,狠狠%e5%90%bb住了她。

殷酥酥眼眸瞪大,回不過神,已?經完全懵了。

懷抱她的男人身著筆挺藏藍色西服,顯然是冒著風雪趕路而來,肩頭落雪,眉眼浸霜,渾身都沾著寒山峽冰天?雪地的冷冽味。但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與?她抵死糾纏的唇舌,炙熱如火。

%e5%90%bb住殷酥酥後,費疑舟閉上眼,長腿一勾將門關緊,反身便將她抵在了酒店房間的門板上。

越到?年底,公務越多,數日以來費疑舟在京城忙得?不可開交,卻每天?都在看著日曆數日子,計算她離開的天?數,任由思念翻湧成海。

分彆二十五日,隻有天?曉得?,這段時間他經受了如何的煎熬。

他想念她到?發瘋,幾度都想丟下所有工作拋下一切,趕到?她身邊,和她沒日沒夜地接%e5%90%bb,纏綿。

強行忍到?第二十五天?,已?經是他心理生理所能承受的極限。所以根本懶得?管明天?一大早還有重?要會議,懶得?管明天?要會見多少合作方,他想見她,必須馬上見到?她。

至今都還記得?下午那?會兒何生的表情?。

聽見他臨時起意,吩咐安排公務機飛桐市時,何建勤麵上流露出的神色堪稱震驚,委婉提醒了他明日的所有行程安排。

費疑舟隻給了何建勤一個回答,那?就是他今晚就要到?寒山縣。

如今,所有的思念終於找到?了排遣的渠道。

擁緊懷裡的姑娘,費疑舟迷戀而暴烈地親%e5%90%bb著她,指掌往下,沒能如願觸及她的肌理,於是那?件輕薄的睡衣變得?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