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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 弱水千流 4356 字 6個月前

,將再度蘇醒的欲.念壓下。

“要什麼樣的睡裙和內褲?”他在她耳邊問。

男人嗓音壓得太低,略微喑啞,像極富質感的砂紙,粗糙帶有顆粒感,摩攃過她細嫩柔軟的耳垂。

殷酥酥本就生澀,昨晚和他抵死纏綿瘋了一通宿,全身皮膚都還敏.感得要命,根本經不起他任何形式的撩撥。即使隻是?嗓音混著呼吸灌入鼓膜,她也?止不住想?顫.栗。

當即滿臉通紅地側頭躲開,慌亂嘟囔:“……什麼樣的都行。你快去。”

費疑舟這會兒?其實?也?不好受。

他對她向?來不具備免疫力,有時,隨隨便便一個眼神,一句話,他就能為她堅硬滾燙。

正如此刻。

僅僅隻是?靠近一些,聞到?她身上甜膩膩的香味,看見她緋紅瑰麗的頰,他就已經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但?這會兒?重要的貴客還在客廳裡坐著,該忍的要忍,該收斂的自然?也?必須收斂。

費疑舟自幼是?個自控力強到?病態的人,殷酥酥是?唯一的例外。這種特定時刻,明知不可為,他的理智便能主導欲念,奪回絕對的控製權。

心念湧動中?,他忽而貼近,在她滾燙的耳廓落下了一個%e5%90%bb。

殷酥酥驚呆,捂著耳朵詫異地瞪他,惶恐不已,壓低嗓子道:“我媽還在外麵呢,你老實?一點?。”

“我知道。”費疑舟嘴角細微地牽起,“多的不能碰,親一下耳朵尚在可控範圍內。”

說?完,他又親昵撚了下她的腮,起身回了主臥。

腳步聲離去,洗手間裡隻剩下殷酥酥一個人。她探頭往主臥方向?瞧了眼,又端坐回馬桶蓋,繼續冥思苦想?揪頭發。

怎麼辦?怎麼辦?

她和金主老公原本簽好了結婚協議,雙方達成共識,保密婚姻關係,就是?為了不讓她蘭夏的家人知道這件事。沒想?到?,計劃實?行得好好的,老家的媽媽忽然?衝到?了京城來。

半天想?不出應對之策,殷酥酥急得快要昏倒了。她抬手用力掐摁眉心,糾結萬千,忽然?餘光一瞥,掃見自己隨手放在置物架上的手機。

殷酥酥抿唇,把手機拿了起來。

電視裡的知識競答環節都有場外求助這環,怎麼關鍵時候,她把智囊姐妹團給忘了!

想?到?這裡,殷酥酥大眼一亮,眼眸深處閃出了簇希望的小火苗,不敢耽擱半秒鐘,飛快打開微信群在裡頭敲字,手指速度快到?冒煙。

殷酥酥:【啊啊啊姐妹們!昨天費疑舟在我的公寓過夜,我們剛起床,然?後我媽就突然?來了!!!我該怎麼跟我媽說?啊【大哭】【大哭】【大哭】!!!】

今天殷酥酥沒通告,團隊的其他兩?個姑娘也?都落了個清閒,宅在家裡追劇的追劇,練瑜伽的練瑜伽。

看到?微信群裡刷出的新消息,城市的另外兩?端,梁靜和許小芙不約而同地錯愕,嘴巴張成了誇張的“O”型。

梁靜:【???等會兒?,你媽?】

梁靜:【阿姨不是?在老家嗎,為什麼會突然?跑你公寓去?】

許小芙:【什麼意思啊?也?就是?說?你和金主爸爸被阿姨捉奸在床了???】

“……”看著兩?位好友發來的消息,殷酥酥額頭滑下一滴比黃豆還大顆的冷汗,敲字:【倒沒有捉奸在床……不過也?沒比捉奸在床好哪兒?去……】

殷酥酥:【反正我媽肯定知道我和費疑舟已經睡了!我媽還看見了我給他啃出的牙印子!怎麼辦啊啊啊!】

許小芙:【……】

梁靜:【……】

許小芙:【……就說?你們是?在酒吧認識的?喝多了酒後亂性?】

殷酥酥:【我媽會殺了我再殺了費疑舟,最?後把自己氣出心臟病= =。】

許小芙:【那不然?就直接明說?嘛!就說?是?費疑舟的爺爺年紀大了身體差,要他成家,他就找到?你協議結婚,你們是?協議夫妻,到?點?兒?就會和平離婚的那種。】

殷酥酥:【……我媽思想?很保守,甚至是?有點?古板。你覺得這麼抓馬狗血的劇情?我媽能接受嗎?她隻會簡單粗暴地理解成“寶貝閨女為了錢把自己賣了”,最?後還是?氣出心臟病。】

許小芙:【又不能撒謊,又不能說?實?話,那怎麼辦?】

屏幕這邊的殷酥酥都要急哭了:【我就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問你們啊【大哭】【大哭】】

這條消息發送出去,下一秒,梁靜的回複彈了出來。

梁靜:【我想?到?了!】

殷酥酥頓時捉住救命稻草,慌張打字:【?快說?快說?!】

梁靜:【你跟阿姨說?,你和費疑舟目前是?男女朋友關係,小情?侶之間睡個覺多正常啊。這樣一來,你媽媽最?多隻會氣你談戀愛不告訴她,比知道你拿婚姻當兒?戲跑去協議結婚要好得多。】

梁靜:【而且,就算之後你和費疑舟走到?離婚那一天,你也?可以大大方方告訴你媽媽,分手而已。】

“……”殷酥酥視線落在“離婚”二字上,心口莫名發緊,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兒?。

但?她沒有給自己傷春悲秋的時間,定下心神,很快便又打字回複過去:【嗯,好!謝謝姐!】

剛回完消息熄滅手機屏,金主老公也?從臥室裡出來了。

殷酥酥抬起眼簾。

費疑舟已經穿回昨晚那身深色西服,整個人又恢複到?往日裡那副高嶺白?雪般的模樣,眉眼清冷如畫,儀態鬆弛散漫。

他手裡還拎著一件淺藍色純棉睡裙和一條黑色蕾絲小褲,走進洗手間,遞給她。

“謝謝。”殷酥酥囁嚅著回答,接過衣物,準備換。

然?而,雙手剛碰到?身上白?襯衣的扣子,她忽然?又察覺到?,迷茫地仰頭。

西裝筆挺的大少爺依然?站在洗臉台前,眸微垂,從洗漱台上拿起昨晚她給他的備用新牙刷,又拿起牙膏,慢條斯理地往牙刷刷頭擠。握住刷柄和牙膏的指節,修長冷白?,像白?玉質地的竹。

很好看。

不過殷酥酥可沒閒心欣賞美男。她兩?道眉毛擰起一個結,瞪著費疑舟,壓低聲說?:“我要換衣服,你待在這兒?乾什麼?”

費疑舟側眸瞥她一眼,手裡的牙刷朝她紳士地微抬,動作示意後附帶語言解說?:“刷牙。”

“……”意識到?自己多此一問,殷酥酥囧了,雙?唇蠕動,想?說?“我要換衣服你快出去”,又覺得這樣不僅沒什麼意義,還很矯情?。

昨晚一通酣戰,從漆黑的浴室做到?漆黑的客廳,又從漆黑的客廳做到?漆黑的臥室,被他乾哭了不知多少次。

還怕他看嗎。

想?到?這裡,殷酥酥耳根子又湧起熱浪,沒再出聲,隻是?默默轉過身,用背麵朝著他,將襯衣脫去。

費疑舟徑自做著手上的事,臉色和眉眼都很冷靜。視線卻筆直盯著鏡子,盯著鏡子裡那道纖美光%e8%a3%b8的背影。

腰肢雪白?,天然?的折角型,兩?側分彆烙著幾條鮮紅修長的指痕。

費疑舟知道,那是?被他掐出來的。

往下延伸寸許,%e8%87%80型飽滿圓潤,很標準的蜜桃形態,雪色鋪了小片小片嬌豔的紅,像被熱水燙過。

其實?也?是?指痕印。

不過,指掌甩打出來的,他很謹慎地控製了力道,隻作增添樂趣用,力氣輕,所以沒有掐握印記那樣明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思緒飛得稍有些遠了。剛好這時,背對他換衣的姑娘已經穿好了睡裙。

費疑舟往嘴裡灌了一口冷水漱口,毫無破綻地收回視線,繼續洗漱。

“喂。”

胳膊傳來一股輕微的牽扯力,費疑舟斂眸,看見兩?隻瓷白?的手指輕輕捏住他的西服左袖。

他微揚眉,視線抬高,落在手指主人的臉上,眼神裡帶著一絲不解。

“我媽肯定對我們的關係很疑惑,我得去跟她解釋。”殷酥酥依然?很小聲,在他身側暗搓搓地密謀,使喚道,“你等下洗漱完就直接去公司,聽見了嗎?”

費疑舟風輕雲淡地回:“我今天很閒,不去公司。”

殷酥酥默了默,給他重新指了個去處:“那你就回南新。”

費疑舟還是?風輕雲淡地回:“你又不在,我回去沒意思。”

“拜托,你回自己家跟我在不在有什麼關係?”殷酥酥被口水嗆了下,最?後無奈地說?,“那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管你了,反正我要單獨和我媽談事情?。”

費疑舟更?加風輕雲淡地回:“你在哪兒?我在哪兒?,我隻想?跟你待一起。”

不怕大公子他臉皮厚,就怕大公子他不要臉。

得到?這個死皮賴臉的回答,殷酥酥無力捏眉心,實?在無奈了,隻得妥協,“行吧。那你待會兒?自己回臥室待著。”

說?完,她轉身欲走,剛邁出半步似還是?不放心,嗖的轉過頭,認真叮囑:“記住,不許跑出來。”

“……”費疑舟無言,眉毛又挑高一分,目送姑娘邁著堅定而悲壯的步伐走向?了客廳。

*

沒一會兒?,費家大公子出來給丈母娘倒了杯熱茶,之後便信守承諾,聽話地回了臥室,並且很懂事地關上了門,為自家老婆和自家丈母娘留出單獨談話的隱私空間。

客廳這邊。

殷酥酥小姐和張秀清女士分彆坐在兩?張單人沙發上,一個耷拉腦袋默不做聲,一個嘴唇緊抿麵露薄慍,空氣死一樣靜。

僵持好半晌之後,張秀清深吸一口氣吐出來,終於出聲,打破了沉默。她儘量控製著情?緒,平靜道:“開始交代吧。那小夥子是?誰?”

“媽,你什麼時候來的京城?”殷酥酥抬起腦袋看老媽,主打一個不著痕跡轉移話題,“而且你大老遠一個人跑來,你膽子什麼時候這麼大了?”

“我是?跟團來的,不是?一個人。”張秀清歎了口氣,才又接著回答,“前段時間你五叔鬨出那麼件糟心事,把我氣得不輕,後麵事情?解決了我也?總覺得心裡堵著口氣,不舒坦。你爸就給我報了個老年旅行團讓我出門散心,京津冀七日遊。昨兒?晚上剛到?京城,有幾個鐘頭的自由活動時間,我就趕緊過來看看你,順便把從老家帶的東西給你拿過來。”

殷酥酥:“那你要來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這不是?想?著給你個驚喜麼!”張秀清說?起來就無語,稍稍停頓,反應過來自己被這臭丫頭帶偏了,霎時更?加慪火,“確實?沒想?到?,大老遠跑過來,你倒是?給了我一個大驚喜!”

殷酥酥:“……”

張秀清沉聲:“少在這兒?跟我東拉西扯的。趕緊說?,那小夥子是?誰。”

“媽,你彆激動嘛,我告訴你不就行